《我的北大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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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北大故事-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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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一下,就无位可坐了。相反,如果倒霉离车门很远,别说了,能有个地方站稳并且抓住扶手就已经很好了。总之,也就那么十来分钟的路程,还抱怨什么,回到万柳,就结束了。
  然后,时间再次缓慢了下来。在万柳。
  

我在北大的第二个家
李笑己
  在北大生活已三年,我曾经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在这里,有我第二个家。”这个家,就是山鹰社。这里,有家的温暖,有兄弟姐妹的关怀,有志同道合的朋友,有无私的关怀和奉献。
  “以前有一群人,他们很喜欢跑到郊外的荒山野岭,在宁静无人的野地里仰望太阳月亮星星,在高峻的山岭上不顾忌地迎受大风的吹拂,大声号叫,在陡峭的岩壁上精疲力竭地攀爬,他们觉得这样很好,他们很喜欢,于是常常去。后来喜欢的人越来越多,于是大家聚到一起,于是成立了一个社团,因为一个组织可以做得更好,更安全。“这,就是山鹰社”。
  我和山鹰,完完全全是一个关于梦想的故事。山鹰社,一个校园里充满了各种评说的社团,她似乎是有点遥远如梦般不可及的—就像她的活动:攀岩,西藏,雪山;这一切,都是我梦里追寻却不曾想到会实现的东西。于是,当我怀着那些关于雪山的梦想,踌躇地在三角地招新的摊上写下自己的名字时,心潮彭湃。
  从此以后,书本不再是生活的惟一。每周二、四晚的训练,和兄弟姐妹们一起跑圈,高喊“存鹰之心,志在高远”,把梦想放在遥远而美丽的雪山。每天下午,一体的岩壁,都会有我们勤奋练习攀岩的身影。努力向上,脱落,再努力……在我们眼中,超越极限成为目标。我们“痛并快乐着”。肉体的伤痛,劳累,并不能打垮我们;咬咬牙,努力向上爬。每周末,我们背着包去野外,拥抱大自然;大饼加辣酱,就是我们的食粮。体验与朋友生死与共,体验与大自然的息息相通。洗涤城市的繁华与世俗,我们去寻找内心涌动着的人类的冲动。这,便是我们的生活。
  怀着对雪山深深的眷恋来到山鹰社,我慢慢体会到,这里吸引我的,并不仅仅是遥远的雪山,更多的,是对极限的追求和突破,是与朋友生死与共心灵相通的美好,让我们把彼此的心都交给了这里。
  刚进山鹰社不久,我就进了攀岩队;在攀岩队里,我有更多的机会去攀岩,掌握技术。还记得那一年里。曾经弱小的我们,跟着老队员一起做素质训练,从只能做几个俯卧撑练起,到能拉起引体,到被戏称“暴力女生”。我们的手被磨出水泡,手掌变得粗糙不已。我们总会不小心磕伤一点点小地方,但从没有人喊过苦。每天晚上训练下来,胳膊早已累得没有感觉;第二天起来时,全身酸疼。但是,没有人喊苦,我们只是继续练。我们以“鸡腿”作奖励,能拉体引体的女生将可以得到队长的奖励。于是,我和另一个女队员相互鼓励着,期盼有一天能有机会得到奖励。岩壁上,我们学基本功,开始往上爬。我们互相定线,过线,登顶。生活,在超越和欢声笑语中度过。那是激情澎湃的生活,那是有梦的生活。体验温柔的抓点的感觉,连走路也在思考每个难点;每次往上多爬一点点,都兴奋得跳起来,为自己的进步而格外开心。在竞技中,我们的技术大涨,我们的友谊也随之大涨。夏天里最开心的,就是训练完后围着吃西瓜聊天的时刻。现在想想,那是我在北大生活中最最快乐的时光。
  初夏的六月,期末考试刚结束,依依不舍地送走去西藏登山科考的兄弟姐妹们。一年来,不管是攀岩还是野外,或者只是平时的生活,彼此结下了深深的友谊。此时此刻,他们要离开整整一个月,到遥远的西藏,梦中的地方,去实现我们共同的梦想。当火车徐徐开走的那一刻,心像被揪着一样,就像送亲人远去流浪,不管他们身在何方,心总会很是挂念。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么流浪,流浪远方,流浪……”又一次唱起社歌,歌声回荡在一体操场,如此宁静的夏夜;我躺在岩壁底,仰望岩壁顶,那个梦想所在的地方。心里想到圣洁的拉萨,西域雪山;想到我的朋友们。生活,更多的时候,是一个追梦的过程。因为追梦,来到北大,来到数学的王国;因为追梦,来到山鹰社,梦想岩壁顶的那一天,梦想雪山顶上留下我幸福的眼泪。
  

加洲梦(1)
李亚楠
  California Dreaming
  All the leaves are brown, and the sky is gray
  I’ve been for a walk, on a winter’s day
  I’d be safe and warm, if I was in 
  California dreaming on such a winter’s day
  第一次听这首The Mamas&The Papas的“California Dreaming”是在王家卫的电影《重庆森林》里,王菲出场的时候这首歌播得震天动地,她神情恍惚地躲在这首歌中静静地打量梁朝伟。我当时听不清歌词,只觉得她讲的是一个因为爱情变得像玻璃一样透明的女孩的一个像玻璃一样透明的梦。
  真正懂得它的歌词是在上大学以后。
  那个非典肆虐过后的夏天,七月,我接到北大录取通知书;八月,我觉得自己像在天堂一样快乐;九月,报到,入学。两个星期后,校医院的医生通知我,我的肾脏检查出有问题,并委婉地暗示我可能存在的危险。
  我曾经无数次憧憬过大学生活,没想到的是,它会以这样的方式开始,更没想到,上大学后,我思考的第一问题竟然是,我离死亡还有多远。在那段奔波在各个医院的日子里,我一直在听这首歌。
  我突然发现这是一首很冷酷的歌,是一个人在冬天里对于阳光的梦想。而我,也在像冬天的人渴望阳光一样渴望着生命。我暗暗地算计过很多次,我还能见到多少次冬天的阳光。
  终于做完名目繁多的各项检查,终于等到医生向我解释那只是很小的状况,并且信誓旦旦地向我保证在良好的生活习惯下我还可以健康地活很多年。我当时的心情只有一个被判死刑万念俱灰而突然获得缓刑的特赦的囚犯可以仿佛一二。在确定自己可以继续活着以后,我才开始确定我真的走进了北大。
  和很多人一起我接受了北大给我们的一切,,接受了未名湖,博雅塔,图书馆,三教四教理教,接受了上课写论文考试熬夜的生活,接受了学一的冬菜包,西门外的考鸡翅,接受了在BBS上潜水灌水;接受了人人张口闭口必谈的郁闷,愤特(faint)。一切开始理所应当,我像所有的人一样理所应当走在校园里,理所应当上课或撬课,理所应当地刻苦或轻松。我就应该这样理所应当地度过四年。
  很久没有再听California Dreaming,而我那极具戏剧化的大学生活的开始,好象只是死神偶尔送错了秋波。
  再次听到它是在重看电影《阿甘正传》的时候,影片中出现这首歌的旋律,阿甘正在越南的战场上写信给詹妮。智障的阿甘也在像渴望阳光一样渴望爱情和生命。那我呢,我不禁问自己,我在渴望什么。
  答案是我不知道。长久以来,我习惯并满足于和他人一样安全踏实地走在大家公认的大路上,我不知道也不在乎这条路会将我带向何方,我惟一关心的是自己是否和大家在一起。曾经怀疑被剥夺生命的权利,强迫我接受我与大家不一样的事实。好象惟有那时,我才有自己真实的渴望—渴望生命。而在安全平和的日子里,当我把自己归于安全的大多数之后,也逐渐放弃了倾听自己的声音。每个人在寒冷萧索的冬季都会渴望阳光的灿烂。那么在风和日丽的日子里,我们又该渴望什么?
  在北大求学幸也不幸。北大可因为许多优秀的人而成为北大,平凡如我辈者却不可仅仅因为北大的优秀而实现个人的优秀。常听师兄师姐毕业时说的一句话是:“从此之后,北大是北大,我是我。”说得干脆,走得决绝。那么,当我毕业,离开北大时,又是什么使我自己成之为我自己呢?
  站在大二的尾巴上,离唱起那首毕业骊歌的日子已不算遥远。听起那首California Dreaming时,还是会不由自主的问自己那个问题,我的渴望是什么,我的California Dreaming的目的地在哪里。
  六月,校园里又都是穿着学士服到处合影留念的师兄师姐。照片上应该无一例外的都是飞扬的笑脸,背景是他们曾经属于的北大。身在北大,很容易将自己融入它原本已经辉煌神圣色调背景中; 身在北大人中,很容易将自己轻易地归为优秀。有多少人像我一样在北大的声音和北大人的声音中已听不到自己真实渴望的心音。
  有时会在校园里邂逅来北大参观的中学生,他们眼中朝圣者般的虔诚让我羡慕不已,那时追梦者的眼神。北大也许就是他们的加州梦想。因为它,他们一路走得那么激情飞扬,义无反顾。很多人注定要与梦想擦肩而过,于是会有一生的遗憾。但是那献祭给梦想的青春却因此不再空洞。
  有时会碰到成群结队的民工,衣衫褴褛,满身泥浆。他们时常会笑,但是眼神却不生动,或者说是疲惫甚至呆滞。我知道他们很可能连加州在哪里都不知道,但我还是很想知道他们的加州梦想是什么。对于为生计温饱而奔波的人来说,谈梦想非常奢侈甚至矫情。他们情感中温柔不堪触碰的地方大概萦系于某个偏僻山村的某家灯火。他们的梦想应该是用最朴素的大白话可以表达清楚地吃饱穿暖,盖房念书。我不认为他们的梦想是卑微的,怀揣着这样的梦,他们流着汗,一路走得无比艰难却踏实。而我,还在北大中寻找着自己。
  在未来开始显得渐次清明的时候,我也终于开始找到一种强烈的渴望,我想,这大概就是我的California Dreaming。我开始做一个真正的加州梦想,一个隔着太平洋的梦想。它似乎与北大无关,与我优秀的校友们无关,与远大前程或是鸿鹄之志无关。我的梦想非常形象,我只是想看看加州湛蓝的天空和蔚蓝的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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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洲梦(2)
前辈的经验之谈告诉我这将是一条艰险无比的路,无数的人撞得头破血流然铩羽而归。但我想我更期待的是追梦的过程。我知道自己中将会有一天理所应当不可避免地走向温和中庸的大多数,有一天不再为光荣与梦想激动。我不认为那是人生的庸俗化,毕竟,只有极少数的人才有勇气有能力永远愤怒敏感,以唐·吉诃德般思索批判的态度孤独地活着。走向中庸,是妥协,也是智慧。但年轻时为自己的梦想打拼将是一生的光荣,尽管这个梦想可能在以后看来是那么的幼稚可笑,荒诞不经。
  我的加州梦想,在加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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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校园中的考研一族
梁栋
  他们是北大里一个独特的群体。
  他们是燕园中一道别样的风景。
  北大校园内有着这样一个群体,他们来自不同的地区、不同的学校,他们有着不同的背景与经历:有刚毕业的大学生,也有辞职的白领和公务员,他们有的带着家人和朋友的鼓励,有的确实在别人怀疑和不屑的眼光下来到这里。他们虽然不曾流过北大人的血液,但是对北大却有着同样的热爱和执着,他们都有着一个共同的心愿—考取北大研究生。平时,你很难从北大的学生中分辨出这些人来,他们同北大学生一起听课、听讲座、在食堂吃饭、背着书包在教室里上自习。他们的外表同北大学生没什么区别。但是,他们的内心却极为复杂。
  来到北大备考的人基本都是放弃了就业机会和工作,除了要忍受考研过程中长期的孤独、郁闷及枯燥外,还要做好“即使付出了努力,也不一定能得到想要的回报”的心理准备,因为北大竞争太激烈(每年报考20000余人,只招生3000余人)。这就是考北大和与普通高校的区别,因此,他们要承受更多的心理压力,有的时候,还会受到在校生的冷眼甚至蔑视。
  虽然北大的研究生不好考,但是每年仍有许多怀揣着希望的学子踏上燕园这片沃土,来感受北大的天时地利。而北大附近的房源也很抢手,三角地的房屋信息更新得比股票还快,不论居住条件多么简陋,只要能住人,肯定租得出去。不知为什么,来北大考研的人,总会让人产生一种“不成功,便成仁”的悲壮。
  很多人不理解,考研为何偏要考北大?
  其实理由很多:或许是为了在日趋严峻的就业形式下给自己增加砝码;或者是为了以后更高发展作铺垫,或则仅仅是为了能堂堂正正、名正言顺地坐在北大教室里听课……
  总之,这是一种人生的选择,正所谓“我选择 我喜欢”。
  我,也是他们中的一员。目睹着,并经历着这样的人生过程。
  我酷爱旅行,喜欢接触不同的人,享受新鲜的事物,但是,现在,我必须按捺自己的个性,强迫自己在炎热的暑假坐在教室的角落里,往返于阴暗、潮湿的小屋,重复着吃饭—看书—睡觉这样单调的生活,忍受着孤独,日复一日。
  复习也是枯燥的,整天面对着厚厚的教材,一大堆棘手的习题,更要面对一个不可预知的结果。有时是很烦躁的。每当学不下去的时候,我就会去足球场上发泄一下,或是坐在未名湖边发呆。
  以前听说考研的人过得是猪狗不如的生活,就觉得说得有点玄。如今自己也体验了,确实有些彷徨,可又有点兴奋。
  我迷恋北大,因为她博大的文化,因为她在世界的影响,因为她吸引了世界各界精英及名人来此演讲。因为她有总也听不完,听不够的讲座。因为她有优秀、精干的教师队伍,因为她美丽、古朴的校园,更因为她在中国的独一无二,在北大成长,生活是幸福的。
  有时,午夜时坐在北大南门以外的城隍庙小吃部看书,听着邻桌的北大学子轻松地谈论着人生的规划,心中就会泛起一些羡慕,也夹杂着一丝伤感;但有时也会听到他们抱怨因为玩了一个学期的游戏,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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