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爱天价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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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爱天价娇妻-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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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骗我!”

妙然一把抓住了华文轩的握枪的手,目光执着而痛苦,“大舅,你骗我的。我摔下楼时,我看到你眼里很害怕很后悔很愧疚,你不是只要钱的对不对,你并不是只顾自己的,对不对,大舅,你回头吧!”

她突然一抬脚就击中对方的小腿,华文轩这才发现上了当,大吼一声就伸手掀人。

“放手,放手,再不放手我就开枪了。”

“我不放!大舅,你要开枪就开吧,就当我谈家还你的债,我替我爸爸和孩子们还你的债,这债了了,希望你就此放手,不要再做出这么伤人心的事。外公他年纪大了,他能不能醒过来再看我们一眼也不知道了,大舅,求求你……”

“不可能——”

华文轩突然大吼一声,却没有开枪,而是将手中的小皇朝楼梯下甩了出去,妙然一见吓得松了手就去接孩子,可是角度还是差了太多,根本来不及,眼看着孩子瘦小的身子从空中抛落而下。

“不,小皇——”

这一瞬,所有人的眼光都顺着那抹小小的身影,惊恐下坠。

而就近的雇佣兵们也全部身不由己地朝那个方向扑去,可惜距离都太远了。

顾西爵的距离并不是最近的,可是他的动作却是最快的一个,他面前还有一个人阻拦,也被他直接撞开,脚下崴了一下,他好似完全没感觉,一跃而起在孩子将要撞上楼梯扶手时,及时抓住了孩子衣服,可冲力依然在,他不管不顾地将孩子拉回怀里,就直直撞上了扶拦,差点翻出去,这旧式老楼的扶手栏都相对较现代的矮上几寸,他奋力稳往了身形,可是崴掉的脚吃不住劲儿,还是一个不稳朝楼下倒了直去。

一阵天旋地转间,他紧紧地将儿子的小脑袋护在怀里,幸好这旧式楼梯修得并不是特别陡,距离也不长,滚了几圈儿他就被及时冲上来的雇佣兵给拦住了。

虽然全身疼得要命,可是睁开眼看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那双睛睛的小主人担忧地唤自己一声“爸爸”,他顿时觉得所有的痛苦惊吓都不重要。

“呼,小皇,这一次爸爸还不算太失职吧?”他抖着还能动的手臂,劝劝抚过那张娇嫩的小脸,苦笑,“小皇不会再怪爸爸不理你和妈妈妹妹了吧?”

小皇眨了眨眼睛,虽然那眼睛毫无焦距,却让人觉得他是通过心灵在看你,那种纯稚的感觉让人十分感动。

“爸爸,你是好爸爸,我和妹妹,还有妈妈,等了你好久好久了。”

小家伙伸手抱住了爸爸的脖子,亲昵地蹭了蹭爸爸的脸颊。

而这时候,楼上的一切都平息了下来,妙然抱着小月月也跑了下来,看到坐在地上安然无恙似的父子两,顿时热泪盈眶,泣不成声。

顾西爵将两个女人搂进怀里,咳嗽声,“唉,你们女人家就是眼泪多。”

“老公……”

“呜呜,爸爸,抱抱……”

“好好,别哭了,已经没事儿了。”

等到一家人尽情发泄完,这队长才走了上前提醒这一家之长。

“四少,你的手和脚恐怕得马上正骨打板子。四夫人,你和孩子们最好也检察一下,有没有哪里有伤到,尽快处理,免留后患。这里,暂时也不宜再久留了。”

队长朝旁看去,原来这时候谈光业已经跟华老爷子走了进来,华文轩被一个佣兵押到了华老爷子面前,跪在地上,垂头不起。

“混,帐,东,西!”

没想到,老爷子竟然骂得中气十足,甚至还咬着牙扬手给了儿子重重一巴掌,华文轩仿佛完全泄了气的皮球,被这明明没什么力气的一巴掌打倒在地,眼底都是灰心失望。

老人家教训完儿子,抬头朝顾西爵一家人看去。

妙然看了看丈夫儿女,得到了顾西爵的鼓励,才走上前,一下扑进了老爷子怀里,哭了叫了声“外公”。

而这一刻,她所有的记忆也都复苏,记起了过往的一切,和那一晚被华文轩推下楼梯,外公不顾一切冲上前去拉她的手,才让她没有翻下楼梯,而是顺势滚落撞到了楼梯→文·冇·人·冇·书·冇·屋←角上的白玉花瓷盆上失了忆。

“好孩子……委屈……你了……”

老爷子也是满眼含泪,轻轻抚了抚孙女儿的头,又看了看顾西爵。

顾西爵由队长扶着走上前,老人将妙然的手送到了他手里,他紧紧握着那只手将人重新搂进了怀中,完成了这一次回娘家真正意义上的“男人的嘱托”。

……

嘶啦,白底黑铅字的文件,被一分为二,二分为四,变成数片残渣,扔进了垃圾筒。

有时候真希望,人的烦恼,伤痛,遗憾,过错,也像垃圾一样,扔掉了就再也不会想起,来烦扰之后的生活。

妙然盯着那一片碎白纸,脑子里纷纷乱乱,闪过儿时的很多画面。

没有再去看清那些都是什么,大概是惧怕看得越清楚,就会发现现在的失望有多么沉重。

可是还是止不住模糊了眼眶……

很多人,很多事,留不住就不要强求!

之前,父亲轻声劝导她一句,便叹息不再多言。

其实她一点儿也不坚强,她的坚强也都是为了可爱的家人,共同的亲人而存在。如果没有了他们,她还为谁强去?!

也许很多人会说她傻,何为了那些不值得的人劳心废力,充当圣母玛丽娅。

可是每个人活在世上,总会有一份自己的执着,也许这份执着在别人看来多么不屑,多么不值,多么疯狂,或者多么痴傻,甚至一厢情愿,你也不想放弃。

她只是希望,这个家,能始终如初一般,简单,幸福。

她记忆里最深刻的便是五岁时,母亲弥留之迹的最后那个春节,在那幢大房子里,母亲一脸微笑地靠在父亲怀中,微笑地看着她穿着圣诞装跳小孔雀舞,表哥表姐们给她打拍子,舅母们和大姨小姨一起做好吃的送上桌,舅舅们带着哥哥在院子里放礼花。

古老的留声机里放着外公最喜欢听的京剧段子,外公穿着大团万寿字的唐装,嘴里叼着一袋老式汉烟,微笑的眉眼里都是慈蔼安详。

她真希望,那一幕,永远不变,可是……

“妈妈,妈妈,你的眼睛出汗了,爸爸说,这个帕帕给你擦擦汗。”

小月月一下抱住了妈妈的大腿,手上舞着一块黑白灰格子色的绵帕,仰着小脸一脸的讨好。

“妈咪,爸爸说,你流了很多汗,需要喝点儿可乐,补充水份。”

另一条大腿立即被小皇抱住了,他手上拿着一罐可乐,正帽着泡泡儿,看起来就十分解暑可口。

一轻一重的脚步声,挪到了身后。

妙然立即接过女儿的手帕擦了泪,接过儿子的可乐喝了一大口,顿觉满腔郁结都被那一个嗝儿打消了,回过头,就看到顾西爵手上拿着另一罐可乐,喝了一大口,朝她举了举,还说“cheers”!

她宛尔一笑,身下的两个小宝贝也跟着咯咯笑了起来。

她上前一把将他抱住,低低地说了三个字。

此时,男人一手上打着绷带,那是接孩子时撞伤的,另一只脚还打着板子,那也是接孩子时崴到的,可他还有一只完好的手,可以用力抱着自己的女人。

两个小家伙哇啦欢叫一声,紧紧抱住了爸爸妈妈的大腿。

人来人往的医院走廊里,每个路过的人,都为这劫后余生的一家人,投注祝福的眼神。

——刚刚过完五岁生日的谈妙然,便失去了温柔的母亲。父亲因为思妻成疾,整日埋头在工作中借以忘却痛苦,却忽略了小女儿。于是有很长一段时间,妙然只有一屋子的玩具陪着内心极度寂寞的她。她唯一的愿望就是,能拥有一个完整幸福的家。

此时,此刻,这个渺小的希望,终于实现。

时隔五年,她的幸福终于奇迹般地回到了她的生命,也许有些失去的东西永远也追不回了,但她相信自己可以牢牢把握住眼前的幸福。

她爱的男人,她可爱的儿子和女儿。

……

苏州的一座水乡小镇

“这都是真的?”

“伯母,本来我也不信,毕竟,我跟妙然曾经是最要好的儿时玩伴。不过,那天我看了新闻,忍不住……我看到西爵的确是坐着轮椅下车的。”

伏案的女人慢慢从一幅工笔画中抬起了身,一袭青花瓷旗袍勾勒出娇好的身段,发髻高挽,斜簪一朵晶珠缀绣的黯红色八重莲,衬得眉目修婉,清妍出尘,若非她眼角唇廓上有些许印痕,实难让人猜出其年龄已逾花甲。

此时,廊外艳阳灼灼,廊内雕梁画栋,黄花梨木拼石大圆桌配鼓腹雀鸟仙鹤小凳,廊后环一方碧荷小水池,勾勒出一副穿越时光般的古宅画卷,更托得画中妇人气质不凡。

她垂眸看了看桌上绘的绣样小图,狭长的眉角微微凝住,似有万千心事藏于其中,却又似一副静止的风景画儿,让人探看时,赞叹连连。

“伯母,您别误会,我只是……希望他能过得更好,更幸福。如果有什么料想不周的,请伯母尽管教导便是。冬儿……一直把您当成第二个母亲,现如今家母已经不在……回想过去五年,冬儿多得伯母照顾,只是今生恐怕真和西爵有缘无份,无法伺奉伯母左右,觉得很遗憾……”

妇人走上前,将一方丝绢递给了慕容冬儿,面上却再无慈色。

转眸看向池中粉莲并蒂,眉梢轻拧,道,“冬儿,别难过。就算西爵娶了妻,顾家和容家认不认这个儿媳妇儿,还要我们说了算。”

慕容冬儿低着头呜咽低泣,眼底却划过一丝阴冷的嘲讽。

……

“哈欠——”

汽车还未停稳,顾西爵打了个大喷嚏,觉得鼻头有些发痒,揉了揉,心头不免升起一股奇异的预感。

妙然担忧地询问,“爵,你不舒服么?不会感冒了吧?”

探手去抚那宽阔的额头,却被大掌截住,扭头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

“没事儿。我猜八成是在赌城耽搁太久,想念我的人太多了。”

她眼露愧色,“不好意思,我家里实在……”

“嘘,妙妙,你别总是一副小媳妇儿相。这越来越不像咱俩初识时的你了!”

她一愣,紧张又纠结地说,“咱们初识,是几个月前,还是五年前?”

他笑着搂过她,“得,开玩笑的,瞧你,怎么越来越拘束紧张了啊!”

她垂下头,口气忐忑,“我只是……有点不敢相信现在的幸福都是真的。”

他抬起她的下巴,印上一记重重的热吻,一双大掌甚至开始胡乱游动,直闹得她羞涩地推攘。

他喘着粗气,眼眸深深地凝着她说,“要想知道是不是真的,咱们回房见真章!”

“讨厌,你真是!”

她一巴掌撑开他压下的俊脸,心下感叹幸好孩子们现在小姨和枫哥的车上,否则这家伙动不动就来个“十八不禁”,真会教坏小孩子唉!

“妙妙,你还记得五年前,我第一次看到你,你戴着幅夸张的撞色太阳眼镜儿,穿着一身清凉,被你爸训得抬不起头的样子。回头,你就把我给别的客人送的果汁给截了,害我被客人骂了一顿。”

“啊,呃……那个……”

“几个月前咱第一次见面,你就要断我子绝我孙,那气势别提有多足了。”

“你说了啦!”

他一把钳住要封他嘴的小手,笑得眉眼弯弯,眼底却都是温柔,而无一丝戏谑之色。

“妙妙,那时候你不是公主扮相,就是一身女王范儿,真是高不可攀啊!”

“啊,你,你住手……”

突然两只狼爪罩上了那两座伟大的高峰,女人羞得尖叫,心底却又一次庆幸,幸好他们坐的是房车,前后间的隔离效果非常好,不然让别人听到他们夫妻在这里打情骂俏,真会尴尬死人唉!

男人的声音愈来愈沙哑低沉,“现在,这座珠姆朗玛峰,终于被爷征服了。嗯,好香……”

“讨厌,你住手啦,这里是汽车啊!”

“啧,妙妙,你都生孩子这么多年了,怎么身上还是有一股浓浓的奶味儿。让我偿偿看,还能不能……”

“住手,住后,顾西爵——”

“哎哟……”

一不小心摁到了某人的伤处,所有进攻动作瞬间僵住。

半晌,某人紧绷的脸色才稍稍缓下,恨恨地瞪过去一眼。

“妙妙,我收回刚才的话。你现在,雌风依然在,级别更上一层楼。”

于是扭头暗忖,病中的爷们儿伤不起啊,这小妞儿练的一套北拳平时对他是小意思,现在一手一脚不良于行,要全面压制实在不容易。

妙然看男人郁愤的模样,立即就心软了,握着另一只还好的大手,道,“爵,现在在车上啦,你……待会儿回屋了,就好了嘛!”

他立即转过头,目光闪闪发光,宛如狼眼,“你说的,待会儿别后悔!”

她一愣,小脸如火烧,娇嗔一声,被他高兴地搂进怀里。

……

下车后,两声娇啼从后方响起。

顾西爵还没有站稳,两个小家伙就说要充当爸爸的拐杖一左一右站好了姿势,要护架了。

恰时,早收到消息的云染酒店的员工已经在门口排排站,领头出来的正是汪家豪。

两男人一抱,互相拍拍背。

汪家豪笑道,“欢迎总经理全家团圆,胜利归港。”

顾西爵笑着捶了好友一拳,“我这副拙相也叫胜利归港啊!整就一个伤员。”

汪家豪看了男人怀里羞涩着脸的女人,迅速移到了两个可爱的小萝卜头上,伸手抚了抚两个孩子可爱的小脸,说,“为了这么可爱的小家伙受点儿伤,那也是你这做爸爸的光荣啊!西爵,恭喜你。”

“谢谢!”

两人再次紧紧握手,眼底也传递着只有男人才懂的情感。

看着那一家四口欢欢喜喜地走进酒店大门,汪家豪觉得心底的一角阴霾终于悄悄放晴。不管怎样,现在总有两个人得到了真正的幸福,也好过过去五年里,四个人懵懵懂懂浑浑噩噩地过着自以为是幸福的日子要好太多了。

嘀嘀嘀……

突然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汪家豪拿出一看,唇角不自觉地拒上了一抹笑。

彩信的主人,又缀了一张搞怪的图片,居然还叫他“大叔”,秋儿这丫头真是古灵精怪得可以。

他回头看了看遥远的海岸线,那里隐约拨地而起的幢幢高楼,更多时候撑起的却是人们心中的一个美梦。

他想,也许,他该去寻找真正属于自己的美梦了。

……

漂亮的西餐厅里,正在时行一场团圆宴,气氛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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