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臻臻的血气一下子冲到了头顶,这个猥琐男毁的东西足够她大半年的开销了,尽管她不情愿帮家里做这档子生意,可怎么说也是自家宝贝被这么糟蹋,她真的被惹毛了。
韩臻臻对着那扇紧闭的房门狂吼:“你个猥琐男变态!毁坏别人的家当,给老娘赔钱!”
回答她的是一记鞋子砸门的声响,外加一句男人的咆哮:“闭嘴!老子要睡觉!”
☆、chapter4
今天是韩臻臻第一天上班,她不敢怠慢,所以早就定了闹表准时起床洗漱。
顶着一头乱发,韩臻臻还是一副惺忪睡眼状态,她几乎忘了这房子已不是原先住的那个了,径自走到卫生间解决人身大事。
推门进去,韩臻臻淡淡地看了眼,原来已经有人了呀……没事,她可以等,要不先刷牙洗脸吧。
等一下,有人?!
韩臻臻赶忙睁大眼,一张同样颓废且吃惊的男人脸出现在面前,随即就是女人惊悚的尖叫声。
“够了!”男人一脸囧色,他真的不知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只能怒吼一句。
韩臻臻见到他,同时也回到了现实,这家伙害她损失不小,还各种苛刻对待,现在连上厕所都开始跟她过不去了,火气一下子飙升到脑门。
“你凶什么凶,流氓!”韩臻臻不顾什么淑女形象,指着那人的鼻子道:“我告诉你,别以为本小姐是吃素的,我还没跟你算账呢,弄坏我的家当,快点赔钱!”
“我流氓?”男人对她后面的一番指控置之不理,反而轻笑道:“你自己闯进来我还没报警说你耍流氓呢!”
“报警是吧?”韩臻臻一脸走着瞧的表情,立刻奔到房间拿了手机又折回来。她当着男人的面开始拨110,而刚想按下通话键被一只大手挡住,随即手机突然从眼前消失了。
韩臻臻看着自己空空的手,又抬头看着男人,丫一脸得意的攥着自己的手机。她想去抢,可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事实,男人比她高,手臂一举她什么都够不到,只能像根弹簧一样在原地乱蹦。
“你把手机还我!”韩臻臻抢不到,开始不停地用蛮力袭击。
男人对自己所承受的棉花拳抱着是享受按摩的态度,他鄙视地看着海拔低下的某人,“想报警?没门儿!”
韩臻臻一发狠,直接张嘴扑向某人的手臂,她才不管什么形象,对着内侧皮肤就是一大口,她特意研究过身体哪些部位比较脆弱柔软,所以这一口绝对让着家伙哭爹喊娘。
果然,嘴里很快弥漫着血腥味,韩臻臻甚至感受到了一股濡|湿,她瞪眼瞧着男人,嘴里始终不放松。而男人的表情真的很痛苦,眉头开始打结,终于忍不住出声制止:“你给我松口!”
“赔……钱……”韩臻臻露出小虎牙喊着,眼都是红的。
男人无奈只能交出手机,而韩臻臻也同时松了口,只见那手臂上是一道惨不忍睹的伤口,血河泛滥成灾,如果再咬下去后果显而易见——那是一块肉的代价。
“算你狠。”男人极为淡定地说了这么一句,眼底是杀人般的阴鸷,他不再说什么转身便出了卫生间,但三秒钟后是一声震天响的关门声。
韩臻臻努力地平息着怒气,她赶忙拿杯子刷牙漱口,谁知道这厮有没有传染病。
韩臻臻承认也明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句话是有一定道理的,但是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已经超过了她能忍受的极限了。搬进来至今,她不顺到现在,丫是房东怎么了,先是莫名其妙把她丢到客厅,连带着她的家当被毁,还过分地要求她不许发出任何声音打扰他睡觉。
好吧,如果是她以前的性格,早就一个电话打给韩旭让他来摆平,可现在孤身在外还把之前的房子给退了,一时之间她去哪儿找住的地方。住宾馆,她没钱,况且工作最重要,大不了她再跟鬼畜兄商量一下,换个宿舍也行。
总而言之,她要远离这个变态!
‘绝色’杂志社离韩臻臻住的地方不远,走十五分钟就能到,可即使如此某人上班第一天还是迟到了。原因很简单,因为早上的风波让她根本没顾及到时间,所以一路小跑赶到公司的时候已经晚了。
“韩臻臻,你迟到了。”杨康大叔像是保卫标兵似的站在那儿,对着气喘吁吁地韩臻臻说,那语气没有一丝起伏。
韩臻臻连连道歉:“不好意思啊杨经理,路上塞车。”
“貌似你住的不远。”
一句话点破某人拙劣的谎言,韩臻臻更加羞愧,“呃……是,我下次会注意的。”她心里不停诅咒家里那个死男人,都是丫害的。
“希望你下次注意,邢先生非常不喜欢员工迟到。”
“哦……”韩臻臻点头,想到一个事实便问:“鬼畜兄来了吗?”
“你说什么?”杨大叔一脸质疑。
“呃,我是说老板已经来了?”韩臻臻赶忙改口说。
“没,刑先生一般在总公司那儿很少过来,这里日常的事务由我负责。”
那就好。韩臻臻心里舒了口气,鬼畜兄不来就是万幸,以他这种爱刁难人的性格绝对会被批死。
杨大叔大致跟她说了一下工作内容,而韩臻臻也基本了解编辑工作,所以一切上手很快。
“对了,宿舍住的还习惯吗?”杨大叔问了一句。
这下彻底提醒了韩臻臻,她差点挤出眼泪哭诉,“您行行好,帮我换个地儿吧。”
“怎么了?”
“我好歹也是个女生,你们这么安排实在有些让我难以接受,更何况那还是个流氓!”韩臻臻的声音有点响,话一出被引来众人好奇的眼光。
杨大叔也有些意外,“他——流氓?”
“别提了!”韩臻臻摆摆手,“您就帮我换个地儿吧。”
“这个恐怕不行,因为是邢先生安排的,而且……公司就剩那间空着的房了,没有办法再为你一个人调配。”杨大叔加重了‘一个人’这三个字的语气,意思很明显让韩臻臻安分守己,就必须跟那男人同住。
韩臻臻像泄了气的皮球,瘫软在座位上,喃喃道:“我实在是没办法跟那种极品相处,简直比凌迟还痛苦。”
“呃……其实他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此话一出,韩臻臻腐的细胞又跑出来了,她眨巴着眼盯着大叔,话说他已经有鬼畜兄作伴了,这会儿又为那个极品说话,这一脚踏两船也太不厚道了。虽然鬼畜兄人是差了点儿,可也没到让人忍受不了的状态,反而是那个家伙,简直是外星人掉在地球的残渣。
“你先工作吧,你的问题我会跟邢先生反应一下。”
大叔说完,挥一挥衣袖不带一片云彩就走了。而韩臻臻拉长着脸,对着电脑屏有些欲哭无泪,她很想搬家,可目前这经济状态实在有限啊。
“哎哎,新来的,你叫韩臻臻是吧?别得罪大总管,小心吃不了兜着走。”说话的是上次端咖啡睡着的男人,依旧是颓废的形象,墨绿T加墨绿裤,韩臻臻给他在心里起了个外号叫‘油菜君’。
经他这么一说,看来杨大叔确实是鬼畜兄的贴身侍从。唉~此刻她万分同情鬼畜兄,他家小攻已经喜欢别人了,他还不知道,真是可悲呀。
“别胡说八道,康康不是这样的人!”
韩臻臻扭头看了眼说话的人,粉脸、花衬衫紧身裤外加一股浓烈的香水味,此货居然是男银?他扭着臀走到韩臻臻面前,尖声尖气地说:“新来的,这公司你看上谁都不许跟我抢康康,不然——哼!”丫说完,一个华丽的转身便飘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韩臻臻愣在那儿,谁能告诉她刚才是地球人在说话么?这公司简直人才辈出,连伪娘都有,而且他刚才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康康是谁?杨康吗?丫是警告她不许打杨大叔的主意么?
KAO,这货不是一般的NC!想她韩臻臻这种级别的腐女子,心理世界只有黑白和攻受,会这么不和谐地去破坏大叔的恋情,简直有辱她在腐界的名声!
正想着,面前突然重重砸来一堆文件夹。韩臻臻抬头,脖子仰成45度角,不用怀疑,是那个一米八的彪悍大姐。
“韩臻臻,这是近三年所有投稿,你把它们按照年份月份刊号归类,必须详细清楚,下班前交个我。”说完这一席话,她面无表情地踩着依然沉重的步伐回到座位上。
“壮壮姐,别一来就欺负新人嘛,人家小姑娘也不容易——”油菜君出声不平,但没想到一支剪刀飞了过来,直接插|到他的办公桌上。他大叫,估计平时没少挨这种暗器折磨。
韩臻臻见识到了什么叫高人,所以不敢放肆,乖乖地按照那个叫“壮壮姐”的女人说的做起分类工作。
这边,杨康在办公室里拨通了刑冬阳的电话。
“喂,老板,韩臻臻已经到公司了,也安排了她的工作。”
“知道了。”刑冬阳的声音依旧是那种慵懒冷淡。
“对了,她想换宿舍。”
“哦?”刑冬阳拉了个调子,“她有说为什么吗?”
“呃……这个……她说不想跟流氓住一块儿……”
“哼!”刑冬阳在电话里冷哼了一声,声音稍微拔高,“你告诉她,这由不得她,不愿意住可以立刻走人!”
“好,我知道了。”杨大叔恭敬地回答,对老板的怒气也习惯了。
“杨经理,你给我好好盯着韩臻臻的一举一动,让她尽快熟悉杂志社的流程,如果她有什么不对劲,你立刻给我打电话。”刑冬阳命令道。
杨大叔应声便挂上了电话,他透过百叶窗看了眼外面的韩臻臻长长叹气,为她今后多舛的命运表示森森同情……
☆、chapter5
韩臻臻上班第一天过的并不顺利,她总算见识到什么叫压榨廉价劳动力,光是壮壮姐那堆稿子就耗了她大半天时间,这中间她还得做各种零活,例如泡咖啡、叫外卖、扫地等等。
只记得油菜君,丫名字好像是叫李锐,他一脸同情地拍了拍韩臻臻的肩膀哀叹道:“臻臻,同是过来人,我只想告诉你,别试图反抗,不然下场——”
“李锐,少废话!”壮壮姐在后面咆哮,随即一个超重文件夹砸来,某人的额角立刻飙红。
韩臻臻小心翼翼地指着李锐的额头,“你……流血了。”
李锐淡定地抹了一下伤口,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天好热,他出汗了’,还对韩臻臻笑了笑,“没事,习惯就好。”
这都是些什么人啊?韩臻臻突然有种进入黑社会组织的感觉,她的人生比之前在家卖计生用品好不到哪儿去。
对了,计生用品……韩臻臻差点忘了这个大事,老妈邮过来的三个箱子她还没有下手就被人毁了不少东西。
想到这儿,韩臻臻气不打一出来,看着眼前那扇锈迹斑斑的防盗门,即使是下班了她还得面对里头的那个猥琐男人。
掏钥匙开门,韩臻臻还没进屋便被客厅里几个横在那儿的纸箱给震到了。眼皮一跳,她顿时有种不妙的预感,这些箱子的包装很眼熟,好像跟她卧室里的那几个是一样的。
正想着,里面卧室的门开了,不用怀疑是某尊大佛驾到。
韩臻臻看着那男人,似乎从第一天见到他就一直是这种邋遢到极致的造型,不洗头不洗脸,一件蜡黄色的T带着猥琐90年代几何图案,真怀疑他不是这个地球上的生物。即使她韩臻臻是大叔控和胡须控,但这个人完全破坏了她的美好理想。
“这些是下午快递公司寄过来的,我帮你签收了。”男人不耐烦地说道。
韩臻臻淡淡地说了句谢谢便过去拆箱子,她刚想扯开那些胶带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这男人杵在那儿做什么!
“我说,你站那儿看我干嘛!”韩臻臻瞪眼说。
“作为这间房子的主人,你的房东,我有必要了解租客是否把危险品带进家。”他云淡风轻地说着理由。
“神经病!”韩臻臻翻了个白眼,心里把他从头到脚诅咒了遍。
“我警告你,别骂得顺嘴,人都是有忍耐极限的。”
“呵!”韩臻臻轻笑,“那敢问这位大哥尊姓大名啊?”
男人油油的刘海遮住了眼睛,好吧,韩臻臻至今为止都没见过他的全貌,再说丫一身‘复古’打扮,长相神马的只能忽略。
等了十五秒不见任何动静。这问题不难吧,怎么他要想这么长时间?韩臻臻觉得奇怪,难不成名字也见不得人?
在韩臻臻以为他会一直沉默下去时,男人终于开口了,说了两个字——“夏凉”。
啥米?
韩臻臻在心里奔跑了无数欢乐的草泥马,丫干脆叫‘下流’算了!
“你那表情是什么意思?”夏凉问道,一看这女人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就知道肯定又在盘算什么了。
韩臻臻摆摆手,忍住笑意,“你多心了,我这么阳光的人一看就知道非常善良。”
说这话的时候她一点也不心虚。等一下,‘夏凉’这名字有点耳熟,韩臻臻一时就是想不出在哪儿听过。
“既然你这么厚道告诉我名字,我就勉为其难地跟你说——”
“不用了。你叫韩臻臻,我知道。”夏凉打断她,径自绕过某人和那堆纸箱去了厨房。
韩臻臻转过身,“你怎么知道?”
“快递是我签的,而且……”夏凉端着泡面从厨房里出来,“我还是你的房东。”
确实如此。韩臻臻想自己的情况估计杂志社跟他说了,该死,一想到公司不能安排其他宿舍给她的事实,某人又气的脑缺氧了。
在韩臻臻走神的间隙,夏凉三两下地吃完泡面并把碗筷扔在桌上,像是使唤下人般地叫醒了某人,“去把碗洗了,把屋子收拾一下。还有,把那些箱子处理好,别把客厅占了。我去睡会儿,你别发出任何声音,待会儿我会检查。”
韩臻臻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你说什么?是我耳朵出问题了,还是你大脑进水了?你要搞清楚,我是租客,不是你雇的保姆!”
夏凉根本不理会韩臻臻,走到自己卧室前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带着些许笑意,“可我是你的房东,不愿意做的话可以走人。”
看着那扇门在眼前碰上,韩臻臻不顾形象地抽出脚底的拖鞋扔过去,“走人就走人!”语毕,她回到自己卧室开始收拾,大不了她自己在外面租房花点钱也不受这种窝囊气。
丫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让她收拾屋子当保姆,他在呼呼大睡,还来一句‘我是房东’,我勒了个去!
愤愤地收拾着,韩臻臻的手机响了,依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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