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恩再度应了一声“是”，迟疑了一下，问道：“那些十三四岁的少年，又该如何处理？”
程真道：“派人将他们照顾好，一个都不能死了！”既然金德日能够看中这些少年，那么这些人肯定都是有特长的，如果能让那叶重光招供出真相，将这些少年对大明朝的仇恨转化为对满洲人的仇恨，再将这些少年培养起来，将来肯定都是难得的人才。
“这些事情交给你去处理，朕就不管了。
对了，老王，别忘记告诉胡说，让他的锦衣卫派些人在承德的张家庄附近蹲点，只要是可疑的人，就一个都不要放过！”程真心中清楚，那金德日肯定会派人前来联络，来个守株待兔，说不定还会有所斩获。
程真只觉得自己疲倦之极，愤怒、怜悯、痛恨……各种情绪在他心头缠绕，让他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的休息下。
他第一个想到的是皇后姐姐，于是举步向坤宁宫行去，不知不觉之间，他心中已经将皇后当作了未来的妻子一般看待。
※※※
躺在浴缸里，程真闭上眼睛，享受着皇后的小手给他洗澡所带来的舒爽，心中一片宁静。
昨夜的一番激烈搏杀，仿佛还在眼前，火光冲天，残肢乱飞，鲜血四溅，叫骂之声四起，惨号之声不绝……尤其还有那些孩子仇恨的眼睛，让程真心头有些沉重。
“重一些，那里再按重一些……恩。
对了……”皇后的小手缓缓擦过程真地皮肤，程真的心情好了许多，他抓住皇后的小手，重重的吻了两下，笑道：“好姐姐，你总是能让朕的心情好一些！”
皇后微微一笑，另外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程真俊美的脸庞。
道：“皇上有什么心事，不妨告诉臣妾。
臣妾也许可以给皇上分担一些忧愁。
”程真看着皇后穿着肚兜，完美地身段若隐若现，尤其是腋下那里，露出雪白玉峰的一点点肉色，诱人之极，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来，轻轻的伸进了皇后的肚兜里。
皇后俏脸儿一红。
将程真的手按住，不让他乱动，笑道：“皇上您就说吧！”
程真将柔柔的事情，还有那些让满洲间谍洗脑的孩子的事情说了一遍，皇后叹道：“两国相争，不知道还有多少孩子要被荼毒，还有多少夫妻要失散，还有多少家庭要破灭……臣妾自小开始。
就看了许多地史书，每每看到这些地方，就忍不住流泪，皇上啊，你可是要让大明朝的百姓少受一些苦，让他们可以好好的活着啊！”
程真摸了摸皇后的俏脸。
然后干脆将皇后紧紧抱住，极度自信的说道：“好姐姐，你就放心，朕会让大明朝的百姓都过好日子，朕会让敢欺负大明百姓的敌人，都付出惨重的代价！敢犯我大明者，虽远必诛！”
皇后感觉到程真地强大信心，不由得眼神有些迷离，柔声道：“从三岁的时候开始，观音菩萨就告诉臣妾。
臣妾将来会嫁给一位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现在皇上已经越来越像大英雄了。
是不是臣妾嫁给皇上的日子不久了呢？”
程真哈哈大笑，松开皇后。
看到皇后俏脸上泛起了红晕，不禁心中大动，将皇后捧住重重的亲了一口，笑道：“恩，不错，你要嫁给朕的日子，已经不久了。
皇后又道：“那位柔柔姑娘也是可怜，等她回心转意，不再痛恨皇上之后，皇上你就将她收入后宫罢！到时候臣妾和她结成姐妹，臣妾会好好地照顾她！”
程真心花怒放，看着皇后都不知道该说什么，皇后微笑，轻轻的推了推程真，道：“已经洗了许久了，皇上起来罢，臣妾给你擦干身子，好好的睡一觉。
如果睡不着，臣妾给皇上弹奏一曲古筝，如何？”
“不行！”程真淫笑道，“在弹奏古筝之前，能不能先？”
※※※
经过范坚强用了数十种折磨人的手段，再经过赖长义用天天在那里讲演各种酷刑的用法，再经过了四天的疲劳轰炸，叶重光和另外被抓住的五名满洲间谍，除了一人不堪折磨死了之外，其他的四个都招供了。
那唯一死掉的一个，就是让范坚强给吓死，当时范坚强弄了一条去掉了牙齿的蛇，在那个家伙面前晃悠。
那家伙估计是个天生怕蛇地人，当时就给吓唬得面如土色，范坚笑道：“你招不招，不招地话，信不信老子将这条蛇塞你里面去！”
那家伙看了看吊在对面的叶重光，摇了摇头，很是硬气地说道：“老子十八年后，又是一条英雄好汉，你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不要在那里光说不练，算什么英雄好汉，跟娘们一样！”
“哈哈哈哈！”范坚强哈哈大笑，挤眉弄眼的对这家伙道：“你还真说对了，胡说那家伙总是说老子墨迹，说老子唧唧歪歪的像个娘们似的，好吧，老子今天就当一回娘们，让你这大老爷们也知道娘们的厉害……”
他回头对两名满脸横肉的大内侍卫道：“将这家伙的嘴巴给老子翘开！”那两人恶狠狠的走过来，将那满洲人的大嘴翘开，范坚强拿起刀柄，轻轻在那家伙口里敲了一记，那家伙惨叫一声，两颗门牙立刻掉下地来，他看着范坚强，眼中如同要喷出火来。
范坚强将那条没牙的蛇，在那家伙面前晃悠来晃悠去，就这么晃悠了好一会，然后忽然捏着蛇头，将那条蛇送进了那满洲人的嘴里，再将捏着蛇头的手松开，剩下另外一只手捏着蛇尾巴，任凭那蛇在满洲人的嘴里乱钻。
那满洲人惨号不已，让旁边几个满洲间谍都是双腿发抖，范坚强哈哈大笑，那笑声就跟魔鬼一样可怖。
不一会，口中进蛇的满洲间谍已经叫不出声来了，原来那蛇已经钻进了他的咽喉地方……那家伙双眼翻白，口吐白沫，旁边的赖长义赶紧叫了一声：“老大，松开，这孬种不行了！”
范坚强吃了一惊，赶紧将那条蛇柃了出来，再用手摸了摸那人的鼻息，竟然已经断气了。
“孬，这么小的一条蛇，怎么也不可能喘不过气来啊！”范坚强随手将蛇扔给了赖长义，然后对旁边的王承恩道，“王胖子，你看到了啊，不是老子故意想把他弄死的，是这个家伙孬啊！不好意思，玩死你一个囚犯，下次赔你两个……”
王承恩冷冷的看着范坚强，骂道：“你每次都要多管闲事，这审讯犯人，要么是锦衣卫的事情，要么是东厂的事情，你来掺活什么。
你可知道，这些人都是皇上交代的，要从每个人嘴里套出点好东西来，这次看你怎么交代……”
他还没说完，就被范坚强冲过来打断，范坚强将王承恩拉到一边，用他胖胖的身躯挡住视线，眉开眼笑的伸出一个手指，道：“一百两！”
“两百两！”王承恩伸出两个手指。
“成交！”范坚强愁眉苦脸的说道。
范坚强玩死了一个满洲间谍之后，其它几个嘴硬的家伙，包括叶重光在内，明显的收敛了许多。
他们虽然经过严格训练，意志力非常坚强，但是看着同伴居然被吓死，不免心中也是有些泄气。
然后，经过将近四天的疲劳轰炸，这几个家伙都招供了，只有那个小日本忍者，还是在那里死抗。
王承恩冷冷的道：“让他继续不睡觉！来人呐，把这叶重光带到冷宫去，让他再重复说一遍，不说就不给睡觉……”
那叶重光耷拉着脑袋，不停的在呼号：“让老夫睡觉把……让老夫睡吧……就睡那么一会就行了……老夫什么都说了，什么都告诉你们了……让我睡觉吧！”
※※※
柔柔被程真紧紧的抱在怀里，被紧紧的压在墙壁上，泪流满面，整个人就好似垮了一般。
叶重光还在隔壁继续说话，那声音很熟悉，柔柔认得那个声音，印象太深刻了。
十二岁那年，柔柔的父母双双被“大明官兵”杀害的时候，正是这个声音如同虎喉一般响起，叶重光从天而降，杀散了那些官兵，救了柔柔的性命。
此后数年，叶重光对待柔柔，就好像父亲对待最亲的女儿一样，柔柔心中还记得那些温馨的场景，那些充满了父爱的话语，那些激励和鞭策自己不停练功的警醒之语……怎么能够相信，这个救命恩人，竟然是自己的杀父仇人！
尽管柔柔不愿相信，但是又不得不相信，叶重光刚才在隔壁招供的那些话语，言犹在耳，柔柔清晰的记得其中两句：“……是的，我们跑到岳州，兵分两路，一路假扮成大明官兵，去杀郑家庄的百姓，另外一路，则由我带领，装作是去救人的人马，我亲自将柔柔救起来……那天是什么天气？是下雨的天气，村子里还在办喜事……”
“啊！”柔柔再也忍耐不住，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号，猛的使劲推开程真，泪流满面的走到了隔壁房间……
第一百八十一章 柔柔归心
柔柔回想前夜，程真丢了一本帐簿给她看，那上面是以叶重光为代表的满洲间谍，在这十年来在大明内地的犯案事实，不知道让多少人家破人亡，也不知道杀死了多少人家的父母和兄弟姐妹，当真是字字鲜血，触目惊心……
当时柔柔虽然心中震动，但是还不敢相信，她宁愿相信这是程真伪造的东西，因为那本帐簿并不是叶重光的笔迹。
但是，昨夜，程真又丢了一份叶重光自己写的口供给柔柔看，白纸黑字的写明了那日在岳州发生的一切，详细无比，就连那日的天气，柔柔家中父母的习惯，柔柔左邻右舍的位置，叶重光都写的清清楚楚……这些字确实是叶重光的笔迹。
当时柔柔就差点崩溃，她开始隐隐约约觉得，这些事情也许都是真的，但是也许是程真用什么手段逼叶重光写的……
但是今天，当柔柔被程真强行抱到这间房屋，听到隔壁叶重光那熟悉的声音，听到他再次阐述那日发生的事情时候，听到叶重光不时发出邪恶冷笑，还有叶重光那一句“柔柔这女娃子漂亮得紧，如果不是金德日大师命令老夫不许动她，老夫早就霸王硬上弓了……”这句话让柔柔彻底的崩溃……
柔柔泪流满面，指着叶重光，很轻柔但是很缓慢的问了一句：“叶老师，您刚才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罢？您告诉我。
都是真地罢？”
叶重光知道再不能抵赖，而且抵赖之后，肯定王承恩和范坚强会继续折磨他，他再也不要想睡觉了。
当下叶重光邪邪的一笑，强行支撑住耷拉的眼皮，道：“不错，都是真的。
女娃子，老夫骗了你五年了。
哈哈……哈哈……哈哈！”
柔柔呆呆的愣在了那里，连连的摇头，最后脑袋如同波浪鼓一样摇晃起来，她捧着自己的脑袋，疯狂地大喊大叫起来：“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地……叶老师，你都是骗人的……这不是真的……”
心中维持了五年的仇恨。
维持了五年的信仰，竟然都是一场骗局……柔柔只觉得心中什么都没有了，空荡荡的……她实在无法接受这些事情，实在无法接受，只有用大喊大叫来发泄那种恐惧……
程真大踏步走过来，猛的抓住了柔柔地肩膀，“啪啪”的一左一右给了柔柔两个耳光；柔柔依旧大喊大叫，程真又毫不客气的给了柔柔两个耳光。
打了个四个耳光之后。
柔柔愣住了，程真骂道：“你的杀父仇人就在眼前，你宁愿相信他说的是假话，你还算是个人么？”
他从旁边一名侍卫手中抢过一柄钢刀，塞到柔柔的手中，大声喝道：“如果你是你妈妈生的。
如果你还记得杀死你爸爸的仇恨，就一刀砍了他……砍死这个杀死你地父母亲人，这个欺骗了你五年的大仇人……”
“啊！”柔柔凄厉的叫了起来，举起手中钢刀，一刀向叶重光的头上砍去，紧接着是第二刀……第三刀……第四刀……鲜血飞溅，血肉模糊，那叶重光就这样耷拉着眼皮被砍成了肉酱……就连旁边那位剐人无数的赖长义，都看得砸舌起来……
柔柔扔下钢刀，那钢刀“哐啷”一声落地。
柔柔也跟着坐倒在地上。
接着就晕了过去。
程真知道她是因为这几日心理太累，刚才又是一阵爆发式的发泄。
所以心情疲累到了极点，加上这些日子就没怎么吃东西，所以虚脱得晕了过去。
当下程真挥了挥手，立刻就两名小太监过来将柔柔架走了，程真闻着那血腥气不舒服，带着王承恩、胡说和范坚强走出屋子来，早有大内侍卫进去给那恶贯满盈地叶重光收尸，清扫血污。
程真问王承恩道：“叶重光招供之后，那十二名少年都有什么反应？”
“回皇上，那十二名少年，有十名少年表示要加入锦衣卫或东厂，为大明朝效力，将来上阵去杀满洲鞑子，但是还有两名中毒很深的少年，怎么也说不通，奴才也拿他们没有办法，只好将他们关起来……”王承恩道。
“由他们去吧！”程真道，“他们活着也是痛苦，你就不要阻止他么，他们要死要活由他们自己去，就是不能放出去！”王承恩躬身领命。
程真又对胡说道：“那些少年的亲人，你要派锦衣卫好好的查，有了消息就立刻告诉朕，明白了么？”
胡说躬身领命，程真举步缓缓的往前走，王承恩、胡说和范坚强赶紧跟在后面。
程真看着灰蒙蒙的天空，狠狠的道：“朕太低估那帮满洲鞑子了，因为有日本人的加入，他们的阴狠程度，绝非朕所能够相信。
既然满洲人和日本人能够做得这么绝，凭什么朕就不能做？”
“对啊，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对待敌人，就不要讲什么仁义道德了！皇上所言，真的是说到小人心坎里面去了，哈哈哈哈……”范坚强跟在后面附和，脸上地笑容已经到了不能再委琐地地步了。
程真回转过身来，拍了拍范坚强的肩膀，笑道：“既然你这么说，那么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范坚强跪下听命！”
范坚强吓了一大跳，赶紧跪下，老老实实地道：“臣范坚强听候皇上差遣！”
“范坚强，这大内侍卫主要负责皇宫巡逻，保卫皇宫大内的安全，如此一个职位，的确是委屈了你范总管的大才。
所以朕决定，封你为锦衣卫都指挥副使，协助胡说管理好锦衣卫机构，胡说负责情报、逮捕，你就来负责刑讯、破坏、刺杀敌国官兵等事情，刑讯的事情，可以让赖长义帮你，明白么？”干这些委琐的事情，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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