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艾琳和他爱的那些飞禽时,才会露出温柔的一面。
西弗从见到默特里开始,就时刻用眼神审视着他,默特里也回以冷静的目光与西弗对峙。后来我们分别回家了,到第二天再见到他们,西弗俨然已经把默特里当准继父了。
我好奇的询问,西弗只是淡淡的回答。
“默特里是个值得我认可的男人,把艾琳交给他我很放心。”
我对这个默特里更是佩服得很,一天把西弗给收服了。
圣诞节前夕的晚餐我们两家人难得的没在一起过。现在西弗家也算是个完整的家庭了,我们各自享受着温馨的家庭时间。
第二天艾琳就单独带着我去了普林斯庄园,是幻影显形去的,我体会了一把做压缩罐头的感觉。实在不怎么美好。
突然出现在一个像是废墟的地方,杂草丛生,一个老式的大铁门锈嗒嗒的。
艾琳带着我穿过形同虚设的铁门,进入一个庭院般的地方,期间挥了几下魔杖,大概是调整防御魔法之类的。
几弯几转,我看到了一座规模不小的房子,看起来有些破败,但能看出曾经的辉煌和气派。
艾琳没有带着我从看上去是正门的地方进去,而是一转身去了旁边的一个小门。
走进小门却有种感觉这才是房子的正门,一路的走廊打整得干净整洁,两旁的墙面上没有繁多的装饰,却整体感觉很简约。
一进去就有家养小精灵出现,热情的提供服务。
艾琳很热情的跟我介绍,除了与魔药相关的几个地方——像储藏室、实验室之类的,和小图书馆,还有黑魔法练习室,其他地方基本为摆设。
我无语的看着刷的透亮的厨房,其实家养小精灵把这里保持得很好,完全可以住进来,甚至能把整个庄园都恢复到曾经的样子。
只是艾琳并没有这个打算,外面的荒芜也有一部分是她做出来的假象。这里可以说被当做了秘密实验室,可以在这里潜心研究魔药和黑魔法。
在离开庄园之前,艾琳拉着我的手说,“以后你和西弗一样可以自由进出这里了,从我们家的壁炉就可以通往这里。现在庄园的防御已经认可你了。”
又召唤出所有的家养小精灵,一共有三个。对它们说,“这是索耶·希尔小姐,她是你们未来的女主人。”
饶是常常厚着脸皮的我也禁不住脸红。特别是这三个小精灵一齐对着我忽闪着大眼睛,恭敬的弯腰,喊着“少夫人”的时候。
姨妈过世
德姆斯特朗是以黑魔法见长的魔法学校,想来默特里的黑魔法应该挺不错。而在我和西弗到达普林斯庄园的黑魔法练习室时,我丝毫不意外在这里见到了默特里。
也许这叫做特约教练的特训?
就像我猜的,默特里是个很严厉的老师,用有些生疏的英语指出我们的错误和不足,一再强调黑魔法是危险而精妙的,容不得一丝玩笑。
在他为我们训练的时间里,西弗为他的每一句提点而眼神发亮,一定收益匪浅。
而我,一直没怎么练习使用黑魔法,在这个方面我是个初学者。默特里了解我的情况以后,特地陪我一道一道魔咒的练习。我的进步很快,毕竟学习西弗的笔记也有了四个月时间。
除了在普林斯庄园的黑魔法训练,这个假期我开始为我那惨不忍睹的魔药水平努力。
在西弗家的地窖,西弗和莉莉一起上,一个手把手的教我操作,从魔药课本上最简单的药剂开始;一个给我整理出必背的魔药理论,督促我就算死记硬背也要印在脑子里。
原本有些鸵鸟想着我一定跟魔药学犯冲,不行就算了。可在西弗和莉莉都这样努力的情况下,我也不好意思敷衍。第一次抛开对魔药的阴影,不再是为了应付作业,而是真正全心投入的学习。
我的记性不差,莉莉给我整理的资料我要花时间记住也不难。特别是各种魔药的特征和药理,这个关系到给病人用药,是马虎不得的。
至于操作部分,我只是尽力练习,没打算学成魔药大师的徒弟。我想只要七年级的N。E。W。Ts考试一结束,我就可以永远摆脱坩埚和搅拌棍了。
魔药考试是分笔试和实际操作的,如果我能够在笔试部分尽我所能多得分,就能多弥补操作时丢的分。那么,也许得到‘优秀’很渺茫,但一个‘良好’也不是非常困难。
圣诞假期只是一个开始,回到学校后离考试也更近了,在西弗的温柔教学和莉莉的强悍鞭策中,我艰难的直面这一大考验。幸运的是,无论我做得多糟糕,西弗都没有放弃我,每次的练习也因为有西弗在一边而变得没那么困难。
在学校每天忙碌的上课、复习,日子过得很快。在三月份的复活节假期快结束的时候,我们五年级就业咨询的公告贴在了公共休息室。
“索耶,看看圣地芒戈的宣传单。”莉莉拿着一张墨绿色的单子,正面印着圣地芒戈医院的徽章,交叉起来的骨头和魔杖。“N。E。W。Ts考试中,魔药学、草药学、变形学、魔咒学和黑魔法防御术至少需要达到‘良好’。”
我耸肩,“还好只是‘良好’,如果需要‘优秀’我想我会疯掉。”
“不要这么丧气!索耶,”莉莉拍拍我的背,“你已经进步不少了不是吗?西弗和我都会尽全力帮你的!”
我做了个鬼脸,“不是丧气,那只是事实,我是冲着‘良好’努力的,希望斯拉格霍恩教授会接受O。W。Ls考试‘良好’的学生。”
“他会的,学姐说他往常的要求都是‘良好’,斯拉格霍恩教授对学生很宽容。”莉莉安慰我。
“那样就太好了。至于N。E。W。Ts的‘良好’,还有两年,我就不行拿不下来!”我握拳给自己打气。
我的就业咨询在今天上午上课前,我特地起了个大早,还可以悠闲的吃完早餐再去。
早间的猫头鹰群刚过,莉莉拿着一份预言家日报看着,刚看着头版就皱起了眉头。
“昨天凤凰社和食死徒又发生了大规模冲突,双方都死伤不少。”阅读完那一版,莉莉抬头告诉我这个消息。
一大早的好心情就这么被破坏掉了,我瞪着那份报纸,就像它才是罪魁祸首。
“这里有死者名单,包括了死去的食死徒。”莉莉闷闷的把报纸递给我。
我飞快的瞟过一串名字,“格兰芬多这边有几个熟悉的姓氏,也许是学校同学的家人?”
放下报纸,视线在长桌上搜索过去,果然看到了几张悲愤的面孔。
大厅的气氛由于预言家日报送到而变得低沉压抑起来。
我往斯莱特林长桌上望去,那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每个人都没有泄露出多余的情绪,让人无法看清。
“该死的战争!”莉莉低咒一声,没有吃完的一块土司面包被她遗忘在了餐盘上。
“是啊,该死的战争。”我无意识的戳着一盘炒蛋,被这种普遍的低压情绪影响着。
陆续有些学生放下餐具离开,在这样的氛围下谁还有食欲。
我也推开盘子,“时间差不多了,我去见麦格教授了。”
“好吧,待会见。”莉莉有些心不在焉的说。
距离和麦格教授约好的时间还有十来分钟,我在二楼附近晃悠了一阵,东想西想着。
战争离我们越来越近了。还有两年,一旦从离开霍格沃兹,便没有了保护我们的象牙塔,也许会被迫作出选择。毕竟毫无势力的我们想要在夹缝中生存,不是易事,可能还会反而得罪双方。那么想要中立就得寻找新的庇护所,圣地芒戈是做好的选择。
我更加坚定要搞定魔药这个近似化学没什么难度的事物。
就业咨询没什么疑问,麦格教授只是跟我强调魔药的重要性,其他相关科目我总是能保持在良好和优秀之间,只需要保持就行了。
她的言语之间透露出了对我的赞许,这个严肃的女人对着我勉励的微笑,顿时很受鼓舞。
过了几天,学校里的气氛稍微回升了一些,不知愁的少年们继续玩闹,也冲淡了高年级们的忧心忡忡。
我不怎么受影响的背我的魔药。人在学校,想那些有的没的也没实际作用,多背书多练习才是正道。
正记着一种解毒剂的功效,很久没听过的熟悉声响突然出现——‘啪’的一下,一只哭哭啼啼的提托站在我的桌上。
我一直没怎么限制它,后来让它去魔药店在对角巷的店面里帮那儿的另一只小精灵卡卡,随意休假,也可以去看德鲁埃拉姨妈。相对于其他小精灵来说,它很自由。
“怎么了,提托?”看伤心的它哭倒在桌子上,我有些担心。
“德鲁埃拉小姐受伤了,病得很严重!索耶小姐说提托可以去看德鲁埃拉小姐,所以提托经常去!可是今天去的时候,提托只看到许多人围在德鲁埃拉小姐的床前,听到他们说,德鲁埃拉小姐快死了!”挂着眼泪鼻涕的皱巴巴的脸抬起来,发出一声响亮的抽泣,继续趴下去哭了。
我有些呆愣,怎么突然就这样了?提托不会无缘无故说它喜欢的德鲁埃拉姨妈快死了,看来是真的。突然就想起了前几天那场冲突战,真的是我想的那样吗?
“等等,提托,你先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提托捶着桌子,“提托不知道,只听到那个屋子里的人说德鲁埃拉小姐受了很重的伤,还有旧伤复发,他们说撑到今天已经是极限了!提托帮不上忙,坏提托!”头也加入捶桌子的行列。
我不得不把它拎下桌子,阻止它继续残坏我的桌子和自残。
这么大的动静惊动了魔药室里的西弗,他打开门看到提托也只是一秒钟的惊讶,便有些见怪不怪的镇定下来,继续回去了魔药室,大概坩埚里还有魔药吧。
我看提托吸了把鼻涕,也不挣扎,便放开它站在地上。俯□子和它平视,声音尽量放柔和。
“你先告诉我,你上一次去看德鲁埃拉姨妈是在什么时候?”
“上一个月,那时候德鲁埃拉小姐还很健康。噢……可怜的小姐!”眼看它又要开始新一轮眼泪,我抢先道,“那你离开的时候她怎么样了?你有没有看到她?”
它点点头,“提托见到了,有个巫师在给她施咒治疗,其他的人都在祷告!提托感觉到了,她正在死去!就像西亚小姐死去时一样,提托却只能在旁边看着!”提托几乎是尖叫着喊出这几句话。
我低声念出一道咒语,效果和缓和剂差不多。提托渐渐的平静下来,只是坐在地上无力的抽泣。我揉了揉太阳穴,事情总是这么突然的发生。
看来姨妈是参加了几天前的那次战斗,并受了重伤,同时引发了旧病,现在也许已经去世了。这也算是战争的牺牲者了。
我觉得遗憾,却并不伤心。我对她没有亲情,她对我来说只是亲生母亲的姐姐,是我在这世上的血亲,也是我与纯血家族罗齐尔之间最后的一点关系。
在我们见面的那天,她是和蔼的姨妈,就算只是看在母亲的情分上,也希望我安全。但姨妈同时也是食死徒,我虽然没见过她杀人,但也想象得到她对于敌人绝不会手下留情。也许那场冲突战中死伤于她魔杖下的人都有不少。
我的潜意识里还是不想接触这样危险的人物,自从上次见面后我从没有过和姨妈保持联系的打算。现在姨妈过世,我甚至松了口气,这下什么食死徒什么纯血家族,都和我没关系了。
看到提托哭得这么伤心,我有些愧疚,我是不是太冷血了?明明是我的血亲。
魔药室的门再次打开,西弗拿着一只密封的试管走出来。
“索耶,帮我把这个交给卢平,他会带给达姆。”西弗把试管递给我,看了眼地上还在打嗝的提托,给了我一个询问的眼神。
“好的。”我示意他稍等,俯□对提托说,“你现在还能站起来吗?”
在提托摇晃着身子站起来后,我柔声说,“提托,姨妈的死我很遗憾,但这不是谁的错!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回魔药店好吗?卡卡会照顾你的,我需要你明天早上精神抖擞的出现在我的面前。”
提托哑着嗓子回应了一声,一个鞠躬就消失了。
我转身便抱住坐在我身边的西弗,闷闷的说,“德鲁埃拉姨妈去世了。”
西弗迟疑了一下,还是抬起手拍拍我的背,“……不要太伤心了。”
“问题是我不伤心,看提托哭成那样,我竟然没有一点亲人去世的感觉。”我抬起头皱着脸看西弗,“我是不是太冷血了?”
西弗有些意外的挑起眉,“你在烦恼这个?”
我嗯了一声,又趴回他肩膀上。听到他喷着鼻息,在笑我?我用头撞了他一下。
“噢……好了,这没什么好烦的,你也不冷血。她只是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一个姨妈,还是个对麻瓜和格兰芬多有敌意的食死徒,你没有把她当做亲人很正常。但提托不一样,家养小精灵最是忠诚。虽然你是它现在的主人,但一开始它是忠于你的母亲西亚,对你的姨妈也是爱屋及乌。你虽然是它的新主人,但你没有关于你母亲的记忆,它会经常去看你的姨妈是在怀念你的母亲。现在你的姨妈去世了,提托当然会很伤心。”
听着西弗说出这么长一段话,只是为了安慰我,突然觉得烦恼什么的都可以一边去了。我把头埋在西弗的怀里掩饰我的傻笑。
风雨前的平静
姨妈过世了,我为了安抚伤心的提托,把它叫到身边来,让它留在霍格沃兹。
这也是西弗帮我出的主意,我总是把它发配得远远的,又没什么工作。虽然自由,但家养小精灵需要的不是自由,它们喜欢工作,喜欢被主人需要。留在霍格沃兹的厨房工作,而且是在主人的身边,常常看到我这张长得像母亲的脸,也会让它好过很多吧?
我一开始不希望提托留在霍格沃兹,是因为不想让邓布利多校长知道我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