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一个超小的笔记本。他一边启动,一边说:“一起玩游戏吧,你平时都玩什么?”
秦娇想了想,闷闷地说:“翻牌,或者挖地雷。”
顾磊听到就笑,“唉,你知不知道不玩游戏,生命中错过了多少乐趣啊。”
他翻出了拱猪的游戏,陪着秦娇打。秦娇n年不打了,打得巨烂,顾磊倒是不介意,找了张纸,在秦娇名字下画了无数只猪算是惩罚,最后顾磊大概实在忍无可忍了,画了一只老大的猪。秦娇看着那一溜猪笑得灿烂无比。
终于到了澳门,两个人坐着威尼斯等在码头的免费班车到了威尼斯。秦娇看到威尼斯不觉张大了嘴巴,这威尼斯名不虚传,外围一圈碧水,内部奢华的如同欧洲的宫殿。
顾磊带着秦娇走马观花了一阵,就直奔一楼的赌场了。秦娇选了老虎机,顾磊自己上桌玩21点。
输输赢赢,秦娇玩了一会老虎机,烦了,觉得机械的重复投币,拉杆很无聊,就去找顾磊。顾磊在牌桌上正玩得顺风顺水,虽然他只是最小的100一注,但筹码却在一点点的涨。他看秦娇来了,就轻声地给秦娇讲21点的规则。
秦娇听了一会,觉得差不多了,正好看到旁边的一桌有空位,而且还是很难得的50一注,立马坐了上去。很幸运的,她一上来就是20点,轻松赢了一局。秦娇心说这情场失意,赌场得意还真是不假。不过接下来她就不那么好了,虽然是有输有赢,但绝对是输多赢少,没多久她那500百的筹码所剩无几了。
这时候,顾磊坐到了她身边。看了三局,秦娇只剩三个筹码时,顾磊忽然说了句:“秦娇,就算你心情不好,可你也不用这么急着输钱吧。”
“谁说我急着输钱?”
“你这个玩法,不是吗?刚才那牌是不能再要的,你还要,当然就过了。”
“我怎么知道下张那么大。”秦娇觉得自己挺无辜。
顾磊想了想问:“你玩21点多久了?”
秦娇看看表:“半个小时吧。”
顾磊摇头苦笑:“还说不是急着输钱,虽然说这21点有55%的几率赢,但那是对会打的人,你呀,就等着输钱吧。”
“这,不就是21点,怎么叫会打啊?”
“我也就是个新手,但是我还知道把网上的表背出来,你连这个都不知道,胆子还真大。”顾磊笑着数落完秦娇,却没有走开,在一边帮她看牌,还轻声地告诉她要还是不要。
有了顾磊帮忙,秦娇的局面好看多了。玩了一会,秦娇才发现顾磊所谓的网上的表,不过是根据她手上的牌和庄家的牌决定是不是再要牌。
还有一注就可以把本钱拿回来时,秦娇手气极好的拿到Black Jack 21点。秦娇看着桌上的k和A两张纸牌乐开了花。
这时候,庄家认真地问秦娇要不要买保险。
秦娇心说没听说赌钱还要买保险的,她看顾磊,顾磊好像也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让秦娇自己决定。秦娇一想,她都21点了,肯定赢的局面还买什么保险啊,坚定地对着庄家摇摇头。
桌上其他人又要了几张牌之后,大家等着庄家翻牌,秦娇等着收钱。不过庄家牌一翻看,秦娇就愣住了,庄家的牌一张10,一张A,也是21点,和她点数一样。
还没等秦娇有什么反应,庄家手上耙子一划,就把秦娇面前的筹码收走了。秦娇正要和他理论,庄家一副了然地看着她笑笑,伸手指了指旁边牌子上写着的规则。
看完规则之后,秦娇眼神一滞,也不看牌,也听不见顾磊说什么,只是机械地摆筹码,要牌。马上要输光之前,顾磊把她从牌桌上拉了下来。
顾磊拉着她在餐厅里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下,然后说:“吃饭吧,别犯傻了,不就输了点钱嘛,破财免灾。”
秦娇幽幽地叹口气,说:“真奇怪啊,明明以为自己肯定会赢的,没想到到头来却输了。”
顾磊摇头笑着道:“跟庄家赌,从来都没有一定会赢这一说。”
“嗯……唉……”秦娇接着叹气,人生真是难测,刚才手里的牌已经是最大的了,但她还是输了赌局。
感情上,大概也差不多吧。她一直以为她手上的牌并不差,可是跟刚才牌桌上的牌还是没法比的,所以这样输了感情,她实在没什么可不甘心的。必赢之牌都会输,她又何必纠结于为什么他不肯回头呢。爱或者不爱,她好或者不好,她都没有决定权。说白了,不论是情场,还是赌场,她永远都不是那个做庄的,所以无论如何都可能输的。
一顿饭两个人吃得安安静静,秦娇不说话,顾磊也不说话。吃完饭,两个人都没有回赌场,而是随意地在华美的饭店里散步。然后一同坐船回了香港。
顾磊送秦娇回到酒店房间,秦娇进了门,顾磊忽然说:“我陪你好不好。”
秦娇瞪大了眼睛看他。顾磊别有深意地说:“秦娇,有些滋味我以前也尝过。”
秦娇想了想,然后“扑哧”笑了,她指指顾磊说:“不知道你猜到什么,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也没你那么脆弱。”
“那我走了,晚上你睡不着可别后悔。”顾磊调侃。
秦娇回他一句:“你赶紧滚吧,要不我把你阉了。”
顾磊一听哈哈大笑,他一松手放开了门,门关上的一刹那,他的声音再度传进来,“秦娇,那事儿你不是要记一辈子吧……”
秦娇不答,锁了门去洗漱。刷牙的时候,想到顾磊离开时的话,她忍不住笑,那丑事她可不想记一辈子,总有那么一天,而且一定会有那么一天,她幸福了,这一切就都是过眼云烟了。
44
不再停留 。。。
顾磊并没有陪秦娇一直待在香港,而是星期一一大早就回了北京。秦娇也就更加相信他来只是为了赌钱,或是说陪她赌钱去了。
秦娇多停了一天,疯狂地购了一番物之后,于周二下午回了北京。
不过一回到家,秦娇就又开始郁闷了。她在香港的时候明明是好吃好睡的,怎么回到自己家,在自己睡惯的床上,反倒睡不好了呢。琢磨了几天,她得出了结论,她家里气场不对,总好像有别人的味道。这个想明白之后,她就开始考虑搬家的事了。
也不是没有其它的地方住,她新买的房子已经装修好了,马上可以住进去。不过她潇洒是没错,但那并不等于她可以不自量力的在这个时候挑战自己的承受能力。她觉得除非这人脑残,要不谁也不会吃饱了撑的,在这时候搬到那种地方去,那不是凭白给自己填赌吗。简直比“才出虎穴,又入狼窝”还有过之。可是这房子要是就那么空着,她也挺脑残的,于是她一咬牙,干脆找了个租房中介把房子给租出去了。
新房子是不能搬过去了,当然她也可以再租一个,但现在住的这个,离公司近,什么都方便,她还真懒得折腾。
思前想后,秦娇最后做决定的就是,找了个周末,动手把公寓彻底打扫了一遍,那些看着不顺眼的东西统统被她装进一个纸箱,丢到了楼下的垃圾桶里。
都收拾好了,秦娇冲完澡,换衣服的时候才发现,衣橱的角落里居然还有一条新领带,她像抓毒蛇一样飞快的抓出来,跑到阳台上,手一松,让毒蛇以一种自由落体的方式飘到了楼下。回身时,她不小心听到了楼下传来的一阵咒骂声。秦娇唇边浮起一缕微笑,心想,骂吧,骂吧,反正也不会是骂她,因为那领带也不是她的。
回到屋里,秦娇左右看看,味道除没除干净不太好说,但至少整个公寓都窗明几亮的。再看两眼,她忽然觉得这屋子里有些别扭,到底哪不舒服呢?嗯,对了,就是有点,有点太空了。换个说法吧,就是秦娇好像觉得这气场还是不对,再换个说法吧,就是她晚上还是有失眠的可能。
这个认知让秦娇无比的不耻,怎么说她也是个潇洒的姐啊,要是被蒋玲知道这么P大点的事弄得她天天失眠,不笑掉大牙才怪。不过这房子都已经收拾了,剩下她能做的大概就只有上网看看有没有什么治失眠的偏方了,试试偏方也是好的。
网上收索了半天,她查到的偏方多是建议睡前吃个鸡蛋或者喝杯奶。
虽然偏方上说两者选一即可,不过秦娇的决定是两个都吃,双保险嘛。那天晚上吃完了,秦娇拍着圆滚滚肚子的爬到床上。这偏方还真管用,才看了一会杂志,她就哈欠连天了。于是她倒头便睡。那晚,她睡得无比香甜。
折腾了几个星期,终于睡了回好觉,秦娇从此对偏方推崇备至,每晚上床前都是一个鸡蛋,一杯奶。吃得饱饱地然后去睡觉。
生活终于走上了原本的轨迹,不管内伤外伤,秦娇觉得自己的恢复能力超强。更让秦娇高兴的是,她的工作最近也挺顺利。
顾磊说“情场失意,赌场得意。”虽然她未见得赌场得意,最近职场倒是挺得意的。自从上次争取到了那个大客户,后来她又没日没夜的赶了两周之后,他们做出的晶片外延结果相当好,好到几个大公司甚至主动递来了橄榄枝。于是主攻销售的总经理也变得无比繁忙,每晚都是饭局,有时候还一晚上还得赶俩饭局。而且总经理每次的饭局上,也都少不了被他硬拉来冲门面的美国海归博士秦总。
反正也是孤家寡人,秦娇正觉得每天待在家里无聊,有人拉她出去吃饭,当然是好事,吃了几次之后,她对饭局也终于有了些兴趣,更确切的说是对美食有了兴趣。美食,人生一大享受,所以她当然不能辜负。本着这样的想法,秦娇每晚都是少说多吃,把她对中国美食的赞叹都以货真价实的吃来实现了。
嘴巴享福数天之后,秦娇发现了一个很大的问题,就是她胖了,很多裤子和衣服都穿不进去了,而且就是能穿进去的那些,她穿着也像卖肉的。这女人变胖了,比女人丑了更要命。秦娇诚惶诚恐得开始减肥。但是头晕脑胀的饿了两天之后,她就郁闷了。
以前她先是刻苦学习,然后是刻苦工作,根本没减过肥,而且和美国人比起来,穿2号尺码的她简直是苗条的不得了。如今这一开始减肥,她就知道痛苦了,饿着的滋味尤其不好过。要命的是她的睡眠又开始变坏了。其实想想也是,到了床上,饿的前心贴后背的,肚子里还咕噜咕噜的叫,那能睡得着才怪。
秦娇用她特有的理性思维分析了一下形式,她虽然是比以前胖了,但还没胖到离谱的程度,老妈看见说不定还特高兴呢。再说了,从2号涨到4号或者6号,对美国人来说还都是挺苗条的,她现在大概是刚刚好,也没什么不健康的,干嘛自己折磨自己啊。更何况人生可以享受的东西也不多,为了穿2号的衣服放弃美食,好像挺不划算的。她倾向于放弃,只是还有一点点,那么一点点说不清的感觉,大概像是有些不甘心。
那个周末,顾磊约秦娇吃饭。秦娇从香港回来一个多月了,还没见过他,正好想把从香港给他带的礼物送给他,就同意了。
顾磊在秦娇楼下一见到秦娇,就瞪着眼睛看了半天。
“看什么看,以前没见过啊。”秦娇忍无可忍的发话。
顾磊微微一笑,“不是没见过,怎么几天没见,你看着好像年轻了呢?你不是去做整容了吧。”
秦娇一听释然了,她原本还有的那一点点关于放任自己不减肥的奇怪感觉也彻底没了。其实这两天她也发现了,她这个年纪,脸大点倒不是坏事了,因为原先她脸上那些小褶子几乎没了,连眼角的笑纹也淡了。所以胖点还真的显得年轻了。
鉴于顾磊一向会说话,他们那顿饭吃的挺融洽,而且秦娇觉得好像顾磊接过她给他的鳄鱼牌墨镜的那一刻还挺激动的。回家的时候,秦娇想,过去的就过去吧,也许他们真的可以做朋友。
原来的衣服穿不了了,秦娇又不想减肥,只好上街买新衣服。她跑到大街上一看,今年流行的衣服还挺奇怪,都是胸下收一下,然后又放开,真正到腰部倒是宽宽松松的,看起来像腰收在胸下的摆裙。不过她穿上一试,觉得对胸部不大,腰部有些许赘肉的她刚刚好,既突出了胸,又掩饰了腰。她一口气买了三件。
第二天,她去见蒋玲,穿了件黑色的摆裙上衣就去了。两个人约在咖啡厅,她去的时候,蒋玲已经到了。
蒋玲一看到她就站起来了,她绕着她转了两圈之后,一脸惊喜地说:“秦娇,恭喜你啊,太好了,亏我还是你朋友,你怎么也不早点告诉我。没想到已经结婚的我却被没结婚的你抢到前头了。”
秦娇不解的看着蒋玲说:“你恭喜我啥?我那男朋友刚跟前任跑了,你说我有什么值得恭喜的。”
“啊?!”这回蒋玲有些傻了。她又把秦娇从上到下看了一遍,呵呵笑了两声,才说:“哦,那大概是荷尔蒙失调吧。不过也没啥,过些日子就好了,当初我失恋那会儿也失调过,你看现在不是挺好的吗!”
“什么乱七八糟的,蒋玲你给我说清楚了。”秦娇皱眉。
蒋玲只是在一边很无奈地笑,过了一会她说:“秦娇,我们逛街去吧。你知不知道,逛街是一项很好的活动,既能调节心情,又能减肥。”
秦娇听出点话外之音,她看看蒋玲,也没再问,从包里掏出一支足金手链递给蒋玲。
蒋玲接过来,笑嘻嘻地让秦娇帮着带上了。
两个人出门逛街,蒋玲看到一件长款上衣,对秦娇说:“秦娇我觉得这件上衣挺适合你的,你现在穿得这件有点老气,要不换这件吧。”
“老气?!你见过老太太穿这衣服吗?”
蒋玲也没解释,推着秦娇去试衣服。让秦娇欣慰的是她也就是从国内的中号长成了大号而已,,还好没变成加大号,再说按她1米65的身高,好像还算挺正常的。不过想到这,她好像明白蒋玲为什么说她荷尔蒙失调了。再看看原来那家下摆宽宽的衣服,秦娇冲出试衣间,看着蒋玲控诉:“你,你,你居然以为我有了……”
蒋玲只是苦笑……
见了蒋玲之后,秦娇痛下决心,再也不能那么吃了,她不打算减肥,可也不能再胖了。
所以秦娇的日子就这么不胖不瘦,不咸不淡的过着。闲时,她在小区里散步,吃惊的发现不知何时,树上的叶子已经落了大半了。她回来时还是早春3月,现在已是秋末冬初。秋天叶落,本无人能改变,整个小区里,所有的树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