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无恙。”
付译一惊,虽然陆璃之觉得意外,但是细想又觉得理所当然,dk是cpc的子公司,陆璃之当年只是dk的一个小员工,因缘际会才与身为cpc副总的申祁安有过一面之缘,没想到他还能记住她,如今这番相见实属偶然。大概是首映式那天她太过惊世骇俗才让他印象深刻了。
陆璃之启唇轻笑,“申先生,幸会幸会。”
两人不再叙旧,付译领着申祁安一行人浩浩荡荡上了16楼,四名保安守在了办公室外,阮承初见他们上来,立即起身,见是申祁安,也是一愣,倒是申祁安面带微笑,先伸出了手,“怎么,不认识我了?”
阮承初立即恢复表情,“申祁安?好久不见。”随即与申祁安握了握手。
“今天真是赶巧,”申祁安扫了陆璃之一眼,“虽然知道会见到你,没想到还见到了一位故人,更没想到竟是你的助理。”
阮承初看了看陆璃之,疑惑从眼中略过,“哦?这真是意外,既然都是熟人,那合同就好办了。”
“你还是像以前那样三句话不离正事,”申祁安打趣道,“我好不容易才回国一趟,好歹让我先缓冲缓冲。”
阮承初引申祁安落座,转头吩咐陆璃之,“你去给大家倒几杯咖啡来。”
陆璃之颔首示意便出了去。
见陆璃之出去,阮承初才答道,“以我的了解你可不是需要缓冲的人。”
“人可是会变的,”申祁安笑着说,“我现在老了,没那么大拼劲了,今天只想找你叙叙旧。”
阮承初也轻轻一笑,瞳孔却深如海底,“也好,我们的确很久都不见了,是该好好叙叙旧。”
申祁安转头命令身后的下属,“你们先出去。”随行的人恭了恭身,便出去了,付译也跟着出去。
“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有话不妨直说,”阮承初将手交叠在大腿上,似随意而说。
申祁安顿了一顿,仿佛在细思着什么,然后从胸腔里发出一声喟叹,“不知书莹现在如何?”
阮承初了然地哦了一声,“她现在很不错,正准备订婚。”
申祁安明瞳一紧,嘴角却翘起优雅的弧度,“那我就安心了。”
“你放心,以前的事她已经放下了,”阮承初答的漫不经心,“江氏后天就是十周年晚宴,要是不介意你也参加,顺便也与江赫凡叙叙旧。”
“正有此意,”申祁安饶有兴趣地挑起眉,“我倒是对江赫凡很好奇。”
“为何?”阮承初问。
“因为我们十年前有过一个约定,”申祁安掩饰不住喜悦,“现在他输了,我自然要拿回我的奖品。”
这时陆璃之敲了敲门,端着咖啡进来,轻放到茶几上,只听得申祁安缓缓说道,“不知你是否还记得五年前在西雅图的蓝调酒吧的那夜。”
申祁安是对阮承初说的,但是他的声音离陆璃之那么近,紧紧缠绕在她耳畔,她惊得手一抖,险些打翻了咖啡杯,心口狂跳,不自觉望向阮承初。
阮承初一脸漠然,“自然记得,怎么。”他注意到陆璃之的目光,冷眸瞥过她,“还呆在这干嘛,还不出去。”
陆璃之答了声“是”,便慌慌张张地走出去,但是申祁安叫住了她,“陆璃之五年前你是不是也在西雅图?”
陆璃之紧紧攥了攥手心,感受到那种刺痛又慢慢松开,胸腔内翻江倒海,模糊的回忆像海水一样由远及近地涌过来,她咬咬牙,回头答道,“我七年前就到西雅图了。”
“那真是可惜了,”申祁安吱吱感叹,“我五年前和阮承初还去过一次西雅图呢,可惜那时还没有认识你。”
“倒不必可惜,该遇到的还是会遇到,”陆璃之说的轻描淡写,然后欠了欠身,“没有事的话,我就不打扰两位了。”说完就快步走了出去,申祁安都没来得及说句话。
“你这助理跑的真快,难道我是鬼吗?”申祁安望着陆璃之离开的方向疑惑的摆了摆头。
阮承初却答非所问,双眸失焦,冷冷地说,“你怎么知道我以前没见过她?”
“难道你见过?”申祁安瞪着眼睛,显然十分好奇。
“不,我没印象,”阮承初摇头,眉峰轻轻拢起,“也许只是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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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用计
申祁安从与阮承初谈完话后,又吩咐陆璃之带申祁安参观乘天大楼,陆璃之只得一楼楼带他去参观,却引来不少人侧目,阮承初都没有那么大的排场,前后两个高大的保镖,浩浩荡荡一行人如政要接见。虽然乘天美男不少,但是申祁安的外表依然引人注目,他1米87的个子就在人群中显眼非常,西化立体的混血脸庞也显得他帅气逼人,整个人的气质也是与众不同,如意大利博物馆里供人观赏的雕塑,雍容华贵。申祁安显然对这种注目习以为常,目光全都集中在乘天独特的内部结构上,时不时问问陆璃之。
陆璃之一一向他解答,直到下到一楼整个过程才算结束,陆璃之命人带申祁安助理去停车场取车,然后伸出手向他告别,“,谢谢申先生能抽空来乘天与我们阮总见面,希望cpc与乘天以后合作愉快。”
申祁安回握住陆璃之的手,“你煮的咖啡依然那么好喝,以后希望还有这个机会。”
陆璃之微笑,“只要合约一签,我相信您肯定能常常喝到。。”
“你跟了阮承初怎么性子也和他一样了,”申祁安腹诽道,“句句话不离工作,太无趣。”
陆璃之不置可否,“这是我的工作领域,自然以工作为先。”
“也罢,””申祁安摆手,“来日方长,今天我就先走一步。”
“好的。”
陆璃之目送着申祁安上了车,才乘电梯坐上了16楼,向阮承初报告了情况,“阮总,申先生已经走了。”
阮承初沉默了片刻才看向付译,“你对这事有什么看法?”
“属下抱歉,”付译低下头说,“我把这件事搞砸了。没有掌握他们全部的动向。”
“何以见得?”
“今天cpc根本无心与我们谈合作,是想拖延时间,”付译解释,“看来向他们伸出橄榄枝的不止乘天。”
“你不用自责,”阮承初交叠着双手,一脸的运筹帷幄,“既然我们能去美国,那其他人也能这么做,他们诚心想瞒住我们,我们自然不知道,但是今天既然被我们看出,也是有意为之。”
“他这是一箭双雕,”陆璃之分析道,“既试探下家,又给我们透露口风,让我们先争得头破血流,他自己隔山观虎斗,但是我们在明,下家在暗,要引他们出来才是。”
“不错,”阮承初点头似思躇,“现下就有一个引蛇出洞的机会。”
“您是说后天江氏的晚宴?”付译问,转念又说,“可是晚宴上各行各业的人那么多,我们怎么才能揪出来?”
“付译你再仔细查一下这几天酒店的进出情况,顺便也查一下申祁安的日程,cpc总部也要盯着。”
“是,那我就先出去了。”付译说完就退了出去。
空荡荡的办公室只剩陆璃之和阮承初两个人,一时间两人都不说话,任时间慢慢流淌,陆璃之突感不安,便说,“我在美国时曾经在cpc的子公司呆过一段时间,没有向阮总禀报,是我的失职。”
“你的履历上已经写得清清楚楚,”阮承初看着陆璃之说,“只是没想到你与申祁安有私交。”
陆璃之否认,“不,我只是与申先生在工作场合碰过几次,也是有幸被申先生记住了。”
“看来以后我还不能小看你了,”阮承初扬起嘴角,语气似嘲讽,又似薄赞,而后语气一转,“这个合约我势在必得,我不希望看到有任何特殊情况发生。”
陆璃之垂下眉来,看不出情绪,她淡声说道,“请阮总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阮承初并未再说什么,就叫陆璃之出去了,一直到傍晚他才从办公室出来。陆璃之知道这件事横生枝节的背后势必要掀起一番风雨,绍城的波谲云诡陆璃之跟着阮承初见识了不少,经历的越多她慢慢知道阮承初的确是步步惊心,她也的确打心底钦佩阮承初,任何事情他都能沉着面对,将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但是这也是陆璃之惧怕阮承初的地方。他像一个紧紧闭合的金钵,每一个角度都坚不可摧,让人找不到裂口来,他也不允许这个裂口存在。
江氏十周年晚宴迫在眉睫,但是下家的消息却毫无头绪,付译甚至怀疑申祁安是故意混淆视听,陆璃之却不以为然,一切的端倪都会在晚宴上出现,没有人会放过这个机会。
陆璃之没想过阮承初要她参加这个晚宴,她什么都没有准备,只得让林竞给她挑一件晚礼服,随便应付过去。林竞对陆璃之这样的态度直摇头,那么多佳人挤破头要参加这个晚宴,精心打扮,名牌加身就是为了艳绝全场,钓到一个金龟婿,或者蹭一个报纸或杂志的版面,陆璃之竟然要她随随便便挑一件,可把她气的不轻。
“你脑子真的有问题,”林竞如是说,“这么好的一个机会还不好好打扮。”
“什么机会?”陆璃之一边卸妆一边问。
“当然是迷住一个男人,解决自己的终身大事,”林竞把从盒子里拿出晚礼服铺在床上,“你每天穿着职业套装不厌啊!”
“我年纪也不小了,还带着孩子,钓什么男人,”陆璃之摇摇头调侃自己,“况且出席晚宴的都是有钱有势的青年才俊,那么多漂亮的年轻女明星不找,凭什么看上我?”
“你说你哪里差了,好歹当年也是北大一枝花,”林竞双手托着陆璃之的脸,不服气地说,“说到底你就是没这个心,连阮承初这样的绝世男人放在你旁边你都不为所动,换成是别人早扑上去了,你说,你真的对阮承初一点都不动心?”
陆璃之拍掉林竞的手,装作思考了几秒,然后斩钉截铁地说,“没有。你就放过我吧,我只想一辈子陪着小sam。”
林竞呜呼一声倒在床上,“别人肯定想不到世界上还有呆在阮承初身边一年却不对他动心的男人,阮承初的一世英名啊……”
陆璃之好笑般的摆头,“你自己的终身你大事都没影,还有心情在这替我惋惜,你不是也去江氏的晚宴,你自己好好打扮才是。”
林竞不屑地嗤笑,“我是去工作的好不哒,忙起来连杯水都没得喝,你赶紧试试这裙子。”
陆璃之拿起晚礼服走向浴室一边说,“我还不是去工作的,你天天就瞎操心……”
林竞哼哼唧唧半天,陆璃之才穿好衣服出来,林竞看得眼前一亮,把她推到镜子面前,“你自己好好看看,你穿这样多好,非得把自己打扮成30多岁的已婚妇女。”
陆璃之盯着镜子中的自己,1米68的身材套上香槟色抹胸小礼服气质的确不同了,雪白的肤色更衬得她的瓜子脸娇俏可人,虽称不上倾城绝色,但是绝对是小家碧玉,陆璃之却不觉得惊艳,从前的那个艳丽的自己已经再也不会回来了。
“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林竞摇摇陆璃之,“陆璃之,你好歹要懂得欣赏自己啊?我真是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陆璃之转身握住林竞的肩膀,严肃地说,“你就别为我操心了,你为我好我明白,但是我没那个心,我只想后半生好好把小sam养育成人。”
“算了我不说了,”林竞叹了一口气,“以后你的人生我负责,小sam我陪你一起养。”
“林竞……”陆璃之想说什么,又被林竞打断,“行了你不用感激我了,记住我的大恩大德,以后小sam有出息了,叫他不要忘记我这个干妈。”
说着林竞就一溜烟跑了出去,她总是这样,陆璃之也没办法,不管时间带走了什么,很多东西都不会,比如陆璃之的固执,比如林竞的善良,但是时间也改变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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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为难
绍城真的入冬了,它的寒不似东北的烈,只是像镰刀割过般刺痛,陆璃之站在楼座门口,穿着林竞挑给她的晚礼服,临行前林竞又给她披了一件深灰色貂皮外套,陆璃之只着素妆,提着手提袋,八厘米的高跟鞋让她有些不安,但是也倒像个明丽的都市女郎了。
十分钟前付译打电话来说来接她一同到江氏的晚宴,陆璃之没等几分钟兰博基尼便停在了她面前。陆璃之走到右侧打开车门,灌进一阵冷气,付译坐在驾驶座上,阮承初在后座上,端着ipad手指快速的滑动着,像在浏览新闻,陆璃之轻移莲步落座,车内的暖气一时让她十分不爽快。
“开车,到酒店附近先停一下。”阮承初先是抬首看了陆璃之,又把视线移到ipad屏幕上,低声吩咐。
付译发动引擎,兰博基尼便平稳地开出了陆璃之所住的香格里拉小区。
约摸十几分钟兰博基尼方才停下,阮承初望了望窗外,夜幕降临,但是霓虹通天。他转头对陆璃之说,“你随我出来。”
他率先下了车,陆璃之心中生疑,但也出了去。阮承初穿的是阿玛尼秋冬最新款的西装,暗蓝色领带平平整整的戴在脖间,西装外又裹着一件长款风衣,陆璃之曾经在杂志上看模特穿过,竟不如他穿的好看,这样气质的人的确少有。
阮承初把陆璃之领进一间装潢高雅的饰品旗舰店,经理见阮承初进来,立马堆着笑容迎上去,“阮先生……”
没等经理赘言,阮承初便指了指陆璃之,冷声说,“给她挑一套首饰。”
陆璃之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