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看着张氏只担心,心里想着李纨今后只怕要怨怼。待要劝说母亲成全宝玉,又不知道母亲如何想法,财色动人心,必定黛玉身价百万。待要劝说黛玉给了珏儿,中间又碍着宝玉,只怕兄弟要生嫌隙。届时吵嚷起来,阖府不得清闲。
一时心中惶然得很,看眼母亲,欲言又止。
张氏似乎猜测的迎春所想,拍拍迎春手:“放心,左不过以老太太林丫头的意思为先,老太太发话,我认同,这府里也没谁敢太岁头上去动土。不说你姑妈有信托我,就是只看林丫头这些年孝顺我,我也要护她周全。”
迎春得了此言,笑盈盈恭维母亲:“这府里老太太是老神仙,母亲就是菩萨娘娘,林妹妹必定无忧了。”
却说迎春告辞娘家回家去,不过三天,这日正月初十,迎春陪着水母搭着台子斗牌,凤姐派了婆子上门,说是贾琏得了许多新鲜小菜,再有南诏国进贡鲜果,送来迎春尝尝鲜。
迎春也没在意,临晚,晴雯告诉迎春说,白日来的赵栋媳妇,凤姐着她传话,说是两府已经在族里四位老太爷见证下分宗了,这几日府里正在收拾院子,只等衙门批文一下,就要重立祠堂。
迎春闻言合十祷告,只念了三声菩萨。
迎春一直等着张氏传召还去探望张九外婆,却是一直没有信息。
转眼就到了十五,迎春一边开始忙碌过节,一边备办绣橘小定仪式,这些日子迎春赏了绣橘一匹大红绸缎,绣橘一直闭门绣妆奁,迎春跟前大丫头顶上了绣青,绣橘已然拿着一两月例,直至她出嫁为止。
正月十五,迎春在房门前扎起了鳌山,阖府内外点起了红灯笼,真个府邸内外灯火通明。水家跟贾府相隔不远,荣宁街上也搭起了鳌山,今年与往年不同,往年荣宁二府合搭一座鳌山,今年一条小小荣宁街上耸立起两座巍巍鳌山,惹得许多走病游人驻足惊叹。
水母十分够意思,华灯初上,水母一身火狐大氅,召来水衍迎春夫妻,着她们陪自己出去观灯走病。
水衍迎春哪能不允,夫妻们回房穿戴起来,迎春翻出陪嫁里两件银狐大氅,夫妻们产戴起来。迎春比水衍再多一定同色昭君套。后面跟着绣橘晴雯绣青几个大丫头,一色都是红绸灰鼠皮子披风,再有叶儿秋儿雀儿几个二等丫头却是大红兔毛滚边的长棉袍。
顾管家夫妻率领水府原有人等守护府邸,司棋夫妻则率领迎春所有陪房男女分队,两边灯笼跟随护卫。
水母在前面引路,慢慢游逛,看着看着,迎春眼中出现了两座辉煌的鳌山,跟着瞧见两条金龙一般的高蜡直通荣府。迎面而来,却是贾母张氏凤姐黛玉探春惜春由丫头婆子簇拥而来,后边紧跟着贾政贾赦贾琏宝玉贾珏并贾环贾兰,几乎荣府倾巢而出,只差了李纨而已。
迎春惊愕之下嘴巴上位闭上,这边厢水母已经跟贾母张氏等搭上了话,水衍更是打千行礼不迭。那边一众小辈也上来给水母行礼,两边行礼还礼,不亦可乎,唯一剩下迎春成了傻子。
凤姐见了就打哈哈:“哎哟,这是谁家新媳妇,傻乎乎呢?”
黛玉探春惜春则上前给迎春行礼:“给姐姐请安,二姐姐新年好!”
迎春这才惊觉,胡乱摸着眼角,忙着回礼,一边窜至贾母跟前行礼问安,又给张氏行礼不迭,迎春一项笑不露齿,今日却是嘴唇如何也包不住牙齿了。
这日,两家合成一处,荣府一族第一次没有沿着荣府宁府环绕走病,而是走病走出了荣宁街,出的荣宁街,贾珏水衍贾琏贾环贾兰等飞身上马,带领府里小厮,列成来两队,贾母水母张氏三位太太打头,阖府女眷慢慢游过御街,踏过了金水桥。
这日迎春夫妻游逛回府已经过了子时,迎春夫妻送了水母回房歇息,迎春跟着水衍牵手回房,心里喜气只是往外透,眼睛闪着火化,一双含情眸子时不时瞟一眼水衍,笑眯眯的只是合不拢嘴吧。
水衍拉着迎春手就火热起来,眼中也是火星闪烁,挨着身后绣橘绣青晴雯等,不好意思搂抱娇妻,抑制不住喘息之声呼呼响。
水衍虚眸威胁娇妻:“你再这样看人,我可是忍不住”
迎春心里高兴,似乎没听见水衍威胁,水衍抱起迎春,迎春自然环上水衍脖子,眼睛依旧闪闪烁烁锁着水衍,笑眯眯的抿着嘴。
身后晴雯绣橘绣青一体低了头,盯着地上仔仔细细看着,似乎地上藏着金银财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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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
却说迎春回房;早有金二家里将热水送到;晴雯绣青忙着接了进去调试香汤。屋里一早烧了热炕,熏了暖香;满室温馨。
迎春夫妻进了净房,晴雯这边忙着熏被铺床;绣橘也将助孕的夜宵奉上;却是一等二等不见主母出来,却听得净房传出一阵哗啦啦水响,继而隐约传出来男子粗重的急喘,夹杂着女子甚是痛楚的娇吟。
绣橘绣青晴雯三个面面相觑;绣橘已经得了司棋的婚前性教育,顿时面红耳赤;一手拽了妹妹绣青,脚底下抹油。晴雯待要跟随,绣橘食指竖在唇前:“嘘!”
又指指内闺净室,瞪眼比个口型,警告晴雯:“你是奶奶贴身大丫头,你敢玩忽职守!”
这个晴雯当然知道,姑姑教导过了,除非姑娘开口,不叫伺候,贴身丫头必须在房内伺候守夜。
眼眸雾蒙蒙瞅着绣橘姐妹,晴雯撅嘴跌坐。
看着晴雯顺服模样,绣橘俨然一笑,满意得推着妹妹出去了。
这却不是绣橘私心重,实在绣青方才十三岁,见识甚少,绣橘怕绣青顶不住诱惑,萌生旖念,也怕妹子行动鲁莽得罪姑娘。
以绣橘的眼色,她已经看出来主子的心意,主子没有送姑爷丫头意思。所以,绣橘必须亲自掐断妹妹这种家生子儿共有的晋升念想——服侍姑爷做姨娘,帮着姑娘固宠生儿子。
绣橘与晴雯的独立思想,是自小跟着姑娘身边,由着姑娘一点一滴敲打出来,绣青没有这机会跟着迎春锤炼。她年纪小,家里不舍得她吃苦,也要她陪着爷爷奶奶外祖,过着富家小姐一般的轻松日子。
晴雯性子虽然爆碳,绣橘却知道她品行刚毅有主见,铁了心思帮助主子,并无攀附之心。不似自己妹子,有些懦弱认死理儿,从小在后街上耍乐,并未进府服侍,接受甚为奴婢训教。而贾府后街上那些家生子女孩儿,许多人一生最大的理想就是嫁给主子做姨娘,穿金戴银做人上人。
绣橘不是信不过妹妹,实在是世人都做这般想,绣青只不过是个略略认得几个字儿女孩儿,如何期望她多么骄傲坚毅,能够出污泥而不染呢!
故而,自从绣橘一家子归到迎春名下,自从姑娘有意提拔妹妹继任自己做贴身丫头,一直亲自将妹妹带在身边,日日警惕教诲。
绣橘不愿意姑娘堵心,更不愿意看见姑娘堵心来自自家家里。
却说内闺净房,一双人儿俱是不着寸缕,迎春红艳艳的脸庞,黑发如瀑倾洒后背,正衬得她肌肤赛雪。
但见一双玉手紧紧攀着男子肩膀,整个身子挂在男子腰间,因为男子用力的冲撞而摇晃起伏,渐渐的,迎春的盘着腿杆子软榻无力了,若非被男子紧紧托住腰杆,几乎撑不住了。
迎春美眸虚眯,贝齿紧咬嘴唇,面色痛楚儿沉醉,随着男子最后的疯狂冲击,似乎已经忍耐到极限。忽然,一阵无言欢愉从紧密之处升腾而起,那种难以言表的舒爽痛快,让女子一双软绵的瞬间绷直。
迎春每一个脚趾头都快乐的颤抖起来,甚至每个还毛孔似乎都通透起来,吟唱起来,这种激荡的欢悦迎春难以承载,她不敢喊叫,唯有大口大口喘气,却又怕声音过大,每每咬唇,将呻吟吞进腹内,变成生生闷哼。
她一双玉手因为浑身的酥麻难耐无从发泄,儿深深掐进男子皮肉里。雪白的颈脖染上一片胭脂色,因为无言狂喜,因为难以抒发畅意,迎春将脖子拼命后仰,以便释放浑身火热。嘴里呜呜嗯嗯,似哭似泣,那些端庄娴静,笑不露齿的闺阁训教,统统飞到九霄云外去了。迎春眼下能做的就是贴着怀抱的男子,疯狂扭动,借以发泄体力行将崩裂的极乐欢愉!
迎春的动情激发水衍最后的忍耐,他拼力一耕,一柱激射,尿在温暖深处!
迎春却在同时,直觉心底陡起一阵酥酥麻麻,犹如洪水一样汹涌蔓延到手尖脚趾,四肢百骸。
男女双方瞬间疲软,双双跌落浴桶,喘成一团!
晴雯虽然经过姑姑调|教,哪里见过这种肉搏战呢,她想要退出去躲得远些,不听这些靡靡之音,却是也手脚颤抖,几次发力,却是退杆子发软,不得起身,只得那么抱着姑爷姑娘的丝绵睡袍,摊在罗汉床上不敢动弹,生怕发出响声惊动房内鸳鸯。
直至室内传出慵懒一声唤:“谁在外面?”
晴雯嘴巴张了几次,才找回自己声音:“姑娘?”
激情过后,迎春方才发觉睡袍棉敷子一概全无,不免美眸睨着夫君,嘴角娇翘,晴雯绣青一贯做事细致,都怪这人太心急,定时吓着她们,不敢进来送衣物。
晴雯回答一声,身子依然不敢动弹,等着姑娘吩咐。
即便无人观瞻,迎春也羞怯搭起眼帘:“你把衣物搁在衣架上!”
晴雯闻听这话,心下一松,慌忙将衣物方好,慢慢后退,心里无限感激姑娘体贴,没有吩咐自己贴身服饰。否则,自己今日必定要出丑了。想起姑姑教导,忒身负是姑娘姑爷,要视若无睹,置若罔闻。
晴雯我我粉拳,闭闭眼睛,看来自己还要继续修炼才成!
晴雯镇定再镇定,轻轻拍打自己脸颊,方才迈着碎步开了槅门:“绣青,准备宵夜!”
绣青在外面也是浑身毛躁,手脚无措,却见晴雯贴身服侍,镇定自若,甚是佩服得紧。嘴里答应着出门传话,心里暗暗警惕,自己的宫里尚浅,还要跟晴雯姐姐好生适应才成。
迎春这里几次乘着浴桶却是站不起身子,水衍搂起妻子,踏出浴桶,扯了棉敷子将娇妻裹住,鼻子嗅着娇妻发丝儿,眼眸晶亮一勾嘴唇:“好一个侍儿扶起娇无力!”
迎春闻言娇嗔睨他一眼,想要挺立身子却是腿杆发软,只得任凭夫君替自己擦拭,穿上睡袍。
迎春羞得低了头,只讲脑袋埋进男子怀里去。
水衍满足的看着妻子的娇弱羞怯,自己手忙脚快穿起袍服,迎春替他整理袍带,几次三番才将衣衫系牢靠了。
一时夫妻相携出房,晴雯已经将一晚梗米牛奶粥端上来,做菜是鱼汤喂得寸长白菜心。
迎春眼眸灼灼,几次偷瞄晴雯与绣青,却见绣青忙着躲避奶奶目光,晴雯却是一旁侍立,双手交握面前,眼观鼻鼻观心,娴静端方。
迎春再看水衍,却见这个家伙一本正经吃吃喝喝,似乎方才天雷地火与他无干。
迎春嘴角微翘,轻轻咳嗽一声,收起忐忑,放下碗盏。
绣青已经恢复平静,忙着上来收拾。晴雯却快速递上暖呼呼的敷子于迎春擦手。又接过叶儿手里淡淡茶水递给迎春漱口,秋儿踏上一步,奉上钵盂。一切都在静谧中进行,快速敏捷顺理成章,犹如行云流水。
旋即水衍放下碗盏,方才的动作又重复一遍。
末了,晴雯垂眸言道:“锦被已经熏好,姑娘姑爷请歇息吧。婢子就在外间伺候着。”
迎春自己知道,今日该晴雯值夜,微微点头:“嗯!”
绣青晴雯带着一对丫头后退而出。
水衍在一旁看着丫头们进退,心底佩服贾府丫头训练有素礼仪端方。
夫妻相视一笑,携手上|床,一夜再无话了。
转眼就是十八,如今绣橘一家已经在水府后街上住着一个单独的小院子,三间正房,两边厢房,房前有树,有井台,后面还有一个小小菜园子,可以养鸡养鸭种种菜。
十八这日,小院子张灯结彩起来,绣橘穿着自己修成的大红袍子端坐厢房中,迎春权作亲眷临场观礼。女方领头者却是张怡君,再有官媒,这是订婚登记一起完成了。
男方罩着规矩奉上四盒礼聘,绣橘娘奉上绣橘亲手所绣的衣衫鞋袜,再有迎春准备文房四宝凑成四盒回礼,既有品味有有诚意。
男方将择定婚期一并奉上,一个三月初六,一个八月初八。迎春属意三月初六。绣橘娘虽然觉得时间仓促,却是一切听从迎春吩咐,两方约定二月初八下聘礼,三月初六迎娶。
正月时十八这日,平儿丰儿作为绣橘姐妹也来做观礼,奉送了张氏凤姐赏赐的四样首饰,也带给迎春一句话:“分宗的官方文件下来了,荣府择定了正月二十二日,恭请荣公回荣府,自此各表一枝,立祠祭祀。
平儿告诉迎春,明日会有请柬到府,恭请姑爷姑娘回家观礼。
迎春这日眉开眼笑,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既为绣橘杏嫁有期,又为娘家终于摆脱宁府掣肘而高兴,虽然有些掩耳盗铃,总比什么也不做强得多了。
隔日,果然林之孝亲自道水府派发请柬,恭请水府三口到贾府观礼。水母一口应承了。吩咐迎春赏赐林之孝上等红封。
正月二十二,荣府宾朋满座,贾氏一族诸位长亲齐齐一堂,在一阵古乐齐鸣声中,贾母带领阖府老幼将几代荣公的牌位被迎回荣府供奉,那阵势娶亲过节似的,就连宫里的元妃也派了太监来恭贺,热闹非凡。
荣府这日请了几台大戏,分别在祠堂荣禧堂与贾母房里唱将起来,一直蛰备考的宝玉贾珏这日也出来陪作耍,阖府内外喜气盈盈。丝毫不减被抛弃之沮丧。
对于荣宁分宗祭祀,众说纷纭,除却贾府内亲,很少有人猜测内情,贾母一概直说树大分叉。众人闻之,无不点头附和。
不说贾府一切让迎春如何高兴,且说迎春跟潘又安筹划的当铺在正月初八迎来了第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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