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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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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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鸳鸯虽然知晓且不会跟贾母哓舌,免惹贾母伤怀。

    司棋晴雯不是藏的话的,又因为张氏才是正经主母,湘云成天就在眼前,所以毫不隐瞒,不拉不拉竹筒子倒豆子,尽数报给迎春知道。故而,王氏跪在佛前如何咒骂张氏李纨以及湘云,迎春一本之策。

    迎春碍于嫡母体弱心气又高,不敢告之。却也知道王氏奈何不得母亲。只有李纨湘云可怜。故而,迎春每每拘着湘云,尽量避开王氏。

    这一日也是事有凑巧,张怡宁要办喜事,家里吵吵嚷嚷不得安宁,张家人口简单,各人自有分管,张老太太张舅母都是身子硬朗之人,人逢喜事精神爽,亲力亲为。根本不劳张怡君这位孙小姐操半点心思,张怡君只落得剪双喜窗花。她心灵手巧,玩儿似的就做成了。

    新嫂子尚未进门,祖母母亲满口夸赞,似乎都没了张怡君的席位。兄长也是每天忙碌,甚至宁愿自己一个人傻笑,也不爱跟张怡君这个巧嘴妹子啰嗦。

    她就觉得备受冷落了,赌气来贾府探望姑母表妹。

    迎春乐得有人做伴,茶水点心亲自招待,轻言细语好招待,两个姐妹躲在花架下晒这温煦阳光叽叽咕咕说心思。

    张怡君便说他兄长如何可恶,成天像个傻鸟,回家就躲在着傻笑。

    贾琏如今也被王家盯着要完婚,逃不脱八月去了。

    迎春就跟张怡君笑话贾琏,说他如何怕娶老婆,成天愁眉苦脸。两姐妹头碰着头,叽叽咕咕,嘻嘻哈哈,争着埋汰自家兄长,直笑成一堆。就这么眨眼一会儿功夫,宝玉湘云就跟探春三个牵手跑到老祖宗房里去了。

    事有凑巧,人有背晦。偏偏就在这会子,蛰居思儿咒人发泄的王氏,也乘着阳光好出来放风,走着走着心气也顺了,便走到贾母房里来请安卖乖。想着如何跟贾母提说张氏身子病弱,不好操劳过度,让她自己分担一些家务事,分一杯羹。

    这一来正好撞上了宝玉湘云探春他三个在贾母面前承欢。

    王氏一眼看见了头扎小银钗的湘云跟宝玉手牵手腻歪,眼睛便直了,冷飕飕直冒寒光。执拗疯癫的王氏,犹如鬼使神差,伸手出去粗鲁掳下了湘云总角之上小银钗。

    她粗鲁动作唬了湘云一跳,小脸煞白,仰头颤声惊呼:“二太太?”

    贾母一把搂过湘云去,瞅一眼王氏,皱眉不语。

    王氏回过味来,觉着这个动作出格了,却又不甘心,脸上僵硬的笑一笑,言道:“哦,云丫头正是花朵年纪,怎么带这样肃静东西,像你三妹妹一样,索性不戴还好些呢。毕竟老太太年纪大了不是。”

    贾母见她发恶拿自己做幌子,心头恼怒,想起她丧子之痛,眼眸中精光一闪而逝,没有发作。却也不会轻易放过她,遂一笑:“难为二太太孝顺了。迎春湘云都养在我这院子里,我是老背晦,不怕的。这几年有她们说笑,这把老骨头倒越发精神了。二太太不比我人老命硬,身子娇弱,珠儿又去了,你好生歇着,或是东府逛一逛,跟你侄儿媳妇说一说散散心去。”

    意思是你好生保养自己吧,不要成天说东道西,胡思乱想。怀疑别人妨了你。各人有个人福分呢。看看我七老八十,成天跟迎春湘云这两个戴孝的一起混,还不是红光满面,越发精神呢。

    王氏虽蠢笨些,这话还是听得懂,面色有些许扭曲:“媳妇心如死灰,哪里还有心思顾及自己,又不是那种没心没肺的……日夜享乐。”

    她这话是骂得贾政赵姨娘。

    贾母知道她恨赵姨娘,可是骂了赵姨娘享乐,他跟谁享乐?

    这不是骂贾政没心没肺吗?

    贾母当然不乐意人家找上门来骂自己儿子,哪怕自己儿子确乎做的不地道,死了儿子,不安慰老婆,却跟小老婆掺合。

    贾母冷冷看一眼王氏,这位原本木讷二太太一张灰白柿饼脸,眉头紧锁。这原本中庸的长相配上目光凶狠,恶毒嘴巴,实在没法看了。哪个男人愿意跟一头凶恶母老虎同床共枕呢!

    只是看在贾珠面上,贾母不忍心骂出口,因放缓了音调:“成天想着有的没的做什么,你只管凭心做事,家里无趣,就到家庙多陪陪珠儿,一来你自己出去看看太阳,放宽心胸,而来珠儿他百日在即,你这个母亲也该张罗念念经,替他消消孽障,让他去的顺遂,来生托个好胎,这也是你们母子一场情分!”

    王氏闻听这话,忍气发作不得,差点把嘴唇咬破;再看祸首湘云,那眼神越发冷了。

    湘云再聪明也只有三岁,哪里就听得出大人话中讥讽,她还跟宝玉探春一起屈膝福身,礼仪谦谦:“太太好走。”



    正文 第 57 章
     更新时间:2012…3…25 11:33:36 本章字数:6709

    贾母看着懵懂的湘云,越看心里越发疼得化了,火气又上来了,半晌,拍拍湘云:“云丫头乖,后院二姐姐房里玩儿去。”
    宝玉最是爱玩爱闹的,闻言即可笑嘻嘻跟贾母作揖告辞,忙不迭牵了湘云探春往后院而去。
    花珍珠与媚人可人三人可是最会察言观色丫头,她们刚刚领略王氏冷冽目光,一个个只觉得浑身汗毛倒竖。满院子明媚的太阳洒在身上,他们却一个个只是身上寒冷。
    却说迎春正跟张怡君花架下开心嘀咕,忽见宝玉三人疯跑而来,迎春赶紧起身迎住:“别跑,慢着点,当心摔了。”
    湘云唧唧笑着,拉着迎春腻歪。
    张怡君晓得湘云遭遇,展开那方花喜鹊丝绢子逗引湘云,湘云见那红花朵朵,鸟雀而鲜活,扑到张怡君怀里腻歪去了。
    迎春抬眼寻找湘云影子花珍珠,却见她满脸忧色,再看媚人可人,也是满脸背晦,更多是惶恐不安。
    迎春知道,这些小丫头不比湘云探春无忧无虑,最会察言观色了,暗忖湘云三人在贾母房中必定出了纰漏,遂一笑:“你们三个,来,跟我去端些茶果来招待表小姐,不然,又该挑理,说来了半天没人理睬了。”
    张怡君的丫头青梅忙起身:“奴婢也去。”
    迎春把手一拦:“你也是客,哪有指使客人道理呢。”
    青梅只道是迎春客气,咯咯一笑:“表姑娘真会说笑,奴婢算是什么客人呢?能跟姑娘出来走走已经是千恩万谢了,哪里还能甩手吃喝等人服侍,咱也没生那个命呢!”
    张怡君原本跟湘云说逗趣没注意丫头情形,这会儿却看出来,迎春大约有事儿要背人处理。见青梅拧不清,遂冲着青梅一声嗤:“平日在我跟前也没见你这般有眼色呢,不拨一下,你也不爱动弹一下,怎么见了二丫头,你倒怪伶俐了?难道你也‘淮南为橘,淮北为枳’?”
    青梅知道主子脾气,不以为杵,一笑不理,自去跟探春宝玉两个打粘粘。
    迎春带了媚人三个到了廊下:“你们在此稍待。”自己进房去了。迎春一边吩咐司棋准备茶果点心,一边吩咐绣橘:“外面三个丫头面色不对,你去问问。”
    绣橘领命去了,少时返回,如此这般告诉迎春。
    迎春嘴唇勾了勾,自己这个二婶子可真是个妙人儿,害人性命眼睛不眨一下,捏死人命只当捏死蚂蚁。自己死了儿子就来怨恨别人。湘云已经这般可怜无助也要迁怒,其心之狠难以尽述。
    迎春总算明白了,二太太因何当年屡屡当面慢待黛玉,大约也是嫌她晦气吧。亏得林姑父大车大车年礼敬奉,只是暖暖不热乎她。
    迎春不由弯弯眼睛,嘴角一丝讥讽,黛玉进府十年,贾府可是平安无事,并未死人呢。倒是黛玉被她逼死,贾府也就散了。四角俱全宝钗并未给贾府带来什么转机,反是贾府因为救援薛蟠惹了众怒。
    迎春同时想起前世,老祖宗总是对王氏好一阵歹一阵了,也有好几次当面不给贵妃之母二太太面子。
    迎春只觉得理不清堵得慌,长叹一口借以舒缓,幸亏自己拼命保住嫡母,否则,自己明知其恶行还要忍气吞声,献媚讨好于她,岂不要跟林妹妹一般怄死吐血了。
    张氏这次强硬复出,除了准备阶段,其余并未隐瞒迎春,迎春参与整个新旧更替过程,得窥个中缘由奥妙,获益匪浅。
    迎春知道,嫡母之所铁腕出击,皆因二太太捞银子捞得太过了。至于她倒底捞了多少银子,张氏正在清算,迎春并不知道具体数字。不过张氏大略告之迎春,贾府在东省地除了山林荒地,良田大约两万亩以上。每年出息也在两万以上。
    迎春虽然没正经当过家,却也知道,贾府一年花销用不了二万银子。
    张氏告之迎春,自己当家那会儿,丰年都会有五千银子进府库,祭田良田荒山林子三头并进,各增加二百亩以上。盈利逐年增加。即便年景不好,也有一半富裕。
    王氏当家四年,银两未剩一分,土地未曾一亩。
    张氏说话之时给予一句评语:“金钱鼠,败家子。”
    迎春凝眸思忖,王氏如今已经被张氏掐住,除非老祖宗不顾儿孙死活,否则在元春上位之前,王氏不过是吓蹦跶。
    迎春担忧湘云李纨。
    湘云犹可,不久将家去,目前自己多拘管她就是了,李纨要如何在整日无所事事王氏手中讨生活呢?如今的王氏可比不得当年事事顺遂,前世的王氏只是凶狠贪财,如今王氏要再添一条,即偏执性变态。
    李纨前生不偏迎春,却也灭嫌弃过迎春,迎春不能眼睁睁看着李纨再次因为王氏失去孩子。
    迎春正在沉思纠结,张怡君一阵风飘了进来,拿手在迎春眼前一晃:“嗨嗨嗨,怎么一个个喜爱发傻呢?”
    张怡君身后是牵手嬉笑的宝玉湘云,后面气吁吁赶上来个敏探春。
    探春瞅着宝玉湘云手拉手,拉扯迎春裙边扁扁嘴:“二姐姐,二哥哥只跟云姐姐好,都不理我一理呢。”
    宝玉一双眼睛明亮清澈,笑眯眯跟探春纷争:“云妹妹是客人,且她二月末,你三月初,也不比你大几天呢。”
    探春被他说破撅起嘴。
    迎春等□子拍拍探春:“二姐姐理你。”回头抚摸粉嫩宝玉,迎春心头一动,眼眸中笑意深了:别怪二姐姐利用你,二姐姐这是替你积德呢。
    迎春这一通透,心情轻松了,笑盈盈打趣张怡君:“唉,我在担心呢,大表哥娶亲了,明年后年二表哥又要做亲,唉。”
    张怡君把手里藤蔓在迎春脸上一抚,摇头晃脑:“他们爱娶不娶,干卿何事,多事悲秋。”
    迎春握住她,夺了枝条在张怡君额上抚来抚去:“唉,后年不知轮到谁呢,是谁要及笄了呢。”
    张怡君今年十一岁,这个年代女子十三许婚,十五及笄出嫁是常事。见来迎春调侃笑话自己,如何能饶,伸手就抓迎春,迎春拔足就跑,两人一追逃,银铃笑声弥漫庭院。
    张怡君住了三天,张家使人来接,说是新娘子到了,住在张家别院,等待出阁,叫张怡君回家去陪新嫂嫂。张怡君邀请迎春同行,迎春辞谢了。张怡君知道她的忌讳,也不强求,欢喜去了。
    临别之时,张怡君担心迎春羡慕,小女孩哪有不爱热闹呢,因侠义满怀,信誓旦旦:“待我得了好吃好喝好玩的,必定少不了你一份!”
    却说自从听闻王氏当面排揎湘云之事,迎春心疼湘云年幼受欺辱,更加拘管湘云,成天形影不离,无论是上书房读书,还是跟孙姑姑学刺绣认布料,总是随身携带湘云。
    湘云也从这回起,开始接触了刺绣。
    这一天,湘云被她病重母亲接回家小聚,迎春上午进闺学,下午便来陪母亲说话,看母亲处理家务。
    这日傍晚,张氏回过贾母留下迎春晚餐。
    张氏一般不留饭,倘留下迎春,便是有话要说或是有事交待。
    果然,饭后,张氏搬出两本账让迎春慢慢看。
    迎春快拿来看去看的眼花,张氏一笑,何嫂子递上一把巴掌**白算盘给迎春。
    迎春观之愕然:“这是象牙?”
    张氏笑道:“你爹爹掏摸东西,搁着也是废品,给你学算盘吧。”
    迎春皱眉:“母亲,这小的珠子,如何扒拉呢?”
    张氏一笑,自己接了过去,十指尖尖,飞快拨打起来,伴随着轻微的劈啪声响,迎春看的呆住了。心里对嫡母景仰又多一层。
    迎春接过来,却总是觉得自己手指太粗了,似乎算盘太小无法下手。
    张氏笑道:“慢慢来,等练熟了,就会觉得这算盘还可再小些呢。”
    言罢手把手教导迎春看账拨打算盘,且不是基本功,而是教导迎春换算府中出息与用度的平衡大帐。
    迎春算盘没看懂,嫡母的话却听明白了。
    嫡母说的是二太太当家四年这本大帐。
    前面说了贾府大笔收息都在土地,丰年大约二万五千两,一般年景也不低于两万两。
    张氏指着账本问迎春:“这四年我已经问清楚了,土地年年丰收,你看看这账。”
    迎春皱眉,知道猫腻何在。
    王氏当家这四年每年都是丰年,东省地收入应该在十万以上。
    王氏账上一律按照一般年景入账,光这一笔就是两万银子烟消云散了。
    张氏再指着本年度账本给迎春观瞧:“看看这里,可看的明白?”
    迎春知道这是出入总账。
    两万银子在腊月间已经支出了一万五千银子,余下五千,二月贾珠丧事已经花费殆尽,如今尚在四月,账上已经只剩下八百银子了。
    见迎春迷糊,张氏解释道:“你父亲一年只有五百两俸禄,你舅舅呢,就更少了,一年大约二百两,你二叔也是一样,二百两不足。两万两是个什么概念呢,相当与两位亲王俸禄,四位郡王俸禄。”迎春大约懂了:“二婶这些年开支,相当于两座王府,四座郡王府?”
    张氏点头:“还有五千多银子未进大帐。”
    她告之迎春,王氏这几年,不仅土地没有添置一亩,库银也没增加一毫,还几次三番想要动用府库,要知道府库银两是贾府三代积蓄,不到万不得已,非天灾**不许动用。
    这件事情,幸亏贾母咬死了没松口。
    张氏说着拿出王氏开支明细账簿指给迎春细看,迎春看了一眼只吓得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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