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叶天缓缓的说道,像一个打不死的小强在一次摇摇晃晃站起来,他的身子站到一半时候,倏然将手中的昆吾剑投掷过去,正是对着天照的躯体。
正文 近身
同时叶天像虎豹下山之势,气势如虹闪在上邪的面前。
近身搏斗。
唯有如此才能把承影剑的威力降低到最低点。
嘭嘭嘭的声音不绝于耳,一道道磅礴的力量从叶天的拳脚爆发而出,漫天都是叶天的手脚。
上邪被叶天猛然欺身而上也是无可奈何,逼得险象环生,对于纯碎的武术他自然要落下风。
“还给你的。”
叶天以摧枯拉朽破竹之势先是擒住了上邪的左手腕,闪电般的速度释放出三味真火,令上邪的左半身麻痹,同时身子一退,手上一拉,上邪的身子被一股力道往地面,眼看脸面就要撞到地,叶天的右拳诡异击中上邪的右半身的肩膀。
叶天再一次暴退,右手一张,昆吾剑旋转而飞到他的手中。
剑到,反手即使从当空往下往,半弧线的光芒。
上邪也不是吃素的,麻痹的身子居然在空中旋转一周半,承影的光芒海潮的涌向叶天。
身子再一次鬼魅的出现在天照身前。
左手龙牙,右手则是昆吾剑。
他要败,也要败得干干净净,败得痛痛快快。
天照和上邪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出两个字——疯子。
匹夫之勇?飞蛾扑火?自寻死路!
嘭!叶天的右边肩膀再一次被天照击中,叶天居然还有余力在天照那一双修长洁似乎瓷器的手上划出一道伤痕。
嗤!叶天的左边肩膀倏然一痛,被承影再一次所伤。
龙牙刀和昆吾剑同时甩出去,当当的清脆落地。
天照这一次凝视着右手的伤痕,刺目的刀伤使得他的原本隐匿很深七分的暴戾之气倏然暴涨。
妖异的气势罩上了叶天周身。
昆仑十三剑。
叶天再一退,错开承影的无与伦比的剑光。
天照一笑,突然手指捏住一片樱花,手指一点,花瓣裂成碎片。
“你给我一掌,我给你一剑,扯平了。”
天照瞠目结舌,叶天居然被了刺中他这一剑,甘心承受这樱花之毒。
昆吾剑刺穿天照的右边胸膛的第三根肋骨。
上邪也用疯子一样的目光注视着叶天。
拔剑而出,天照喷出一口热血。
叮!
昆吾剑终于落地了,叶天的身子冷得没有一丝的温度,嘴唇开始发白。
他裂开了没有血色的嘴唇,凄凉笑道:“我说过的。”
死也要一个垫背的。这要是龙牙刀刺穿,想来天照应该可以感同深受叶天痛楚了。
“叶天。”天照眉心耸动着,声音微微的颤抖,是怒气,是惊异。他右手往空中一抹,三片樱花花瓣形成一道红光射向伤口处,止住了血的流出。
以破残之躯还可以使得上邪,天照遭受不同程度的打击,叶天的实力可见一斑,但这同时加剧他的伤痛,丹田之中的珠子虽然能疗伤,但并不是立即见效,最少数月时间,以叶天现在的受伤程度,他已经落败无疑。
天照的真正实力也没有发挥出来。
安倍晴明也没有出来。
叶天性命堪忧!
叶天抬起他那一张落寞而苍白的脸,望着眼前的天照和上邪,干裂的嘴唇拉扯出一个渐渐的笑意,到了这种时候他居然笑了,嘴里缓缓的念道:“江山如此多娇引得无数英雄竞折腰。”
正文 计划赶不上变化
“叶天,你让我受伤了。”天照阴鸷的眼神看着已经死人没什么分别的叶天道。他几百年来根本未曾受过伤,而且是同一个人造成的。
上邪用悲悯的眼神淡淡看了一眼。
“似乎我来晚了一点。”
一种几乎令人窒息力道突然现出在天照前面,天照居然被压迫下后退,再后退,再后退。
和上邪并肩在一起。
一个手上带着一串白玉珠子散发古朴庞大无比的气息的女子现在叶天的身前。
一袭红色袍子,宛似画中人,眸子清冷。
素眉!沛灵!!
上邪怔怔的望着突然现身的沛灵,当看见她手上的珠子,突然大喊一声,惊恐带着悲痛,离去。
天照惊疑之极,照理上邪见着这沛灵反应不会这么大的?
“你不用等他们了,现在就你一个人。”
安倍晴明不出现,只因他现在和慕容凉厮杀,无法分身。
德川家康不出现,只因他现在和叶轻眉厮杀,无法分身。
现在只有一个天照在这里。他若杀叶天,必先杀了这个半路出来的沛灵,她不是失去所有记忆和法力?为何突然现身在此?
天照笑笑,沉思一番道:“看来这昆仑七子之间的故事够得上写一本话剧了。”
他的身子倏然消失。
沛灵一来,那么其他的七子呢?天照不能不考虑这一点。
唯有黯然退去,但这样这一次中国之行也让叶天付出沉痛的代价,没有一年的休养他的法力难以恢复到巅峰时期。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为什么每一次见着你都是你的狼狈。”沛灵呢喃深情自语,望着这个曾经惊动修真界的男人蹲下来,伸出手,轻轻摸了摸青年的头,眼神温柔,一脸凄清,道:“你总是这样让我无奈。”
叶天身体一震,抬起他那一双湿润的眼睛,望着眼前这个容貌清逸气息无比熟悉的女子,他咬着嘴唇,咬出更加猩红的血丝。
“为什么?”他日相认却不相识,徒留深落寞。
“戴上界域珠,我是沛灵,脱下我是素眉,一个你的过路人而已。”
沛灵手腕上的古朴的界域珠散发出道法自然的光芒。
即使有过交集的一点,那也是前尘往事了,岁月沧桑之后,她往左走,而眼前的男子往右走。此后不见。 因为都懂得爱太深,所以怕伤害,所以要放手。
一滴闪亮的泪终于缓缓的从叶天的眼角缓缓流出来,笑了笑,他不笑还好,笑了比哭还要难看,还要难过。
一股窒息的疼痛弥漫身子,沛灵心紧紧的,眼神却依旧执拗。
“这是我们的命运,我不是每一次都能及时赶来的。”
沛灵缓缓的说完一句话,拼命的掩饰住内心的凄楚,抚摸着右手的界域珠子,清凉之极。
“再见。”
不是再一次见面,而是再也不见。
沛灵飘然而去。
在前生之前,花月静好。我们可以安然的待在一起,不受任何外物的支配和干扰。可是命运突然掉头而行,路上出现巨大罅隙。人的一生被折断,灵魂落在前生,身体跌进后世。相爱太艰难,两处长相忆,惟有心香一瓣,记取前生。
“主人,我们上昆仑。”紫洛的衣衫染红的猩红的血迹,有她的,有春申君的,只是这些伤痛却及不上看见叶天那一滴露泪的万分之一。
她的心几乎碎裂,她恨不得一刀杀了这沛灵。她蹲下来,用她沾满血迹手把叶天那一泪滴抹掉。
正文 不哭
泪滴可以抹出,这伤痛的在心里却留下伤痕,轻轻的,却足以让一个人深夜只是慢慢的悲伤。
“紫洛不哭,乖。”
“我不哭,我不哭。”紫洛哽咽道,一把抹去泪水,却仍然徒劳。大滴大滴的泪从她的眼角汹涌的落出来。
她再也抑制不住不住内心的伤痛,嚎啕大哭。
叶天黯然望着那远处的一身残红衣裳,抹着紫洛脸上凉凉的泪滴,声音温柔道:“又让你背上山了,我是不是很没有用。”
紫洛抬起那一张沾满了泪滴的脸庞,笑了,道:“你是紫洛心中的天下第一。”
她站起来,弯腰。等了许久,却不见叶天上来。
“主人。”
叶天的眼神安静,淡泊,笑,道:“我背你吧,你是女孩子。”
紫洛潸然落泪。
叶天背起了紫洛,一步一步走上昆仑,昆仑的路很远,昆仑的石阶很陡。
叶天走的很慢,很坚定,很悲凉。
“乖,别哭了,再哭我就不要你了。”
紫洛的泪滴还是止不住的往下落,其实她比叶天受伤还要严重,只是看到叶天这样哀痛,突然觉得有一股力量支撑自己不能就这么睡过去。
她怕睡过去,就再也醒不来。
“主人,我想听笑话。”
“话说有一对很有钱的年轻夫妇,家里请了一堆管家,司机,女佣等。而女主人总是怀疑丈夫和年轻美貌的女佣有染,于是总是想找机会把她给辞掉,终于有一天趁先生不在把女佣给叫过来,嫌她菜烧得不好要叫她走路。“可是,女佣说:先生总是说我菜煮得菜比你好。”女主人顿时妒火攻心,哑口无言,只好说:“没事,你下去吧!”正当女佣走到门口时,回头冒了一句:“而且我的床上工夫也比你好!”女主人顿时愤恕的拍桌子说:〃这也是先生说的吗?”“不是,女佣回答,是司机,园丁他们说的。”
紫洛扑哧一笑。
漫天雪花纷纷下,两人的身影紧紧的贴在一起。
一副充满山水画的清灵意境。
昆仑山上,遍地是散发着血腥味尸体,一些弟子还倒在血泊中没有死去。
叶天背着紫洛终于上了昆仑。
“叶天…你…你杀……”
“叶天……你忘恩负义…。”
“我的罪恶我一个人来背好了。我不在乎。”叶天喃喃自语,挥动着昆吾剑,没有死的弟子这一次终于死了。
“我…我知道你会上来的……你这个王八蛋让我…等了这么久……”小白的胸膛的剑还没有拔出,他的身子靠在一柱子上,气色惨白的望着叶天和紫洛,还是不忘暧昧的对紫洛说道,“紫洛,你被他吃豆腐了…我替你不值啊……”
“我这个鸟人还是上来了。”叶天缓缓的走到了小白的前面,眼神落寞,拔剑,血溅到他的脸上,温热的。 小白倒下,叶天的及时扶住小白。
紫洛从叶天的后背下来,即使有再多的恋恋不舍,她是他背后的女人,一直是,永远是,只要有一口气在。
“宁静没事。”
这是小白的使命,宁静还在,还在寒玉出床静静的躺着。
紫洛扶住了摇摇晃晃的叶天,叶天自嘲笑道:“难得看见我们三个人这么狼狈。”
他说着飘过昆仑池,右掌勉强一挥,那一道门前的光华气墙散开。
“宁静,我来看你了。”叶天身子倏然瘫软下去,再也没有半分力气。
“不用。”小白拉住要紫洛过去扶起倒地地上大口大口呼吸的叶天,血不停的从胸口渗流而出。
正文 我回来了
紫洛静静的注视着躺在寒玉床的女孩。
没有半分的妒忌。
因为她是叶天喜欢的女孩。
叶天艰难的移动了一下身子,伸出一只手握着宁静依旧还有温度的小手,仰躺在冷冷的冰石面上。
跋涉千山万水,我都会来看你一眼的。
即使死之前,我也都会来看你一面的。
“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斜阳。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叶天喃喃的念着这几句话,落寞之情盛满着眼睛,人是懂得回忆的动物,寂寞是因为失去。只是,很多事,当时只道是寻常。
“我若不是一个凡人,这时候也当和你一起快快乐乐的了,宁静,我想你,很想,刚才我见着沛灵,她对说再见了,你知道她谁吗?……她是素眉?还是沛灵?我现在也不懂了,不过这样也好,若世间的事都是我能琢磨得透,那也是很痛苦的事……”
紫洛看着他一个人在那里喃喃自语,扭过头,蹲下,双手抱住膝盖,把头低下。
“你说你最喜欢听歌,最喜欢我骑着自行车载你过马路,最喜欢牵你手爬山,只是如今一切都过去了……”
叶天慢慢的爬起来,身子晃了几下,这一次没有再倒下去,那寒玉床却也宽大,够两个人睡着,叶天与宁静并肩的躺着,扭过头,静静的凝视她的脸,笑了笑,慢慢的合上眼睛。
他累了,很累,想好好的睡一觉。
五天的时间有多长,对有些人来说弹指而过,对叶天则是五百年。他就这样和宁静躺在寒玉床五天,不吃不喝,整日整夜的陪着她说话,紫洛也在门外听了他五日五夜的话,小白已经下山疗伤。
这一天晚上,正是月圆之日,昆仑山一片白色的光,辽远而空阔。
清凉的月光洒在昆仑山的每一个角落。
叶天终于不再说话,从寒玉床起身,步出了石门,整个人仿佛苍老了许多。
紫洛缓缓的睁开眼睛,眸子现出微微的惊喜。
“主人,你终于出来了。”
“傻丫头,我说了五天你就听了五天,你不厌吗?”
紫洛嘴角扬起一个温馨的笑意道:“不厌,只要是主人说的话,紫洛想听。”
在这五天里叶天就像一匹受伤的孤狼摸摸的在舔着自己伤口。
他的伤口很深,很深,深得紫洛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惊惧渡过。
“我若说一辈子,你也跟着听一辈子了。”叶天蹲下,把暖和的风衣披在紫洛的肩膀上,手指轻轻的绕着紫洛的那凉凉的发丝,三千白发可是为他而有的,这一世她对他的情他如何能不明白。
不是,每个人,在蓦然回首时,都有机会看见灯火阑珊处等候的那个人。
看见了则是你的命运,看不见也是你的命。缘分的事情总是难说得清的。
紫洛眸子现出孩子的顽皮的笑意,轻声道:“我听着有味道。”
叶天的另只手摩挲着她苍白的脸,静静的望着她,而后,在紫洛洁白的额头深深一吻。
细水长流的吻,是轻轻的,却甜到心坎的。
“我们下山吧。”
这一次,还是叶天背着紫洛,嘴里哼着一曲调。
调子苍凉,有着一股无法诉说的感伤。“生若只如初见,何事西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夜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儿,比翼连枝当日愿。”
当叶天出现在寝室的时候,孙流和许笑从床上跳起来,满脸不可思议,叶天五日来没有任何消息,他们都已经报警了,但警察也没有相关的消息。
叶天道:“我胡汉三又回来了,哥们。”
“你个鸟人舍得回来了。”孙流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上去就是一个男人的拥抱。
叶天颇有些感动,试想,也只有凡人与凡人只见才有这样的感情。这若是在仙界,又有几个仙人能对他这样呢。
正文 走走
“得了得了,我不好你这一口啊。”叶天感觉这厮在揩油。
“靠,我也不好这一口。”孙流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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