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长?”任依愣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说的是安泽司的爸爸,“爸爸,我冤枉啊,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就这样搞在一起了,现在我该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只有老老实实的结婚了。”
“什么!我不要,我又不认识他,更不喜欢他,怎么能结婚呢,爸爸,你就我一个女儿,你怎么忍心啊!”任依急了,如果连爸爸都不帮她,那她就真的没有希望了。
“唉!”电话里叹了一口气,“依依啊,你还是太小,太幼稚,不明白这其中的关系啊!”
任依的鼻子微微泛酸,她明白,她怎能不明白啊,能在一夜之间查清她的学校姓名,家庭背景,在一夜之间就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她结婚的消息,这样的力量有多大她怎会不知道呢。
“嗯,我知道,爸爸,不用担心我,我知道怎么做。”
“唉……”
挂了电话,任依的心情反而平静了许多,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不平衡的,有强大的事物就会有渺小的存在,虽然渺小,却很真实。事情总会有办法解决的,总要相信命运一次,做这样的安排,到底是要上演怎样的故事,谁也不知道。
任依笑笑,大声道:“姐妹们,明天我就要搬出去了,所以我们只有今天一晚的同居时间了,要珍惜哦!”
“你真的决定搬过去了?”苏宁问她。
“嗯。”
“不要勉强自己,他们不能把你怎么样的。”
“苏苏,我真的想好了,人生不就是这样吗,永远不知道在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只有一直往前走。即使我结了婚,也只是称呼变了,身份变了,其他的,什么都没变。自己闯的祸还是要自己收拾啊!”
苏宁沉默一下,才语重心长的开口:“既然你自己选好了,我也不说什么了,只是你们的婚姻不是建立在感情的基础上,只有来日方长了。”
任依点点头,笑道:“知道了,管家婆。今天晚上我们一定要彻夜不眠,来祭奠我即将逝去的单身生活。”
“诶,我们去喝酒吧,不醉不归。”南瓜提议道。
“你找死啊!”任依挥挥拳头,“酒后乱性,没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在你眼前站着啊!”
“唉,”南瓜痛心疾首的说道:“我倒是想啊,这么一个极品男,我怎么就没这么好的运气呢,唉,老天不公啊!”
任依瞪她一眼,挥着拳头便冲了过去,“看我打不死你!”
“啊,我错啦,贵妇,饶命啊……”
在宿舍的最后一夜,就这样说说笑笑,打打闹闹的过去了。
第二天一傍晚,任依就掂着几大箱行李走了,临走前,她特意撂下一句话:“姐妹们,千万不要喝酒了,酒后乱性,而且伤身,就连ooxx都感觉像是做了一场春梦,一点感觉都没有,你们千万不要重蹈我的覆辙啊!”
余下的三个人大眼瞪小眼,开始自言自语。
“依依说的对,不能再喝酒了,会走火的。”
“唉,我也想乱,最好给我乱出个皇室王储,多有范儿啊!”
“有病!”
[正文∶第七章同居不同婚]
学校门口停着的安泽司那辆拉风的奔驰跑车,任依左看右看之后一溜烟的窜了过去,她敲敲车窗,示意安泽司把后备箱打开,把行李一件件塞进去之后,才捂着脸飞快的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回到那所别墅的时候,安泽司说了一串打开电子大门的数字钥匙,就径自去后院的车库停车了。留下任依和一堆行李自生自灭。
任依看着眼前的行李箱,无奈下只好自己一件件搬上楼去,等搬完最后一件行李的时候已经累到满头大汗。她站在空旷的客厅里和满地的行李面面相觑。
第一次认真的打量这间别墅,非常干净整洁,装修的极其大方,黑白两色单调的张扬,显得房子里更加奢华,也更加的落寞。
两天以来的格外混乱让她没有时间去思考将来,现在想起来自己以后有可能在这里过一辈子,就没由来的打了个寒颤。
“我今天晚上有事,就不过去了。”安泽司进来时正在打电话,他一边关门一边拉开颈上的领带,绕过任依坐在雪白的沙发上。他捏捏眉心,表情看起来相当不耐烦,“随便你,要死就死远点。”
挂断电话,看见任依还站在那里没有动,他的眉头拧得更厉害了:“把行李搬到二楼去吧,随便你住哪一间。”
任依点点头,忍不住多看了一眼他略带疲倦的脸庞,才不得不认命的把行李再搬上二楼。挑了一件比较简单的客房,她现在虽然成了他的老婆,可是并不想和他挤一张床,更不想再和他有什么事。苏苏说的对,他们两个之间的婚姻没有建立在感情的基础上,只能来日方长。
打开行李把衣服一件件塞进衣柜里,再把箱子里的书一本本放在书架上。床很整洁,看来常有人打扫,她把心爱的娃娃摆在床头,伸了伸懒腰,一头栽倒在床头上。
江辰熏,你为了你的梦想就这么走了,还说要在那里成家。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自己格外的想念他,虽然那个家伙又坏又毒舌。如今弄成现在这个样子懂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了,人家常说最寂寞的时候想起的人就是最爱的人,那么,她还拿什么继续爱他?
昨天折腾了一天,那些个印度人太精明,关于“H…I…Mythology”转换程序的收购案依旧没有协商出合理的收购价格,还要花时间应付各大媒体关于婚礼的追问,偏偏那些个女人非要在这个时候烦他,叫他今晚去陪她,搅得他心烦意乱,只想让她能有多远就就滚多远。
半躺在沙发上,本来刚有些睡意,手机却不依不饶的叫了起来。安泽司不得不从沙发上支起身子,拿过手机按下接听键。
手机那头的男声非常清朗动听,似乎连说话的时候都带着微微的笑意:“哥,恭喜你马上就要结婚了。”
“不用,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我说你这次喝了多少酒,才会酒后乱性乱得那么彻底了。不过父亲这一招支的真绝,消息放出去后一点后路都没给你留。你知道,他一直反对你经商,现在你都快三十三了还没结婚,他当然急了。那个女孩子家世不错,父亲是地方上的交通局长,母亲是国家公务员,她还是B大的学生。父亲很满意,才这么快就着手办理了一切。”
“少在那边放风凉话,你在外交部混的那份闲差比我好不到哪里去。”
那边的男声笑了起来:“好歹我也是政府官员。还有,你以前那些个情妇都解决了吗?需不需要我帮你定?”
“你看着办,做的干净一点,别让父亲手下的那帮人知道。”
“放心。”
安泽司把手机随意一放,歪头就要睡过去。听见有轻微的脚步声响起,眯起眼睛一看,任依穿着一身居家服,站在楼梯口看他。
见安泽司睁开眼,任依摸摸肚子问他:“我饿了,厨房里有什么东西吗?我去弄点吃的,你也没吃饭吧。”
从昨天晚上都现在除了喝过两杯咖啡之外什么都没吃过,胃里空空的。安泽司重新闭上眼,淡淡道:“随便弄点吧,冰箱里有吃的。”
任依点点头,又反应过来这个家伙根本看不到,撇撇嘴转身进了厨房。
厨房很大,锅碗瓢盆样样俱全,看样子还是全新的。任依打开冰箱看了看,最上面一层有四五个鸡蛋、几根黄瓜,再往下还有葱和土豆,拿出来看一看,还是新鲜的。看来安泽司也会在家吃饭。
任依洗了手,把食物全部拿出来洗干净,切好,伸手拧开天然气,小心的把食物倒进去,不一会儿,屋子里已经满是食物的香气。
半个小时后饭菜已经全部出锅了,任依把饭菜全部端到饭桌上,回身去叫安泽司。
感觉有人在晃自己的胳膊,安泽司睁眼,看见任依的笑脸:“起来吧,饭已经准备好了。”
他点点头,坐起身去卫生间洗了手。
饭桌上摆着两碗米饭,和番茄炒鸡蛋、醋溜土豆几碟家常菜。安泽司坐下的时候任依正端着煲好的小米粥出来,她把碗放在桌子上,拉开椅子在他对面坐下来:“冰箱里只有这几样东西,我全拿出来做了。”
安泽司点点头,拿起筷子夹菜,饭菜虽然很简单,却很清新爽口,味道不错。
任依不知道,安泽司这种把咖啡当白开水喝的人平时极少在家里吃饭,这些菜还是家政阿姨几天前放进去的。距上次他在家吃饭,已经有两个多月了。
两个人沉默的吃完晚饭,任依收拾完碗筷正准备上楼休息,安泽司却叫住了她:“这是信用卡,里面有你这个月的生活费。”
任依想了想,接了过来,没有人会和钱过不去的。
她拿着卡上了楼,心里想着要怎么跟安泽司说回家举办婚礼的事,还真是不好开口。但是如果不说的话爸妈那边也不好交代,想了想,还是又转身下了楼。
“那个……安泽司,我爸妈他们想让我们回去一趟……你什么时候有空吗?”
任依说着句话的时候安泽司正准备出门,他想了想,“等这个月把事情都办完了就回去吧,我会安排秘书和你商量行程的。”
任依点头,他打开门走了出去。
站在原地好久之后,任依才上楼回了房间。空旷的别墅里静得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她趴在床上翻了个身看着天花板发呆。
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她想。
任依同学,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
[正文∶第八章会见终极boss]
简单的吃点早餐,任依计划着接下来要做什么。
从昨天搬到这里,她就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一个人对着这么大一幢别墅,连说句话都有回声,还真是空旷的可怕。今天是周末,学校放假,她的那些个狐朋狗友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了,只剩下她一个孤家寡人了。
想来想去,决定还是去王府井逛逛吧,苏苏快过生日了,给她挑件礼物,顺便买几本书,好打发无聊的时光。换好衣服,任依正准备出门,屋里的电话却响了,任依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了话筒。
“喂,请问哪位。”
“依依啊,听说你昨天搬进来了,原来是真的,呵呵。”
亲切又带点威严的声音让任依感觉很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只好小心的问道:“嗯,请问您是哪位?”
对方笑了一下,似乎一点也不介意,“依依的记性可不比我这老头子啊,我们前天早上才见过,这么快就忘了。”
嗯?前天早上?那不就是……任依一下子反应过来,是安泽司的爸爸!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任依连忙道歉,尴尬不已,“您是要找安泽司吧,可他现在不在。”
“谁说我找他了,孩子,我是找你的。”
“找我?”任依有些诧异,“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呵呵,等我们见了面再说吧,外面有司机在等你。”
“啊?可是我,喂?喂?”
还没等任依说完,电话便挂断了,她有些气愤的放下话筒,跺了跺地板,真是典型的强权主义!
想了想,任依便出门了。果然,一辆黑色的奥迪正停在门口,司机站在车边对她招招手。任依无奈的走过去,算了,早晚是要见面的,保持平常心就好。
车平缓的行驶着,任依无聊的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车停在一幢四合院前,任依下了车四下望望,发现这附近都是四合院,算不上起眼,却有种庄严的感觉,这里的四合院应该很贵吧!
走进大门,便是一道用石头砌成的玄关,绕过玄关就是院子,院子很普通,两边种着花草,中间是一条铺着石砖的小路,通到堂屋。
任依小心地走着,还不忘问道:“有人在吗?”
“啊,依依来啦,快进来。”
堂屋前站着一位老人,满面笑容,拄着拐杖。任依认出来了,就是前天早上的那位,安泽司的爸爸。
任依点点头,便跟着进去了。
屋里很朴素,没有想象中的豪华,但不失品位,很符合安老爷子的气质。任依坐在沙发上,对面便是安老爷子,笑眯眯的看着她,让她觉得局促不安。
“嗯……”终于,任依开口了,带着疑问的口气,“该叫您什么呢,安叔叔?首长?”
“哈哈哈!”安老爷子爽朗的笑了,“叫哪个都不合适,应该叫爸。”
“啊?”任依嘴角抽了一下,“呃……这个……叫爸太早了吧,还是叫安叔叔吧。”
“这丫头还不好意思,好,先叫叔叔,早晚会叫爸爸的。”
任依干笑两下,“那个,叔叔叫我来有什么事吗?”
安老爷子笑笑,将手里的拐杖放在一旁,端起一杯茶喝了两口,才道:“也没有什么事,就是你快和阿司结婚了,叫你来认认家门,以后多来陪我这老头子说说话。”
“是啊,快结婚了。”任依轻声重复一句,结婚这两个字在她嘴里却是那么的苦涩。
“唉,我啊,”老爷子叹口气,“有两个儿子,老大阿司从小就很独立,什么都不依赖我,更是很少和我交流,久而久之,我们的关系就变得很糟糕。小儿子阿伦比他哥哥好点,但总归是年轻人,和我这老头子聊不来,也是经常不回家,我都几个月没见他了,也不知道死哪去了。这人一上了年纪,就怕寂寞,好不容易等到阿司要结婚了,依依啊,以后多来家里坐坐,陪我说说话。”
任依点点头,“嗯,我会的。”
即使他有多大的权利,他也只不过是一个父亲,也会因为孩子而操碎了心,虽然是他逼着她走到这一步,但他却一点也不恨他,说不清为什么,可能只是因为他是一个父亲吧,这个老头真的让人恨不起来。
老爷子欣慰的笑笑,“好,好,哦,对了,等我们吃过午饭,我让阿司来接你。”
任依忙摆摆手,连声拒绝,“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不用麻烦他了。”
“诶,怎么会麻烦,我是让他带你去量量尺寸,马上要结婚了,该定做礼服了,我约好了一位从法国来的设计师,今天下午就行。”
任依无奈的笑笑,怎么忘了这档子事了,以他们的身份,这礼服肯定是要订做的,唉,有钱人!
“安叔叔,可不可以告诉我是哪天结婚?”搞了这么久,她连自己的婚期都不知道,可谓是天下无双啊!
“啊,”安老爷子拍拍脑袋,“瞧我这脑子,竟然忘了告诉你,我准备让你毕业后马上就结婚,到时毕业证、结婚证一起领,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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