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算太笨。
夏维尔轻笑了一下,拉过被子盖在自己腰间,遮住了某些不太适合现在的地方。
夏格看着他异样的动作,特别天真无邪地说:“你盖被子干什么?冷吗?先把风衣脱了吧,被雨淋湿了还穿着肯定不舒服。”她走上前,接过他顺从脱下递来的风衣,挂到衣架上后忽然想起这里是自己的房间,于是她尴尬地回头道,“您还有什么事要说吗?”
夏维尔单手支着头,长腿搭在床边,视线非常直接地望着她道:“我见到了阿德里安的伴侣,他带了猎物,也就是活人回去,这些血是那个人的。”
“……真可怜。”无辜惨死,能不可怜么。
夏维尔对此十分不屑,他不予置评,只说自己要说的:“相比阿德里安,这家伙的警惕性要高很多,也更难对付,所以我先回来了。”
夏格点点头道:“所以现在他还没被解决掉对么?”
“是的。”夏维尔直起腰,半坐在床边道貌岸然地看着她说,“所以他随时可能会找到这里,为了保证你的安全,完成你父亲的嘱托,今晚我会睡在这。”他说完就侧身背对着她躺回了床上,故作矜持地平板道,“晚安。”
夏格:“……”真是悲喜交加,姨妈估计要明天才能走干净,今夜真是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13。 忠于你的心
夏格眼神复杂地望着床上瘦削颀长的背影,她双臂环胸靠在桌子边,皱眉思索了一下,慢慢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 交叠有些头疼地 额角。
夏维尔无疑是个聪明人,但她觉得用精明才形容他更形象。他挑剔,完美,注意细节,倔强,执拗,大部分时间都很毒舌。他衣着低调却考究,举止优雅体面,表情时常轻蔑嘲讽,否则便是冷漠残忍,这样一个从哪里看都不是她Type的人,她却愿意和他同床共枕,甚至……
这种思考往往都不会得出结果,夏格最后还是放弃了继续浪费时间,关灯朝他走了过去。
她绕到床的另一边面对着他躺下,他此刻微闭着眸子,双手环胸,呼吸平稳,似乎睡着了,但她知道没有。
夏格一直都紧紧地盯着他,此刻她不再羞怯,眼神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温柔。
她用视线一点点勾勒着他瘦削却蕴含力量的身材,他黑色的西装即便是睡觉也一丝不苟的穿着,她犹豫了一下,稍稍朝前倾身,抬手将他环在胸口的手臂扯开,朝下探去一颗颗解开他西装外套的纽扣,在他仿佛睡着了一样的情况下脱下了他的西装外套。
夏格起身将他的外套挂到了衣架上,再回到床上时他依然保持着她离开的姿势没变。
她揪着他的衬衫领子朝他受伤的肩上看去,伤口处的医用胶布贴得很平整,看样子伤口没有裂开,也没被雨水淋到。
她在做完这一切想要抽回手时忽然被他握住了手腕,她看向他的眼睛,黑暗中他绿色的眸子沉沉地望着她,线条冷峻的脸庞让他看上去好像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
“过来。”他忽然开口,声音沙哑,在寂静的夜色中平添了几分暧昧。
而事实上,这本身就是十分暧昧的两个字。
过去?
夏格眨了眨眼,用不解的眼神望着他,他没再言语,拽着她的手腕将她搂进怀中,低头在她劲窝中轻轻呼吸,然后吻上她的耳廓,一点点慢慢下移,最终落在她像珍珠一样的耳垂上。
“嗯……”夏格不由自主低吟了一声,抗拒地推着他紧贴着她的胸膛,“别……这不对……”
“忠于你的心。”夏维尔没有多说一个字,他只说了这么一句话便让夏格停止了反抗。
有时候准备做得再多都没有用,就像此刻一样。
即便走过来之前她已经做了半天心理建设,可此刻她还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不知该用什么表情,她犹豫着自己的举动,担心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忐忑可能会出现的结果。
夏维尔逐渐整个人压到了她身上,他高大挺拔的身体十分沉重,夏格的呼吸变得有些短促,她试着推了他两下,他稍稍撑起了一些,便再也没搭理她的拒绝。
他衬衫领口的纽扣不知何时已经解开了,此刻正在解着剩下的,他沙哑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柔和地说:“帮我脱衣服。”
“……”夏格为难地睁开眼,望着黑暗中泛着暗色光芒奠花板茫然地说,“我……”
夏维尔被她纠结和难为情的样子逗笑了,胸腔中发出的笑声带着男性独特的磁性,听得她不由心尖发痒,呼吸越发沉重。
夏维尔脱掉身上的衬衫,赤着胸膛慢慢朝下挪动来到她的胸口,三两下脱掉了她堪堪蔽/体的黑色衬衫,准确地吻上了那柔/软白/皙顶峰上的凸/起,惹来身下人难耐地呻/吟。
“别咬……嗯……”夏格的手无意识地摩挲着夏维尔的脖颈,她纤细白/皙的手指从他的喉结一路向上,最后没入他黑色的碎发中,如此亲密的近距离接触虽然不是第一次,却是最让她控制不住自己的一次。
“别怕。”夏维尔到底还是冷静和理性的,即便是这种时刻他也没有忘记重要的因素,“我不会真的做什么,所以请稍微配合一下。”
夏格被他一本正经的保证弄得一愣,随即勾唇笑了,睨着他表情严肃的冷峻脸庞十分耐人寻味道:“那么,你会为此付给我什么报酬呢?”她的手指在他头发里轻 动,就好像在安抚随时会翻脸的孩子一样,“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喔,夏维尔叔叔。”
此时此刻,夏维尔第一次体会到了明算账的坏处,这真是个扫兴的问题。
见他似乎情绪不太好,夏格笑得更开心了,在他意志薄弱的时刻逗弄他最让她有成就感了,看着他在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折磨下丧失自制力,简直就像看见施瓦辛格在绣花一样让人惊讶又感兴趣。
察觉到夏格的意图,夏维尔沉默片刻便从裤子口袋掏出黑色的钱夹,在她面前晃了一下之后丢到了枕头边。
他见她的视线顺着钱夹跑到枕头边,轻蔑一笑,讽刺地说:“拿去,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夏格整个人都愣住了,惊悚地看看钱夹又看看他,心想着这人该不会是谁假扮的吧?居然这么大方?难不成是被阿德里安的伴侣给下了什么药?
看出夏格的想法,夏维尔嘴角挑起一抹诡异的弧度。他不知在算计什么,但不管是什么事,只要经过他精确的计算便可在最短的时间内花费最小靛力完成,用最少的付出拿到最多的回报,这就是他从小到大的行动哲学,也是他在一次次的死亡威胁中总结出的真理。
安静的夜晚,月亮挂在天空中,月光温柔地洒在床上赤/着身子的两人身上,夏格脸上的表情是自两人认识以来最销/魂的一次,夏维尔深深地凝视着她在他的身下娇/喘皱眉,心里某个空虚的地方仿佛被填满了一样愉悦,黑暗中他甚至可以听见自己血液沸腾的声音,以及脉搏强烈跳动的频率。
他的四肢都充满了力量,但那力量却无法发泄。
最终夏维尔将夏格揽在了怀中将她放在了自己身上,她趴在他身上,浑身上下只穿着一条内/裤,鸦羽般漆黑的长发披在她背上,他握住她的手在黑发中穿梭而下,来到了他的腰间。
夏维尔的小/腹手感相当好,非常有料的腹肌漂亮又整齐,夏格的指尖不自觉在那起起伏伏上来回流连,夏维尔微微仰起头,闭着眼睛用下巴摩挲她的头顶,的发旋儿不足以让他抒发压抑的心绪,于是他解开了皮带,带着她扰人的小手握住了那早已 的男/性/欲/望。
夏格 的脸颊贴着他同样火热的胸膛,她闭着眼睛顺从地握住男人最隐/私也是最脆弱的地方,感觉着手中的东西一点点粗壮强大起来,她几乎可以想见如果真的做什么的话他将会是如何所向无敌。
“知道该怎么做么。”他 的声音就在她头顶,语气前所的温柔,与白日里那个挑剔刻薄的鬼畜仿佛根本不是一个人。
夏格没说话,她虽然年纪不大,但看小说时也耳濡目染,她其实非常好奇,对异性的身体持有很强的开拓欲/望,于是她便在他话音落下后上下抚/弄起那坚硬的勃/起。
“嗯……”不知该称之为呻/吟还是肯定的低沉男音过后,是夏维尔对她的赞赏,“乖孩子。”他 着她光洁的发,一点点滑落到她的腰畔,一遍又一遍,充满了耐心与呵护。
夏格在他诱导性的言语中逐渐沉沦,慢慢失去理智,她下意识重复着手中的动作,就像是个听话的机器人,但她身上的温暖以及小手微微的却全都让她无比鲜活和动人。
她的理智模糊于此,但抱着她的人却无比清醒。
他越来越清醒,越来越深刻地意识到左心房里的东西是如何被人拿走的。
这一刻,他似乎从她身上看到了自己毁灭的影子。
其实她一开始说得很正确,他们现在做的事情很不对,比起消磨人精神与肉/体的“感情”,他永远都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类似这种足以左右自己情绪的人,他应该彻底远离。
但事实是,他现在似乎已经不太能做到了,那么他就只剩下另外一个选择。
他的另一法则:对于可以影响到自己人和东西,要么彻底远离,要么就彻底得到。
夏格感觉到身下人一直十分均匀的呼吸忽然急促起来,她知道他这时才是真正地全身心投入了进来,可是她的手已经酸了,快要坚持不住了。
夏维尔似乎意识到了这一点,他抬手握住了她的手,就那么两人一起加快动作将所有欲/望送入顶峰。
在这一刻,两人的想法都趋于好的方向,但他们遗漏了一点,那就是等白天到来,性格差距相当远的两人依然会因为彼此令人不满的地方而唇枪舌战。
到那时,他们又会很轻易地动摇自己的想法。
毕竟他们才认识不久,对互相的感觉也来得那么突然和强烈。
这种情况下的两个人,要么在矛盾中深深地绑在一起一辈子,要么就在争吵中彻底决裂。
比如此刻。
夏格早上醒来时夏维尔已经出去了,她趁他没回来时将藏在枕头下的钱夹小心地掏了出来。
她美滋滋地打开钱夹,幻想着这属于夏维尔的钱夹里会有多少钱,自己该怎么处理这笔钱,或者干脆拿着钱远走高飞,但当她看见里面装着什么的时候,就彻底笑不出来了。
夏格的手指有些,黑色的昂贵钱夹从她手中掉在床上,她猛地坐起身抓狂地尖叫:“夏维尔你这个吝啬鬼!!!你他妈打一辈子手枪吧!!!”
她抓狂真的很正常,真的。
没人能接受一夜暧昧之后第二天发现那个发出土豪宣言的人给她的会是个空钱夹。
是的,夏维尔给她的钱夹里一毛钱都没有,连张卡都没有。
只一瞬间夏格就明白了他拿出钱夹口出狂言时嘴角诡异的笑容是为什么了,她真傻,真的,她居然会相信夏维尔这只铁公鸡!
不,他不是铁公鸡,铁公鸡还有点铁锈呢,他是不锈钢公鸡!!!
等等,他其实不是不锈钢公鸡,他是糖公鸡,不但自己一毛不拔甚至还要粘走别人的毛!
14。 傲娇与偏贱
夏维尔是晚上才回来的。
夏格一整天都没离开卧室,她哪也没去,但也没闲着,她早早就整理好了自己,坐姿优雅地靠在椅子边上网,邮箱的页面不断刷新。
夏维尔回来时,正看到她如此“敬业”的画面。
他不由轻轻眯起了眼,摘下头上的黑色西装帽,关门走了进来。
夏格早就听见了开门声,但她理都没理,直到夏维尔走到她身后她才转过头,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
“……”
双双沉默无语,夏格十分干脆地打开抽屉将他的黑色钱夹拿出来递给他,夏维尔挑起眉,轻哼一声道:“啧,这是什么意思?”
见他装傻,夏格直接把钱包丢到了桌上,双臂环胸仰视着他道:“你有什么解释,我听着。”
对于她的质问,夏维尔显得非常淡定,他靠在桌子边松了松领带,十分随意地说:“我不会给你任何解释,你不是应召女郎,如果我真的支付给你酬劳那才是侮辱你。”
“……”好吧,难怪他可以这么淡定,原来早就想好了让人根本无法反驳的理由。
夏格嘴角狠狠抽了一下,冷冷地斜了他一眼之后不屑道:“语言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
夏维尔扯下领带露出一个非常迷人的笑容,讽刺地看着她说:“很讨厌我?没关系,为了让你更讨厌我,我会继续努力的。”
她的反应让他发现他们还是不合拍,没有肢体接触时他们从来无法保持和睦,这很难不让他改变昨晚所做的决定,毕竟他不是被虐待狂,绝不希望留一个嫌弃自己的人在身边。
至此,双方心中都默默许下了一定要离开彼此的心愿。
这之后,他们恢复到了最初那种面和心离的局面,夏格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讲难听点他们走到这个地步问题全都源自于他,除非他肯做出改变,否则继续呆在他身边只会让她变成真的精神病。
“不要期待别人改变,那样子太蠢了。”夏维尔直接就否决了她心里的小九九,夏格怒视着这个好像有读心术的男人,将电脑屏幕转到他面前,没有一丝表情地沉声道:“这是最近几天收到的邮件,聂氏集团那笔生意的款项已经全部到账,你可以开始选择新的生意了。”
夏维尔侧过身双手撑在桌上将邮件快速一览,最后手指按在了其中一封上:“这个。”
夏格顺着看去,这是一份匿名委托,雇主指定的目标是在国内一家非常出名的医院院长。
夏维尔很快拨通了伍德的电话,人就在一楼的伍德将一切他所需要的资料整理好之后就送到了二楼,并为两人做了详细的陈述。
伍德是个非常专业的侦探,手中的资料也十分全面,夏格很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