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马上。”
“好啦,我知道了。”麦丁给老师请了假就跑了出去,安子晏已经等的不耐烦了,看到麦丁来了,按着喇叭催麦丁,麦丁瞪大眼睛坐上车:“你干嘛啦,有什么要紧事吗?”
“恩。”
安子晏没有多说,麦丁也没有多问。既然是重要的事,那呆会儿就应该知道了吧。车子开了好久好久,久到麦丁都睡着了,好半天,被颠簸的路给颠醒了,揉揉眼睛,看着似曾相识的地方,那个小时候自己住的镇上,一切都还像以前一样。他诧异的转过头盯安子晏,但是很快,他笑了一下,对啊,有什么能够瞒过安子晏。
车子还在继续前进。
“不是在这里停吗?还要去哪里,你这家伙是不是我妈告诉你的。今天你是怎么了,善心大发啊,带我来这里。”
安子晏没有说话,只顾着开车,车子开到了离小镇不远处的一片树林里,崎岖的路已经无法向前,只能步行了。麦丁下了车,看着树林深处,紧紧的捏着手,指甲陷入了肉里,他知道这是哪里,却一直逃避地方,自己违背了承诺,没有资格再来看梅。
他明白,安子晏看了他的日记。
安子晏朝树林里走去,转过头盯着麦丁:“走。”
麦丁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过去,在安子晏的身后,麦丁思想很混乱。没多久,就看到那座小小坟墓,已经长满了草,麦丁快步来到坟墓面前,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安子晏只是在旁边看着,树林里吹来的风,把树叶摇得沙沙响。
麦丁知道后来梅的妈因为太伤心了,又生了三个孩子,很少过来看梅。大概也是跟自己的原因一样吧,把这里当作一个伤口,来了只是陡伤悲。可是当他站在梅的坟墓前时,心里却异常的平静。他伸手轻轻的扯掉那些杂草:“很久没有人来看过你吧,是我不好,总是怕到这里来,怕你会怪我,我觉得有愧于你。但是你从来就没有怪过我对吧,因为我们是朋友,最好的朋友。以前吵架时,每次第二天就合好了,你都会偷偷把家里的东西拿出来玩,我们常用蜡烛来烤花生吃,星期六就会抬着小砖跟其他一起在停车棚里开歌唱晚会。对不起,那天我和你吵架了,然后就在背后里跟其他同学嘲笑你的裙子,我不是故意的。”
等花了半个多少时拔完了那些草,麦丁又站回了坟墓面前:“看到没?我现在已经长成个大人,梅,你在那边也会长高吗?”
麦丁抬头看向蓝蓝的天空,然后转过头对着安子晏笑容灿烂:“谢谢你,安子晏。”
其实面对时,比想像中会轻松很多。
“回去吧。”
“好!”
麦丁跑了过去,最后再回头看了一次梅的坟墓,然后走出了树林。
“人无能为力的事太多了,我以前还想当警察把杀他的犯人抓住呢,现在还不是只能在她坟墓前。”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因为我有你嘛。”麦丁歪着头,笑的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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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看看你送的什么?”麦丁抱着个大熊的布娃娃扔在车后座,然后伸手去翻放在另一边的大袋子。
“你还真是没诚意,Ellen过生日,选礼物都让别人帮你选好送过来,有你这种朋友真是头痛。”麦丁继续说。
安子晏开着车:“你有诚意,送娃娃?”
“你懂什么,女孩子都喜欢这些,多么纯洁,多么美好,像你这种不了解别人的人,怎么会知道现在的行情。”
麦丁打开口袋,傻在那里,衣服的质地看起来非常好,麦丁用手指勾起短的不能再短的裙子,还有吊袜带:“你这套警察制服是怎么回事,这就是你的生日礼物?。”
安子晏不置可否。
“败类,社会就是有你们这种人才会这么乱,而且你把这送给个女生,她会有多尴尬。”麦丁还是改不了他那爱教训人的坏毛病,激动的说。
“到时不就知道了。”安子晏从来不参与麦丁的激动。
车子驶入了一片樱桃林,现在正是收获的季节,满山遍野的红色美不胜收。麦丁张大着嘴看着周围一片风景,他怎么从来都不知道还有这么美丽的地方,像世外桃园一样,在一堆红色的玫瑰花的簇拥中有一套木屋,浪漫的不得了,可这份浪漫是属于Ellen的。
“安子晏,你知不知道6月22号是什么日子?”麦丁心里的小算盘又响起来了,他也想有这样的待遇。
“日本偷袭珍珠港的日子。”
“什么跟什么,是我生日。”
“哦。”多么冷淡的回应,麦丁白了一眼安子晏,这个不解风情的家伙,可自己也不好意思再进一步说下去,那就太明显了。
安子晏停好车,周格出来迎接:“你们两个未免也太慢了,等好久了。”
“我才不会为了一个生日就请假不上课。”
“课有什么好上的。”
“跟你这种没出息的人无话可说,对了,这屋子是谁的?”这是麦丁最好奇的事。
“我家的,我家是超市,水果、蔬菜这些东西的供应商。”周格有些自豪。
麦丁没听懂,安子晏通俗化的解释:“就是种地的。”
“这样啊。”麦丁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周格还来不及反驳,Ellen就走了出来,整个人打份的光鲜亮丽,金的头发,雪白的肌肤,深邃的五官,像电影里那些迷人的外国女主角。麦丁把自己的礼物递给Ellen,当然还有安子晏那份丑陋的礼物。就一起进屋了。
麦丁打量着屋子里的一切,只能用酒池肉林来表达此刻的感受,满屋子的酒和食物、甜点,还有难听的歌曲,很吵。人不算多,大多数就是打篮球看的那些,女人穿的更是少。微不足道的麦丁在这群人中间显得格外的不搭调。
女生见安子晏来了,还是表示出一如既往的热情,个个都围了过来,这让麦丁更不知所措,他扮演的角色往往是那个被忽视的人,特别是站在安子晏旁边。女生都在把麦丁往外挤,快要被挤出去的麦丁被安子晏伸手抓住了,拖回自己身边。
“别烦我。”
女生们扁着嘴:“好过份,安子晏还是这么可怕。”说完非常不屑瞄了麦丁一眼,真是搞不懂,安子晏到底喜欢这个男人哪点。别说他们搞不懂了,就连麦丁自己也没搞懂。
“你们就别打晏主意了,没看到夫人在旁边吗。”其中一个男的调侃。
这个称呼得到的是麦丁的白眼。
“等你厌倦男人时,记得来找我哦,我家的大门和我的衣服随时为你而开。”一个穿着红色衣服漂亮的女生媚眼如丝送了个飞吻给安子晏。
安子晏也没领情:“我看你的门还是一直关着比较好。”
红色衣服的女人也没受到打击只是笑笑,然后盯着麦丁:“你好,我叫胡英,白小思的闺蜜,唉,本来以为小思阵亡了,我就有机会了。没想又被人捷足先登。”胡英拿起高脚杯喝了一口酒,一脸的惋惜。
听到是白小思的朋友,麦丁对这个女人也就没那么排斥了,因为白小思算是麦丁唯一一个红颜知己了。
周格和Ellen旁若无人的热吻,这两人感情一直都这么好,搂在一起跳着舞,其他人跳的跳,打牌的打牌,喝酒的喝酒,麦丁完全无法溶入其中。他不会跳舞,不会赌博,不会喝这些高级的酒,他只会喝啤酒。
“想出去?”安子晏问。
“恩。”
两人离开了木屋,还是外面的空气好一点,麦丁跑去摘了几个樱桃放在嘴中,很甜。伸手把樱桃递给安子晏:“你吃吗?”
“不吃。”
“很好吃的,要不要试试?”
“不吃。”
麦丁撇撇嘴:“不吃算了,还是外面好,没有嘈杂的人群,没有难听的音乐,没有喜欢你的其他女生,只有我和你,所以……”麦丁红了脸,欲言又止。
“所以?”
“所以是接吻的大好时机。”很少主动的麦丁竟然就说了出口,他自己也诧异,难道樱桃有的作用?
安子晏很快就回应了麦丁的要求,吻住麦丁,麦丁踮起脚,双手放在安子晏的肩膀上。嘴里还残存的樱桃的味道,甜的、酸的。一个长长的吻结束后,麦丁有些喘不过来气,小脸通红。
这时周格非常不合时宜的站在门口大叫:“快来切蛋糕。”
麦丁和安子晏回了屋,有没有搞错,一个生日弄的像个结婚蛋糕一样,好几层,然后周格和Ellen双手一起握着刀在鼓掌和吆喝声中开始切蛋糕,麦丁有几次都想说,这是过生日,不是结婚,这两个人在干嘛。可是因为是Ellen的生日,他忍住了。
安子晏冷冷的说:“你们两个猴戏耍完没?”完全破坏了这股欢天喜地的气氛,Ellen手里抓起蛋糕就往周格脸上抹去,然后咯咯的笑。
麦丁又在旁边摇头,还是小学生吗?真是的。
没想到大家也来劲了,一人抓起蛋糕就在寻找下个目标,大家你扔我,我扔你的一团遭,安子晏只是在旁边冷眼旁观,没人敢往他那里扔蛋糕,就连麦丁也不敢。倒是麦丁被抹了个满脸,还有一坨蛋糕像屎一样屹立在头上。
除了安子晏,所有人都像疯子。麦丁已经好久没有享受过这种热闹的气氛了,自从认识安子晏后,世界开始不一样。
等天色已经很晚了,人群渐渐离去,热闹的房间清静下来。只有一片狼籍。周格让安子晏留下来,这间小木屋有两间卧室。安子晏没说什么,就当同意了。晚上,麦丁把自己身上的蛋糕全都清理干净,洗完澡出来后,就听到隔壁房间传来奇怪的声音。
“站好,双手趴在墙上,不许动,你已经被逮捕了。”是Ellen的声音。
“安子晏,他们在干嘛?”麦丁压低音量小声的问。
安子晏只是看着电视,不用安子晏回答,那头又传来Ellen的声音:“我现在要搜身了,双脚打开,老实交待,你这根硬硬的东西是什么?”挑逗的话语。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警官,那是能让你舒服的东西。”
“怎么让我舒服?”
麦丁差点就没有抓狂了,抢过遥控板把电视声音按到最大,这两个白痴情侣在隔壁做些什么奇怪的事,太,太让人听不下去了。
“警察制服赢了。”安子晏很奇怪的接了一句话。
“你,你这个助纣为n。u。e的。”
安子晏讽刺:“你那纯洁的小熊娃娃怕是现在正在亲眼目睹这一切吧。”
麦丁脸色更青了,他后悔留下来,这么可爱的小屋,可爱的娃娃,全都被污染了。
电视声音虽然大,但隔壁的声音的更大:“啊~~我是警察,你想对我怎样,啊~,不要,不要摸那里,你的手指~啊~~”
麦丁捂住耳朵。
安子晏对着隔壁说:“你们他妈能不能小声点,别影响老子看电视。”
那边果然听话的小声了很多,麦丁把非常感激的眼神投给安子晏:“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了,救了我,那声音太折腾人了。”
“不如以身相许?”安子晏一把把麦丁抓过来。
麦丁立马就意识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想反抗是不会有效的,他只能尽量抑制自己不要发出太大的声音,免得变成Ellen和周格那样无耻的人。
麦丁就这样站着被脱光了衣服,安子晏站在麦丁的后面,轻轻的舔着麦丁的耳垂,呼吸声让麦丁全身紧绷起来,他感觉到背后安子晏的坚挺。
他的唇在背上留上了碎碎的、湿湿的吻,火一样的情欲蔓延全身,麦丁有些站不稳,安子晏把他放到了床上,张开的双腿诉说着无尽的渴望,安子晏的唇包裹住了麦丁的分身,麦丁弓起身来,却无法承受这强烈的刺激,他的手掐入安子晏的头发里,不安份的嘴终于把这股渴望哼唱起来:“啊~呼~啊~~”
长长的呼气声,忽而清醒,忽而迷离。
“啊~~我需要你~~啊~~”
就在麦丁快要不行时,安子晏却离开了分身,慢慢向下移,移到后面,轻柔的舔弄,被高高托起固定住的麦丁,无法动弹,只能呻吟:“喔~~啊哈~”
后面已经准备好迎接安子晏了,安子晏站起来把麦丁拖了起来,背对着自己让麦丁扶住墙,麦丁只知道顺从,安子晏一挺就到达了最深处,麦丁抬起头,汗水从额头滑落到了锁骨:“啊哈~~~我~~啊~~~哈啊~~还想要~~啊~更多~~~全部~~”
“那就准备好接受吧。”安子晏的手抓住麦丁放在墙上的手,十指紧扣。背紧紧的贴着一起,两人摇晃着,坠落着。
麦丁已经完全把控制音量这件事全忘了,隔壁的周格和Ellen听的一清二楚,现在到底是谁无耻了?
我愿意把整个世界都交付给你,只留着你的爱就足够。
爱啊,我的爱啊,你的爱啊,我们的爱啊,在爱里活着,在爱里死去。
“我们也好久没有单独两个人出去玩了。”麦丁打断正在拨弄吉他的安子晏。
“恩。”
恩是什么意思,没有下文了?正常的、体贴的男人应该是会马上带着自己出去玩一圈才对吧,可惜安子晏不是个正常的、体贴的男人。或许偶尔是。
“我是说,我们也好久没有约会了。”
“又约会?”
“你那是什么口气,什么叫又约会,我们也就约过一次,那一次你还带我去蹦极,吓得我差点没把尿喷洒在高空中,再说,你不会认为恋人一辈子只约会一次就够了吧?”
“我就是这么想的。”
“果然这是男人的本xing,没追到手之前对你百依百顺,等一到手态度马上就360度大变化了,唉,以前你又帮我砸伤的手指涂药,又是深夜背我回家,还邀请我看电影。现在呢?时过境迁,我还是以前那个我,可你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你了。”这麦丁的记忆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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