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股巨大的力量将吴邪怀里的张起灵夺了过去。
觉得自己已经灵魂出窍的吴邪猛地回神,一下子从地上弹起来,刚想拔腿追上去,后颈一痛,天地景色调换,失去意识前,眼前是若恩歉意的眼神。
再次醒来,映入眼帘的是泽憔悴的脸。
吴邪眨了眨眼睛,捂着快要裂开的脑袋爬起来,在床上呆坐了一会儿后,问紧张看着他的泽:“张起灵呢?”
吴邪的声音十分沙哑,但情绪稳定不少。
泽紧绷的神经稍微松了点儿,他给吴邪端了一杯水,小心地说:“事情并没有这么糟糕。”
吴邪立刻抬头,问:“什么意思?”
“张起灵……被送往禁地了。”
吴邪又愣了一秒,忽然从床上蹦起来,还没站稳就往外跑。
迎面撞上一个人,吴邪连后退几步,看清来人是雄性之后他立刻扑上去抓着对方的手:“带我去禁地!”
见对方没说话,吴邪焦急地说:“我求你了!”
那个雄性无措地看向他的身后,泽走过来,轻声道:“去过禁地的只有你和张起灵,他就是来带你去指路的。”
吴邪一听,立马表示要上路。
时间不等人,那个雄性变身成为一头猎豹,也顾不了是否合礼数,驮着吴邪拔足狂奔。
很快,吴邪他们追上了载着张起灵的兽人,一行人在吴邪的指引下用最短的时间赶到了禁地。
“怎么停下了?”吴邪焦急地看着在洞穴外停下的兽人。
驮着他的猎豹变为人形,为难道:“我们不能进去。”
吴邪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他走过去将张起灵小心地背好:“我送他进去!”
以他的能力,要将完全失去意识的张起灵背起来其实非常勉强。但是在这一刻,吴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背着张起灵一路小跑,很快便看到了那湾温泉。
来不及细想,吴邪背着张起灵直接下水。
因为有了水的浮力,背后的人不再这么沉重,吴邪小心地托着张起灵的脑袋,免得他被水呛着。
张起灵闭着眼睛,安静地漂在水面上,血色在他周围晕开,让他看起来像是故事里的吸血鬼王子。
吴邪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这是那晚之后他们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接触。
泽说事情没这么糟糕,吴邪想了想,鼓足了勇气低头侧耳,仔细聆听张起灵的心跳。
禁地里很安静,静得让人有失聪了的幻觉。
在这样极为安静的环境下,吴邪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扑咚——扑咚——
吴邪喜极而泣,攥紧张起灵的手无声呐喊!
上天终究是慈悲的,不忍看天下有情人经历死别。
微弱的心跳给足了吴邪勇气,他坚信张起灵一定能醒过来。
吴邪安顿好张起灵之后,出去一趟,见到焦急守在洞口的雄性们,他朝他们笑了笑:“他还活着,会醒来的。”
几个雄性皆是大大松口气的样子。
吴邪接着说:“我要在这里守着他,你们回去吧。”
“不,我们在这儿守着。”兽形是猎豹的雄性道,“你有什么需要,跟我们说。”
吴邪想到自己要在这里长期守着,食物是一大难题,也就没有推辞。
有了希望,接下来的日子变得不这么难熬。
吴邪每天守着张起灵,仔细观察他的变化。
其间温泉喷发了几次,每一次过后吴邪都惊喜地发现张起灵的伤好了很多。
这更坚定了他相信张起灵能醒来的信念,为了让他早点恢复意识,吴邪开始给张起灵讲故事。
讲他在地球上的生活,讲他们第一次见面对张起灵的感觉,吴邪还给张起灵说他对部落以后发展的计划。
林林总总说了很多,直到吴邪没聊的,开始讲看过的小说时,张起灵依然安静地睡着。
“我觉得我忒模范。”吴邪照例去洞口取了食物回来,下水后趴在岸边,侧头看着靠在湖边的张起灵,“任劳任怨地守了你这么长时间。”
每天陪着张起灵在禁地,没有朋友,没有电脑,没有手机,吴邪却一点也不觉得无聊。
他花了很多时间去消化另外一个灵魂的记忆,现在对自己的耳朵和尾巴收放自如,知道了很多以前没有留意的小细节。
也终于知道,张起灵对他“窥视”已久。
“面瘫又闷骚……”吴邪伸出手指沿着张起灵的眉毛画到脸颊,戳了戳,“要是我不答应你结为伴侣,亏不亏?”
吴邪想,要是自己一早就知道雄性的背是不能乱坐的,他和张起灵还会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其实,开始的时候他总觉得张起灵很可怕,每次都躲着他。现在想想,恐惧的背后其实更多的是对他的依赖。
张起灵是一个什么都不用做,就能让人信服的人。
吴邪戳了戳张起灵的唇:“你要是一辈子醒不过来,我就在禁地‘出家’好了。很多年之后,我说不定就变成兽神了。”
联想到电视剧里那些遗世独立的高人,吴邪低声笑起来:“不过,有你在身边,我六根不净啊!”
张起灵现在没反抗能力,从某些方面来说是很好的。
至少吴邪可以放心大胆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摸摸亲亲咬咬都是小儿科,兴致来的时候他会看着张起灵,做一些不和谐的事情。
这都要怪某个晚上的梦。
梦里不管是张起灵还是自己都太不要脸了,那么饥渴的触碰,毫无节操的对话和动作简直每时每刻刷新吴邪自己的下限。
吴邪醒来之后,郁闷地发现自己抱着张起灵,两人腿上罪恶的痕迹提醒他,梦里的没节操映射到现实中来了,这得有多饥渴?
而今天情况也有些不妙,吴邪把张起灵从水里捞出来晾晾干,看着他匀称的身体,触摸着紧实的肌肉,吴邪又邪恶了。
“哎……开了一扇门,现在再也关不上了。”吴邪叹了口气,有些不舍地亲了亲张起灵的唇,“我感觉自己超变态,这都得赖你!”
吴邪边嘀咕边给张起灵做按摩,防止长时间不动出现肌肉萎缩。
按着按着,他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吴邪眨了眨眼,忽然不可置信地将目光调到张起灵的脸上,短暂的停顿之后,他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惊吓,一张脸都扭曲了。
“我我我我……我了个大草!”吴邪大吼一声,“终于醒了!”
张起灵微微弯起眼睛,整个人因为这个动作变得无比生动。
吴邪快喜极而泣了,拉着张起灵的手激动得是哭是笑都不知道,五官纠结在一起,难看死了。
“继续……”
张起灵刚醒来,声音沙哑。吴邪没听清,连忙趴下身体,问:“你说什么?”
“继续刚才的事情。”张起灵伸手拉住吴邪的手腕,将他微微一带,重心不稳的吴邪整个趴在张起灵的身上。
吴邪连忙用手撑住两边,呆呆地看着张起灵几秒钟之后,然后开始流眼泪。
张起灵看着吴邪的眼神全是宠溺和心疼,他轻轻地环住吴邪的肩膀,任他在自己的怀里发泄个够。
吴邪也一点儿没客气,把这段时间的担心全部倒给张起灵,其实他很想抡起拳头边骂边哭来的,想想觉得这个动作首先太娘炮了,其次,张起灵刚醒,别被他一拳抡倒了。
闹腾了好一会儿,吴邪渐渐平静下来。
张起灵在他的后脑勺揉了一把,吴邪觉得挺不好意思的,忙问:“刚才你说‘继续’,继续什么?”
要知道,他说这句话是为转移张起灵的注意力,让他注意不到自己的失态。
但是,谁能解释一下,刚醒来的人为什么会用他那个罪恶的欲望之处直挺挺地戳着压在他身上的人?
“……你!”吴邪要羞炸了,“你有病啊唔……”
禁地外,守着洞口的两个雄性疑惑地对视一眼:“你听到什么吗?”
另外一个脸颊微红,闻言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没听到,什么都没听到!”
“可是我……”
“你也什么都没听到!”另一个嗖一下站起来,“我回去告诉族人,首领醒了!”
“哦……什么?!醒了?!”
说着连忙凑近洞口听里面的动静……
他先是激动,渐渐地眼里浮现疑惑,然后是惊讶,最后……他也涨红了脸,追上另一个雄性的脚步:“我,我跟你一起去!”
禁地内,水波阵阵激荡。
“等、等会儿……”吴邪双手紧紧攀着湖边的岩石,满脸通红地回头对身后的人说,“我好像听到外面有动静。”
“嗯。”张起灵俯身咬着他的耳朵,“举行仪式的时候要专心。”
“……”
又糊弄人!吴邪眼神涣散地想着,举行仪式就是请大家吃顿饭而已,哪儿是张起灵说的这样?
不过……他喜欢。
正式成为伴侣的第一天就这么没羞没臊地过了,吴邪永远也想不到,这不是结束,只是开始。
从此以后,张大首领开始了他“性福”的生活,而某只兔子开始了“反抗—被镇压—反抗—被镇压”的苦逼生活。
当然,感情的事儿总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详细的过程,那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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