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奇里斯回去之后把事情告诉给亚瑟,请求他的帮助。
“亚瑟,你不能去!他们一定不怀好意,你去会很危险的!”他的母亲担心地说。
“不,我认为他们不会伤害我。”亚瑟说,“你也看到了,上次白人入侵的时候,蒿顿人还站在我们这边,和我们并肩作战。我想这次他们也许是想同我们讲和!”
“怎么会呢,上次我们主动跟他们讲和,他们都拒绝了,这次又怎么会这么好心?一定是个阴谋!”乌里说。
“不管怎样我还是要去一趟,否则他们会嘲笑我们豁特人是胆小鬼!”亚瑟说。
“那就带着东西去,带把匕首,好防身!”他的母亲说。
“不,母亲,我不能那样。那样会显得没有诚意,说不定会把事情搞砸的!”
“那他们要是伤害你怎么办?”
“他们不会的,我一定会平安无事地回来的!还有辛加,亚奇里斯,我一定会把它一起带回来!”
青色&;#8226;两条河流的交汇
青色&;#8226;两条河流的交汇
第二天,亚瑟便骑着一匹马,只身前往窟里奥。
蒿顿人似乎知道他要来,都在等着他。他见到加高,便翻身下马,刚要走过去,却被两个人拦住了。
“对不起,我们得先替你搜身!”其中一个人说。
亚瑟看了看加高,又看看身边的两个人,然后慢慢地抬起双臂。那两个人对他进行了彻底的搜查,连他长长的头发都没有放过。搜完了,一个人向加高说了句:“一根针也没有!”
闻此加高满意地笑了,称赞道:“你果然勇敢,而且很有诚意!”
亚瑟走到他面前,说:“你叫我到这里来,不只是为了那匹马吧!”
“还很聪明!”加高说,“你说得对,我请你过来,是想谈论一下我们两个部族之间的事情。我本以为我们蒿顿人是最强大的部落,想要打败你们,占有你们的土地。但就在昨天我的想法改变了,因为我看到了一群更强大的人,他们也想占有兰威特瑞。”
“那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你们有帮手了。”
“不,是敌人!我们并没有坐山观虎斗,因为我们知道,如果白人占有了兰威特瑞,我们以后就更得不到它。不仅如此,就连我们自己的土地和生命也会受到威胁。”
“看来你还是个很明智的人!”
“当然。因为就在昨天,我突然明白了,虽然我们之间以前发生过很多次战争,牺牲了很多的人,但我们毕竟都是印第安人。如今,我们遇到了共同的敌人,所以我们要消除内战,一致对外,连起手来共同对付强敌,才能保卫我们各自的家园,延续我们的生命!”加高说。
“你现在说得倒是很好听,可如果击退了白人之后,你们又反过来打我们该怎么办?”
“绝对不会,我可以保证!”
“拿什么作保证?”
“这个你很快就会知道了,先说你同不同意?”
“好吧,我同意。我会回去跟酋长说的!”亚瑟想了想说,“那么现在我可以走了吗?带着那匹白马。”
“当然可以,不过你不能单独带走它。”加高说,
“什么?”亚瑟有些弄不明白。这时只见加高拍了拍手,那匹白马走了出来。它已经成年了,长得健壮而高大,身上仍是洁白无瑕,长长的柔软的鬃毛垂在颈上,一双眼睛如同黑水晶一般闪闪发亮。然而令亚瑟感到惊奇的是,马上还坐着一个人,一个姑娘,穿着一身像马一样雪白的衣服,系着头绳,棕色的长发直达腰际。
那姑娘骑着马走到加高身边,加高伸出一只手将她扶下来,说:“她是窟里奥的精灵,我的女儿,雪鹿。我找不到一个人比她更配得上这匹白马,所以这马只能属于她。如果你想把马带回兰威特瑞,就必须带上她,以,你妻子的身份!”
“你的意思是……让我和她结婚吗?”亚瑟说。
“是的。据我所知你是兰威特瑞当前最杰出的男子,也只有你才适合她。这就是我说的保证,够有力了吧!”加高说。
亚瑟看了看雪鹿,虽是印第安人,她的皮肤却如同白人的一样,眼睛是棕色的,很清澈。“好吧,我同意。”他说。
“那好!为了保险起见,你不反对我现在就为你们举办婚礼吧?”
“我不反对。”亚瑟说。
接着加高叫来了一位老人,他的头发已经全白,穿一身灰白的长袍,显然是窟里奥最年长权高的祭司。老人走到亚瑟和雪鹿面前,说:“大地和天空作证,我向神明宣誓你们的结合。你们为了和平与安宁而走到一起,因此,你们脚下的土地和头顶的天空将会相连。愿神明保佑你们!”说着将手放在两人头上。
这时有人走过来,用刀子将两人的一只手划破,然后叠放在一起,用一条青布缠上。血顺着他们的指尖滴了下来,这时老祭司又说:“你们的血已经流到了一起,骑上你们的吗走吧,去寻找属于你们的自由天地!”
于是两人站了起来,跨上那匹白马,亚瑟在前,雪鹿在后,然后两人骑着马离开了窟里奥,在所有蒿顿人的注视下,上了龙骨山……
豁特人都为亚瑟带回一位蒿顿族姑娘而吃惊,更为加高的决定感到惊讶。不过让他们深信不疑的是,两个部族这次真的化敌为友了,以后他们之间绝不会再有战争。于是他们当晚便举族庆祝,人们载歌载舞,欢迎雪鹿的到来。而雪鹿也不示弱,她单独为豁特族的人跳了一支舞。
为了这支舞,人们还特意用木头为她搭了一个平台。雪鹿仍是穿着她那身洁白如丝的衣服,赤着脚,在平台上翩翩起舞。她的身体非常柔软,跳起舞来动作轻盈,如同一只白色的蝴蝶展翅欲飞。所有的人都看得如醉如痴,仿佛连晚风都被打动了,不断地轻抚着她,使她更加飘飘若仙……
庆祝的舞会到了很晚才结束,人们回到各自的帐篷,留给深夜的草原一片寂静。
索娅查看完圈里的牲口,便走出栅栏,关上门,随即转身倚在了上面。她抬头望着天空,月色如水,显得夜空特别明净。这时她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仿佛有人在向她走来。
“谁?”索娅问了一声,随即望去,是亚瑟。
“你来这儿干什么?”
“你在这儿干什么?”
“我在检查牲口。”
“不,你在想人。”
“亚瑟,”索娅突然看着他说,“我们到此为止吧!”
“你在埋怨我?”
“不,我知道你也是没的选择。这是我们两个部族和好的唯一办法,而你拯救了所有的豁特人!”
“唯独无法拯救你。”亚瑟说。
索娅顿时沉默了,不过过了一会儿她又说:“不,亚瑟,我会为你高兴。如果我真的在乎你希望你幸福我就会这样。雪鹿是个好姑娘,你应该珍惜她,就算是为了豁特人,为了我!”
“你说得对。”亚瑟点点头。
“那就快回去陪她吧,她在等着你!”
“那你……”
“放心,我很好!”索娅笑着说。
于是亚瑟看了看她,便转身走了。索娅仍站在那里看着他的背影……
为了抵御白人的再次进攻,豁特人随时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山顶上有人轮流站岗,以便随时获得蒿顿人的支援。与此同时,日常的生活生产仍在继续,人们必须尽快将粮食收好藏起来。于是,男人们忙着制造武器,女人们则忙着收玉米。
新婚不久的雪鹿也在收玉米的人们当中,她同别的女人一样,背着个筐,随时将摘下来的玉米丢进筐里。女人们并排在玉米地里走着,雪鹿虽不熟练,仍尽量让自己跟得上其他人。
突然旁边的人听到一声低低的呻吟,忙拨开玉米秆走过去一看,雪鹿的手被玉米叶划破了,流出了血。
“你的手怎么这么娇嫩?连玉米叶都能划破!”乌里惊奇地说。
“雪鹿,你不要干活了,快回去休息吧!”奈露柔声劝她。
雪鹿摇摇头,拿出一块布条把手包起来,然后继续和人们一起干活。
干完活回到帐篷里,她早就觉得肩膀背筐背得疼痛难忍,掀开领子一看,两个肩膀又红又肿,不由地吓了一跳。
这时亚瑟掀开帘子进来了,雪鹿忙合上领子。可亚瑟还是看见了,他关切地问:“雪鹿,你的肩膀怎么了?”
雪鹿只是摇摇头,亚瑟走过去坐在他的身边,说:“跟着我,让你受苦了!”说着伸手将她揽进自己怀里,“你放心,只要有我在,我绝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你的!”
雪鹿一动不动地依偎在他的胸前,感到很安全……
第二天早晨,亚奇里斯正在精心地为辛加梳毛,雪鹿走了过来,见地上还有一把刷子,便捡起来和他一起梳。见亚奇里斯看到了自己,便问:“这是你的马?”
亚奇里斯看了看她,说:“也许他们说得对,你比我更适合它!”
雪鹿笑了,亚奇里斯也跟着笑。不过他只笑了一下马上就停止了,猛地回头望向山顶,那里正燃起狼烟。
“天哪!”亚奇里斯惊叫一声,“你快把马牵回圈里,我去通知村里的人!”说着他飞快地跑开了,边跑边喊:“白人来了!白人来了……”
村里的人紧急备战,他们拿起武器和盾牌,骑上战马准备迎敌。
白人这次也更加谨慎,他们不敢再轻易地接近村子,准备还是先来一番大炮轰炸。可当他们架好大炮准备点火的时候,似乎觉得山上有动静,抬头一看,不禁大惊失色——山上正连续不断地往下滚着巨大的火球,每个直径都有几英尺,正接着山坡顺势飞快地往下冲着!惊慌失措的白人躲闪不及,接近山坡的一部分被砸得、撞得、烧得狼狈不堪。
蒿顿人借此从山上冲下来,他们大声地嚎叫着,边冲边放箭。白人见另有目标,立即将炮口、枪口调头朝向山上,连番轰炸。蒿顿人承受不了白人凶猛的火力,冲在前面的大部分都倒下了,后面的见此赶紧往上撤退。
山上的蒿顿人还没有撤完,山下的豁特人又冲上来了。白人立即又调整炮口,可还没来得及点火,已经冲上来的豁特人便开始厮杀。白人死伤惨重,正准备撤退,不料刚才撤退的蒿顿人又绕到他们后面挡住了退路。北面是山,东、西两面又都有印第安人,白人只好向南淌过蓝水河逃走。
为了保存力量,黑曼下令停止追击,于是人们高兴地看着湿淋淋的白人狼狈而逃……
“你的这个办法可真好,我们三面夹击,把敌人打得落花流水!”人们高兴地称赞索娅。
“哪里哪里,可以说,我们这次比较幸运。这样的办法只能用一次,下不为例。”索娅说。
“怕什么,下次我们在用别的办法!”那人说。
“光这样还不行,我们不能只是被动作战,要主动出击!也就是说,我们得去捣他们的老窝!”
“那你知道他们的营地在哪儿吗?”亚瑟问。
“当然知道。离我们这里只有三天的路程,我们骑马很快就可以到达那里!”
“好,和我们每次打猎的行程差不多,我们带着粮食和武器,权当是一次狩猎!”
“打白人!他们虽然不能吃,只当是一次热身吧!”有人兴奋地说。
“可我把话说在前面,这事并不简单,白人不是笨蛋,我们的行动还是有一定风险的。”索娅说。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们如果想打胜仗,就必定要冒险,你只管带路,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们!”亚瑟说。于是当晚人们又点起篝火祈祷,为这次特别的“狩猎”祈福。
三天后,两个部族的人马在索娅的带领下到达白人的营地附近,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在白人看不到的地方停下来,然后经过商量,决定先让黑曼、亚瑟、索娅带着几个人徒步接进营地,先给敌人迎头一击。
于是几个人弓着身子,接着茂盛的长草掩护,到达了营地的边缘。那里有几个站岗的,他们上去一人撂倒一个,然后溜了进去。
白人们正在聚餐,有的烤着野味,有的啃着面包。黑曼他们从背后逐个撂倒,本来可以很轻松地找到领头人或者军火库,不料其中一个人在死前开了一枪,惊动了所有的人。他们正想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却看到西边火光冲天,几十头公牛正拉着燃烧着玉米秆的车迅速冲了过来。他们连忙开枪,打死了一多半,可是还有十几头冲进了营地。不少人被顶死、踩死、烧死。白人余惊未定,大量的印第安人又骑着快马紧随公牛之后冲了过来。
而事情的确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白人立即荷枪实弹,发动了猛烈的反击。印第安人抵挡不住他们凶猛的火力,只好撤退。
捣毁敌人老窝的计划成效不大,而来回六天的行程却使得人困马乏。回到兰威特瑞后天已渐黑,蒿顿人也懒得翻山了,便留下来宿营。累了几天的人们也不愿进食,倒头便睡。女人们为他们盖好被子,然后将灯火吹熄。 电子书 分享网站
黑色&;#8226;梦魇
黑色&;#8226;梦魇
索娅在蓝水河里洗澡,河水清凉明净,她感到特别舒服。她仰面躺在水面上,四肢轻轻地拨动着河水,似乎将所有的疲倦全部赶走了。她望着天空,湛蓝的天空上漂浮着朵朵白云,偶尔飞过一只苍鹰,高高的,远远的,在天上一划而过。
索娅正陶醉在河水与美景之中,突然感到一阵揪心的疼痛——她的腿抽筋了!她拼命地用胳膊拍打着水面,却仍无济于事,仍然在往下沉。水已经没过了她的头,她慢慢地沉到了河底。
索娅仍然拼命地挣扎着,突然看到眼前一片光亮。她十分惊异,睁大眼睛看着。光亮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向她游过来,慢慢接近了,是个人,再近些,竟是自己的母亲!
“妈妈!”她叫了一声。
母亲微笑着向她点了点头,她那明净安详的面孔和飘动的长发是那么地美丽动人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