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算换个环境吗?”耶律延禧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晋王察哥后,就闭上了眼睛。
晋王察哥又愣住了,这句话含意太深刻了,让他有些不知所措。这实在是一个不好回答的难题,他见耶律延禧闭上眼睛,他选择闭上嘴。
耶律延禧似乎忘记了问过的话,或者是他还不需要答案,他很快就睡着了。鼾声如雷,睡相……就别提了,一个几乎光着身子的皇帝睡在一块大石头上,张着嘴,手里拿着一大块牛肉干正准备往里塞呢……
真是难以想象的一件事情呀,老耶律家的人这是怎么了?
晋王察哥目光移向远处熊罴王窠穴,在阳光下是那么的刺目。
天空中那只白鹰仍然不知疲倦的盘旋着。
“扁毛畜牲就是没脑子,一点也不会偷懒。”晋王察哥嘟囔一句,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然后,竟然也睡着了。
看起来,只有人脑知道并且才会偷懒。
很快,更雷的鼾声响了起来,震得洞口外的碎石乱滚,扬起阵阵灰尘。
。
熊罴王窠穴,是一个非常曲折蜿蜒的洞,熊罴王就在洞里边不远处转攸着,它显得有些焦燥不安,通常白天的时候,它会呼呼的睡上一个又香又甜的懒觉,问题是,它现在没有一点要睡觉的意思了。
因为,它早就感知有俩个非常熟悉的地皇猎人进入了自己的警戒范围,从方向上来判断,应当就在那个“老鼠洞”附近。
他们俩个人的气息是那么的明显,另外,天空中还有一只讨厌的兽类“叛徒”——白鹰在自己头顶上象只苍蝇一样“嗡嗡!”飞着。
对方是在明目张胆的向自己挑衅,目的就是引自己过去,可熊罴王知道,如果让猎人过来,情况会变得对自己更有利一点。
熊罴王根据黑虎掌握到的信息来分析,自己略占上风,不过,这不是那种必胜的局面,对手毕竟有可以猎杀“妖兽之王”的弓箭,实在令它心存顾虑,非常岂惮。
要想胜,必须在对方射出箭之前咬死他。
如果一开始就知道对方射箭需要消耗半刻钟时间就好了,那阵子杀死那个满级的猎人要比现在容易的多。
当时,满级猎人加一只不堪一击的黑虎,现在虽然少了一只黑虎,却多出一位比黑虎更厉害的地皇猎人。
对方在老鼠洞里等着自己去进攻,他们凭什么?
一定和这个没满级的地皇猎人——晋王察哥有关!
满级的猎人射箭需要时间,这个晋王察哥一定会象一只肉盾一样阻挡自己,可他凭什么当肉盾?
一个不满级的地皇猎人,怎么可能抗得住一只“灵兽之王”的致命一击?
既使他是一位满级的防御“骑士”或者防御“战士”,如果不带“奶妈”,要想只身阻挡一只“灵兽之王”的进攻,都显得太幼稚和太“贫血”。
晋王察哥到底凭什么当肉盾呢?
这是个问题,所以,熊罴王才会白天睡不着觉。
有心事了,谁能睡得踏实呀,熊啊,失眠的滋味可是非常得不好受的!
。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间已经过去三天三夜。
熊罴王一直缩在洞里没有出来。
白鹰一直在空中日夜不停的盘旋着。
耶律延禧和晋王察哥白天会在洞外边的岩石上晒太阳,晚上会钻进洞里睡觉。除了拉屎撒尿会离开一小会,也基本没有动地方。
他们越来越象俩个好朋友了,简直是无话不谈了。
晋王察哥身上那件烂掉的国际名牌早就让他给扔了,他现在也赤。裸着上半身,晋王察哥胸毛很重,而且他宽阔的后背上竟然纹着一只白虎。
俩个都纹身的男人在一起会谈论什么呢?
女人。
“听说童贯的老婆长的还不错。”耶律延禧是一位兴趣广泛而且健谈的人,每次他都能找到一个新话题。
“陛下说的是童贯的三老婆吗?”
“你还知道童贯的其他俩个老婆吗?”
“知道。”晋王察哥实话实说,童贯上八辈子的人的情报都快让他给掌握了,别说这一辈子的人了。
“我对童贯前俩个老婆没兴趣,你给我说说他的三老婆,……应当叫杜鹃的这个女人。”耶律延禧并不是一个什么都愿意了解的人,他通常会选择最重要的一个问题。
晋王察哥一副吃惊的样子,说了一句:“童贯要是知道大辽国皇帝陛下对他的老婆很关心,他一定会有反应。”
“会有什么反应?”耶律延禧好奇的问道。
。
“阿切!”远在千里之外的大宋陕西制置使童贯在熙州官邸里边果然产生了反应,他反应还不小,竟然连打了三个喷嚏。
在童贯身边的三夫人杜鹃非常关切的问道:“老公,你是不是鼻炎又犯了?”
“我的鼻子构造与众不同,怎么可能犯什么鼻炎,一定是有人背后在说我的坏话。”童贯很有把握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