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某局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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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某局的日子-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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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敢怒不敢言的委屈
码这些字儿的原始动力是我的小小心灵受了小小的委屈,这些个委屈就像肚子里充满了气,快把我给憋死了。。。

  话说昨儿晚上,领导给我安排一活儿,明天跟着队伍一起去执行检查任务。这里交代一下,我所在单位某局,具体工作地儿是行政执法检查的执行部门。

  其实吧,我接到这活儿本来应该开心的偷偷乐呵,因为去执法检查自有执法检查大大的好处,其中的油水儿。。。(结合我国FB的具体国情,大家自个儿梦想去吧,此处省去二百字)

  我真得很高兴,坐着空调车四处兜上那么一圈子,愉悦心情,踏实物质,顺带的,我的新闻稿子也有素材了:某日,执法人员依法查处**案。。。。。。

  一切我都想得美美呆呆的。清晨,起了个大早,涂上防晒霜,带把太阳伞(其实根本用不着,习惯装备),早早的吃好早餐,挤上公交车,蹭蹭的到了单位大门口,等在那儿,因为领导就在我跟前儿,也等着呢。好不容易,八点到了,各班人马也聚齐了。

  领导说,小杨啊,你就跟着王康这组吧。

  王康,此人四十岁又一二,偶尔带个眼镜儿,大半时间不带,可给人的印象总像是有那么副眼镜而在,有股子文气。王康俩月之前还是三科科长,后来么,岗位竞聘,科长位置被原办公室主任给占领了,那原办公室主任的位置是被现办公室主任原某科人员给坐了。。。听得有点累吧,是的,我说的也累,不怪咱,这单位就是这么累(注:此处作累赘义),一句话能说白的事儿该单位总是喜欢掰成四半儿慢慢絮叨。。。看看我就晓得了,被熏陶的那是叨叨絮絮,吭哧了半天,心里闷的那气儿也没给顺出来。。。。。。

  我跟王康等在大门口,可该组的另外俩人不知道哪里去了,王康一直打电话还是找不着人,眼看着其他组的人马都已经出发的不见影儿了。

  “王老师,我到楼上去找找看吧,说不定人在办公室等。”

  “那一会儿我找不着你了怎么办啊?”

  “我是上去找人的,没有,就马上下来。”

  “好的。”

  我飞奔着电梯去了,上了楼,所有的办公室都大门儿紧锁,我立马打开案审科的门儿,对,这里交代一下,我是坐在案审科的。抓起四瓶矿泉水就奔下楼来。我觉着吧,这上上下下楼,前前后后不到五分钟,撑死里五分钟。当我伫立在楼下的时候,已慌得满头大汗,东张西望:人呢?

  大厅里里外外不见王康的影儿,我急了,马上打电话给这伙儿人,接电话的是刘军军,就是刚才王康找不着的俩人中的一个。

  “刘大哥,你们人呢?我在大厅啊”

  “我已经出发了,在路上了。。。。‘让我来跟小杨说,我来说’”

  我听出来了,这是王康的声音。

  “小杨啊,刚才他们把车开到停车场外了,在路边等着,我跑过来的,现在已经出发了,要不你明天再来啊。。。”

  “哦,这样啊。好的,好的。”

  (我心里的敢怒不敢言,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决的,此处省去一千字。。。)

2、同为大学生的落差
我上去找人,确切的说是帮人找人,结果呢,人家来一金蝉脱壳,对,我就是那壳,人家爬走了,我给人晾这儿了。。。黯淡的,毫无表情的我抱着四瓶“潜江矿泉水”,爬上楼去,潜江潜江你把我淹死算了,还给那群鸟人拿水喝,我肯定是脑子进水了,NND。。。

  白白起了个大早,早上的时光对我这种嗜睡如命,视早赖床如早餐的人,一寸光阴一寸金啊,今天早上损失了很多金,我心痛不已。

  打开空调,调到最冷的风,吹吧,有比我这心还凉的么。

  这会儿单位还没一个人影儿,送孩子上学的送孩子去了,送老婆上班的送老婆去了,赖床贪睡的这会儿该在家火烧眉毛风风火火了,我优哉游哉的拿出报纸来,摊开,一目十行。对了,自从到了这个单位,我养成了很多的好习惯,比如,每天看报,每顿饭吃的一粒米不剩。。。现在总算知道环境对人的薰陶是多么的厉害了,总算深刻理解濯清涟而不妖是多么的难能可贵了。。。

  陆陆续续,送完老婆送完孩子的人都来了,赖床的人也顶着鸡窝头风风火火的来了,其实没几个人,老弱妇病残,好胳膊好腿儿身强力壮的大多都出去执行任务了。这就像是打鬼子似的,强悍的去杀敌,弱小的搞后勤。

  门打开了,不用看,会用钥匙打开这个门的,除了我就是高老头,咱科室就俩人,一老一小。高老头是单位的*,听他说从还没有我的70年代起,他就献身在这个单位了,哎,一干几十年,单位有些人会在背后戏称他“高人”,我打心底里佩服他,发自肺腑地尊称他高老师。要说这发自肺腑,其实这个单位几乎每个人我都称他为老师,年纪大嘛,可发自肺腑地真正可以为人师却寥寥无几。高老头是其中的一个。

  “小杨,今天不是说出去吗,怎么没去啊?”

  “高老师,我跟着队伍跟丢了。。。”

  “哦,怎么回事儿?”

  “。。。。。”

  其实我真讲清楚是怎么回事儿,哎。。。。。反过来想想,别人也就是随口问问,清不清楚无关痛痒的。我涩涩的笑了笑,不再着声。

  高老头身后还跟了一人,肥,黑,矮,壮。。。对!一男人,戴着副眼镜儿,直觉告诉我这是高老头的儿子,老俗话说得好,知子莫如父,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除了身高。高老头很高,少说也有一米八。

  “小杨啊,这是我儿子。你电脑给他用一下。”

  “好的,好的,没问题,用吧!”

  我本来就没有坐在电脑前,正好我悠哉悠哉的看看报纸。看报纸的时候,我思考了。我想起之前高老头说他儿子今年大学毕业,要去英国留学了,还硕博连读,当时真是把我羡慕的,口水直咽。

  为之,我失落了好几天。凭什么别人大学毕业就留学就深造,前途一片光明,未来充满大大的美好,我一毕业就得我在这死气沉沉熬人的腐朽的单位的小小办公间里,天天计划着上顿,盘算着下顿在哪里,今天为这房租皱眉头明天看着漂亮的衣服眯眼睛。。。凭什么啊,我不平衡了,我低落了,我跟别人比较了,更重要的是,我败得很惨。套用父母教育孩子的那句话说,那就是你输在了跑线上,工作的起跑线上,事业的起跑线上,人生得起跑线上。唉。。。我无声的叹息,暗暗地跺脚,痛,只有自个儿晓得啊。

  报纸差不多看完了,社会头条,娱乐头条,情感倾诉版,最近我新拓展了视野,扫描到法制周刊了。说着法制周刊吧,尽是些某地杀人案,某女骗婚案,看多了人会越来越没有安全感,不自禁的感叹,这年头真不太平。

3、办公室里的政治
横扫完了报纸,高老头的儿子还在不亦乐乎的点击鼠标,我知趣儿地闪人了。溜达到了办公室,俩月前我还在办公室受苦受累,所以,单位这地儿,就三个地方让我倍感亲切,案审科、食堂、办公室。

  办公室主任在,还有一个三十来岁看起来有几分姿色的女人,朱珠。他们各忙其事。而我来办公室一般都是找姚老师的,对,是姚老师。

  这位姚老师叫姚玉萍,今年四十八岁了,很富态的一中老年妇女。她的富态像是有依据的,姚玉萍的老公是市政府的重要官员,据说之前是某市的市长。在我的观念里,官太太一般都是不工作的,今天做个SPA,明天会会麻将搭子,后天听音乐会逛商场。。。件件都是令所有女人向往的快乐事儿。遇到姚玉萍之后,我改变了之前对官太太的设想。原来官太太是这样做的。。。

  姚玉萍正拿着一打报表,朝着电脑走去,见我进来,回头看我一眼,我觉得那是疑问的眼神儿。

  “怎么了,你怎么没有去啊,小杨?”

  “姚老师,我跟着队伍跟丢了。”

  “哎呦,怎么会跟丢啊。。。”

  “。。。。。。”

  这时,办公室主任也惊奇的望着我,满脸的惊,疑。

  “小杨啊,你怎么不去啊?不是都说好了的吗?”

  “谭老师啊,我跟着队伍跟丢了。。。”

  “啊?!~~~~~~~”

  “。。。。。。”

  一个电话响起,老谭急匆匆的走出了办公室的门。我随意的翻着姚玉萍办公桌上的报纸,朱珠正在写着什么。这时老谭又进来了。

  “快点!朱珠,今天这些文件都要给其他局传真过去的,明天一定要统计好!”

  “谭主任,我马上要去局里开会了,时间来不及了啊”

  “这。。。。。。!小杨啊,你来把这个传真传一下!要快!”

  我突然接到老谭的指令,连忙道,

  “哦,哦,好的。”

  坐在传真机前,百无聊奈的一个一个号码打过去,

  “您好,请给我一个信号。”

  我双手托着下巴,蔫蔫的盯着传真机慢吞吞的吞进纸张再卡兹兹的吐出来。。。老谭忙得脚不着地,奔出去了。朱珠夹着笔记本,蹬蹬的蹬着高跟鞋开会去了。办公室就我和姚玉萍俩人,她要开始跟我叨叨了,压低了声音,

  “小杨啊,今天怎么了?领导不是都说好了吗?”

  “姚老师,其实是这样的。。。。。。”

  接着,飞了一大堆的吐沫星子,好不容易终于把整个过程那群鸟人如何“金蝉脱壳”晾下我给说明白了。口干舌燥,真想喝口水,但坐着也真不想再动的一动,忍着吧。

  “唉!这碗饭不好吃啊,小杨。”

  “恩。。。。。。”我沉默。

  “在这个单位呀,有时候就得夹着尾巴做人,处处要小心。”

  姚玉萍的一番话让我吃了一大惊,像她这样的身份这样的地位的人会讲出这样的话,看来我真的不能看清楚这个单位的人,事,人和事。

4、缺心眼儿挨楞头一棒
我是该好好思考一下了:为什么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我身上,而我是如此的反应强烈的抗拒。这是个问题,我得好好想想,关系到我的饭碗,我的工作,我的事业,我的人生啊!

  最现实直接的是关系到我的下顿饭。讨生活,不易。

  “姚老师,你说怎么会这样呢?”我一脸困惑,其实心底开始明了地问姚玉萍。想着也许他能帮我出点主意,给我指导指导这以后的生存。

  “小杨,其实啊,这个单位的人都是这个样,自私!没什么好说的。以后啊,再遇到这种事儿你就跟老他们,寸步不离的跟着。凡事多留个心眼吧。”

  “哦。。。”

  姚玉萍的话说来说去,往白了说就是我这个人有点儿缺心眼儿。可是这能怪我么。唉,社会这个大染缸啊,我这好生生的一张白纸非得被它给染上色不可,而且,我还得努力的去学习怎样被更好的更快的被着色。活到这份儿上,我也够悲哀的了。一个人的悲哀不算悲哀,一片人的悲哀才是悲哀,一代人的悲哀那是无奈,一世人的悲哀就已成了习惯。

  接下来,我静静地望着传真机吞吐文件,没再出声。姚玉萍也没再搭理我,办公室静得只有扫描机卡兹兹的声音。这个氛围,像极了我刚来到这个单位的时候,死寂一般。

  十三个号码我都传真好了,把文件交给我在隔壁科室讲话的老谭,溜溜的回到了案审科。高老头的儿子已经走了,高老头正聚精会神的盯着自己的电脑。这是他一贯的姿态。

  突然,高老头大叫一声,

  “哦,吃饭咯!”

  “额。。。是的哦。”

  高老头总是这样,突然的一个大动静吓我一大跳。之所以这样,那是因为高老头常做的事情就是打麻将,当然是网上麻将咯,在某局纪律还是比较严格的,明确的颁布过“十不”行为规定,其中最显眼的就是不许玩游戏、炒股、赌博。但事实上,但某局这种事情是屡禁屡不止的,所有的人都在暗暗的进行着。高老头就占了俩:玩游戏、炒股。听说,高老头炒股很有一套,盯得比较牢,赚了不少。这样说也就可以解释他突然的大动静了,输赢乃兵家常事嘛。赢了,欢天喜地;输了,捶胸捣足。

  我部门吃饭时间比较早,十一点整,说是为了分流,避开某局的吃饭高峰,这个理由有点冠冕堂皇啊,但是大家都十分的乐意接受。我就更加乐意咯,对于我这种不吃早饭的人,十一点刚好到点肚子开始咕噜。所以,在某局我觉得吃饭是最幸福的一件事,不是食堂饭菜有多好吃,而是符合我吃饭的时间规律。想想,这是件多么难得的事情啊,就像等公交车,刚好有你等的那辆车每天都在你上班的那个时间点经过你家楼下,不用多等一分钟,那种感觉多好,这种事情是多么的可遇而不可求啊。

  吃饭去咯。

  这顿饭吃得我是消化不良,今天的饭菜不好吃是一方面,更主要的是我今天的心情非常的不适合下饭。吞了两口就觉得难以下咽,算了吧,不为难自己。

  中午十一点半到下午两点半是午休时间,我在网上磨蹭磨蹭到十二点多点,去办公室睡觉,我得踏踏实实的大睡一觉,犒劳今天倒霉透顶的自己。只是睡下后我做了梦,还是很多个,噩梦。醒来时精疲力竭。

  睡眼惺忪,我坐在电脑前,眯着眼睛去开心农场摘菜。门突然开了,刘军军一只手扶门,从门缝里传来他的口齿不清:

  “小杨今天下午有事吧?”

  “啊?。。。。。。恩。”

  我来不及想刘军军到底是什么意思时,他已经把门关上了。他没有给我应答的时间和机会,是他心里早就有答案,问我一声只是走个过场,往白了说就是敷衍。其实吧,我心里也不会再想跟他们一起出去了(除非我脑子进水了。。。),但是,刘军军的这个举动还是让我愣了一下,不,是愣住了。门关上很久了,我还在想刚才他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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