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人,都是很有品格和层次的女人。尤其是能用上香奈尔的女人,肯定不是凡俗之女。这在殷萍、陶宇晴和倪凌雪身上已经得到了验证。这三位美女各有千秋,但都是那样气质不俗,美可倾城。
四个人坐在沙发上,一边听歌曲,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又喝着酒。
徐璇现在的心有些心不在焉。他已经出来了五六个小时,然而奇怪的是彭芮晗竟一个电话也没打。他的心有些不安了,毕竟刚登记一天,自己这样陪着三位美女的确有些说不过去。想着,他就对殷萍说:“我一会就得走,芮晗在家里等我呢。”殷萍听了徐璇的话,似乎没有什么反应,依旧和陶宇晴、倪凌雪喝着酒。徐璇想,自己已经打了招呼,就赶快走吧。于是就站起身想走。但这时,殷萍却用手把他按住了。“你还没陪我们几个跳舞呢,怎么能走呢,你一会陪我们每个人跳三只曲子,你就可以走了。”看到殷萍纤细的手指在他的肩膀上静止,无奈,徐璇只好又坐下了。
听了一会歌,三个美女开始点歌了。先是殷萍点了邓丽君的《云河》。徐璇是知道殷萍的嗓音的,有点像蔡琴的女中音。一会,KTV上出现了一对男女亲昵的画面,歌曲的前奏已经响起,殷萍拿起话筒深情地唱了起来。
《云河》的旋律很优美,殷萍好像已经融入到了歌声之中。陶宇晴听着这首歌,不禁对身旁的徐璇说:“我们去跳一支舞吧,殷萍不是说你要和我们每个人跳三只曲吗?”
徐璇听后,也不好拒绝,就站起身,搭住陶宇晴的手和腰,伴着歌声跳起来了。
看到灯光太刺眼,坐在沙发上的倪凌雪把灯光调暗了,包厢里顿时有了若明若暗的隐约情调。
跳着跳着,陶宇晴就有些晕眩了,她贴近徐璇的耳朵,轻吟道:“璇,我想你了,你快抱紧我!”徐璇的手不由地使了一点劲,陶宇晴柔软的身子就几乎倾斜了过来。
肌肤相亲,灵魂也就贴近。此时,陶宇晴真想借着酒的迷醉好好吻她的所爱。但她的自控力还不能让她那样放肆,她只能通过身子的摩擦体会缠绵的滋味。
在暗影里,倪凌雪微醉的眼神始终跟着徐璇和陶宇晴的舞步。她内心里已经有了一些醋意,因为在她的意念里,徐璇是她的男人,别的女人不能染指。
一首《云河》,唱的如此动情。殷萍回到座位后,就让陶宇晴点歌。陶宇晴拿过来歌单,就点了周冰倩的《真的好想你》。
旋律再起,陶宇晴拿起了话筒,开始了她的歌唱。“真的好想你,我在夜里呼唤着你”陶宇晴的音质里有些磁性,把这首歌演绎的很到位。
听着这深情的音符,殷萍伸出手请徐璇跳舞了。徐璇犹豫了片刻,但还是起身如绅士答应了她的请求。
歌声缠绵,灯光暧昧。两人的手一轻触,往日的时光就跳跃在眼前。一开始,他们身体之间还有缝隙,但跳了一会,他们的身躯几乎就是重合了。
“璇,我一点都没忘记你,可你为何对我那样冷漠?”贴面的时候,殷萍开始窃窃私语。
“可你毕竟跟了他,你真的背叛了我。”
“可我也有苦衷,当时,我若不跟他,他就会让你的仕途终结。我爱你,我怎么能让我爱的人受伤害呢?”殷萍一五一十地道出了原委。
徐璇听着殷萍的话,心如刀割。自己的所爱,被别人所窃,那是多么悲哀的事情。
但他现在已经不埋怨殷萍了,她一个弱女子,已经承受了许多苦难,他不会再在她的伤口上撒盐了。
在歌声就快结束的时候,殷萍对徐璇说:“别为浮云遮望眼,我心依旧恋君情。如果有一天,我们能远走高飞,你千万要来找我,你是我心里唯一的男人。”徐璇听后,心领神会,他知道了殷萍对他的深情厚意。
两个美女唱完了,最后轮到倪凌雪了,她点了一手付笛生和任静的《知心爱人》,并邀请徐璇与她一齐唱这首歌。
徐璇看着倪凌雪,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刚才他和陶宇晴和殷萍跳舞时,有些冷落了她,可这也没有办法,他也不会分身法,把每个女人都照顾的那么周全。
现在好了,徐璇想通过这首二人唱,来平复一下倪凌雪心头的怨艾。
唱歌的时候,倪凌雪的手轻挽着徐璇的腰,这亲昵的举动让殷萍和陶宇晴都十分反感。
倪凌雪也看到了她们的不屑神情,但她却不以为然,依旧姿势不变。
第一轮跳舞结束时,倪凌雪走到了徐璇身边,对他说:“徐哥,你一会也要陪我跳一会。”徐璇就点头默认了。
歌声又响起来了,倪凌雪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徐璇,在对唱中,她真的把徐璇当做她的知心爱人了,她的眼前不止一次出现了那天晚上他们在一起温存的镜头,心里就有了一些沉醉。
看到倪凌雪深邃的凝眸,徐璇的心里也有了一些条件反射,俩人的歌声更默契了。徐璇不知道,就在他陪着三个美女唱歌的时候,彭芮晗已经在家望眼欲穿了,他的手机可能是在喝酒时不小心闭机了。彭芮晗打了几十遍手机也是枉然。这位心细如丝的优雅女人又在家忧心忡忡了。
………【第二百五十三章、去省城见夏部长】………
徐璇陪三位美女唱完歌已经过了午夜。他打了车把她们一一送回家,也着急回岳父家了。虽然过了午夜,徐璇到家时,从外面还是看到了岳父家的灯光。徐璇见此,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到了门口,他轻轻地敲了门,只见彭芮晗出来开门了。
“你的手机怎么又闭机了,让我和爸爸好担心。”彭芮晗面含幽怨,很生气地说。
徐璇自知理亏,就对彭芮晗笑着说:“老婆,都怨我,不小心关机了,真的对不起,让你和爸爸为我担心了。”
徐璇说着,就向客厅走去,他猜想,岳父大人一定在那等着他,他要做一下自我批评才行,要不以后他这个女婿就没个做了,因为他知道岳父大人在单位和家里都想有至高无上的威严。
看到徐璇来了,彭书记先说话了:“徐璇,你也太离谱了吧,刚登记一天,你就撇下芮晗出去喝酒,而且这么晚才回来,这也太不像话了。”
徐璇面对岳父的批评,徐璇洗耳恭听,然后虔诚地检讨,并表态说,以后绝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
看到女婿态度很端正,彭书记就对徐璇说:“刚结婚,是女人的敏感期,要多陪陪芮晗才是。”徐璇点头应是。
和岳父说完了话,徐璇回到了彭芮晗的房间。虽然刚才挨了岳父的批评,但徐璇心里并不生气,他感到自己有时真的做的很过份,挨了一顿数落,反倒觉得心里好受了一些。
彭芮晗有些困了,已经盖着薄被睡了。徐璇没有惊扰她,挨着他也睡下了。
人这种高级动物,在什么时候睡觉都是受生物钟控制的。现在,已经过了子夜,身体内的生物钟已经失调了,所以徐璇一点睡意也没有。
他还是想到了晚上和三个美女喝酒唱歌的镜头。尤其是殷萍临别时对他说的话,不时地在耳畔萦绕。看来,他真的有些错怪殷萍了。她的心里始终没有忘了他。这样想来,徐璇心里舒服了一些。
夜,已经很深了。徐璇身旁的彭芮晗不时传来梦话,只语片言听不出个数。徐璇看了一眼黑暗中妻子白皙的脸,心中不觉内疚。他与彭芮晗的婚姻,不能说没有爱情,但自始至终都笼罩在政治的光环之下。他想利用这次婚姻,实现自己的仕途理想,这在某种程度上实际上已经为这次婚姻投下了失败了阴影。爱,怎能与政治交换。既然交换了,这爱也就变了味。但现在,徐璇后悔已经来不及了。视爱如生命的彭芮晗已经把爱的赌注押在徐璇身上,一场爱的博弈将在彭芮晗和他众多的红颜之间展开。
第二天,徐璇早上起来,没吃饭,就让司机小辛拉着他去了省城,他要去拜访省委组织部的夏明德部长。
徐璇与夏部长是认识的。那年省委组织部举办地市级秘书长理论培训班,夏部长就是那次培训班的召集者和组织者。头一眼看夏部长,任何人都会留下深刻的印象。他的额头很高,虽然不到五十岁,但头前已经败顶了。他的眼睛看上去很慈祥,给人一种平近易人的感觉。在那次培训班举办期间,徐璇还以个人名义宴请了夏部长,想进一步拉近与夏部长的关系。自此以后,每年逢年过节,徐璇都会来省城一趟,为夏部长送些本地特产,顺便在东西里装上一个厚厚的信封,以示敬意。
徐璇与夏部长的关系彭书记是不知道的,所以徐璇就为自己的闻达在省委埋下了一条暗线。现在适逢其时,该是这条暗线发挥作用的时候了,只要他再加大投入力度,他的仕途之路应该到了青云直上的时候了。
在车里,徐璇眯着眼睛,在琢磨以什么方式去见夏部长。现在是换届的政治敏感期,自己不能明晃晃地去省委组织部,那样容易给人造成跑官的印象。想了半天,徐璇终于有了一个稳妥的办法,还是在中午把夏部长约出来吃顿饭,在饭桌上把那张用银行卡和密码交给夏部长。
一个多小时后,轿车进入了省城地界。
徐璇一看表,刚刚过了九点,就掏出手机,给夏部长打了电话。不一会,手机中就传来了夏部长深沉的男中音。徐璇就对夏部长说,他想今天中午请部长吃饭,还请部长赏光。夏部长在电话那头迟疑了一会,但很快答应了徐璇。徐璇听后,心里就有了谱。
打完电话,徐璇就让小辛拉他去了省委,他要顺路去见见省委秘书长李时迁。
到了省委,徐璇让司机小辛在楼下等他,他一个人走进了省委大楼。进了大厅,徐璇乘电梯去了五楼。李时迁在508室办公。徐璇知道李时迁是老烟民,来之前,就为他准备了两条大中华。
上午九点多,正是省委工作忙绿的时候,徐璇真怕李时迁去开会,那他可就白跑了。但还算他赶点,一敲门,李时迁还真在屋。
看到徐璇来了,李时迁就笑着说:“徐大秘今天怎么这么悠闲,跑省城有何贵干?”
徐璇一听李时迁的调侃就想乐,因为他根本就不是幽默诙谐的人,说话的样子很搞笑。
“我来看看我们关东省的大内总管,想在你身边沾点福气。”徐璇这些年在官场练得,恭维辞令一套一套的。
李时迁很喜欢徐璇这样开朗的性格,有一次省委办公系统办班,在会上讲话时,李时迁对与会人员还讲到了徐璇,说徐璇是办公系统干部的楷模,文可为首长出谋划策,武可为首长解后顾之忧。这可是迄今为止,徐璇听到的对他的最高评价。
闲说了一会话,徐璇就问了李时迁换届的一些情况。李时迁就对他说,据他所知,最近就要对各市县的人事进行调整了,不过大盘子还没定。
与李时迁说了一会话,看到他屋内的电话不断,徐璇也不好意思再打扰他,就从兜子里拿出了那两条烟,放到桌子上,就向李时迁告辞了。看到那两条烟,李时迁乐了。“你小子,跟我还来这一套。”
走出了省委,徐璇就去安排中午吃饭的地点了。想了半天,还是选择了香格里拉大饭店,这家五星级饭店在省城是很闻名的,而且离省委组织部很近。
到了香格里拉大饭店,徐璇预定了一个雅间,之后,就又给夏部长打了电话,告诉了他吃饭的地点。
等待客人光临的感觉是很幸福的。在中国的传统文化中,做一个东道主是荣幸的。这种传统理念大概源于孔夫子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的说教。眼下,徐璇立于雅间的华庭之下,正在品味这样的感觉。
在走进香格里拉大饭店之前,徐璇已经让司机小辛去为自己办别的事去了。
徐璇意识到,这是一次政治赌注。在现今的官场上,从来就没有免费的政治午餐,不拿出一定的本钱来,要想在官场上走的更远,那是不可能的。我们的老祖宗在官场上千百年来演绎的官道就是如此,谁轻视了这个官道,谁就犯了左派幼稚病。
徐璇在焦急地等待着夏部长,他渴望看到那双慈善的眼睛,因为从那双眼睛里他能捕捉到自己的希望。临近中午时,雅间的门被轻轻地推开了,夏部长终于如约而来。
见面之后,两人免不了一阵寒暄。
寒暄之后,徐璇将夏部长让上了主位,自己坐在他的旁边。
夏部长未来时,徐璇已经选好了一些备选的菜,都是时下最上档次的菜肴,如鲍鱼、海参、燕窝等,在这样的场合,点那些不入流的菜肯定是不合时宜。
徐璇把自己预选的菜单给夏部长过目。夏部长一看都是名贵的菜,就说这样太破费了,还是点一些通俗的吧。徐璇知道夏部长这是在跟他客套,这些省城高官现在的胃早已适应了养尊处优的生活,也只有用这些名贵的菜肴才能满足他们的虚荣心。
徐璇这时朝夏部长笑了笑说,“我在心里一直把部长当做自己的兄长,今天我请兄长吃饭怎么能那样随便呢?”
看到徐璇很真诚的样子,夏部长也不辞让了,就由徐璇安排去了。
菜肴未上来之前,徐璇很含蓄地向夏部长打听了这次换届的一些详情。在谈到他时,夏部长说:“彭书记多次打电话跟我谈起你,说你是一个很有造就的党政人才,让我帮你在换届时与省委高层斡旋一下。从现在的情况看,你晋升的空间很大。”
说到这,夏部长的话戛然而止。只是用眼睛看着徐璇。
徐璇对这种情况并不感到奇怪,搞组织的领导没有一点朦胧的色彩,都透明清晰,那也就没有官场盛行的潜规则了。
沉默了片刻,徐璇对夏部长说:“我的事还麻烦兄长多费心,我徐璇今生一定没齿不忘。”说着,徐璇把装有银行卡和密码的一个皮口袋递给了夏部长。
夏部长见状,就笑了:“你徐秘书长就是开事,现在打点关系,缺了硬通货可就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