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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 胡老板
回到孙府,孙靖邦第一件事就是叫来管家,只见管家小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孙靖邦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趁空,林雅蓉问:“松哥儿呢?”
一旁的绿兰小声应道:“公子一早就去了县学,刚刚遣了侍童回来,说约了几个同期要去训导家。夫人,要去找公子回来吗?”
瞅了一眼边上脸色阴沉的孙靖邦,林雅蓉摇摇头,小声道:“那倒不用,一会你去沁园看看,就说是我的意思,让下面的人都把嘴给我闭紧了。对了,诗画呢?”
左右看看,绿兰才小声道:“同老太太在一起呢。”
林雅蓉不禁哑然,这聚宝楼有些意思,连丫环也扣了下来,看来,她婆婆这次怕是惹了大麻烦。
转过头,就见孙靖邦吩咐徐明备马,林雅蓉只觉此时她夫君周身散发着寒气,若是不慎,怕是要出大事。不及细想,林雅蓉忙上前道:“夫君,你要去聚宝楼?”
孙靖邦只是冷冷哼了一声,不言而喻。
林雅蓉见他脸上是一副要杀人的模样,想也没想,紧紧一把抓住他,连连道不可。
“怎么?难不成任由别人欺负到我头上?母亲还在那呢。”见林雅蓉反对,孙靖邦不满的盯着她。
林雅蓉摇摇头:“夫君,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去。”
“什么?”孙靖邦一愣,只听林雅蓉又道:“若是你去,一是恐怕婆婆面子上不好看,二来你不是不想暴露身份吗?刚刚在路上我听得那聚宝楼老板是个女子,既然如此,我去最适合。”
孙靖邦一想也是这个理,可是……
见他还有所怀疑,林雅蓉脸上扬起一笑:“不敢托大,且让我去看看吧。”
话到这个份上,孙靖邦也不好再说什么,犹豫了一下,他道:“那就麻烦夫人走一趟了。”
见他这般客气,林雅蓉心里微微有些失望,不过此时也容不得她多想什么,冲孙靖邦轻点下头,林雅蓉回青园换了身衣服,坐着马车就急急忙忙去了聚宝楼。
这聚宝楼就在明通街上,四屋楼高的房子,盖得大气豪华,不论从任何一个地方看去,最打眼的就数这聚宝楼。
到了门口,林雅蓉才一下马车,立马就有机灵的小童上前,问道:“这位夫人,敢问是来吃饭还是展卢的?”
林雅蓉虽在宫中生活,倒也懂得这“展卢”便是指赌博,是从北方传过来的黑话。于是,她一笑,轻声道:“我是来见你们胡老板的。”
小童上上下下打量了林雅蓉一阵,见她虽穿的简单,可是一身贵气可不是一般人能装得出来的。于是客气的道:“夫人贵姓?”
“夫家姓孙。”
一听姓孙,那小童长长的哦了一声,又看了林雅蓉一眼:“今天楼里来个打欣卢的妇人(黑话指赌博作弊),也说姓孙。”
林雅蓉不动声色,斜了那小童一眼,闲闲道:“胡老板这楼里挺会养下人的。”
那小童一听,不由的脸色大变,倒也知道他失了礼数,深呼吸了一口气,小童道:“孙夫人请里面坐,我就给胡老板递话去。”
不大一会功夫,从楼上下来一年轻女子,大约十五六岁的样子,巧目盼兮。一见林雅蓉就忙上前道:“孙夫人让您久候了,老板就在楼上牡丹厅。”说完,客气有礼的将她迎上了四楼。
一进牡丹厅,林雅蓉第一眼便看到了胡暮秋,传闻中聚宝楼的大老板。这胡暮秋五官并不突出,可是那一身的风情,纵是在宫里见惯了各色美人,林雅蓉还是要赞叹一声,真是个妙人。
“胡老板。”
“孙夫人请坐。”
两人互见过礼后,胡暮秋客客气气的同林雅蓉说着话,不知情的人见了,恐怕还会以为是两位交好的妇人在说体己的话。
林雅蓉也不打算说无意思的废话,坐下后便直接开口问:“敢问胡老板,我婆婆何在?”
“听说夫人是临安村人士,那是个好地方,二年前我曾在临安村住过一段时日,现在想起,真叫人怀念。”
见胡暮秋是顾左右而言,林雅蓉顺着她的话道:“临安村的确是个好地方,山明水秀,清清静静的,过几天等西临山上的树叶泛了红,我打算带我婆婆去小住一段日子,偶尔吃些自家种的小菜,倒比天天吃那些不知放了什么调料的杂食好。”
胡暮秋见林雅蓉暗中有所指,看她的眼色不由深了几分,沉默了片刻才笑道:“孙老夫人就在后面,我已经打发染烟去请了。”
话才落地,只听门一响,刚刚带着林雅蓉上楼的少女领着一位妇人走进牡丹厅。
一见林雅蓉,孙老夫人立马叫了起来:“怎么是你来了?”
迅速看了看,见婆婆周身上下没有什么地方不妥,林雅蓉这才轻声道:“婆婆,您老不是嗓子痛吗?大夫昨日才交待过,让您少说话多喝水,不然伤了嗓子。”
孙老夫人这个时候也不糊涂,先是盯着林雅蓉一愣,然后立马反应过来,连连咳了几声,哑着声音道:“今天倒说了好多话,难怪嗓子不舒服。”
见婆婆明白她的意思,暗地里松了一口气,林雅蓉这才转头看着胡暮秋道:“让胡老板见笑了。”
胡暮秋似笑非笑的看着林雅蓉:“老夫人可真病的不是时候呀。”
林雅蓉嗯了一声,她心道,这女子是个聪明人。
婆婆这事恐怕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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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赌一把
见婆婆老实闭上嘴坐在一旁,虽然是一脸怒色,不过只要没伤到人,事情就有可商量的余地。林雅蓉见胡暮秋是一脸牟定,心里便有了计较。
“来时,听管家大体说了一下,不过这道听途说,原是不可信。胡老板在提梁城地界上也是响当当的人物,我婆婆这点小事有劳胡老板亲自过问,还真让我汗颜。”
“自家生意哪有大小之分?纵是乡下妇人每年两季的耕作外也会见空种些麻桑赚点小钱。”
林雅蓉轻轻一笑:“胡老板可真会说话。”
“孙夫人也是巧舌如簧呀。”
不过廖廖几句话,可是这话里是刀光剑影你来我往,谁也没吃亏,可是谁也没占到便宜。林雅蓉本想大事化小,让胡暮秋卖个人情,可人家直接说她是乡下农妇上不了台面,如此看来,婆婆这事内里定是有什么乾坤。
“既然胡老板心里早已经有了定夺,不妨请胡老板明说。”林雅蓉不想硬碰硬,胡暮秋一个女人能在提梁城里开着这么一大个赌场,身后不可能没有人扶持,若是把事情搞大了,其实最吃亏的还是孙家。她虽不明白孙靖邦为什么要隐瞒身份,可就她进门这两日看来,孙靖邦目前看来只是想着清清静静平平淡淡的过日子。
见林雅蓉也不是个爱计较人,胡暮秋打量了她几眼后,直接道:“大凡进我这富贵楼,一向不分三流九等男女老小,按行规,在赌场里作弊要留下一只手。”顿了下,胡暮秋话峰一转,又道,“孙老夫人也算得上是我富贵楼里的熟客,之前一直没出问题。可能因为今天赌的有些大了,老夫人她……”
胡暮秋话还没说完,孙老夫人按耐不住,突然张口骂道:“放。屁,明明是你们给我下套子骗我的钱,还好意思让我赔?胡老板,莫不是你当真以为我只是一个寻常婆子没什么后台,所以任你拿捏?我告诉你,我家大儿就是……”
突然间,林雅蓉猛的咳了几声,不等婆婆把话说完,她哑着嗓子低声道:“婆婆,我八成同你一样了,也不知怎么的,我的嗓子现在痛的有些厉害。”
孙老夫人本来就在气头上,现在又被林雅蓉抢了话,正想狠狠教训下林雅蓉,可是一抬眼,见林雅蓉那眼神冷冰冰的像极了孙靖邦,不由的神色一僵,把堵在嗓子眼里粗话又给全咽了回去。
胡暮秋也不是个笨蛋,自然明白孙家两个女人之间的猫腻。可是今天这事到底有些难看,原以为孙老夫人是个大方得体的人,往日里在富贵楼输赢几百两也不放在眼里,可是万万没想到偏偏在今天在尊客面前孙老夫输了钱还不付银子,偏生闹了笑话,这分明是让胡暮秋脸上无光。所以,无论怎么样,孙老夫人今天铁定是要给她一个说法。
想到这,胡暮秋也不愿再扯皮下去,看了眼林雅蓉,胡暮秋开口说:“所谓行有行规,孙老夫人既然在赌桌上输了银子,就算一时之间没银子支付,仗着情面,我也同意孙老夫人暂缓一下,过些日子再把银子补上。可是孙老夫人暗中使千坏了规矩,又掀了桌子把我的客人吓跑,这分明是不把富贵楼放在眼里。纵是做下偏门的生意,也没理由让人平白欺负了还不出声。我也不想为难孙老夫人,今天我就把话明说了,要不还钱要不就留下一只手。孙夫人要怎么选择,就看你怎么决定了。”
见胡暮秋划下道提出了条件,林雅蓉也是本着诚意想解决问题的,她问:“不知道我婆婆输了多少银子?”
“十万两。”
虽然一早就猜到不会是小数目,可是一听胡暮秋说的这个数字,林雅蓉也不禁有些惊讶。
“哪有这么多?”胡暮秋话才落地,刚刚才平静下来的孙老夫人又一下跳了起来,指着胡暮秋大骂道,“你这个恶毒妇人,怎么这般势利?台面上明明不过三四千两,怎么一下就变成十万两?”
胡暮秋瞅着孙老夫人冷笑:“孙老夫人没看清你用的是什么筹注吗?富贵楼里分白蓝黄绿紫黑五色筹注,每一个颜色代表不同数额的银子,老夫人你今天用的可是一千两一筹的黑色筹注。”
听了这话,孙老夫人下意识的从袖子里摸出一枚圆形黑色铜片,上下左右细看了会,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
见此,林雅蓉也不由的在心里一叹,婆婆是不是有些糊涂了?
扭头看着林雅蓉,胡暮秋语气有些不爽的道:“孙夫人考虑的怎么样?孙家虽然搬到提梁城里不到一年,可是也算得上朱门大户,不会连这区区十万两银子都拿不出来吧?”
十万两银子有多少?已经接近一个道台的整年税收,这还是指比较富裕的道台州府。孙靖邦不是拿不出这十万两,可是就这样把十万两砸进富贵楼里,林雅蓉可不愿意。胡莫愁刚刚不是说了吗?自家的银子哪有多少之分。
微微一顿,林雅蓉轻笑出声:“胡老板是个直白的人,若不是这样的场合,定当与胡老板好好交谈一番,不过……我还有第三个选择。”
听林雅蓉一张口就是套交情,胡暮秋嘴角边本已经挂起嘲讽之笑,可再听这后面的话,胡暮秋不由眼眉一抬,看着林雅蓉,静等下文。
伸出手看了眼,林雅蓉抬头看着胡暮秋道:“既然进了富贵楼,定是要赌一场的。就以十万两银子为注,我与胡老板赌色子比大小,一把定输赢。若是我赢了,我带我婆婆回府,另把楼里桌椅的损失双倍送上;若是我输了,这十万两我们孙家便认下。”
不想,胡暮秋却摇了摇头:“还是我吃亏呀,本来这十万两就该贵府认下。怎么经孙夫人这么一说,还变成是我的不是了?孙夫人,你这赌注太小。”
“那再加上我一双手呢?”
“什么?”胡暮秋一惊,怔怔看着林雅蓉,眼底是惊讶和不解。可是林雅蓉呢,是一脸云淡风轻的神色,分明不像是在说胡话。
“富贵楼能有今天这局面,胡老板定是花费了极大的心血,的确是没理由让胡老板吃亏。婆婆是我长辈亦是我母亲,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母亲受伤却什么也不做。胡老板也不过是想要个说法,既然如此,在之前的条件下,若是我输了,不仅送上十万两,同时再加上我的一双手。这样,胡老板可觉满意?”林雅蓉也不是糊涂人,胡暮秋如此紧紧相逼,无非就是想要讨个说法,虽然不知道婆婆是不是真的出老千,可是明显这个时候不宜讨论这个问题。
足足看了林雅蓉一刻钟,胡暮秋突然一挥手,豪气的张口道:“好,孙夫人有如此气魄,我又岂是那等无耻之人?来人,把我屋里那副水晶色子拿来。”
不到一会的功夫,染烟带着下人将牡丹厅里正中的一个红木雕花圆桌收拾出来,桌上只摆着一副上好的水晶色子。
“孙夫人像怎么比?比大还是小?”
“比小吧。”
听得林雅蓉要比小,胡暮秋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然后一笑,比了一个手势:“夫人请。”
林雅蓉也不客气,将手袖向上卷起一圈,左手一伸拿起筛盅将六粒色子放了进去,也没什么花巧,只是上上下下用力摇了摇。
事实上,一见林雅蓉伸出左手,胡暮秋脸上神色不经意的微微一变,等林雅蓉开始摇盅,胡暮秋越看脸色越发凝重,看着林雅蓉的眼光也深沉了几分。
没多大会功夫,只听“啪”的一声,林雅蓉倒扣筛盅于桌面上,然后她抬头看着胡暮秋轻轻一笑,才缓缓打开了面前的筛盅。胡暮秋低头看去,不由的脸色微微发白。桌面上还是六个色子,不过六个色子却整齐叠放在一处,最上面的色子上赫然是红红一点。
“一点。”林雅蓉微微小退一步,看着对面的胡暮秋轻声道,“胡老板,该你了。”
不知过了多久,胡暮秋才收起眼光,抬头看着林雅蓉,一丝笑意浮现于胡暮秋的嘴角:“孙夫人是真人不露相,是我眼拙了。”深呼吸了一口气,胡暮秋很干脆的道,“是我输了。”
到了这个时候,一直紧紧悬着一颗心的林雅蓉才放松下来,看着胡暮秋,她眼里多了几分敬佩,虽说胡暮秋是个女子,可是做事却比一些男子大气很多。
“是胡老板谦让了。”看了眼边上坐着的婆婆,林雅蓉笑道,“时候不早了,就不耽误胡老板做生意了。”
胡暮秋也是个不爱纠缠的人,见林雅蓉开口便知其意,点点头,应了句:“染烟,送客。孙夫人慢走。”
半扶半拉着婆婆出了富贵楼,不等婆婆问什么,林雅蓉抢先一步道:“娘,有事咱们先回家再说。”
孙老夫人也不是个真糊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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