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同人)蔷薇劫+芙蓉怨+樱花落(花事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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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同人)蔷薇劫+芙蓉怨+樱花落(花事系列)-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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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五爷是么?我们上岸再说。”白玉堂闻言起身,伤腿却站立不稳,带得整条小船又摇晃起来。
    那人忙上前扶住白玉堂,将他带下船去。正是三更天,初春的夜还是很凉,夜风吹在白玉堂湿了的衣裤上,带来一阵寒意。那人将白玉堂带到不远处的一间农舍里,屋中炉火未熄,很快驱散了白玉堂不适的感觉。那人将白玉堂扶到桌边坐下,点亮了油灯,道:“地方简陋,五爷您将就着歇歇。”白玉堂道:“还没请教兄台大名?”那人道:“小的名叫石三郎。五爷就叫小的三郎吧。”
    白玉堂道:“那岂不是太过无理?石大哥,您不是恰巧从那桥下路过吧?”石三郎道:“您别叫大哥了,小的真当不起,小的只是这村野中小小打鱼郎——是有人吩咐小的去救您的。”白玉堂意外地道:“有人吩咐你?是谁?怎么说的?”
    石三郎道:“今天天刚擦黑时,小的在青罗河上游洗刷渔网,有个黑衣人忽然来到小的面前,丢给小的一锭金子,让小的先不要回家,定更后到青罗桥附近等着,若看到有人被围攻,速到桥下接应。还说事成之后再赏小的一锭金子。小的家中贫困,这么大还没娶上媳妇,想着这也是个不错的买卖,虽有点害怕还是应了下来。本来您刚刚遇险时我就该过去接应,但小的当时实在害怕那场面,就过去的晚了点,害您受了伤,真对不住。”
    白玉堂道:“皮肉之伤,不妨事——那那个黑衣人是男是女?长什么样子?”石三郎回忆了一下,摇摇头道:“他蒙着脸,说话声音很奇怪,也分不出男女来。天色又黑,我也说不清。”白玉堂皱起了眉头:这黑衣人明明是刻意改变声音,隐藏自己的身份,他是谁?为什么帮了自己又不露面?和方文俊之死有关么?思前想后不得其解,只好先将此事放过。
    石三郎见他仍是若有所思的,笑笑道:“五爷别想了,还是先把伤口处理一下吧。”说着走过来将油灯移近了白玉堂,白玉堂忙道:“我自己来。”说着将伤腿抬起,刚一动就觉得火烧火燎钻心的疼,白玉堂不由微微吸了口气,只见左裤腿染透血渍,裤脚已给烧焦,拉起裤腿,小腿上一串燎泡,箭划开的伤口足有两寸多长,皮焦肉绽,还在慢慢流着血,看上去触目惊心。石三郎皱眉道:“伤得还不轻啊。可我这里也没什么好伤药,您只能将就一下了。”白玉堂道:“不要紧,我随身带着金疮药呢。”说着从百宝囊中取出圣愈散来就要敷上。
    石三郎道:“五爷且慢,你的伤药止血固然极好,但于烧伤无用,您等一下。”说着进了里间,不一会儿便拿出了个小盒子。他洗净了手,先用火燎过的针将白玉堂腿上的燎泡刺穿放出水液,然后打开小盒子,只见里面是一种褐色的油膏,气味奇特,他用手蘸了些轻轻涂在那些火伤处,这才接过白玉堂手中的药粉细心的洒在流血的伤口上,然后吁口气道:“这下就没事了。”
    白玉堂只觉那些油膏涂到的地方很快就缓解了火烧般的疼痛,不由道:“这是什么药?这般见效?”石三郎道:“是我们这里的土方,用獾子的油熬出来的,治火伤最好,家家都备的有。就是怕您嫌味道不洁净——这伤口涂了油膏最好晾着点,包起来反而不好,等明天好一点再包扎吧。”白玉堂道:“这方子很新鲜也很好用,谢谢你了,你好象对治疗外伤很在行,学过医术么?”石三郎笑道:“我是个粗人,哪懂得什么医术?只是像我们这种在山里河上讨生活的人,受伤那是常有的事,久了自然就懂得一点治伤的窍门。”
    说罢收好油膏又道:“五爷,不早了,您就在我这里凑合一宿吧,来,我扶您进去。”说着过来搀起白玉堂将他送到里间,里间更小,也燃着一盏油灯,床上的被褥虽破旧但还干净,石三郎将他扶到床上坐下,道:“委屈您将就一下,我就在外间,有事就叫我。”说罢就退了出去,白玉堂着实有些累了,便和衣躺了下去,夜虽深了,可他一点睡意也没有。
    夜很静,窗外小虫的鸣叫和外间石三郎均匀低沉的鼾声都显得格外清晰,白玉堂双手枕在脑后,仔细的回想着这一连串事情,越想觉得疑点越多。他很清楚自己并没有伤到方文俊,他身上的剑伤倒的确是高手留下的,但遇上方文俊时他不过刚到洛阳几天,既没碰到什么高手也没和任何人发生冲突,为什么这个神秘的人要选在自己和方文俊比武后的那个晚上杀了他然后嫁祸自己呢?还有,如果真是有意嫁祸,那那个人是早有预谋还是临时起意?那个晚上在场的百姓很多,若他混在里面,自己再机警也觉察不到的。
    可他为什么要陷害自己?是昔年的仇家?白玉堂在心里将自己认识的剑道高手过了一遍,但他们的剑法和杀死方文俊的那人明显都不是一路。那会是谁呢?也许,只是个巧合?难道是那人与方文俊有仇,趁那晚他落单时将他杀死?这样既能嫁祸于自己而逍遥法外又报了仇,岂不是一举两得?只是自己未免太倒霉了。想来想去,也只有这样还有点可能,可是方文俊若惹上过这么厉害的仇家,韩忠云会一点都不知道么?怎么丝毫不做调查就一口咬定自己是凶手呢?
    摇摇头,白玉堂又否决了自己的看法,这时候要是在开封府就好了,有那只猫陪着,还有公孙策那个聪明人,没什么谜题是解不开的,可现在,只有自己孤军奋战了。想到这儿,白玉堂忽然一皱眉,怎么忘了欧阳春了?他比自己早回洛阳好几天,怎么至今还没消息?当初他替自己传话给韩忠云时,看到韩忠云的态度,不可能看不出方府出事了,怎么会不找人给自己传个信呢?即便不传信,他又怎会在这节骨眼上消失不见?明知自己有了麻烦,他怎会袖手旁观,一走了之?
    白玉堂清楚得很,欧阳春虽然看起来大大咧咧,但该细心的时候一点也不会马虎,人也热心仗义,决不会这种情况下还有心思游山玩水,难道,他出了什么事?虽然明知他武功很高,但白玉堂还是一下就担心起来,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欧阳春是个挚诚君子,难保不会疏于防备被韩忠云暗算。想起刚刚韩忠云那志在必得的样子,好像笃定一定不会有人来帮自己的忙,白玉堂就更担心了,恨不得马上起身去方府一探究竟。
    还有今晚让石三郎救自己的神秘人,又是谁?正想着,忽听外间石三郎的鼾声戛然而止,然后就听他低喝道:“什么人?”随即听到窗扇轻轻一响,接着门外一声猫叫,白玉堂道:“怎么了?”石三郎忙道:“没什么,一只野猫。您睡吧。”说完,就听到他关窗和打呵欠的声音,很快外间又归于平静。白玉堂的心里却又是一动:这石三郎还真是警觉,醒得真快,还有,他应该是睡在外间的竹榻上,那张竹榻离窗口有段距离,他却在醒来的第一时间就来到窗边打开了窗户,动作好快啊。一般的农夫会有这么快的身手和反应么?
    另外在桥下他救自己时,沉着冷静,一点也不像一个没经过场面的普通人,还有他给自己治伤的手法,好像也很娴熟,难道,他并不是什么渔郎或农夫?他口中的神秘人莫非就是他自己?可自己对他完全没有印象,应该不是一个以前打过交道的人,那他为什么要救自己?若是直接问他,他一定是不肯说,这可如何是好?白玉堂越想越费解,觉得自己遇上的这一连串事处处都透着诡异,不由烦躁起来,呼的翻身坐起,拿起床头小桌上的凉茶灌了两口冷静了一下,才忽然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苏樱。
    天色已经渐渐泛白了,自己一夜未归,白天带着腿伤更不可能回去,况且韩忠云夜里没有得手,也一定不会放过自己,带着伤遇到他们更不好办,可是苏樱怎么办?她一个弱女子,又那般美貌,单身在外,万一吃了什么亏,自己怎么向苏九交待?不管怎样,先得把她接到身边才妥当。看来,只得冒一下险,麻烦一下这位不知是何方神圣的石三郎了。
    白玉堂边想边扶着桌子站了起来,想去叫起石三郎,手无意识地拂过腰间时,忽然觉得有些不对,低头一看,腰带上系着猫儿玉佩不知何时竟不见了。不由心里一怔,那玉佩是展昭送给他的,他一直没离过身,怎会忽然丢了?想必是昨夜打斗中遗失的,不知是掉在哪里,八成是找不回来了。想到这儿,心中一阵懊恼,却也无计可施。
    一早起,就有人在洛阳府衙门前击鼓了。府尹刘溪山刚刚起身梳洗罢,闻声不由皱起了眉头,问道:“是何人在外击鼓啊?”身旁的从人忙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就又折了回来,禀道:“老爷,是方府的人。”刘溪山一怔:“方府?这么早,有什么事么?”从人道:“看起来不是小事啊,方家老爷子方之林和那个云中客韩忠云都来了,跟的人还抬了个担架,虽用布盖着,也看得出是具尸体——”
    刘溪山闻言一惊:“尸体?快快准备升堂。”从人答应着一路小跑去了,刘溪山也忙收拾妥当了,早饭也顾不得吃,匆匆往堂上去了。因为时间还早,堂口除了方家的人,并无围观群众,方之林冷着脸站在堂上,韩忠云陪在他身边,两人脚边的地上放着一个担架。刘溪山在公堂上坐定,问道:“方老爷子,一大早这是为了何事?”方之林并不跪下回话,只抱了抱拳作为见礼,沉声道:“告状!”
    刘溪山又问:“状告何人?”方之林看了一眼韩忠云,韩忠云立即跪下向上回话道:“禀大人,我们状告的是白玉堂。”刘溪山闻言又是一惊:“白玉堂?可是曾经大闹过东京,现在开封府作护卫的锦毛鼠白玉堂?”韩忠云道:“正是。”刘溪山道:“那白玉堂远在开封,不知你们要告他什么?”韩忠云道:“大人,那白玉堂数日前来到洛阳,因一点小事和我家公子发生冲突,随即约我家公子比剑,他成名日久,我家公子只是个孩子,如何比得过他?还被他羞辱了一番,只是这样也罢了,他居然又趁我家公子心烦意乱独自散心时趁机杀害了他,并藏匿了尸首,我们直到昨天才找到公子尸体——”说着一下掀开了担架上尸体盖着的单子。
    刘溪山冷不防一见方文俊可怖的尸体,不由惊出一身冷汗,一旁的师爷衙役也是目瞪口呆,方之林冷眼看看他们,开口道:“大人,请为我们做主。”刘溪山定了定神,半晌才道:“素闻那白玉堂是个义士,圣上也颇为赏识他,怎么会因一点小事就对一个孩子下如此狠手?本府觉得,也许事有可疑——”话未说完,以被方之林打断:“大人这话,是说我们诬告?”刘溪山道:“本府的意思是,断案要讲究证据,单凭你们一面之词,毕竟有失偏颇啊。”
    韩忠云道:“回大人,我们有证据,公子被发现时,身边有个猫形玉佩,上面刻着个‘白’字,定是那白玉堂不小心掉落的,这不就是物证么?”说这将手中的一个玉佩朝上一举,又道:“而且,昨晚我约见了白玉堂,他也承认了——”刘溪山疑惑道:“是么?那么我立即传白玉堂到案,若真是他所为,本官自会依法处置。”韩忠云道:“大人不必传了,他昨晚和我恶斗一场,受伤潜逃了,大人只需派人画影图形,通缉于他便是。”
    刘溪山皱皱眉道:“听说这白玉堂武功甚高,他既已潜逃,定是已经连夜出城去了,在城中通缉怕是无用吧。”韩忠云道:“那就请大人发文书给各州县通缉此人!”刘溪山为难道:“这个——”方之林看他犹豫,冷笑道:“大人想是畏惧开封府吧,既如此,我们也不为难大人,我自会为犬子报仇雪恨,只是到时候若闹得不好看,也请大人不要见怪!”说这便要转身离去。
    刘溪山见状忙道:“方之林,你不必着急,本官并不是畏惧开封府,包拯一向刚正不阿,想必也不会包庇白玉堂,只是,白玉堂现在大小也是个武官,供职开封府,若要发文到各州县通缉他,本官没有这个权限,还是要先上报开封府,由那里下批文方可啊。”方之林道:“那就请大人速速送信去开封府,我倒要看看,人人称道的包青天,到底是怎么个公正廉明!”刘溪山道:“本官自会尽快修书送去,在这期间,你们也不要轻举妄动,若发现白玉堂踪迹,还是要呈报上来,不要私自争斗了。”
    方之林道:“这个自然,我们不会让大人太为难的。不过,还是请大人先在洛阳城及附近出缉捕文书吧,那白玉堂受了伤,也未必一定会逃远。”刘溪山点点头:“也好,我会马上让何师爷去办——你们手里那个玉佩证据,请交给本官吧,本官一并送呈开封府。”方之林对韩忠云一颔首,韩忠云立即起身上前呈上了玉佩。刘溪山很快便让人贴出了通缉文书,方府诸人这才抬着尸首离开了。
    出了府衙,韩忠云冷笑道:“昨晚虽让白玉堂逃了,但让咱们得到了他的玉佩,这下,就算到了包黑子面前,他也休想翻案了。”方之林仍是面无表情,但一双眼睛却流露出无限怨毒。
    眼看太阳已经西斜了,石三郎却还没有回来,白玉堂在房中等得心焦如火,只怕他再出什么意外。几番踌躇,还是忍着腿伤抓起剑来准备出门,却在这时听得门外响起石三郎的声音:“五爷,我回来了。”白玉堂心头一喜,拖着伤腿赶到门前,石三郎已推门而入,笑道:“五爷等急了吧,小的幸不辱使命,安全将苏姑娘带回来了。”话音未落,身后的苏樱已焦急地上前道:“白大哥,你怎么会受伤的?今天这位壮士来接我,说你出了事,可把我吓坏了。”
    白玉堂道:“只是些皮肉伤,你不用担心,这次是我大意了才会如此——你们怎么这么久才回来?洛阳城中动静怎样?”石三郎走到桌边端起凉茶灌了一大口:“五爷,情况不妙啊,我去接苏姑娘时,客栈附近有好几个方府的家丁,我一直等到过了中午他们散了才敢进去,和苏姑娘出来时,满城都已贴上了通缉您的文书,听说方府的人一大早就去府衙把您给告了,我们想多打听点消息,这才耽搁到这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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