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同人)蔷薇劫+芙蓉怨+樱花落(花事系列)》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鼠猫同人)蔷薇劫+芙蓉怨+樱花落(花事系列)- 第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白玉堂来到“醉芙蓉”,一进门张氏就迎了上来,道:“白五爷,您可来了。”白玉堂道:“芙蓉姑娘何时醒的?现在怎样?”
    张氏道:“醒了好半天了,问她什么都不说,还跟我发了顿脾气,非要下床,下来就头晕,扶又不让扶,伤口也给挣裂了——说也奇了,这到底是什么伤啊?这么几天了,只结了薄薄一层痂,略动动就又出血了,三七粉也止不住,您上次给她用的是什么药啊?”
    白玉堂听了道:“让我去瞧瞧她罢,她那伤,是毒药所致,一般止血药是不成的。”说这便上楼往芙蓉的房间走,张氏忙跟在后边。
    到了门前,只听里面杏儿急急叫道:“姑娘,您别这样,快上药吧,何苦作践自己?您看一直流血呢。”
    接着就听芙蓉恨恨地道:“上药做什么?横竖有人想要我死,今天活过来有什么用?与其天天这样难过,不如现在就死了干净!何苦招人厌,惹人烦?”杏儿快急哭了:“姑娘,自个儿的身子要紧啊,您若不心疼自己,就当心疼杏儿吧,一会儿妈妈来看见,我又少不了一顿打了。”
    白玉堂听得皱眉,芙蓉口口声声有人要她死,语气甚为委屈怨毒,又为何百般替他遮掩?张氏听里面乱成一团,忙推开门。
    俩人一进房,就听那鹦鹉叫起来:“姑娘,白五爷来了,快接着,快接着。”床前正在拉扯的两人闻言一下停住了,芙蓉转身看到果然是白玉堂,忙放下衣袖,坐在床边低了头。
    张氏冲杏儿使个眼色,杏儿何等乖觉,忙放下手中药瓶,随张氏出房去了。房中一下静了下来。
    白玉堂走到床前,一眼瞧见芙蓉衣袖上已渗出血渍来,开口道:“姑娘这是何苦?你这伤口中过毒药,出了血极难止的,来,我这里有最好的止血药,先止了血再说。”
    芙蓉却不说话,只低了头垂泪。白玉堂摇摇头,上前挽起她衣袖查看,所幸只裂开了一点小口,于是便洒了药粉上去,许是毒性已消散了许多,这次很快就止了血。
    芙蓉直到他帮自己包扎好伤口,才黯然开口道:“你,你又何必来管这闲事?”白玉堂道:“因为我不想让你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现在你能不能告诉我,要害你的人,到底是谁?”
    芙蓉轻叹一声,面上满是疲惫之色:“白五爷,奴不想再提这事,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岂是人力可强求的?天若要奴死,奴又何必一定要活着受罪?您,就莫要再趟这趟浑水了,您和展大人的好意,芙蓉心领了。”
    白玉堂摇摇头道:“若真是天要你死,我就不再管这闲事。但要你死的却是人。而老天,是想要你好好活着,要不然,怎么两次你都在危难中遇到了我和展昭?若你真的相信天意,就更该说出真相来才对。”
    芙蓉喃喃道:“真相?奴不想说,也不愿再想,您就让奴自生自灭吧。”说这话时,她仿佛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白玉堂道:“姑娘怎可这样纵容一个坏人?你今日放了他,难保他不会再害别人——”
    话没说完,芙蓉忽然又激动起来,打断他道:“他不是坏人!他也不会再害别人,他只恨我,只恨我一个人,我死了,一切就好了——!”
    说着,泪又落下来,眼神迷离的看着窗边的芙蓉花,半晌才幽幽地道:“白五爷,您知道奴为何单单爱这‘三醉’么?要论珍稀难得,‘弄色’更胜于‘三醉’。奴爱的,是‘三醉’的名字。‘三醉’,奴一生只求三醉,一为家人醉,二为友人醉,三——为知己醉。可是,奴却没有家人,没有友人,更没有——知己。便是想图一醉也不可得——白五爷,这种心情您可了解?您——可醉过?”
    白玉堂沉默片刻才道:“我了解。我也醉过,但我一生,不求三醉,只求能为真正的知己而一醉,足矣——你若真不想说,那我就先走了,可是,希望你能想清楚,那人,是不是真正值得你为之一醉。”
    说完,转身就要出去。打开门时,芙蓉叫住了他:“白五爷——”白玉堂回过头来:“什么事?”芙蓉道:“奴大胆问一句,您能把奴当作友人么?”
    白玉堂道:“有何不可?”芙蓉道:“可是,芙蓉只是个青楼女子。”白玉堂道:“青楼女子又如何?青楼女子也是人,比那些贪官污吏,鸡鸣狗盗之辈强得太多了。”
    芙蓉闻言微微一笑:“多谢白五爷。那么,奴托您一件事——若奴,哪一天不在了,就请您帮忙照应这株‘三醉’吧。它是奴心头之爱,唯有托与有缘人,才不会糟蹋了它。”
    白玉堂皱起眉来:“不在了?你这是何意?”芙蓉道:“白五爷不必多想,奴只是想,或许会有一天想回乡瞧瞧,虽没什么亲人,可到底还是家乡。”白玉堂深思的望着她,最终,还是什么话也没说,转头走了出去。
    白玉堂回到开封府时天色尚早,展昭正在公孙策房中帮忙整理前几天审案的卷宗。两人正在忙碌,就见白玉堂推门走了进来,展昭奇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白玉堂懒懒地道:“怎么?你还真以为我要呆到天黑然后回来翻窗么?”说着提了桌上茶壶,斟了杯茶出来,在一边椅上坐了喝起来。
    展昭道:“问出什么来了么?怎么这般没精神?”公孙策在旁道:“若问出来什么,白五侠就不是现下这种表情了——你原就不该去问,她也一定不肯说。”白玉堂一挑眉:“猫儿都和你说了?——你怎么知道她不肯说?”
    公孙策道:“那芙蓉性子那般孤傲,你若是她,被人辜负至此,是会找人说出来求着别人为你做主,还是自己去了结这恩怨?”白玉堂恍然道:“先生说得不错,她那样的性情,怎肯为此事求人?又怎会将此事公诸于众?”展昭道:“还是先生心思缜密。不过,玉堂此去定也不会全无收获,不妨说来听听。”
    白玉堂道:“的确有些收获。”随后就将今日所见所闻一一道来。公孙策听罢一皱眉:“那芙蓉句句话都透着萧索之意,竟是灰心已极,要一心求死似的。”展昭道:“是啊,她最后说要回乡的话,只怕是假的。很有点寻死的意味。”白玉堂道:“我也是这么想,所以特意嘱咐了鸨母,让她多派人留意着芙蓉。”
    几人议论了一会儿,也没个定论,只想芙蓉别再出事便好。
    哪知天不从人愿。只隔了一天,张氏就自己跑到开封府来报案,说是芙蓉失踪了。展昭和白玉堂闻言都是一惊,白玉堂问道:“失踪?何时的事?我不是让你好生看着她么?”
    张氏道:“我可是派了好几个丫头看着她的,杏儿更是寸步不离陪着她,谁知今早送饭给她时才发现房里没人了,几个丫头睡得东倒西歪的,叫也叫不醒,屋子里头全是怪怪的香气,我进去一会就有点气闷。怕是给人点了闷香了。二位大人,芙蓉定是让人给劫了——哎哟——这可要了我的命啊!”说这就嚎啕起来。
    展昭和白玉堂见她如此,都不由皱了眉。白玉堂道:“猫儿,我们去看看。”展昭点点头:“好,我先去回大人一声。”言罢往后去了,不多时复又出来,身后跟着公孙策。
    展昭对张氏道:“我们去现场看看,你在这里把适才所说告诉公孙先生,录个供词。”张氏忙答应了,随公孙策进去。展昭这才和白玉堂往“醉芙蓉“赶去。
    到了地方,两人直接去了芙蓉的房间。几个昏睡的丫头都已被抬走,两人进房时,正碰上被抬出的杏儿。展昭上前细细观瞧,只见杏儿面色潮红,呼吸急促,不由自语道:“果然是中药了。”
    白玉堂已走进了房中,房中果真还弥漫着淡淡的香气,他仔细闻了闻,叫道:‘猫儿,你来闻闻看。这香味好古怪。”展昭闻言走过来,闻了闻道:“我倒觉得很熟悉——是了,这是‘软红尘’。”
    白玉堂道:“‘软红尘’?这种迷香源自蜀中唐门,很少见,怎么会在这里出现?你确定?”展昭道:“我见识过这种迷香,不会认错,尤其是,这种迷香有种麝香的味道,很特别。”
    白玉堂道:“若是这迷香,把芙蓉劫走的人怕是来头不小。”展昭没有答言,仔细将室内看了一遍,才道:“依我看,这芙蓉是不是被劫走的还很难说。”白玉堂道:“怎么?”
    展昭道:“那‘软红尘’虽效力持久,发作却很缓慢,初中时只是会有些头晕无力,神志却是清醒的,若是真有人劫持芙蓉,室内众人必有所反抗,但室内丝毫不见凌乱,也没有一点挣扎的痕迹,外边诸人也未听到一点动静,此乃疑点一;此外,刚才被抬走的丫头都是身着睡衣,散发赤脚,这说明她们中药时最少也是定更后,芙蓉也应该已经睡下,但现在,她的外衣,鞋子,都不在房中,难道劫她的人有耐心为她穿戴整齐再带走么?此疑点二。但真相如何,还是要进一步查证。”
    白玉堂摇摇头道:‘你说的一点不错,不需要再查证了,芙蓉,真的不是被劫走的。”展昭道:“你何以如此肯定?”白玉堂道:“我曾对你说过,芙蓉这里有两件她极珍爱的东西,你还记得么?”
    展昭微一蹙眉:“可是一只鹦鹉,一盆‘三醉‘?”白玉堂道:“不错。前天她还将那‘三醉’托与我,那是两件她爱如生命的东西,现在却只余‘三醉’,不见了鹦鹉。若是劫匪,拿那鹦鹉去做什么?岂不是累赘?她,只怕是自己走了。这迷香,应该也是她放的。”
    展昭闻言叹了口气:“若是如此,这案子我们还要怎么查?这芙蓉,也真是奇怪,她怎么会有唐门的迷香?”白玉堂走到窗边,伸手抚上那株“三醉”,忽见花朵间夹了一张字条,忙取下来,与展昭同看时,见那上面写着“斜插芙蓉醉瑶台”,小面又有四个字:“不如归去”。
    看笔迹,正是芙蓉所书。两人对视一眼,展昭道:“果然,她是自己要走的,这一走,怕是去找那个人了。”白玉堂道:“她这是在破釜沉舟,恐怕,凶多吉少。咱们得想办法快点找到她才行。”
    话是如此,但两人问遍“醉芙蓉”中众人,竟无一人能说出芙蓉的真正来历,查了乐籍,上面记的也语焉不详,只说芙蓉来自中牟县。这事还当真难办。两人无法,只有先回开封府将此事回明包拯,再作打算。临走时,白玉堂想了想,还是带走了那盆“三醉”。
    之后几天,两人在城中明察暗访,也派了人去中牟县打探,总无影响。这天早上,天还没亮,白玉堂忽然坐起身来道:“我想起来了。”展昭本就睡得不深,被他吓了一跳,揉揉眼也坐起身来,问道:“你想起什么了?”边说边顺手拿了衣服给白玉堂披在肩上。
    白玉堂舒口气道:“那个香囊,我知道在哪见过了。”展昭闻言精神一振,白玉堂继续道:“那香囊,是月娘的。”展昭有点疑惑:“月娘的?她与此事能有什么关系?你能确定么?”
    白玉堂点点头:“我确定,那是我去买花时见过的。你知道,有些芙蓉花是种在花盆中的,长得很低,必须蹲下才看得仔细。就是我和月娘一起蹲下看一盆花时,她腰带上结着的香囊坠到了地上,沾了灰土,她甚为在意,拿下来轻轻掸去灰尘才又重新戴好。所以,我有印象,我记得,就是这绣了鹅黄色芙蓉花的香囊。不会错。”
    展昭道:“若是如此,芙蓉的事她就脱不了干系,那么,芙蓉现在,很可能就在她家里。”白玉堂道:“可那月娘和芙蓉究竟是什么关系呢?”展昭道:“我们不妨请先生帮忙查一下月娘家的户籍,也许有迹可循。”说着,匆匆穿衣起身,白玉堂也忙跟着起来。
    两人整理停当,便一起去了公孙策那里。
    公孙策也刚刚起来,正在侍弄药圃中的药材,见两人急急赶来,站起身道:“这么早过来,有什么急事么?”展昭道:“请先生查查一家人的户籍。”说着把白玉堂想到的事情说了一遍。
    公孙策听罢马上取了钥匙,带两人去卷宗室查找。不多时,果然查到甜水井巷左首第一家,户籍上记明此户人家姓林,家主名林宝生,妻王氏。下有两女,长为月娘,次为巧娘。景佑二年招赘一婿,名齐天鹏。景佑三年林宝生夫妇去世削籍。
    三人看罢,公孙策道:“照这样看,那林家现在应有三人。”白玉堂道:“可我为买花去了好几次,每次只见到月娘一人,还有一两个下人。按理,齐天鹏怎么也不该让妻子一人抛头露面,支撑门户啊,还有他那个妹妹巧娘,也从未出现过。看来这家确有可疑。”展昭道:“既如此,等早朝后我们就去拜访一下这位林月娘吧。”
    谁料早朝后,众人刚刚回到开封府,就见地保等在门前。见了他们回来,忙上前报道:“禀大人,甜水井巷出了人命案了。”展昭一惊,失声道:“可是巷口左首第一家?”地保道:“正是。”
    此时,白玉堂也正从府中出来,闻言急步抢上前来,问道:“何时的事?死的是谁?”地保道:“今天一大早他家来人报的信,说是叫林巧娘的。小人赶紧赶过来报案,正好大人上朝去了,就等到这会。”
    包拯这会也已下了轿,听清经过后道:“展护卫,你即刻与白少侠,公孙先生带了仵作过去验看。”三人闻言忙应了,带了仵作跟着地保匆匆去了。
    很快,几人便赶到了甜水井巷口,展昭一眼便看到了那株“弄色”,这些天不见,上面的花竟完全变了个样子,有的洁白,有的鹅黄,有的浅红,有的紫红,地上落着不少残花,却都是紫红色。远远望去,一树的五彩缤纷,明艳异常。不由在心里赞了一声:果然是好花。
    几人都不由停了脚步,公孙策道:“这想必就是那‘弄色’了?”白玉堂道:“不错,此花一日色白,二三日后则变为鹅黄,再四五日又为浅红,凋落前变为深紫红。盛放时因花开有早有晚,一树花便会兼有四色,美不胜收。故名‘弄色’,珍稀尚在‘三醉’之上。”
    公孙策叹道:“以往只在书中见过记载,今日才是开了眼界。开封并不是适合芙蓉花生长的地方,这林月娘却能将花种得这么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