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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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日快乐-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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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瞬间就知道他想做什么了,还没来得及哆嗦,他就自顾自地决定了下来:“就这样。下个星期我带你去海边。”

我没敢反驳他,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

然后从那天开始,他就没有再碰我,但是基本上每天都要把我叫上去,一直抱着处理文件处理到下班,甚至连回家都和我一起了——以前他都是玩完了之后,捉弄一般地让我自己狼狈回家。回到家之后他更变本加厉,基本上干什么都喜欢把我抱在怀里。打个不恰当的比喻,就像固执地抱着娃娃的小女孩一样,就现在的迹象来看,他对我更好,也更加执着。

我现在坐在我工作的地方,发呆。他今天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到现在还没有叫我上去。其他的同事们基本上都在做自己的工作,少少的有几个自己干自己的事,也没人愿意搭理我,毕竟我是他们都知道的那种人。

突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慌忙地抬起头,以为是平常来传话的人,然而并不是。那是这个部门新来的员工,看起来非常可靠负责的一个男孩子,凭着不错的长相和健谈的性格,刚来没几天就基本和同事混熟了,大概也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他的名字。

他看起来是还没被其他人告知我是什么人,所以还敢接近我,也不知道他现在是有什么事情。我很久没和别人接触,想了几秒,才结结巴巴地问他有什么事。

“我这里有几个地方不明白。”他拿着一张纸放到我桌上,自然地一只手撑着桌子俯下身来,另一只手在纸上指点着:“为什么这边要这么处理?”

我半晌不知道该回什么话,混混沌沌地把思路整理好了之后,才慢慢地跟他讲起来。他认真地听着,又跟我提了几个不明白的问题,等我解答了之后,他开心地拍拍我的肩膀:“谢啦,其实你懂得也挺多的嘛。”

我在大学时好歹成绩也不错,这些事情对我来说不难。他又说道:“前两天总看你翘班,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懂来混日子的呢。”

我尴尬了起来,说实话,说我是混日子也没错,这么面对着一个陌生人直率的说法,我沉默了下来。他好像察觉到了我的情绪变化,也意识到刚才自己说的话不太恰当,赶紧转移了话题:“对了,我叫武弦,你还不知道吧?新来的,以后多多关照啦。”

我不知所措,只好模模糊糊地说了我的名字,应答下来。他又转移了几个话题和我聊了一会儿,我反应速度比较慢,只能被动地偶尔跟上两句,他也不介意。很久没有经历过这种正常人看来很平常的对话,我紧绷的神经难得的放松了下来, 甚至还有点感激他。

武弦看着我的脸,突然笑了一下,说道:“其实你长得很好看,干什么天天愁眉苦脸的,刚才讲话的时候也一副怕得要死的样子,我看起来那么可怕吗。来,笑一个看看。”

我直接呆住了,我已经有很久没这么直接地被人夸奖过了,也很久没有笑过,更别说被别人提出这样的要求 。武弦还是专注地看着我,显得格外认真,半晌,我才勉强地扯出一个笑容来。

突然“砰”的一声巨响,似乎是身后办公室的门被人狠狠摔开。恐惧的心情一瞬间如潮水般淹没了我,我直接站在原地发起了抖,连转过身去看一眼都做不到。一股熟悉的压迫感缓缓靠近了我,带着似乎要起火的气势,一个强有力的力道把我从原地拉开。

“就这么半天时间你都忍不住?就这么迫不及待要勾引别人?”他的声音和他的心情不同,冷得像是能从中射出冰箭来,冻得我甚至不敢抬起头解释一声我没有。

他从很早之前开始就没让我和别的人正常说过话了,似乎是想刻意地把我和这个世界隔绝开,身边只有他一个人冰冷的怀抱不得不依靠。

他把我拉到他面前,强硬地挑起我的下巴来看着他,手像是要掐断我的手骨地紧紧扣着。他一点都不顾及在这么多人面前做出这种事,总归这些人也只是他的员工,哪怕是一开始被那一声吓到了,现在也反应过来,默契地一个个开始准备退出去。

他们应该是一开始就被告知了可能会发生这种事,心中说不定还在给可怜的武弦哀悼。

我缓过神来,颤抖着嘴唇想解释,他却不给我机会,反手就给了我一巴掌,另一巴掌扇过来的时候,站在一边的武弦看不下去,伸手抓住他的手,脸上是震惊又有点愤怒的表情。

“虽然你是老板,但你不觉得你这样很过分?”

他只是冷冷地看着抓着他手的武弦,骂了一声:“滚!”

“哪怕我们是你的员工,你也没有随便打人的权利吧?你这样是犯法的!”

“呵,员工,”他轻蔑地笑了一声,“现在你已经不是了。”

“至于他……”他抓着我的头狠狠地掰过来,面对着武弦的脸,在我耳边低喃道:“你告诉他啊,你是我的员工,还是……我的一条狗?”

我不堪地闭上眼睛,不敢去看对面的人,眼泪不住地流下来。他也没有再让我说什么,只是又发出不屑的笑声,把我拉回来,拖着抱着就把我拽了出去。武弦似乎是被这事实震慑到了,没有再次上来制止。

他拖着我走过公司的过道,到了停车场。我一路不敢去看围观人们的表情和指点,就这么被他塞进了车子里,用从车子里扯出来的绳子绑了起来扔到后座,他一言不发地发动了车子,我猜他可能是要回家。

第七章

他家是栋别墅,很大,而且没人。他把我带了回去之后还是用绳子绑着,下车也是他抱着我走,动作很粗暴,但我来不及介意,我现在已经被不安和恐惧占满了内心。

他把我扔到床上,我庆幸了一下他没把我扔地上,那样的话我骨头可能会被摔碎。他转身出房门,去拿了剪刀回来,一下一下地剪碎我的衣服,然后慢慢地从绳子下面拉出来,把我剥得赤裸,然后像是不放心一样,把我身上的绳子又绑紧了一点。

他拿着剪刀轻轻凑上我的脸,用那种我已经好几天没有听到过的语气说道:“长得像个女人,也像个女人一样会勾引人,你说我要是把你的脸划烂了,是不是你以后会安分一点?”

“不要……我没有!”我心下更害怕,呜呜地挣扎起来,带着哭腔惊恐地跟他哀求起来:“我没有和他勾搭不清,我只是和他说话而已……”

他以前再过分都没有动过我的脸,无论怎样都没有,我看得出来他这次究竟发了多大的疯,哪怕他下一秒就把剪刀插下来我也不惊讶,可是我害怕。

他笑了起来,拿着剪刀用尖端在我脸上轻轻磨着,只要再用一点力就能刺破我的皮肤。我不敢再挣扎,只好用凄凉的眼神看着他。

“你骗我,”他笑着说,“你又开始骗我了。你竟然还对他笑?你看,就算我对着你笑,你也从来没有对我笑过。你那么怕我,可是你竟然对着那个男的笑?你是不是下一步就要把他用你的身子勾搭上床,然后让他带你远远地离开,然后你就永远不用再被我折磨了?”

我不知道他竟然为了一个笑就能这样。也顾不上还抵在我脸上的剪刀,我不停地摇起头来,徒劳地跟他说着“我没有”,眼泪又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他变回之前那副冷冰冰的模样,站起身来,俯视着我说了一句“我不信”之后,又丢下剪刀,转身走了出去。

再次走进来的时候他拿着一把水果刀,看来是他嫌刚才的剪刀不够好用。我还在心里惊惶地揣测时,他又把那水果刀抵到我脸上,笑容扭曲地威胁我:“乖,既然你能对他笑,那你也对我笑一个啊。你笑了我就原谅你,你笑了我就放过你。”

我震惊地看着他,他已经有点歇斯底里的味道,再不复之前那副模样。这本来是个很简单的要求,也是我求之不得的,可是我心里根本惊慌害怕到了极点,几次想极力地扯出个笑容,最终还是失败了,反倒是眼泪又开始流。

他等了好久等不来我的一个笑,最后嘲讽地给了我一巴掌,用空闲的手臂把我的身子紧紧压着,拿着刀的那只手往我脸上招呼了过来。我心里一滞,几乎要停止了呼吸,薄利的刀刃分开我的脸颊皮肉,轻轻地划了一道下来,随即又轻轻地拔出来移开,在没相隔多远的地方又划了一道。

他露出一个满意又安心的笑容,把刀子扔到了一边的地上,开心地用手摸上我的伤口,沾了几滴血在手指上,在我脸上抹匀,又凑近伸出舌头来舔舐。我身体没了力气,麻木地躺在床上摆着可怜的表情流着眼泪,任他一遍又一遍地玩弄起来。

就像他说的,我是他养的一条狗,狗到底有什么权利反抗?你看他开心的时候可以宠我抱我,生气的时候可以毫不留情地打我伤我,充其量就是一条狗,不被允许离开他控制的一条狗而已。我从未如此清晰地认识到这一点。

他第二天弄来了锁链和手铐,摆弄了一番之后,他把我锁在了房间里,甚至连床都不能下。他用上了之前没用过的各种花样各种道具,多残忍的都有,似乎要把我玩废一样,无论我怎么哭叫哀求他都不为所动。

之前说的旅游自然也泡汤了,他就这样把我关了起来,也不知道他到底关了我几天。他关我的时候孙知来过一次,参观一样地走到床边挑起我的下巴,和之前他见到我的反应没多大区别,像是加诸在我身上的东西全都不存在一样。

他调笑着说了句:“你竟然把你家小宝贝毁容了,真舍得啊。”

我知道我现在根本狼狈得不成人样,胸口的肋骨都突了出来。身后还插着一根东西,不停震动着折磨我的身体。他也没好到哪里去,一张脸上的表情跟鬼一样毫无生气。

他没看孙知,只是走上前,又开始摸我的头发:“你不觉得这样更安全吗。”

孙知不置可否地耸耸肩,走了出去,我没时间再去揣测他想什么,插在后穴里的东西夺走了我全部的注意力,我轻轻喘息着,克制住扭动身子的欲望。他残忍地笑着,把按摩木奉的震动幅度又调得更高,听着我控制不住的呻吟声出去了。

第八章

到后面,他好像也逐渐厌倦了整天用那些东西玩我,只是依旧把我锁在床上不让我下来。活动区域仅仅局限在这一张床上,我的脑袋逐渐放空下来,每天都只是躺着呆呆地看着天花板,除此之外无事可做——他除了吃的和那些性玩具,他什么都不给我。

我甚至开始数着身上的伤疤,回忆以前的事,从我第一次见到他到他如今囚禁我。

我至今还把第一面时冷漠的眼神记得很清楚,无论如何都想不通他竟然会对我产生兴趣。他大三的时候我大一,院系也不同,后来我听说他是商学院的高材生,成绩好家里又有权有势,人更是长得不错,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好友孙知的衣服女友都能堆一大筐了,他愣是一个都没有接受过。

大部分人对这个的第一反应都是感叹一声洁身自好,但我听说这个已经是他强迫过我之后了,心里只是愤恨夹杂着一点害怕,也不敢去找他寻仇,只好打落了牙往肚里吞,骂他两句变态之后也无计可施。

我大概是恨他的,只不过更多的是害怕。

第一道伤疤是烟的灼痕,第二道是脚踝上的刀疤。

那大概是他又强上了我几次之后,我胆战心惊地偷跑上了火车,去了我也不知道的什么地方,最后却在下车时被他抓住,他癫狂一般地用刀子在我脚踝上狠狠划下。

似乎他本来是想干脆挑断我的脚筋,结果孙知在旁边不咸不淡地劝了一句,这才换来这结果。

我记得他那时的眼神,阴沉得可怕,像是把世界上最黑暗的东西全都压进了一双眼里,光是看着,我就连哭骂都压低了声音。

那次的结果是他拿锁链把我锁起来——对,就像现在这样,锁链似乎能给他无数的安全感,他总是常备着。

然后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凌虐了。他用他能用的一切方法在我身上留下伤痕,用刀子划,用鞭子打,甚至还有一次,他用牙齿在我肩膀上撕咬出整整五厘米的伤口,我叫到后面声音都嘶哑了,他才如梦初醒,温柔地舔舐起我的血,然后将舌头残忍地狠狠探入。

大概是他后来觉得我终于足够听话了,他才把我放出去上课。在我被他囚禁的那段时间里,我家人打电话来过一次,那时候他正打算我脖子上套项圈。于是他把电话递给我,一边轻柔地给我套着,一边两眼冰冷地盯着我接电话。

我就只能控制住哭腔,颤抖着身子应答父母的嘘寒问暖,不敢露出半点身边的动静。

最后我父母挂了电话,他看起来很是满意地温柔一笑,把项圈完全套上,轻轻揉了揉我的头发。

就像在爱抚一只听话的宠物。

我终于忍不住羞耻地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骂他“变态”。他也只是蹲下来,像对待恋人那般地吻去我的眼泪,将我抱在怀中。

大概是他后来觉得我终于足够听话了,他才把我放出去上课。他用无形的锁链锁住了我,哪怕我在校园里自由地走着,也还是无时不刻能感觉到手铐和项圈。

我再也走不远了。

于是我变得更加孤僻,哪怕是同宿舍的人也不愿意和我说话,我也听过他们议论我阴沉。我只是一如既往地躲到图书馆里,在最角落的地方盯着书发呆——以前我还看得下去,从他那里回来之后,我便再也无法集中注意力了。

大概是从那时候开始,我才意识到,我已经变了。

偶尔孙知会出现在我面前,大部分时候和他一起,少少的有几次是自己一个人。对着这个人,我更有远远逃开的冲动——孙知比他更不像个人。

记得有一次是我在图书馆发呆,孙知突然出现,挂着惯有的轻佻笑容坐到我对面。我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出了一身冷汗,下意识地低下头不敢看。

他很是自然地拿起我看的书,翻上两页,轻轻笑出声,又还给我,摸摸我的头走了。

这是我见到孙知以来对方干过的最不明所以的事。我那时有点庆幸孙知并没有做额外的别的什么,又想这可能和那个人有关。但是我实在看不出其中的关联,揣测了半天,最后还是没摸透。

毕竟我向来看不懂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正如我至今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看上我,又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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