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开眼呢?那么讨厌的人居然把公司做起来了,瞒了这么多年,现在不知怎么想的突然公开了身份,本来我不信,看到商业杂志隆重介绍了他我才不得不信!”
两人声音不小,一直在大厅里的夏洛茶都听到了,听他们说顾逸接受了某权威杂志的独访。
妙团网在b市早有分公司,只是规模不算很大,现在顾逸决定留在b市长久发展,打算将妙团网b市分公司规模扩大,然后迁到更为繁华的商业街上,不巧那个位置离美茶餐厅近多了。
既然要采访,不仅事业上的事媒体会过问,感情上的事同样好奇,顾逸现在刚年满三十周岁便白手起家将事业做得风生水起,最重要的事人家长得帅啊!
“那小子说这几年最讨厌的就是白莲花绿茶婊型的女人,以前是见到这类女人就绕道,不管她们做什么事都会以最恶意的想法来评判她们,讨厌她们的程度简直比讨厌蟑螂都要深!”吴保征说完就冷哼了一声,看着黄毛道,“他这是因为我表姐才得了个惧绿茶婊症,稀奇的是他居然承认错误说以前自己太偏激,说‘现在已经改变了想法,因为遇到了个外表柔弱内心却很坚强上进的女人,是她将我从偏激的泥沼中拉了出来’,你说怪不怪啊?他这是什么意思,怎么感觉有点像借助杂志告白?”
黄毛喝的有些醉了,大着舌头道:“那还用说?以前他肯定是、是讨厌你表姐那种类型的女人,现在神经病的突然就喜欢上了像你、你表姐那样的女人,如果真让你猜对,那他是看上哪个妞了?”
“看上哪个妞了……”吴保征点手指敲了敲下巴眯起眼来,思索间眼角余光突然瞄到了正微笑着将优惠券递给顾客的夏洛茶,眼睛突然睁大道,“不会是那个女人吧?”
“哪个女人?”
“别管了,你现在以最快速度给我买来那本商业杂志,附近有报刊亭,很好认,封面杂志首页上就是顾逸那杂碎的照片!”吴保征命令道。
黄毛腹诽着老大想一出是一出,很不情愿地起身去买杂志。
夏洛茶将吴保征他们的对话听了有多一半,最关键的地方没听到,也没怎么放在心上,结果耗到下午三点半,吴保征终于抬了尊臀准备走,结账时将一本杂志给了她。
“杂志没几块钱,赏你了。”结完账离开前吴保征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陈靖怡目送两人滚蛋,皱着眉小声跟夏洛茶说:“这人怎么回事?”
“我总感觉他不是无缘无故来这里吃饭。”夏洛茶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大厅还有一桌顾客没吃完,她不便谈论吴保征的事,于是拿起杂志看起来。
杂志封面正是顾逸的照片,深蓝色的手工定制西装,里面是白色衬衫配棕色条纹领带,五官近乎完美的俊脸表情一片严肃,眼神淡淡地直视前方,嘴唇紧抿,看着就很不好接近的样子,可是不管神情如何冷淡,那超高的颜值依然令他虏获了一众花痴粉。
夏洛茶趁着正闲时翻看了有关顾逸的介绍部分,篇幅不短,事业部分为主,何时创业,怎么想到创业,以及年纪轻轻就将公司发展得这么大有什么秘诀等等,顾逸都一板一眼地回答了。
后面记者问起他有关家庭上的事,顾逸是互联网大佬顾长泽儿子的事很多人都知道,在采访顾逸之初记者明显做了前期工作,知道他一些家庭上的事,问顾逸有没有想过与父亲和好。
顾逸严肃地回答说他们已经断绝父子关系,以后不会有任何交集,明确表示自己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于是记者放弃戳人伤疤转而从感情方面入手,问他有没有心上人,喜欢哪种类型的女人。
这个问题顾逸没有避讳,回答得很详细,如吴何征之前所说的那样先说了自己以前思想偏激讨厌哪类女人,现在发现自己这么多年错得离谱,导致让他误会了一个很好的女人,经过接触后发现她与以往他接触过的那些惯会以柔弱外表欺骗世人的女人完全不同,他很欣赏她。
“天啊,顾学长说他很欣赏的那个女人是不是茶茶你啊?”陈靖怡低呼,她与夏洛茶一起看着这篇介绍,越看越觉得顾逸描述的人是夏洛茶。
“应该……不会吧?”夏洛茶不确定了,拇指下意识触碰左手食指上已经愈合的烫伤,想到顾逸当时那么焦急关心她的一幕,俏脸忍不住有些发烫。
陈靖怡眼睛还盯在杂志上,没发现夏洛茶的异样,指着最后那句话激动地道:“你看这句,他说‘以前因为误会做了很多令她生气的事,说了很多气坏甚至气哭她的话,现在我想对她说一句对不起’。”
夏洛茶也看到了,抿了抿唇没说话,就他那臭脾气,被他骂哭的女人又不只她一个。
看完杂志后,陈靖怡就一直对着夏洛茶笑,笑得夏洛茶明明没觉得顾逸指的是她都忍不住臊得慌。
四点多的时候,顾逸突然来了,对夏洛茶道:“我有重要的事找你,方便跟我出去一趟吗?”
☆、第39章 表白告白
坐在舒适宽敞的跑车里,柔和的风从半开的车窗吹进来,淘气地将夏洛茶黑亮柔顺的发丝打乱
。
随风飞舞的发丝直往夏洛茶眼睛上蹭,顾逸见状体贴地将她那方的车窗关上,问:“这样好些了吧?”
“嗯。”夏洛茶有些拘束,顾逸刚一进门她下意识地就将那本商业杂志收了起来,也弄不清当时为何会有这个动作,可能是陈靖怡看向她的目光太过暧昧,也可能是他望过来的目光过于热烈。
谁想到顾逸的车里副驾驶座位上居然也有这本杂志,目前杂志就在夏洛茶的手里,像烫手山芋一样。
“在车上看东西对眼睛不好,下车找个安静的地方你再翻翻看。”顾逸今天极其有耐心,没有被夏洛茶的沉默影响心情,一直在主动找着话题。
夏洛茶觉得这本杂志出现的蹊跷,顾逸不会无缘无故将它放在这里,还暗示她一定要看。
顾逸怕她无聊,放起广播来,开着车一路到达四环外的一处环境隐蔽、这个时间点极为幽静的咖啡厅。
“你带我来这里有什么重要的事?”夏洛茶终于按捺不住好奇开口问道。
顾逸将那本杂志拿在手里,锁好车引着她走进咖啡厅,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很古色古香的咖啡馆,装饰得很有特色,大厅里的客人不算多,顾逸让服务生领着去了早预定好的包厢里。
包厢内放着柔缓的歌曲,歌名居然是《最浪漫的事》。
令夏洛茶诧异的是茶几上居然放着一大束玫瑰花,大概有三四十朵的样子,不仅如此,壁纸及灯光偏粉红色,墙上贴着一张嘴对嘴亲吻的卡通人物画纸。
“二位选好饮品与甜点后按墙面上按铃叫我。”女服务生目光一直在顾逸和夏洛茶的脸上徘徊,眼中有掩饰不住的惊艳,脸上明晃晃地写着“你们可真般配”,出去时还有些依依不舍的样子。
“你想来点什么?吃些甜点?”顾逸将菜单递给夏洛茶。
若说来时她隐隐有些怀疑,现在置身在这间浪漫满满的包厢内夏洛茶再迟钝再感觉不可思议,也猜到顾逸找她的目的是什么了。
从小到大被表白过无数次,夏洛茶早已习以为常,只是对象换成顾逸这个男人,她没法很镇定,心不在焉地点了款提拉米苏盆栽和香草拿铁就将册子递了过去。
顾逸深邃迷人的黑眸在夏洛茶娇美脱俗的脸上停留片刻,然后接过菜单点了壶菊花茶,瞄了眼双手交插坐姿有些拘谨的某人一眼又加了个水果拼盘。
等服务员点完餐出去关好门,夏洛茶终于忍不住问道:“顾学长你到底要干什么?”
顾逸没急着回答,随手将那本杂志放到夏洛茶面前道:“你先看看我的专访。”
两人是面对面而坐,中间是个宽而长的茶几,茶几靠近夏洛茶的地方摆着一大束新鲜的玫瑰,因为没数,不知道具体数量。
歌曲播放完,下一首依然是《最浪漫的事》,单曲循环,夏洛茶被顾逸有些烫人的目光看的有些心乱,垂眸道:“这个我看过了。”
“哦?”顾逸挑了挑眉,身体突然前倾,压低声音,在柔美音乐的衬托下更添性感的嗓音问,“什么时候看的?都看完了?”
“刚看完没多久你就来了。”夏洛茶紧紧攥着手强装自己要镇定,近距离看发现顾逸这张脸更具迷惑性,尤其在他很认真地望着一个人时,眼神像高压电一样能电死人。
顾逸点了点头,轻轻挑眉道:“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
“没有!”夏洛茶立刻摇头,意识到自己反应得有些激烈,有些懊恼地低下头轻咬贝齿道,“没有什么可问的。”
美人紧张了,还发脾气了,顾逸眼中划过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笑意,刚想说什么,包间门就开了。
服务生端着托盘将他们点的东西一次性都端了上来,临走目光还在夏洛茶含羞带怯的红脸蛋上多停留了片刻,关门出去后感叹着难怪会得那般高大英俊的男人喜欢,这么娇美漂亮的女人,她要是男人也会如狼见到羊一样想一口将她吞了!
这个比喻一点不夸张,幽暗灯光下低垂着头羞恼又倔强地抿着唇的夏洛茶有如新鲜的剥了壳的荔枝,白皙剔透又水润多汁,让人看了就移不开视线,想狠狠咬一口。
顾逸被突然涌起的念头吓了一跳,忙将身体向后移靠在沙发背上,轻咳了下道:“渴了吧?先喝点东西。”
夏洛茶没客气,拿起拿铁就喝了口,没想到味道还很香醇,这里地址虽然偏些,但是内部环境和服务都很好,可能因为开张不久很多人还不知道这里。
顾逸也倒了杯茶喝了几口,想了想道:“既然你看了杂志,那有些东西我就不用说了,有关我家里的事不愿意公开让无关紧要的知道,但是亲近的人我愿意说。”
亲近的人……夏洛茶端着圆圆胖胖的咖啡杯看向顾逸,长长的睫毛随着眨眼睛的动作一颤一颤的,很是勾人。
真美!顾逸强压下心底涌起的悸动,清了清喉咙开始正色道:“当初陈靖怡与你八卦了些有关我家里的事,还记得吗?”
想起那次她与陈靖怡八卦顾逸被他逮着的事,夏洛茶脸刷的红了,尴尬得想说些什么却说不出来。
原本真正喜欢上一个人后,对方无论做什么表情动作在自己眼里都是美好的,顾逸欣赏地看着夏洛茶不自在的表情,缓缓地将有关他父母以及小继母的事说了出来。
一点都不光彩的事情,本以为会说得很辛苦,结果夏洛茶柔美的脸就像是甜美的水果糖,顾逸因回忆旧事涌起的苦涩都被压了下去,就连他被白玲诬陷对她不轨这么恶心肮脏的事说起来就像是上辈子的事了一样。
夏洛茶安静地听着顾逸说话,没来得及阻止他开口那就只能硬着头皮去听,越是听越为他抱不平,被女人算计结果父亲很可能知道真相还是与他断绝了关系,这事过于残酷,经历这种事情的他性情变得沉郁偏激甚至阴冷都不难理解了。
“去了澳洲,接触最多的是学生,形似或神似白玲的女学生不论中国还是外国有好几个,恰好这几个人品性都不怎么样。”顾逸说到这里眉头皱起来,脸上划过厌恶,“有为了过奢侈生活勾引有妇之夫的,有为了得高分与教授暧昧不清的,还有一个最可恶的因为向我告白被拒怀恨在心,火速与我当时最要好的朋友成为情侣,编谎话害得朋友与我形同陌路……”
“你难道就不向你朋友解释下吗?”夏洛茶抱不平道。
顾逸嘲讽地一笑:“解释什么?男人在被女人迷得连亲爹都不认识的时候,会听我解释?女人掉几滴眼泪扮几分柔弱说一句‘你居然不相信我,我不要活了’,就能将好色的男人制服了,不过拜这个女人所赐,到是让我及时认清了那个所谓‘好朋友’的真实面目,被冤枉也不亏。”
这难道就是顾逸朋友少的原因?因为被好朋友为了女人误解,令他心寒,导致下意识不想再结交朋友了吧?
他潜意识里说不定认为再好的友情在美色面前也会变得薄弱到不堪一击,连亲生父亲都那么对他,何况是朋友,好在还有白绍阳这个虽然二但是性情算得上是纯善的朋友拿真心对他。
看着夏洛茶眼底流露的不忿与同情,顾逸苦笑着道:“我对柔弱外表类女人有这么大的成见都是因为先前接二连三地被她们算计加陷害,要不就是与我没什么交集,但是却看到她们在破坏别人的家庭,可以说在遇到你之前,所有我见过或认识的柔弱型女人没有一个好的,就像与她们命格犯冲似的,导致我见到这样的女人下意识就讨厌。”
如果换成她屡次被同一类型的男人伤害,而没伤害她的这类男人却是三观不正的败类,那她对这类的男人会下意识排斥吗?夏洛茶拧眉问自己,思索了片刻后觉得可能会受影响,但不一定会像顾逸那样偏激到对所有外表相似的人都成见满满。
“那即便你对这类女人有成见,也不该莫名其妙对没见过的人就横眉冷眼啊?”夏洛茶想起以前被他欺凌的经历,恼意瞬间涌上心头,不满与控诉立刻取代了之前的同情,莹莹大眼就那么直直地望着顾逸表达自己的愤怒。
顾逸抬手捏了捏眉心苦笑不已,世上没有后悔药卖,若早知道自己有朝一日会喜欢上她,哪里还会那样对她呢?
就是因为以前自己太过分,才迟迟不敢对她表明自己的心意,只想一直帮她,光明正大地帮,企图用感激取代她心底对他的不满,本以为现在时机成熟了,结果她翻起旧账了……
“是我不对,当我意识到自己这个错误后已经在改了,不求你立刻原谅我,只求你能给我一个改过的机会,让我整个后半生都弥补你,好吗?”顾逸趁机将在心头盘旋了很久的话说了出来,话一说完心头突然松快了,只是紧张与忐忑随即而来。
夏洛茶闻言惊讶地张开嘴,俏目瞪得圆圆的,惊道:“顾学长你别说这种容易让人误会的话!”
“不是误会,就是你想的那样。”顾逸目光牢牢锁住夏洛茶的脸,以着不容她躲避的语气强势地道,“我知道以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