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京办主任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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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京办主任1.2.3-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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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挡了。
  然而这片森林长的都是摇钱树,就连张铁男都垂涎欲滴,刚好有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就是东州市政府申办花博会,如果地址选在草河口森林公园,那么金桥区就会一摆农业大区的帽子,转而成为旅游大区。
  但是自从上次张铁男被肖鸿林骂得狗血喷头后,不敢再去捅大老板的腰眼,张铁男是个玲珑得剔骨挖髓的人,他灵机一动,想起了曾经给肖鸿林做过贴身大秘书的丁能通。
  张铁男知道自从丁能通做了驻京办主任后,所有去北京的领导都由他接待,他不仅可以做肖鸿林的工作,还和贾朝轩处得不错,他甚至可以和市委书记王元章说上话,而且他还是申办花博会的主要成员之一,所以,只要把丁能通拉过来,让他全心全意地为金桥区说话,无疑起到画龙点睛的作用。
  “梦然,莫非这家伙是为花博会而来?”丁能通警觉地问。
  “看样子像。”
  “不行,不行,这家伙上次让肖市长骂够戗,到我这儿曲线救国来了,你就说我不在北京。”
  “不行啊,头儿,我已经告诉他你在北京了。”黄梦然为难地说。
  “好吧,好吧,他准备在哪儿见我?”丁能通不能让自己的部下坐蜡,只好答应。
  “晚上,在东三环顺峰海鲜请你吃饭。”
  刚打发了黄梦然,手机响了,是贾朝轩的秘书顾怀远打来的。丁能通是市长秘书出身,他知道领导秘书是小鬼,常言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何况顾怀远是老秘书了,与自己是一拨儿的秘书,可是自己已经是正局了,他才混到正处,心态一直不平衡。
  自从贾朝轩在北京学习后,顾怀远从东州到北京来回飞,早班飞过来晚上飞回去也是经常事,有时候住两天替贾朝轩做作业。
  一晃快一年了,丁能通与顾怀远处出了感情,他觉得顾怀远这个秘书做得比自己辛苦,贾朝轩是个工于心计的人,比肖鸿林难伺候。
  但是,顾怀远本人很出色,他为贾朝轩做的作业为贾朝轩赢得不少荣誉,顾怀远很少求自己办什么事,今天突然来电话像是有什么事。
  “怀远,在东州还是在北京?”
  “能通,我在东州呢,你什么时候能回东州?”
  “暂时回不去。”
  “回来给我打个电话,咱们几个秘书在一起聚一聚。”
  “有事吧?”
  “对,西塘区区长何振东想见见你。”
  “怀远,我明白了,金桥区区长张铁男已经到北京了。”
  顾怀远听了丁能通的话顿了一会儿说:“能通,看来让你为难了,不过还是见见吧,谁都不容易。”
  顾怀远挂断电话以后,丁能通心中涌出一股莫名的悲哀,觉得张铁男和何振东都很可怜,因为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如果不做这个驻京办主任,处境会不会像这两位诸侯一样,为了一点点地方利益而工于心计呢?
  丁能通知道张铁男与何振东以前是大学同学,如今却成了博弈的对手,后来丁能通才知道,去省委上访的群众是何振东的计策,因为上访的群众不是草河口的农民,而是西塘区的农民,张铁男却被肖鸿林无援无故地骂了一顿。
  何振东的坏使的绝,却一直不承认上访的群众是西塘区的,后来李为民将上访群众劝回后,上访群众作鸟兽散,也就无从查证,此事不了了之。
  在酒桌上,张铁男大骂何振东是奸臣,丁能通微笑不语,他知道,这种场合只有倾听是最好的办法,张铁男发了一阵子牢骚后,请丁能通为金桥区斡旋花博会之事,还说代表金桥区七十万百姓感谢他。
  丁能通苦笑道:“张区长,我会认真考虑你的话的,不过我只是个跑堂的,能力有限。”
  “能通,你当秘书时,咱们就处得不错,你可没少到我那儿打猎。”
  丁能通心想,我也没少去琼水湖钓鱼呀。原来北京一些部委办局的处长局长司长,时兴到外地度周末。东州没什么名山大川,只有草河口森林公园和琼水湖两块风水宝地,这些人都是冲肖鸿林来的,大多都是丁能通陪着打猎钓鱼,有时候忙不过来或有与肖鸿林关系极密的,就由肖鸿林的儿子肖伟陪着。
  肖伟是肖鸿林唯一的儿子,是华宇集团的董事长,在东州,论实力,能与北都集团抗衡的民营企业,只有肖伟的华宇集团了。
  “铁男,咱们公事公办,从我个人观点看,如果非要在两个区选一个的话,我倾向金桥区,因为琼水湖毕竟是东州市民的饮用水,一旦去的人多了,必然会产生污染,不适宜选为花博会的地址。”丁能通坦诚地说。
  “能通,冲你这句话,我敬你一杯,你随意,我干了!”张铁男说完将五粮液倒进一个啤酒杯,然后一饮而尽。
  “铁男,既然你来北京了,我劝你见见贾市长,他说话的分量可非同小可呀。”
  丁能通这句话的意思是想把球踢给贾朝轩,只要张铁男拜会了贾朝轩,就不枉北京之行,自己也就不是焦点了。
  “可是我听说贾市长倾向于在琼水湖选址。”张铁男为难地说。
  “铁男,工作是人做的,常言道,礼多人不怪吗!”丁能通诡谲地笑了笑说,“张区长,我得先走一步,还要接待一位重要客人,不能再陪你了,改天我请客!”
  丁能通说完起身告辞。张铁男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也不再挽留,客气地说:“好,能通,我知道你们驻京办迎来送往忙得很,咱们后会有期。”

  25、保姆

  初夏的夜晚,北京城笼罩在一层昏黄的灯雾中,各种各样的霓虹灯交相辉映,红墙在漫漫蔼蔼的灯雾中显得沉静安详,没有人会联想到几百年的沧桑,不知这红墙见证了多少篡权夺位、宫闱密杀之事。
  好多天没有金冉冉的消息了,看来那天说的那件事确实伤害了这女孩的自尊心,丁能通知道,凡事强求不得,或许经过一段时间的考虑,她会想通的。因为道理很简单,人往高处走难免要做出点牺牲,自己是在尽一个老大哥的职责,与其找一个没前程的工作,不如先结交可以提供美好前途的贵人,金冉冉出身贫寒,一直想出人头地,怎么可能想不明白呢?
  丁能通五粮液喝多了,他回到驻京办倒头便睡,简直睡得昏天黑地,以至于床头柜上的电话响了半天他才惊醒,丁能通懵懵懂懂接了电话,却惊得他一下子醒了。
  “哥,做保姆的事我同意了!”金冉冉的声音冷漠中暗含坚定。
  丁能通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半晌才说:“好好好,我安排!”
  东州初夏的夜晚并不宁静,黑水河畔一座高级别墅内还亮着昏黄的灯,陈富忠在卧室里斜身靠着床头,嘴里叼着一支烟尽情地吸着。林娟娟衣着零乱,披头散发地坐在沙发上嘤嘤地哭泣。
  陈富忠不耐烦地说:“好了,你别哭了,有什么好哭的,女人一辈子早晚都得有这么一回。”
  “要不是为了我爸的病,我才不会到你家来呢,我本来应该在医院工作的。再说,我是来当保姆的,不是来当情妇的。”
  “娟娟,”陈富忠轻蔑地说,“保姆也好,情妇也罢,你成了我陈富忠的人,我就不会亏待你。你要知道,没有大笔的钱,你爸的命是保不住的,你总不希望他辛辛苦苦供你上大学,你还没报答,他就死掉吧,只要你安心跟着我,说不定我给你爸换个肾,他的老命就保住了。”
  娟娟渐渐地停止了哭泣。陈富忠伸手去拉她细嫩的手,娟娟挣了挣,也没挣脱,陈富忠像是摸着一件宝物。
  “娟娟,”陈富忠温声地说:“你不知道,我陈富忠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最懂得珍惜,想当年,我十四岁,从安徽要饭到东州,吃了多少苦,当时我可是东州的乞丐头儿,海志强就是我从乱刀下救出来的,我胳膊上的几条刀疤就是为了他留下的。打天下,拼事业,这个世界,连拔一根草,也要凭实力。”
  陈富忠的话让林娟娟震动了,她没有想到眼前这个肉乎乎粗鄙的男人竟有一番不同凡响的经历,她慢慢地抬起头凝视着陈富忠,眼神里有惊讶、有怀疑,也有些认可。
  “好了,别委屈了,穿好衣服,我请你吃夜宵好吗?”陈富忠摸着林娟娟的秀发说。
  林娟娟收起复杂的目光,点了点头。

  26、红袖

  为了找到理想的港商合作经营北京花园,在韩国首尔时,丁能通就与陈富忠约好,回国后一起去一趟香港。
  陈富忠如约来到北京,就住在北京花园总统套。丁能通进屋时,陈富忠手里竟拎着一本快看到一半的金庸武侠小说。
  “稀罕,陈老板,什么时候成了读书人了?”
  “能通,”陈富忠一本正经地说,“别小看你大哥,从古到今,无论什么时候,像韦小宝这样的小人之侠都能成功。”
  丁能通定睛看了看,原来陈富忠看的是《鹿鼎记》,心想,“陈富忠说的有道理,官场上像韦小宝这样的人,大有人在,可惜自己没有韦小宝的本事。在这皇城根儿下,看惯了红墙绿瓦,越发觉得韦小宝才是驻京办主任的最佳人选。”
  “富忠,看过《笑傲江湖》吗?”
  “就是贾市长推荐我看《笑傲江湖》后,我才迷上金庸小说的。”
  “噢,贾市长为什么推荐你看《笑傲江湖》?”丁能通好奇地问。
  “贾市长说,《笑傲江湖》里有政治原理。”
  “富忠,你一个做生意的研究政治干什么?”
  “老弟,政治在中国是最大的国情,当官的要讲政治,做生意的更要讲政治,否则你的企业无法立足!”
  陈富忠的话让丁能通很吃惊,怪不得这家伙在东州能成为一个响当当的人物,果然不同凡响。丁能通忽然对陈富忠有些刮目相看了。
  “富忠,香港之行你觉得还差什么?”
  “还差东风。”
  “谁是东风?”
  “贾市长呗,这件事必须贾市长出面才有力度。”
  丁能通有些豁然开朗:“对呀,贾市长主管驻京办,他代表市政府出面比我代表驻京办出面力度大得多,贾市长一起去的确是东风,就怕贾市长在党校脱不开身啊!”
  “老弟,我们俩出面请他出山,哪有脱不开身的道理,再说,他在党校快毕业了,没那么紧张了。”
  “富忠,我看还是你说好,要不你先给他打个电话!”
  丁能通敏锐地感觉到,陈富忠开口,贾朝轩一定答应,何况贾朝轩好玩得很,香港是个花花世界,只要陈富忠在,保证能找到贾朝轩的兴奋点。陈富忠与贾朝轩通完话后,异常兴奋。
  “能通,你猜贾市长在哪儿呢?”丁能通预感到贾朝轩没在党校,而且有应酬。
  “在哪儿?”
  “说是在长城饭店见一个好朋友,今天是这个好朋友的生日。我说这个生日我来给过吧,他说好啊,你来吧!走,我们去长城饭店!”
  丁能通和陈富忠打车去了长城饭店,一路上,让他想起许多给领导过生日的往事,生日在官场上是门艺术,也是个由头,自己给肖鸿林当秘书时,用一个小本子记录了与肖鸿林有利益关系的所有领导的生日,夫人的生日,甚至领导父母的生日,而且随时提醒肖鸿林,肖鸿林会酌情应对。生日是官场上联络感情的纽带,也是升迁敲门的最佳契机。也不知贾朝轩今天给谁过生日。
  走进长城饭店豪华套间,丁能通愣住了,贾朝轩穿着睡衣,身边坐着一位二十七八岁的漂亮女人,她正在给贾朝轩削水果。
  女人披肩长发局成了微红色,自然地卷曲着,肤如瑞雪,齿白唇红,一袭粉红吊带长裙露出雪白的香肩,特别是鼓溜溜的胸脯,像两瓣被切开的西瓜,倒扣在一起,深深的乳沟让人浮想联翩。这女人丁能通认识,正是东州市电视台著名节目主持人苏红袖。
  早就听说苏红袖与贾朝轩关系暧昧,今日看来远不是暧昧可以说清的。丁能通脑海中一下子浮现出韩国首尔的那个夜晚。
  苏红袖和自己的老婆衣雪都在东州电视台工作,而且是好朋友,衣雪却从未对自己说起苏红袖与贾朝轩的关系,看来两个人的关系隐藏得蛮深的。
  丁能通在这种场合见到苏红袖,有些尴尬,苏红袖却落落大方地说:“丁哥,老也不回东州,是不是有相好的了?雪姐可有意见了,让我到北京盯着你呢!”
  苏红袖给丁能通一个下马威,媚声媚气地将削好的猕猴桃递给贾朝轩,自己也将一半翠绿的果瓣放到嘴里,一边用纸巾擦着手,一边秋波荡漾地看了一眼丁能通。
  “红袖,我和富忠可是特意来给你过生日的,你可不能当克克勃。”丁能通半开玩笑地嗔道,心想自己到北京来偷情还倒打一耙,讲不讲理呀!
  “红袖,生日想怎么过,要不要哥哥给你找个小白脸呀?”
  陈富忠毫不避讳地动了粗口,苏红袖像是经常与陈富忠开这种玩笑,樱唇一噘说:“富忠大哥,小白脸我不喜欢,有没有像你一样的猛男呀?”
  “红袖,别拿我开玩笑,你是不是故意在我大哥面前给我上眼药?大哥,这丫头越来越野了,你也不好好管管!”陈富忠告饶地说。
  贾朝轩一边抽烟一边笑眯眯地说:“富忠,今儿是红袖的生日,吃完饭去天上人间乐乐吧!”
  “没问题,大哥,我和能通还有事和你商量。”陈富忠单刀直入地说。
  “什么事,说吧!”贾朝轩今天的情绪格外好。
  “贾市长,北京花园与港商合作的事,富忠给搭好桥了,想请你出面代表东州市政府去香港给驻京办壮壮势头。”丁能通赶紧借机说了主题。
  贾朝轩呷了一口茶想了半天没说话,陈富忠赶紧跟上一句:“大哥,我一直想请你去香港逛逛,就是没有机会,正好借这次机会,好好玩玩香港。”
  “富忠,香港我去过多少次了,没什么好逛的。”贾朝轩很显然对香港失去了新鲜感。
  “大哥,你每次去都挂个团长的衔儿,忽忽拉拉一大堆人,能看着啥,上次港商领我登了一把赌船,简直是海上天堂。”
  贾朝轩听得眼睛瞪得溜圆的,兴奋地问:“香港还有这种地方?”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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