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的样子,“还有啊!万一她亲我怎么办?我的清白岂不是毁在那女人的手里。”她越说越夸张。
我哈哈大笑,“多幸福的事情哦!”
“住嘴,”她真生气了,我是要你来帮我想办法的。不是要你来戏弄我的。”
“哦,想办法。”我忍住笑,露出一本正经的样子。
“拜堂一定是白天,那我一定要和她拜堂了?万一晚上入洞房入早了,或她起床晚了到天亮,那我岂不是……”
“噗哧-”我再也忍不住了,大笑道:“要我想正经点,你却一个劲儿的在那儿讲那些,我实在忍不住了。哈哈!笑死我了。”
“小容容,只有你能帮我了。”小白兔突然抓着我的手一本正经的说。我被他严肃的表情震呆了,许久才挤出一丝笑,结结巴巴的说:“你…你…你想让我怎么做?”
“你嫁给苏剑,只有你知道我的身分,只有你不会搞错。”她看着我的眼里满是期待。
“我?嫁-给-苏-剑?”我一字一顿的重复了一遍,笑说:“亏你想的出来。”
“我是认真的。只有你可以帮我了,小容容……”她半央求就向我说。
“不是。”我干咽了一下说:“婚姻大事可不是闹着玩的。我喜欢的是宛神哥哥。”
“我只是个灵,等苏剑神功出关,不再走火入魔,我就不在了。不会太久的。只要我一走你就可以离开苏剑,回到你的宛神哥哥身边了。”她这样一说还真解开我不少心结。我有些动摇了。
“那还不行。”我想了想又摇头说。
她微笑着轻轻伏在我耳边说到:“你们的婚姻是有名无实的。”
“真的?”我笑着说:“这还差不多,我再考虑一下。”
“还考虑啊?”她皱着眉头说:“就答应帮我吧!”
看着她那般痛苦的样子,我挑了挑眉毛说:“好吧!我答应你!”
“太好了,小容容,你对我真好。”她抱着我的肩直摇,摇的我都快散架了。
“宛神哥哥,我要嫁人了!”我对着宛神哥哥大声宣布。
“别急,我还没置好新房呢。”他笑眯眯的看着我说。
“我不是要嫁给你。”我嘟着嘴转过头说:“我要嫁给苏剑了!”
“不要闹了好不好?”宛神哥哥笑着走到我身边问:“我又哪里表现的不好,惹你生气了?”
“我是认真的。你看我的样子是像开玩笑的吗?”我直视着他。
他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半晌,突然暴怒到:“我在一旁欢欢喜喜的置新房,你却在这个时候告诉我,你要嫁给别人了。雁容,你这个没良心的小混蛋,你这个大骗子。什么一辈子不要我离开你,都是骗人的。”他狠狠的在桌上拍了一掌,笨重的檀木发出一阵阵沉重的“嗡嗡”声。
我看他真的发火了,火气比我预想中的还大。
“宛神哥哥不要生气了。”我拉着他的衣袖轻声说着。他突的一转身,紧紧抱着我说:“容儿,以后不许再开这种玩笑了,我真的会疯掉的。”
我轻轻推开他说:“我没有开玩笑,我是要和苏剑成亲,可并不是真的要在一起。”我话刚说完,他立刻把我用力推开,我打了个趔趄几乎摔倒。
“我不管你是真的还是假的。总之,你是我一个人的。我不允许你和任何人成亲。我不原谅你,无法原谅你!”他说完向外跑去,很快消失在夜幕中。
“宛神哥哥……”我追到门口去唤,唯有黑凄凄的夜和几颗扬扬撒撒嵌在夜空的明星。
“对不起。”身后突然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
“谁?”我吓了一跳。
来人现出身来,借着屋里的灯光,我看清了他的脸。
“苏剑?”
幸福
我把苏剑让进屋里,替他斟了杯茶问到:“这么晚了,你来想必是有什么事吧!”
“假婚的事似乎给你带来不少麻烦。”他的眼神比我往日看到的温和了许多,我不知道他和白兔是如何沟通的,但想必我每日与白兔所说的话,他是知道的。
他看我半晌未答又说:“其实与谁成婚我都无所谓的。我并不在意这些。只是,我怕你忍受不了我的冷漠,还希望你……”
“我也无所谓的。”我脱口而出。
“那就好。”他讪讪一笑,更显出十倍的谦和。
“其实你笑的时候真的挺可爱的。”我又是未经大脑的言语,话一出,竟惹得苏剑尴尬起来。
“你脸红了?”我越发问的尴尬。苏剑更加坐立难安。
幸好这时紫凝姐姐走了进来,招呼到:“苏少侠来了!”又像我说到:“我刚看到宛神气冲冲的走了,看到我连个招呼都没打,是又出了什么事吗?”
“不用管他,紫凝姐姐,我等下再告诉你。你去把海哥唤来,我有事情要说。”紫凝姐姐听了“哎!”一声欲出门寻海哥,不想才至门前,只听“嘭”的一响,紫凝姐姐竟和海哥撞了个满怀,海哥手里的东西“乒乒乓乓”摔了一地。
“哎哟,我的好酒哇!”海哥连连跺脚叹息,紫凝姐姐本是臊的满面绯红,这时看到海哥的样子也窝起火来“谁让你走路没长眼的?”
我与苏剑相视一笑,这对欢喜冤家!
山庄的事既已全部交由紫凝姐姐与海哥管理,我再无心事可烦,婚期日似一日的近,我却终日恍恍惚惚心内并无半分喜庆!
站在桃花树下忆起初入山庄时那份欢欣,竟不由得涌出些许心酸,桃花早已落尽,树还是当初树,人亦是一样的人,只是现在,独剩我孤零零一个,对着树儿偷泣罢!
“容儿……”恍惚间似乎有人唤我。我慌忙拭去眼角的泪痕回头望向来人。
“宛神哥哥……”拭去的泪痕又在脸上荡漾开来。他走近我,轻轻拉起我的手,那紧蹙的双眉刺得我心痛。
“容儿…不要,不要离开我……”那一个个字吐出来是那般低沉,却那般有力。
“我没有……”我紧紧把头靠进他的胸膛,泪一如决堤的河水般,涌出……“你听我说,苏剑只是在练功的这段日子不希望别人打扰他,所以才请我帮忙同他假意成亲,等他功成之日,我们便各自归位,再不会打扰彼此的生活。宛神哥哥,你明白麽?”
他许久方才深深叹了口气道:“我明白或不明白又怎样?除了等你,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我欣喜若狂,抬头望向他,道:“这么说来,宛神哥哥你是不生我的气了?”
“容儿!”他的神情依然是忧郁而伤痛的,“你可知道你有多傻,我有多傻,我是赔着幸福在下赌注的呀!”
他从衣服里取出一枚小盒子,道:“这本是我祝福你带来的贺礼,谁成想见到你我竟不由自主的改变了主意,这千年金莲可长百年功力,送你以备不时之需。”
“这样的宝贝送我恐怕浪费了呢,宛神哥哥自己用吧!”我推还给他。
“拿着!”他厉声道:“我若真是痴迷武学者又岂是如今这般?世间诸物,竟是比不上一个你的一个微笑。我,只要你!”
我接过锦盒,不知说什么是好,唯有呆呆的望着他,在他那温柔的眼底昏眩了……
婚宴
婚礼办得似乎很热闹,来的都是些我并不熟识的人,白兔说,雪山文,武帝从前是苏剑的哥们儿,以前苏剑本是雪山门下的。后来自立门派建立了逍遥宫。所以婚宴时来了好多雪山的朋友,雪山文帝看起来温和幽默,他举起酒杯笑着朝苏剑道:“哈哈!世上竟又是少了个自由的男儿!”
苏剑含笑饮尽杯中的酒并不言语。
众男宾排酒喧闹,我有些头晕目眩了。幸而还是有女宾的,紫凝姐姐陪着我静坐一旁,听着隔壁桌男宾甚是喧闹,道:“方显得他们欢愉,我们女儿家也找些话吧!”
一旁雪山的依依姐也笑道:“是啊!我们今日有缘相见自是难得,不如这样吧!我们年纪相访,各自报出自己的生辰认个姐妹吧!”
在坐女子没有不欢喜的。
最后由依依姐分别帮着排了,大姐微尘,温柔和气,甚是惹人喜欢。二姐瑶池圣女张扬可爱倒是活泼的很,紫凝姐姐竟是排了老三,我挤着眼睛唤她三姐,她笑着拍我道:“乖!”四姐红尘,脉脉含情看似痴情无限,五姐双儿,性格豪爽甚似男儿一般,六姐依依漂亮聪明,武艺最高,我最小,唯有被大家唤为“小七”喽!
七姐妹相谈甚欢,只是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席散之时七人互道,姐妹情意,永不断绝,得时便闲聚吧!
待众人都散去,独剩我与苏剑二人回到寝室内,竟是不知如何是好,尴尬万分。适得多多来屋里唤苏剑,说石有事相商,我方才舒了口气!
静谧的夜独剩我一个在房中,桌上燃着并蒂红烛,我百无聊赖的拨着烛芯,竟“啪啪”的爆出两朵好大的烛花。
月是半圆的。恍如人世间的事,只看得到眼前的,那一半却被遮了起来。
“但愿一切能与我想象中的一样吧!再不要横生枝节添出许多烦恼来。”我莫名的长叹,竟是自己也不知道原因。
真的好累了,我回到床上欲就寝。此时苏剑推门走进,“是石说明天要去西域那边找几个兄弟回来,我们有很多师兄弟在那边。”他从衣柜里径自取了被褥在地上铺了,我们说好的。为做的逼真,同房,他睡地,我睡床。
看他和衣躺下,我欲将红烛吹熄,他拦道:“新婚之夜,红烛是要燃到天明的。”
我“哦”一声和衣在床上躺下,拦下红帐,独自望着烛影在红帐上摇荡,好似两个小儿在学堂背书,晃来晃去的小脑袋摇得我眼睛都晕了。
夜真的完全静下来,耳间偶尔传来苏剑咻咻的睡音,和稀稀的翻身声,我想我是真的困了,合了眼沉沉睡去。
战
十月,初寒!冷风吹在面上隐隐觉得生疼,我披着一件银狐披风,寒风掠过狐毛如波涛般层层翻涌。我嫁给苏剑已满两月,今日,他神功初成本是我要离开他的日子,可是他却因他最后一次的入魔狂暴误杀了雪山门守卫,此刻的苏剑意识尚未苏醒如何识得道歉,眼见着雪山诸人杀入逍遥,我却束手无策。
“苏剑。”我走近他,轻声唤着。他把头转向我,目依然是杀气腾腾,还好,他是认得我的,并不会伤害我。
“苏剑,我知道,你大功已成,白兔的灵已散去,现在没人能帮你,可是你一定要挺住啊!”我双腿一软整个人瘫在他身前。他表情仍是麻木的,身子在微微颤抖。
我脱下披风披在他身上,门外传来惨烈的嘶杀声。我想,逍遥宫恐怕是保不住了,石与众兄弟尚未归来,苏剑又在入魔期间,此时的逍遥宫简直不堪一击。
我伸手轻抚着苏剑的脸,希望能唤回他一丝的意识。“苏剑,逍遥宫我们是必定要失去了,但是我相信,只要有你在,我们他日一定可东山再起的。”现在我唯一能做的只有保住苏剑。我扶起呆坐在地上的他,拉着他向息风斋奔去,除逍遥宫内的人没人找得到这里。
息风斋的门是一面坚实墙壁,里面暗无天日,门一关便是一片漆黑。
我扶着苏剑在石床上躺下,径自找了些烛头燃起。黑暗渐渐退去,整个息风斋笼罩在一片温馨的暗黄中。
“苏剑。”我轻声唤他,竟是一动不动,呵…敢情是睡着了呢。我把银狐披风更紧的裹在他身上,石床毕竟太凉了!
宫门外的厮杀不知还要持续多久,息风斋无火无粮,到了夜深我和苏剑就算不被冻死也会被饿死。我想到了回山庄。
可是如今回去不是给海哥和三姐带去麻烦吗?眼下只有到那里寻些炭火和食物要紧。
我悄身离开逍遥宫,走小路欲往山庄。深夜冷风格外刺骨,我浑身衣着单薄,冷的瑟瑟发抖。
“谁?”忽然眼前闪过一道身影,截住了我的去路。
凄冷的月光下,我隐约看得到他的身材样貌。
“宛神哥哥……”
“容儿,如今逍遥宫已经解散,苏剑也不知去向,你打算怎么办?”
我一时不知该不该把苏剑的事告诉他,毕竟他是雪山的人。
看我半晌未答,他走近我渥了渥我的手道:“怎的穿的这样单薄,该冻坏了,我带你离开这里。”他说着将他身上的披风解下来,披在我身上。
“宛神哥哥,”我用力将手抽了回来,道:“我不能跟你走,实话告诉你,苏剑没有失踪,他现在和我在一起,原谅我不能告诉你他在什么地方。”
“容儿,你忘了我们的约定了吗?他神功已经练成,该是你离开的时候了。”宛神的语气里已然充满了愤怒。
我咬了咬唇,深吸了口冷气,慢慢将他给我的披风解开,团起来送回他手里。道:“对不起,宛神哥哥,苏剑他现在需要我。我不能离开他。”说罢转身离开。
宛神怔怔的望着我,许久突然在我身后大声怒道:“雁容,你这个骗子!我从开始就不该相信什么狗屁约定!”
语气中隐隐似有哭音。我轻轻阖眼,泪珠硬生生的砸在地上,“啪”--
是泪碎了,
还是心碎了……
失忆
我夜访盼归山庄着实闹了不小的动静,三姐和海哥急急忙忙赶出来迎我。
“呦,怎么穿的这样薄,要生病了!快快把衣服披上。”三姐不由分说将自己身着的棉袍披在我身上,“逍遥宫的事,我们听人说了,怎么事情突然就闹的这样严重了?苏剑呢?没出什么事吧?”
“他没事,只是练功入了魔,我是趁他睡着了来拿些炭火和食物,他必须有人照顾。”我急急道。“海哥你速去帮我准备一下。”
海哥“哎”了一声,才要去收拾却被三姐一拽道:“你木头呀!”又向我道:“既回来了就不要走了,把苏剑接来,有我们大家照顾他岂不比你一个人瞎忙乎要好些。”
我深深的望着她,紧紧握着她的手竟是半晌说不出话来。
“三姐,你疼我,我打心眼里明白,可眼下是多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