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这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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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这回事儿-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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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的嘀咕,“哎,我觉得吧,这个兔子呢,有时候饿极了的话,也是可以吃点窝边草的。”话出口,我觉得不可思议。这话太过无厘头,我对自己的表现很无语。

幸好,吴吟耳朵不管用,幸好,楼与楼之间的穿堂风比较大,幸好,我的声音又那么的小。恩,我祈祷吴吟没有听见,我祈祷他还在喝醉状态下,耳朵不好使。祈祷他一心躲风,没有精力管我又犯了什么傻出了什么糗。

好容易,到了我家楼层的背面,风声渐小,我摸摸露在外面的衣服,真凉,手摸上去冰冰的扎人。幸好刚才躲在吴吟怀里,没有受风吹,不然的话,我的脸都要冷成山里红了。

吴吟稍微松开了紧揽住我的胳膊,我探出头来,四处张望,周围依旧是是黑黑的一片。在渐凉的秋日夜晚,这片年久的老楼小区透着一股沧桑和沉静,让人在这满目的寂静中感受到时光的沉淀和苍老。

又走了几步就到了我家楼道口,抬头望去,三楼的房间里还亮着灯。那盏灯在一片漆黑的窗口中格外显眼,我感到被惦念的温暖。从心理上就觉得暖洋洋的,恩,爸妈应该还在等我。

眼看着还有几步路就到家,我从吴吟怀里钻出来,“你快回去吧,时间不早了。”

吴吟低着头,看着我笑,眼睛亮亮的,似乎是开心的模样。

“怎么了?喝酒喝得,变傻了?”我伸手晃了晃,看他是否清醒。

“这是你的外套。”吴吟把我脱下来的外套递过来,又把另一只手上的硬纸兜递过来,“你明天就要忙着进职场和别人打交道了,现准备工作的正装应该来不及了。这是我们公司定做的套装,你穿的话应该是可以的。尺码和你的身材应该差不多。记得赚钱了后请我啊。”

“你家里还会准备女人的套装啊?”我接过来,打开硬纸兜往里面看了看,里面衣服叠的整整齐齐。看不清具体的样式,但既然是他公司定做的套装,应该不会太难看吧。

“少贫嘴,快上去吧。你爸妈都等着呢。”吴吟把我往楼道里面赶,边说还边笑,那白白的大牙在楼道口昏黄的灯光照耀下白的分外恐怖。看来,多冷的天,再黑的夜,都挡不住他这突如其来的好心情。仔细看看,那张脸笑的分明是愉悦中带着猥琐,猥琐里透着狡诈。这内容太丰富了。让我心里直打哆嗦,吴吟同志能笑的这么有内涵,这么的让人牙齿打颤,实在是前所未见的事情。

我抱紧手里的衣服和硬纸兜,一步三退的往后走,“我回去了。我的亲哥,您能不笑的这么寒碜人不?忒恐怖了。”

本以为吴吟会像以前一样,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回敬,却不想,他却又是咧嘴一笑,两边嘴角快挂到后脑勺了。在这夜深人静的冷冷秋夜,除了诡异,我找不到任何的形容词来总结他的这种面部瘫痪。

他对我挥挥手,很是轻松的对我招招手,“我走了。”

我转过身,正要上楼,就感觉自己被重新揽进一个熟悉的怀抱。没来得及挣脱,说出口的话也没有说,耳边热气翻涌,“今晚,我很高兴。林尧,我以前还有些不确定,总是害怕总是不知道该怎么做。可是现在,我明白了。你放心,我懂了。我会让你开心下去的。”

恩?怎么回事?怎么没头没脑的又唠叨上了?知道什么,明白什么,还有…让我开心?开心什么?他不是一直负责给我添堵的么?

可是,我一个清醒的人,是不能和酒醉后开始说胡话的人讲道理的。这讲道理是需要双方都保持清醒的状态,或者是都处在酒醉的情况下,否则,很容易会变成鸡同鸭讲。

为了节省力气,也为了早点回去睡觉安抚一下我这老是打架的上下眼皮,我只得敷衍他,“恩,知道就好。你要让我天天开心才行。行了,快回去吧。回家好好的睡一觉。”

话说完,我被搂得更紧,吴吟抱着我不说话。我只能感觉到,他的头埋在我的肩颈窝里沉默了几秒。在我开口要他放手的时候,他稍稍抬起头,呼吸的热气让我颈间一阵湿热,“林尧,我回去了。明天做事要用心。”

“恩,我知道。”我点头,已经懒得理会这么一个喜怒无常的醉汉了。

晃晃悠悠上楼,开门,关掉客厅里的落地台灯。又进卧室把手中东西放下,换掉身上的衣服。做完这一起后,我整个人轰的扑进大床铺上。身体一接触到我亲爱的床铺,就感觉四肢舒展,浑身上下那僵直了的细胞重新开始活了起来。

我拉了拉身下的床铺,整个人缩进被子里,找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蜷起来睡。

心满意足的闭着眼,正准备入睡的时候,手机震动的声音像是魔咒一般的响了起来。

我懒懒的不想动,想要假装自己没有听见任何动静。却不曾想,在这夜深人静的夜晚,这细微的平时可以忽略的震动声分外清楚,并且始终锲而不舍的响个不停。

最终,我没有办法催眠自己,只得懒洋洋的闭着眼睛起身,走到外套放着的地方。

我恨恨的想,最好是有要紧的事情,不然,这个人死定了。

ps:看看凄凉的推荐数和空空的粉丝排行榜,真心觉得好难过。大家不喜欢这本书?为神马只见点击却没有支持呢?是因为我没有表达出对读者的需要么?恩。。求票,求推荐,各种求!

第一卷 五十八 少年

半眯着眼,强迫自己集中精神找到手机。

双手握住,右手习惯性的在屏幕上一划就开屏了,屏幕骤然亮起的蓝光在黑暗中分外刺眼,我微微睁开一条缝,握着还在震动着的手机,整个人有些头重脚轻。

借着微开的眼皮,我瞄了一眼屏幕,整个人快被吓尿了。一排古怪的号码后面几位数居然是星号,而且开头是0061,并不是熟悉的手机或座机号码,这个…大半夜的被这么古怪的号码惊醒,是我撞邪了么?

犹豫了一下,终于接起来。

只是喂了一声,电话另一端是嘈杂的音乐声音,很像是酒吧,夹杂着低低的交谈,我听不清他们在说的什么,但只听见女人轻快地笑,然后是十分淡定清楚的**you。

“喂?”如果另一边没有回应,这应该是打错电话了吧。真倒霉,都这个点了,还被一群似是而非的人错打电话来骚扰。

我果然没有得到回应,凝神细听,依旧是刚才的音乐声,还能隐约听见杯子相碰的声音,以及更多的英语交谈。又看了看手机上显示的号码,靠,我后知后觉的猜测着,这绝对是国际电话。

想了想,我家里里外外,前前后后,上上下下,没有谁在国外生活啊。恩,跟我没啥关系,时间宝贵,继续睡觉。

手机丢在床头柜上,重新爬进被窝。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情绪不用酝酿,刚闭上眼就困意来袭。昏沉沉的重新入睡。

不知为何,手机重新震动,在静的能听见自己呼吸声的夜晚,手机震动的频率可以媲美夏天里总是嗡嗡叫不停的母蚊子。我后悔自己刚才为什么不关机,为什么要任由自己的大好睡眠被无聊的骚扰电话打断。

手伸平,闭着眼摸索床头柜上放着的手机,连看也不看,按掉手机外壳的关机键准备关机。世界顿时清净,我的睡眠终于回来了。

当我再次被惊醒的时候,看着外面依旧黑漆漆的天色,偶尔有一两束光斜照进来,让我不小心晃了眼。房间空荡荡的,锲而不舍的手机震动依旧在响着。

抓起手机,看见五六个未接来电,睡前不是关机了么?怎么还在开着机?怎么会有这么多来电?

既然这么多电话,应该是,确定是找我的吧。不会有人一错再错的给陌生人打电话联系。

心下狐疑,依旧没想起自己这平凡不起眼的二十几年时光,曾出现过哪位这么高端大气跑国外的亲戚朋友。犹豫的瞬间,手机平静下来,我在心里数数,如果十秒之内,电话不再响起,我就好好地关机,然后继续睡觉。

一、二、三…震动开始。

我不再犹豫,伸手接起。

“喂?你好。请问你是谁?”我决定先发制人,如果对方依旧沉默,我就把这个号拉进黑名单里,免得再被打扰清梦。

电话里面是舒缓的轻音乐,似乎是我一度很喜欢的神秘园,节奏流畅,有淡淡的伤感混杂着女声凄切的倾诉,音乐的渲染力十足,是我曾经塞在耳里反反复复不停听的曲子。

电光火石间,我想起了一个模糊的身影。那个曾经在博物馆消磨的下午,我一个人蹲在老博物馆的四方院子里对着砖缝间的青苔发呆,边看看灰蓝色的天空边长吁短叹的觉得人生除了读书就是工作,天天累得没点生气,这人生真是无望至极。

我想,每一个人臭美苦脸时的样子应该都会是媲美便秘时的表情吧,即使是俊美精致如周新良,在他苦恼如何解决商场难题时,那处处精致的五官肯定也会跟吴吟那糙老爷们儿一样扭曲的不成样子,然后油乎乎的几天没洗的头发又成缕的垂着,那种样子肯定要多邋遢有多邋遢。恩,想一想都觉得胆颤。连这么极品的人都会在心情低落时美貌度严重下降,更不用说,当时坐在老博物馆院子里愁眉苦脸的人了。

我记得当时,有一个人在我身边经过,“咦”了一声后,身边多了一个人。然后一边耳朵里被塞了耳机,里面反复放着的就是神秘园的这首曲子。我当时听了第一遍,就爱上了。这种喜欢可能是因为正好契合了我当时高中时期的的情绪,此后,我反反复复的听这首歌,以至于,渐渐遗忘了当时把它强塞进我耳朵里的人。

“你是不是姓李?”我试探着问了问,之所以只问姓,不是因为自我保护,而是因为我这个榆木脑袋早就忘了当时那个人的名字,甚至…我好像连他的长相都不记得了。只是模模糊糊的记得一个穿着棉质衬衫的少年,留着清爽的短发,整个人很干净的样子。修长纤细的身材配一双同样很干净的黑色匡威帆布鞋。我记得,他曾经介绍过自己,似乎是姓李吧。恩,应该是姓李。

电话另一端有一声轻响,接着很像是吸烟的声音,除此之外,只有神秘园的曲子在静静的回荡,曲子好像是被循环播放的,因为,我听见中间隔了不断的停顿,然后又是同样的旋律。

我在电话这端等得有些不耐烦,正要挂断的时候,就听对方一个重重的吐气,“呵呵,原来,你不记得我了。”声音低沉,吐字清晰,似乎是在北方呆过的人。但我觉得很陌生,应该没有和这样的人打过交道,因为,他的音色不同于周新良的浑厚,也不像吴吟一样总是不着调的发怪声,而是很平稳,很秀气的感觉。

“喂?”我想,作为一个老老实实在家睡觉,却被骚扰的不得不接陌生电话的人来说,我应该得到一个听取解释的机会吧。“你到底是…喂?喂?”

靠,那边挂断了。实在是太不尊重人了。我的生活就这么任人随意来去么?太气人了。我要拉黑这个号码,我要拉黑,我要让它成为我有生以来第一个拉黑的电话号码。哼!

当我摸索着,要点开主屏,准备查找手机功能的时候,那个很不同的疑似国际电话的号码又打来。我积了一肚子的火,睡意早已被这无名的怒火扑灭。

“喂?你到底是谁?”我口气很不好,但绝对不会为自己的火爆脾气负责。反正先无礼的人不是我。

那边轻轻咳嗽了一声,然后是刚才的声音响起,依旧淡淡的,平稳的声调,似乎是解释一般,也像是交代一件寻常的事情,“刚才信号又没了。”

“哦。”得到解释,我的怒火稍稍平息,不知为何,这个声音让我很容易平静下来,也很容易勾起我很久没有发作的暴躁。或许,是因为背景里的神秘园让我回忆起了那个初次沉浸于伤感音乐的下午。

当时的记忆已经很遥远,即使当时的人已经模糊,但是,当时坐在四方院子角落,整个人置身于刚浇过水的花圃之外,石砖缝隙的青苔绿油油的长满了一层又一层,整个世界安静的似乎只剩下了耳中那如同神祗般降临的轻音乐。最为奇妙的是,这种似在空中徘徊的感觉会有人陪着自己一同感受,那个人即使陌生却因了分享同一首音乐而变得亲近起来。

“一直打电话的人是你吧?”我想要他继续说话,但是那边再次陷入了沉默,只有神秘园的曲子在循环着,中间夹杂着抽气的声音,对方肯定是在抽烟了,而且抽的很凶。因为,曲子放了不到两遍,我就又听见一声啪的像是点烟的声音。“既然我忘记你了,那你知道我是谁么?”

我知道,自己不该和这个奇怪的人纠缠,却在心里默默的认为,对方就是当时那个和我同坐在一个院子里听歌的纤细少年。那个少年能够一言不发的坐在我身边,主动跟作为陌生人的我分享一首歌,现在想想,这样的人确实有着不同于寻常人的性格。安知他不会在多年后给我来个电话,问问我还喜不喜欢神秘园,还记不记得他。

对方重重吸了一口烟,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你是林尧。我知道你。”

“哦。”我觉得,我的智商严重不够,因为,我根本没有成功的从他口中得知他是谁。暗自苦恼,另一只手使劲抓抓自己乱糟糟的头发。真是挫败。

“林尧,我不姓李,我姓季,是季节的季。我叫季昆。”那边稳稳说道,“我没有别的事情。只是忽然想起你。”

“哦。”我有些恍惚,季昆?我不记得有认识过这个人。

“我没事了,打扰你休息,真对不起。”那边彬彬有礼,做得很周到,可是这半夜打电话,而且还这么锲而不舍的打,这行为就不怎么好看了。

“没关系。不过,我现在也不困了。”我说道,看看时间,已经三点多,反正无睡意,不如多说点,省的下次这个号再连环夺命催,让我连火都不知道找谁发。“季…季昆?”

“恩?”那边回的有些懒散,却也适时。“怎么了?”

我有些无措,根据刚才他说的,但觉得这话从我嘴里说出来,肯定会让他觉得再受一次打击。“那个…你究竟是谁?”

“我下个月回国。你还喜欢去博物馆么?”他没有回答,只是云淡风轻的问。

我眼皮子一抖,他就是那个给我听歌的少年?

“a市开了一家新的博物馆,我这几年不在a市,也是刚刚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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