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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上说,爱情面前众生平等。
书上说,人心的臣服最是不易。
可是书上说再多,也没有给许念然一点提示——怎么才能不让他待自己如小孩儿?
试着不叫他哥哥?可是自己都已经叫习惯了,不叫哥哥叫什么?
“陈……陈与非?”许念然小声的自言自语,尝试着叫他名字。
陈与非的耳力很不错,他挑眉看着许念然,道:“皮痒?”
许念然垮了小脸,这个方法的第一次尝试,就宣告失败。
陈与非看了一下念然的书桌,上面摆着几本陶紫推荐的珍藏版言情小说,陶紫有个爱好,就是收集各种实体书,还搬了不少来寝室,许念然无聊的时候,向她借了两本来看。
“你开始看这些东西了?”陈与非笑了笑,拿起一本随手翻了翻。
肉麻的词句。
许念然很坦然,笑道:“我从来没有看过这些花花绿绿的书,好奇嘛。”
陈与非点点头,这倒是,这丫头一直被自己管得很紧,不过,也该给她点自由了。
许念然挽着陈与非从宿舍出来的时候,正遇到宿管阿姨,阿姨训斥道:“与非你这孩子就不要来女生宿舍祸害人了!这里新生这么多,保不齐看到你又芳心荡漾,你妹妹我会关照的啦,下次不用送礼物来啦。”
嘴上这么说,脸上的表情却是一脸开心,宿管阿姨也是女性啊。
许念然看看门边的大窗户,桌上堆了一个大礼盒,红果果的贿赂啊!
“与非哥哥,你送了什么礼物啊?”许念然好奇的回头望。
“……中年妇女喜欢什么?无非是衣服鞋包,你别管这些了。”
许念然撇撇嘴,这个男人对自己说得最多的话,除了“不许xx”,就是“小孩子别管这么多”,你敢不敢有点新意?
“关心别人的礼物干嘛?你不如想想自己想要什么,我说了打出十环就答应你一个要求的。”陈与非发动车子,对坐在副驾驶的许念然温和的说道。
许念然有点奇怪,陈与非极少这样用温和的语气同自己说话,他都是下命令居多。
“我想去青海。”她扭头看着陈与非,直言。
男人握着档杆,正准备开车,听到她这个要求,沉默了一下,“不行。”
就知道。许念然泄气般的垮下肩膀,缩在舒适的座椅上,偏着头看着窗外,恹恹的有些无奈。
秦岩和瑞恩那一伙人,频繁出入青海,瑞恩又要自己复原拓本,这些都说明他们在找陵寝,甚至,是想找到玉伏灵国。
自己也是一时冲动,想去青海,可是具体去哪里、如何找寻,这些都还没有一个完善的计划,陈与非的拒绝,也是理所当然的。
“危险的事情,淑女不应该靠近,何况还是跟一些亡命徒打交道。”陈与非打着方向盘,淡淡的解释:“等我好好整理出资料,找可靠的人去探探路,制订了计划,如果危险性小,我可以考虑带着你一起去。”
许念然来了精神,“真的?”
“嗯。”陈与非哼出一个音节,“你现在,先安安心心的享受自由的学生生涯吧,只要你别做危险的事,我也不会太过约束你了,毕竟,你已经是大人了。”
许念然点点头,虽然自己对未来没什么大的兴趣,但是,人只要活着,总会有些想做的事情。
因为许念然对陈与非坦白了自己断断续续想起来的回忆,所以陈与非开始纵容她。
撒娇也好、赖床也好、想要自由、想要玩都好,只要她提出要求,那个男人都会买账,让许念然有点不适应,她都习惯了陈与非事事做决定、时时管控的。统治,突然把决定权交给她,她有点无所适从。
“想不出来就先欠着,随时都可以来兑现,无限期。”
“嗯。”许念然点头。
看着天边火红的流云,晚霞被高楼大厦遮挡,路上行人行色匆忙,看似熙熙攘攘,其实谁与谁,都与身旁的人没有关联,许念然突然心里有点感触。
她转过头来,问道:“与非哥哥,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吗?”
“哈?”陈与非莫名其妙,这丫头又想到什么了?
想了想,陈与非问道:“你是说怎样的在一起?”
“就是现在这样啊,一起回家,一起吃饭,一起睡觉。”
“哼哼,想得真美,你赖床也适可而止吧,被别人知道了,看谁还敢娶你……你长大了会谈恋爱、会有喜欢的人、会结婚育儿、会有自己的家,陈家到时候,也只是你的娘家而已。”陈与非淡淡的说道。
许念然皱皱眉头,恋爱结婚?有自己的家?她压根没想过,也根本不憧憬。
她早已知道自己的命格,若不能成功解除禁锢,短短三十几年的人生,还想过得怎样圆满?
“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你说的那些我都没兴趣。”许念然摇摇头,她斜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川流的车与她擦肩而过。
“享受生活也是重要的事,”陈与非停顿了一会儿,不易觉察的叹口气:“我这不是已经开始学着给你自由了吗?”
“哈哈,”许念然闻言,展颜一笑,“与非哥哥,你这工作狂,居然也会说享受生活这样的话。”
陈与非哼了一声:“我玩得疯的那几年,你又不是没见过。”
许念然歪着头想了想,刚来陈家那三四年,陈与非确实玩得很开,整夜不归家也是常事,那几年,不住在一起的陈老爹每次出现在别墅,基本就是来收拾儿子的。
“与非哥哥,你有没有女朋友啊?”许念然好奇的问道。
“没有。”
许念然看他似乎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哦”了一声之后也不继续追问,但是,真的很像知道裴艾诗跟他到底有过怎样的一段过去。
一回到陈家,难得的大阵势,陈与非的父母和姐姐都过来了。
“念然好像晒黑了些。”一位短发的女子,穿着中裙和军服,将许念然拉到身边打量了一番。
“姐姐……”许念然有些怕她,这位女子就是陈与非的姐姐,陈如是。
“怎么还是这么怕我?身子都僵硬了。”她哈哈笑着,对着陈与非道:“你看,念然一见到我就这样,我到底哪里让她害怕了?我既没有打过、也没有骂过啊。”
“看到你这样的暴力女,当然害怕。”陈与非嗤笑一声。
话音刚落,陈如是一巴掌就拍到背上,“啪”的一大声,让听到的人都觉得好痛。
“你皮痒了,我这辈子就跟你小时候打过架,哪里暴力了?是吧,念然。”陈如是转身,笑着问道。
这问题问得很微妙啊,回答“是”,和“不是”都不准确啊。许念然聪明的选择闭嘴,只点头,意思是姐姐大人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陈与非吃过饭早早的回房冲凉,擦着头发走出来的时候,看到姐姐陈如是坐在自己房间的大沙发上,随手翻着书架上抽出来的一本相册。
“有事?”陈与非问。
“也不算什么事儿,”陈如是阖上相册,“许久没见了,想跟你说说话。”
“要见面随时都可以,谁让你忙得连家都不回?”
陈如是笑了笑,道:“与非,不想回家的人到底是谁?”
☆、第24章 离经叛道的事
许念然打开莲蓬头,让水浇下来,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背脊上,头发已经越长越长了,想起三年前,自己参加初中的毕业郊游,被同学故意点燃了长发,许念然就觉得好笑。
嫉妒自己有个好哥哥。
陈与非太优秀,这点足够吸引女人,更何况,他很坏。
很坏,坏得让女人离开了还念念不忘。
许念然想起当时自己的长发被烧焦了发尾一段,陈与非看到后勃然大怒,让那几个恶作剧的女孩子被派出所关了几天,吓得大哭不止,连带着将那几家嚣张的父母也狠狠收拾了一通,还差点让她们被开除、进少管所,自己都觉得太夸张。
也就是那时候,许念然开始认识到,陈与非有多关心自己。
他虽然严格、。、几乎不给自己一点自由的时间,但是,他对自己真的很好。
也就是从三年前,许念然开始害怕与陈如是接触。
三年前,也就是在这个房间里,陈与非挽着许念然的头发,亲自动手修剪掉被烧到的部分,那次,刚好陈如是过来探望爷爷奶奶,知道陈与非在自己房里,就直接进来了。
许念然坐在梳妆台前,从镜子里,清楚的看到陈如是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和一丝《一〈本读《小说 。了然。
女人与女人之间,感觉总是微妙而敏锐。
只需要一眼,陈如是就知道,自己的弟弟对许念然非同一般。
也只需要一眼,许念然就能感觉到,陈如是对自己的提防和疏离。
那之后,陈如是看向自己的目光中,不再有疼爱和包容,而是显而易见的防备。
这其实不难理解。
不管前世自己称孤道寡也好、地位尊崇也罢,现在也只是一个无父无母无依无靠的孤儿,作为一个被收养的女孩,与这个家的核心人物——未来的男主人关系亲密,别人会怎么想?
许念然不知道后来陈如是与陈与非说了些什么,她只是趴在窗台上,看着陈如是气愤的开车离开,再回过头,只看到陈与非穿着背心和运动长裤,一脸不耐烦的叫自己下去吃饭。
到底两人说了些什么,让陈如是气愤得晚饭都不吃就走了?
许念然不敢问,因为陈与非极少真正的动怒,但是只要他发了火,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有一点违抗,一切等他消气再说。
自那次以后,许念然每次见到陈如是,就有点紧张。
如是与非,如是与非。
人家是血脉相连的亲姐弟,自己这个外人还是识相点吧。
——
“……回去就跟老爹吵架,我回去干吗?他有你这个宝贝女儿就够了。再说,爷爷奶奶年纪一大把了,跟前没人怎么行,我代他尽孝还不好?”陈与非擦擦头发,将毛巾搭在肩上,走到书桌旁拉开抽屉,从柜式小冰箱里面拿出一罐冰饮料。
“少喝点这些不健康的东西。”陈如是出声提醒。
“不好意思啊,让你失望了,这是吕姨给我做的鲜榨果汁,只是装在密封瓶里而已。”陈与非嗤笑一声,又是说教,这个姐姐和父亲母亲,不放过任何一个管教自己的机会。
这点,倒是跟自己与那个小丫头相似。
“与非,念然也十八岁了吧,我听说你让她去住校了?”
陈与非没回答,只是静静的等待她的下文。
“这样也好,奶奶跟我说你们太过亲近,她很担心。”
陈与非翻了个白眼,“担心什么?男未婚女未嫁,又不是通奸,至于这么提防吗?”
“别说得这么难听,若是对方门当户对,你通不通奸我们都不管、也管不着,主要是,她是做慈善收养的孩子,如果你们发生什么逾矩的事情,你知道会被外人如何解读吗?”
陈如是阖上相册,抬眼望向陈与非。
陈与非一手揣在裤兜里,一手捏着瓶子,看着窗外。
“爷爷、父亲、母亲、你,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如果被那些丧心病狂的媒体,捕捉到一条什么性侵养女、慈善家居心叵测一类的吸引眼球的新闻,你怎么去撇清?”
陈如是语速缓慢,但是毫不避讳的对陈与非直言,这个弟弟跟自己相差不过三岁,算是打打闹闹一起长大的,虽然他从小就不服管教,但是对姐姐还是很维护的,因此陈如是根本不怕他生气。
“你们想多了吧。”陈与非淡淡的回应。
“多不多,你自己心里应该比我们清楚。”陈如是放下相册,站起身来,走到陈与非身边,伸手按了按他的肩颈处,“……僵硬,有空多去按摩一下,别整天对着电脑,年纪轻轻就亚健康了。”
她说罢,挥挥手,走了出去。
二十九岁的女人,早就懂得进退有度了,说多了效果反而不好,何况陈与非的脾气又是吃软不吃硬。
咔哒一声,门又被拧开了。
陈与非以为姐姐还有什么话说,结果听到怯怯的一声“与非哥哥”。
许念然露出个脑袋,她贴在自己门上,听着陈如是离开是的关门声,才敢跑过来。
陈如是会跟陈与非说些什么,她大概猜得到,她又不傻,装傻卖萌也只对陈与非一个人,活了两辈子加起来比陈与非还要年长个十来岁,怎么可能看不出别人的防备?
捏着长长睡裙的裙摆,许念然走到陈与非身边。
“又想干嘛?”男人瞪了她一眼。
“赖床。”许念然毫不客气的咧嘴笑。
那个男人轻笑了一下,许念然觉得气氛有些奇怪,正想开口,就看到陈与非转过身来,抬手,捏住自己的下巴轻轻晃了晃。
“然然,你怕不怕别人的嘲讽和恶言恶语?”
许念然愣了愣,陈与非从来没有问过她这种问题,她想了一下,道:“上一世,不好说,我记不清了,这一世,完全不怕,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去在意别人的看法。”
“哼……总算说了一句真心话,平时你对着我,撒娇卖萌,都是装出来的吧?”陈与非低声问道。
“我没有!”许念然赶紧解释,“绝对没有,那是因为喜欢才撒娇的。”
陈与非听了咧嘴一笑,道:“嗯,来吧,让我们做点‘离经叛道’的事儿。”
许念然瞪大眼睛往后一缩,陈与非拉着她的手径直往大床走去,倒在床上扯被子盖住两人。
“与非哥哥,你想干嘛啊?”许念然莫名其妙。
“不干嘛,盖着被子纯聊天。”
“哈?!这算什么离经叛道的事儿啊!”
“……在床上只聊天不干事,已经够‘离经叛道’了好不好?”陈与非捂着眼睛低低的笑着。
许念然皱了皱鼻子,鄙夷道:“不许炫耀你的风流史,孤才不要听!”
“胆子不小啊,敢在我面前称孤道寡!”陈与非一手将她搂在怀里,一手啪啪啪的给她屁股几巴掌。
当然,只有三分力,打着玩儿而已。
“爬男人的床爬得这么欢实,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老手!”陈与非恨恨的又拍了两巴掌。
“孤只爬你的床!你又舍不得把这玉璜给我,要不我就搂着玉璜自己睡了,哪用得着来蹭床睡,还要被你欺负……”许念然揉揉屁股,撇撇嘴道。
“真那么想要?”陈与非垂眼,看着许念然头顶的发旋。
“想!可是……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其余的碎片,光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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