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门设计是ab式的,也就是只有等a门关闭,b门才可以打开,这种监狱式的设计倒是符合了大城市里高级住宅,大家谁也不认识谁,回家开门时都要注意有没有危险。
第一道防盗门关了之后,许念然一边脱鞋一边去摁第二道指模锁,这道才是正经的房门,打开后才算进家里。
那位女子目送陈与非和许念然走出电梯,自己摁了地下负二层,走到停车场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
“怎么样?见到人了吧?”电话那边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
“见到了,不过,真看不出那么个瘦小的女孩子,居然是我们一直要找的钥匙,你还不打算动手吗?”坐在车里,点了根烟。
“不,现在还不是时候,她根本没有恢复灵力……我们还有些前期准备工作要做。”
“她怎样才能完全恢复灵力?”女人吸了一口烟,慢慢的吐出一个烟圈。
“最快的方法,就是给她所有的玉璜碎片……可是我们现在手中也只有两块;还有一种方法,不知道有没有用……”电话那边的声音有些迟疑。
“刺激疗法,是吧?”女人笑着问道。
“哈哈,你知道,这种方法并不是对谁都有效,而且,她以前被陈与非保护得很好,很难找到机会。”
“不试试怎么知道?”女人叼着烟,发动车子,含糊不清的跟电话里的人说:“我们现在时间也很紧,她越早恢复能力,对我们越有用,不是吗?”
“你想试试?”
“当然。”
“……随你吧,不过如果她受到什么伤害,我们的项目也会泡汤,你悠着点啊。”电话里的男人很快就妥协了,他嘱咐了女人一番就挂了线。
女人有点不满,对着已经是忙音的电话道:“什么啊,说得我好像不知道轻重一样……”
……
夜幕之下,翡翠城周边繁华的灯光将这一块天空照亮,陈与非在自己房间,用笔记本看了看工作的资料,手下翻着页,心里又想着那个似玉非玉的卵,一阵烦躁。
他很早熟,当然知道这种烦躁需要怎样的方式来缓解,这是正常男女都会有的需求,可是他今天没什么兴致出去猎纛艳。
拿着香烟走到阳光花园里,看着青黑色的天空和脚下璀璨的灯光。
这个城市已经很难看得到星光了,或许以后,连月亮也看不见了?陈与非叼着烟,想着一些天马行空的事情,来分散那挥之不去的烦躁感。
可是有人偏偏要来添乱。
一双小手、两条细细的手臂从后面伸过来,圈着陈与非的腰,把脸埋在他的后背蹭了又蹭。
男人无奈,捏着许念然的手腕将人拉到自己身旁,说道:“祖宗,别随便跟男人这么亲昵,找死啊。”
许念然咧着嘴笑,双手抱着陈与非的手臂,不让他将香烟塞到嘴里,“与非哥哥,新床我睡不着呀。”
“睡不着闭着眼睛数羊。”陈与非将香烟换到另一只手上拿着,正想送到嘴里,许念然整个人挂在了他的脖子上。
看着陈与非怕烟头烫到自己、而皱着眉头拧灭了香烟,许念然偷笑:“看来以后可以用这一招让你戒烟呀。”
夜风透过防盗网上的小窗,徐徐的吹了进来,将她这句带着一丝得意的话语吹散在两人耳畔。
水穿过石头,风磨蚀岩壁。
经年累月的亲近,终究会化成亲密。
陈与非低下一向高傲的脖颈,在许念然的唇珠上轻轻的啄吻了一下。
这让最近越加肆无忌惮的赖在陈与非身上的许念然,惊得愣住了。
“……要戒烟,用这种方式不是更好?”男人低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这次没有了戏谑、没有了调侃,男人用很认真、很认真的语气,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对许念然说。
许念然涨红了脸,尴尬的松开了搂着陈与非脖颈的手,悻悻的想往后退。
陈与非没给她这机会,抬手将她抱在怀里,没有说话、也没有解释,只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隔着男人身上薄薄的棉质背心,被他两条肌理紧实的胳膊搂住,脸贴在男人的胸膛上,许念然觉得自己快烧起来了。
可恶,这大魔王攻心为上的段数比孤高太多了……
她觉得耳朵里都是陈与非的心跳声,或许,是她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一下的擂动着耳膜。
许念然全身僵硬的趴在男人怀里,就这么被抱了一会儿,陈与非带着笑意的声音才从头顶传来。
“然然,你身上快着火了吧?这么烫?”他笑着松开了一点。
许念然皱着鼻子,做出一副淡定的样子,道:“大热天的抱这么紧,当然热啦。”
“大热天?”陈与非挑眉,这十月末都开始起风了,还大热天?说笑吧。
许念然也觉得自己这理由有点牵强,她轻轻的咳了一声,问道:“与非哥哥你怎么不睡觉?”
“干嘛?还要赖床?”陈与非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抬手就想捏她的鼻子,“赖床可是要付出代价的啊,老这么让你把我当抱枕当暖炉,没跟你计较你还上瘾了?”
许念然笑着偏头躲,道:“能给孤暖被窝才是便宜你了呢!”
陈与非闻言,一只胳膊将她夹住抱起来,朝她屁股上就是两巴掌,跟他称孤道寡,找抽啊?
两人打打闹闹,仅有的一点睡意都消失了,本来现在就还早,这里又不像陈家大宅或者寝室里人多,没什么事情做确实挺无聊的。
“然然。”
“嗯?”
“睡不着就换衣服,走。”
☆、第43章 甜会腻死人
“干嘛干嘛?”许念然冒出星星眼,激动的问道:“要带我去夜游?”
陈与非轻笑一声,道:“你做梦吧?带你去吃宵夜而已。”
许念然皱了皱鼻子,不过能去吃宵夜也很好了,她跑回房里换了连衣裙,陈与非给她买的衣服,清一色都是连衣裙,因为让她自己选的话,一定都是运动装,让陈与非看得审美疲劳。
“加件外套。”陈与非提醒道,“晚上凉。”
等看到许念然穿着一件米色的无袖蓬蓬裙、外面加上一件运动风格的外套、坐在玄关处的台阶上穿马靴,陈与非皱了皱眉头道:“然然,你动作也淑女一点好不好,安全裤都看到了。”
“本来安全裤就不怕看到啊……再说这是在家里,在外面我才不会这样呢。”许念然辩解道,站起身来跺跺脚,笑着望向大魔王。
这副青春洋溢的样子,让陈与非更加纵容她。
男人都有点劣根性,许念然虽然没办法说得头头是道,但她早就用行动摸清了大魔王的性子,只要听话、只要撒娇卖萌,那大魔王一定会服软。
陈与非在车上打了个电话给仲轩晨,晚上出来玩儿,还是人多热闹些,至于陆栩就算了,他是老板,晚上很忙。
《一》《本》《读》小说 。 许念然被带到一处看起来不是那么高档但是灯火辉煌的一条街,她看到街口那立着的簋,兴奋的要命。
“与非哥哥,这里就是簋街啊!哇哇哇,我早就想来了!”许念然兴奋的趴在车窗上。
“坐好。”陈与非提醒她,不过心里也有点难过,这孩子从福利院出来,到自己家也八年了,居然很多地方都没有去过,想想真是有点对不起她。
上次在世界公园里,陈与非已经有那么一丝丝愧疚,现在看到她这样子,更是觉得自己太少陪她了。
将车停好,陈与非拉着她走在街边,说道:“别乱跑啊,这里可是鬼出来吃饭的地方,小心有小鬼抓你。”
陈与非这吓唬小孩子的话,让许念然呲之以鼻,这灯火辉煌、十分热闹的地方,吓唬谁啊?
其实陈与非还真没有吓唬他,簋街的来历本来就是鬼街,这里很邪门,只有做餐饮、还是晚上的餐饮才红火,做其他的都能赔掉棺材本儿,一来二去这就成了帝都有名的餐饮一条街。
晚上夜游的人要搓一顿,最好的地方就是这儿了。
“麻辣小龙虾?馋嘴蛙?巫山烤鱼?与非哥哥,怎么都是辣的啊……你又不准我吃辣。”许念然东张西望。
“……今天批准你吃自己想吃的。”陈与非笑道。
许念然咽了咽口水,对吃货来说,最动听的大概不是“我爱你”或者“随便刷”,最动听的应该是“放开吃”三个字吧?
两人在街边散着步,这一条街也就一公里多点,餐馆有一百多家,鳞次栉比,许念然挑花了眼。
还没等决定下来,仲轩晨那白色的路虎开到两人身边,车窗摇下来,他笑道:“干嘛不找地方坐着?跑这儿来压马路?还手拉手,陈与非你就不怕被人说诱拐未成年!”
陈与非懒得理这个嘴巴不饶人的发小,许念然笑着打招呼道:“笨熊哥好。”
“叫我哥可以,能不能把笨熊两个字换了?叫轩晨哥哥多好听?”仲轩晨将车子停在停车线里,下车来伸手就想摸摸许念然的头。
许念然一缩脖子躲过,躲在陈与非的胳膊后面,吐吐舌头道:“不要,那样叫好肉麻。”
“嗬,肉麻?你一口一个与非哥哥。不肉麻?听得我们耳朵都掉鸡皮疙瘩。”仲轩晨故意捏着嗓子学许念然那撒娇的声音。
如果是以前,许念然一定反击回去,可是现在……她偷偷抬眼看了看陈与非,陈与非偏着头看着她,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让她突然心跳加快。
刚才在天台上,那轻轻浅浅啄吻的触感,好像又出现在自己的嘴唇上了。
灯火阑珊,许念然脸上可疑的一点红晕也被灯光掩盖了,仲轩晨没发现她脸红,转而跟陈与非讨论去吃什么。
许念然偷偷平复着自己的心跳,感觉到陈与非的手,握紧了自己。
大魔王一定知道自己想什么。
吃货一般来说,有两种体质,一种是许念然这样的,怎么吃都不长肉,可以放开了吃;一种就是仲轩晨这样的,已经很壮(第三声)了,再长点肉也无所谓了。
正常人,吃多了就长胖的,一般都会适量,可两个吃货在一起,战斗力就开始成倍上涨。
“念然第一次来,当然要多尝几样啦!走起,先去麻辣小龙虾。”仲轩晨招呼道,陈与非也跟着走。
他除了读本科那几年玩得疯,也经常深夜嗨皮、常常出来宵夜以外,是很少晚上还吃东西的,他对各种美食街的了解,远远不如将宵夜视为人生一大乐趣的仲轩晨。
许念然看着眼前的红通通的麻辣小龙虾,有点害怕,这可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吃辣,陈与非很不想让她吃,可是又想让她多体验下以前没机会体验的东西,于是戴着手套为她剥了一个,将辣的地方都撇掉。
“试试,里面没有这么辣的。”陈与非递到她嘴边。
许念然一口咬下,嗯,还不错?于是又吃了好几个,开始觉得舌头发麻。
“念然少吃点,这也就是个开胃菜,待会哥带你去独一味吃烤鱼。”仲轩晨提醒道。
“烤鱼比这个还好吃?”许念然问道。
“嗯。”
于是许念然忍住了,其实第一次吃麻辣,她也有点不适应,觉得嘴巴里面味道好重。
吃惯了辣的人,吃什么都觉得不过瘾,可是像许念然这样,几乎没吃过辣的人,第一次吃,觉得新鲜又刺激。
等到转战到独一味,许念然被色香味俱全的烤鱼刺激得味蕾大动,不管不顾的几口鱼肉、几口腐皮莴笋下去,辣的眼泪汪汪。
“与非哥哥,好辣。”许念然捂着嘴,眼泪都溢了出来。
陈与非无奈,叫来一瓶矿泉水,拧开递在她手里,道:“去漱漱口会好点。”
许念然拿着矿泉水直奔洗手池,公用的洗手池在卫生间外面,她漱了漱口吐掉,重复了几次,还是觉得整个口腔都辣的刺痛刺痛的。
吃辣很好吃,可是代价就是火烧火燎?许念然捂着嘴巴,辣得忍不住的掉眼泪。
“你点这么辣干嘛?”陈与非皱着眉头责备自己的发小。
“祖宗,这只是中辣的!”仲轩晨无语,“还不是你那过度保护的政策闹的,现在哪有人长到十八岁居然连辣都没尝过?人生百味、酸甜苦辣,你就只给她吃甜了吧?”
仲轩晨逮着机会教训陈与非的过度保护政策,让陈与非无语反驳。
他从来没在嘴巴上赢过这个贫嘴的医生,以前还都付诸武力,现在年纪大了,也懒得动手了。
他瞪了仲轩晨一眼,起身去看许念然。
“然然,没事吧?”陈与非问。
许念然转过身,捂着嘴唇,眼泪一滴一滴的往外冒。
晶莹的液体从眼眶里溢出,沾湿了睫毛,滴在手背上。
陈与非皱了皱眉,走过去将她的手拉下来,许念然嘟着嘴唇呼呼的直呼气。
这幅模样,让陈与非的自制力,松动了一下。
松动一下的后果,就是在许念然回过神来的时候,发觉一条软软热热的东西,探到了自己的嘴里。
这次可不是刚才在天台上那种轻轻浅浅的啄吻了,许念然整个人被陈与非抱在怀里,男人为了迁就她,微微的欠身低头,咬住了她的嘴唇。
陈与非根本没指望她懂得如何接吻,全部是由他来主导,啃咬、吸吮、交换都是他来完成。
辣算什么?甜才会让人腻到死掉好不好?
许念然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的口中多了些不属于自己液体,混合着男人的气息,有一丝丝的,甘甜。
她呆呆的僵直了身子,不敢乱动。
若是突然受到这样的侵占和攻击,许念然一定会一脚踹飞敢对自己做出这样事情的人,可是这人是陈与非,她与陈与非早就习惯了肌肤相触的感觉,因此这会儿并没有让她觉得难以接受。
陈与非怕她憋死,轻轻的撤了出来,还用舌尖拂过她的唇角,抹掉溢出的一点唾液。
“换气也不懂?真是笨死了。”男人低声笑着说。
许念然只觉得头顶都快冒烟了,这这这,她可是第一次见识到大魔王的风流手段啊!比自己那些撒娇卖萌高明不知多少倍!不不不,这根本没有可比性好伐!
陈与非松开她,掏出手巾轻轻的为她擦拭了一下嘴唇,那泛着水光红嫩嫩的唇,让他忍不住又低头轻吻了一下。
这次是真的轻吻。
“与非哥哥,你、你真坏,你干嘛做这种事……”许念然红着脸,嘟囔着问。
“干嘛?就许你缠着我,还不让我有点甜头?”陈与非轻笑一声。
许念然垂着头,长发从耳边垂下,男人抬手为她撩到耳后,看她还是低着头,于是陈与非弯下腰撑着她的肩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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