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静兰?谁啊?”陈与非莫名其妙,怎么宁委员还有闲心来说媒?
“你忘了?上次她爷爷奶奶还来过咱们家呢,爷爷跟他在后院下棋……”陈奶奶提醒道。
哦,陈与非点点头,有那么点印象,那林老太太还一个劲的把话题往自己身上扯呢,也是个八卦的老太太。
不过能请到宁委员来当说客,这得多大面子啊?
宁委员看出了陈与非的不耐烦,笑道:“与非啊,我也不是故意给你添麻烦,她家情况比较特殊……”
原来林家还是个开国元勋的后代,标准的红色家庭,到林静兰这里,已经是第四代了,林静兰的爷爷,就是上次来陈家做客那位,是某位开国元帅的亲兄弟,也为共和国出生入死,不过后来因为亲人犯了错误,于是林家就很低调很低调了。
林静兰的父亲放弃从政,醉心于音乐,是一名艺术家,林静兰也从小受到熏陶,一直侨居在奥地利和德国等地,近年才搬回国内,现在正在中央音乐学院读硕士,还不到20岁。
一听着介绍,陈与非连敷衍的耐心都没了,直言道:“宁伯伯,不是我不给您面子,您这么忙,还为我们小辈的事情操心,我也挺过意不去的。”
“不过,且不说我未来的妻子基本已经定下来,就是我本人,也接受不了这样好条件的女子。”陈与非摇摇头,不管自家奶奶的脸色,拒绝了。
宁委员倒是不勉强,推推眼镜,道:“与非啊,我也不是要你怎样,只是小姑娘比较仰慕你,想跟你交个朋友,你们有缘无缘,那要看你们自己,我只是帮老友带个话而已……不过这姑娘我也见过,挺乖巧,也懂事。”
陈与非撇撇嘴,“乖巧懂事的未婚妻,我已经有了,为了避免误会,还是算了吧……我不喜欢留过洋的女子,她们对国家的认同感低,您也知道我做的工作,道不同不相为谋,而且,虽然家境差不多,但我不太想找个这种红后代。”
“其实说这么多,只是因为我有未婚妻了,麻烦您帮我婉拒下对方的好意。”陈与非咧嘴一下,笑着扫了一眼刚进来的许念然。
☆、第105章 禀明家人
许念然和宁少航都听到了对话,他压低声音问道:“原来那戒指是订婚戒啊?还真能敷衍你,怎么也得弄个订婚仪式,宣告天下才算正式吧?”
许念然咬了咬嘴唇,没说话。
她觉得陈与非给她戴上戒指就够了,从来没想过什么订婚仪式,陈与非向来不注重这些,说不定根本没这个打算呢?
自己孤身一人,订婚也好结婚也好,女方家一个人也没有,还有什么好宣告的?
客厅里突然插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与非,你什么时候有了未婚妻?我们怎么不知道?”
陈思媛皱着眉头,询问陈与非。
“就这两天才决定的,这不刚买了戒指吗,打算过年的时候跟你们说。”陈与非耸耸肩,觉得姑姑就是故意找茬,他的未婚妻是谁,还用问?
都住在一起了好不好。
陈思媛皱了皱眉头,轻咳了一声,道:“你别忙着任性,你自己选定了,家里人的意见你就连听都不听了?何况,订婚仪式也没有做,你说有未婚妻了,以这个理由去拒绝人家林家小妹子的好意,似乎有点不合适,会让人家觉得咱们家在敷衍人的。”
“敷衍不敷衍,他们也清楚,上次我跟爷爷说我和念然的事情一本读小说 (。(yb)(d)(u)。)时,林老先生也在,他听得很清楚。”
“问题是,这本来就是我们自己的程序没走,你以为上嘴皮碰下嘴皮,说一句未婚妻,就能让人信服?”陈思媛摆摆手,“又不是什么普通老百姓,爹妈点头就算成事,家大业大,你不顾及家门脸面,让人家笑话的可是陈家。”
陈与非皱了皱眉,当着宁委员的面子,他也不能发火,就点点头道:“姑姑说得是,那么,等我跟长辈商量一下,看看定下日子,到时候连林老先生一家也请来,这样宁伯伯您也不用为难了。”
宁委员笑了笑,打趣道:“哎,与非,男人太优秀也很辛苦啊,这几年不少人给你说媒吧?我家少航就没这么好的行情。”
“怎么可能,是少航眼界太高了吧?”陈奶奶笑道。
“我眼界不高啊。”宁少和许念然站在饭厅门口,听了大半天了。
他听到话题扯到自己头上,就出声道:“我眼界真的不高,跟与非差不多要求,可惜我找不到一个对我死心塌地的女孩子。”
他一边说,一边盯着许念然看。
许念然垂着眼,心里骂了宁少一百遍,这混蛋居然又把火力引到自己头上了!
“然然,过来。”陈与非对许念然招招手,“既然说到这件事,索性一起禀明了算了。”
他站起来,扯了扯袖口,拉过许念然,站在沙发旁边,对着陈家的人和宁委员父子。
“这小丫头就是我的未婚妻了,她在家里也住了这么多年,详细情况也不用介绍了,本来打算过几天说的,不过今天既然挑起了话头,就一起说明吧。”
“爷爷,奶奶,老爹,妈,还有姑姑和姐姐,你们看看商量个时间,准备请柬,把订婚仪式办了吧。”
陈与非说的轻描淡写,许念然脸上好似火烧。
一屋子人,门边还有宁委员的保镖,全部的目光都在他身上了。
宁少航在一旁兴致盎然,看陈与非这么迫不及待的样子,说明这丫头他还觉得抓不牢。
如果一个女人引不起男人的紧张感,那么这女人在男人心里的地位可有可无。
但是能让陈与非这么迫切,说明这小丫头还真是他的心头肉。
十八岁,什么概念?离法定年龄还不到呢,就急着订婚,宣誓所有权,生怕别人拐跑了。
虽然这年头,十八岁的雏儿都挺难找了,不过十八岁订婚的,还是不多。
“念然啊。”陈老爷子杵着拐杖,八十余岁的老人家,当过兵打过仗上过山下过乡、当过下岗职工、又商海沉浮成为一位传奇的文化商人,陈老爷子的眼光和胸襟,年轻人是难以企及的。
不过他严肃起来的时候,那种压迫感,让许念然不太敢直视。
“爷爷……”许念然低着头,垂着手走到陈老爷子身旁,一副俯首帖耳的乖顺样。
“与非说的话,我们都听到了,可是你呢?你心里怎么想的?有什么想法,直接说。”陈老爷子问道。
“我……”许念然抬头看了看家里人,家里人也都看着她,姑姑陈思媛眼中更是带着一丝不悦。
“与非哥哥说了算,我没有什么要说的,我听与非哥哥的。”许念然选择了一个最不容易错的回答方式。
陈老爷子摇摇头,叹口气,冲宁委员笑道:“这孩子,被与非欺负怕了,太听话了。”
听话才怪……陈与非心里默默吐槽,许念然撒娇卖萌的时候,家里人是看不到的,还以为真的是自己压迫着这小丫头啊?
这丫头的情商高着呢。
……
陈与非的浴室里,有一个豪华的大浴池,许念然眼馋了很久,可是之前根本不敢靠近,她连在翡翠城,都是使用自己房间的浴室,可是现在,两人的关系已经那啥啥了,陈与非直接将她往浴室一塞,说了句随便用,就关上了门。
那个豪华大浴池,底下铺的鹅卵石都是海水打磨出的,许念然坐下去就不想起来了。
这里这么舒适,大魔王却一点都不在乎的出去住,虽然翡翠城那边也很舒服,但是,毕竟比不了陈家大宅……许念然嘟着嘴,吹着泡泡玩。
瑞恩说得时间,就是三月的第一天,那天……自己要想办法跟文素会合,然后到瑞恩说的地方去。
这一去,估计要一段时间,如果顺利,还能回来。
如果不顺利,那结局要么是铩羽而归,要么就是葬身异地。
只有这一次机会。
如果失败,陈与非会不会原谅自己还是次要的,如果失败……或许再也没有下一次的机会。
自己这个身体的命格只有三十几年,而按照秦岩和瑞恩的分析,玉伏灵国现世的周期,大概是十八至二十年,自己只有这一次机会。
如果赌赢了,找到玉伏灵国以及剩下的玉璜碎片、恢复前世的记忆,破开灵魂上的枷锁,那么自己还有机会陪伴他。
订婚?结婚?根本言之尚早,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陪他走下去呢。
可是陈与非不考虑这些,哪怕只有一年、一月、甚至一天,他只要想,都要许念然成为他的人。
他在卧室里换上睡袍,见许念然一直没出来,就拧开门,看着她坐在浴池里,一池的泡泡满溢出来。
“想什么呢?水都冷了。”他一边说,一边拧开了热水阀,加了些热水进去。
许念然抱着膝盖缩了缩,下巴都沾到了泡泡,陈与非坐在台阶上,伸手给她刮掉,放到水中搅了搅,试试水温,“你躲什么?缩得像个虾球一样……这池子坐两个人没问题,要不要一起洗啊?”
“不、要!”许念然龇牙。
陈与非也只是逗逗她,没打算真的来个鸳鸯浴,他挽起袖子,拉过许念然的手,轻轻的揉着她的手指。
一根根、一个个关节,在热水中轻轻的揉。
这种温柔会随着热气,熏得人想哭,想醉。
“其实搬回来住,唯一的好处就是不用你做家务,虽然我喜欢看你做菜的样子,但是也不想你的手时时都沾水,淑女的手要好好保养。”他淡淡的笑着说。
“……与非哥哥你还没放弃啊……我离你的期望差好远的哦,还淑女呢,我也就沾着个女字了……”许念然自嘲的撇撇嘴。
陈与非点了一下她的鼻头,“总得带着希望不是?难道放任自由发展?学坏怎么办?”
“我是大兔子了——”
“大兔子要吃萝卜,今晚就喂你吃。”
“……”
“别看我,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让你躲了几天,你还想躲?”
两人正在浴室商讨吃萝卜与否,没留意到外面陈妈妈和陈如是敲门,两人敲门没人应,就直接进来了。
陈与非只有临睡觉前才会锁门,平时这个时候,家里只有爷爷奶奶,早就睡了,小莫和吕姨又不敢进这间房,所以陈与非也没想到,这么晚了老娘和姐姐还要上来找他谈心。
陈妈妈和陈如是,从没关紧的浴室门里,看到陈与非坐在池边,于是出声道:“与非,能出来一下吗?”
陈与非挑挑眉,对许念然说了句“注意别泡冷水”,就洗洗手走出来,顺手关上了浴室门。
“有事?”
“没事不能来找你?多久见你一次啊!你就这么不关心我们。”陈妈妈抱怨了几句,不过这都不是主要内容。
“你跟念然是真的打算这样了?这到底是你们两个的意思,还是就是你说了算?我看念然都没什么表示啊!”陈妈妈皱着眉头说。
“她一个女孩子,要什么表示?她都是我的人了,还要怎样的表示,才算‘表示’?”陈与非皱着眉头,怎么这件事家里人这么磨叽?
“你们?你们……”陈妈妈有点惊讶,上次她去翡翠城,在那里可没发现什么计生用品,莫非“第一案发现场”不是那边?
☆、第107章 侵蚀
许念然挺委屈,做这种事情,原来又痛又舒服?大魔王一副做得不尽兴的样子,自己看了又有点内疚,好像只有自己觉得很舒服?
问题是,如果不躲着点、不喊疼,那大魔王又会越来越重,自己连骨头都快被撞散架,理智也被那种火热烧成一片荒芜。
那种太过强烈的感受,让人害怕、也让人舍不得分离。
陈与非将她转过身,胳膊挂在自己的脖颈上,提供了肩膀给她撒娇,也稍微减轻了一点她的害羞。
何况,坐着的姿势,也不会太快太用力,让她难以承受。
“……然然,真的那么不喜欢吗?”陈与非轻轻动着,安抚的揉着她的小屁纛股。
许念然四肢都缠在他身上,像个抱着树干的考拉,下巴搁在他肩上,感受着身下小幅度的摩擦。
“……也、也不是不喜欢……”
“那我们慢慢来?不许躲了,你得学着配合。”
“……”不学可不可以?
“想偷懒?不行,必须学,这可事关生活的和谐与否……动动腰,嗯……”
好吧,大魔王开的是一言堂、做的霸王生意,在陈家,他说了算。
其实陈与非对性的态度,比;一;本;读;小说 xs较矛盾,他以前也玩得疯、也很随意,但是对于自己的伴侣,他希望的纯洁而坚贞。
男人的劣根性,是不是?
可是一个女人,要让这个男人真心的臣服于自己、臣服于爱,那也要好好的保护自己。
最美好的时光、最美好的容貌、最美好的身体、最美好的爱,都给对方,换来一世的幸福和恩爱。
许念然在情纛欲方面,就是一张白纸。
而她的情感,却又单纯而专一。
她只喜欢这个男人。
撇开他的身份地位、权势金钱,撇开他的好与坏。
多年前,他还在年少轻狂的时候,就能因为自己的咳嗽而改了吸烟的习惯,基本不在自己面前吸烟。
他牵着自己的手,走在陌生的校园里,提醒着小心脚下。
他仔细的修剪自己被同学恶作剧烧焦的发尾,眼中的怜爱让人暖了心房。
他也会用戒尺打手心、用鸡毛掸子抽屁纛股,然后又抱回怀里好好教训。
回想她与他生活的日子,戒指和婚姻都显得有些多余了,他们早就像亲人一般的生活、像亲人一般的依赖。
许念然躺在柔软的床上,看着柔柔的薄纱晕开了壁灯的暖光,觉得有些目眩。
最后结束的时候,她可以清楚的感受到,男人埋在自己体内的部位,在跳动。
一下一下,侵蚀。
她有些受不了这种感受,微微偏过头,看着大床两侧的装潢,宫灯形状的壁灯将大床罩在柔光之下,形成了一个小世界,似乎这世上只有他和她。
呼吸相闻、心跳相贴。
陈与非下床,自己清理之后,用热毛巾为许念然擦了一遍身子,给她盖好被子,不让她起来。
那些东西在她体内留得越久越好,不是么?陈与非笑着搂着人,一下一下的轻拍着,哄她睡觉。
许念然隐隐觉得有些奇怪的感受,不过她也没有抗议,而是乖乖的窝在陈与非怀里。
“与非哥哥,为什么要留在里面啊?明天也会流出的……上次你也留在里面,我起床时,都弄脏了床单。”许念然软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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