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金属- 第12部分

　　我被小师妹的举动所感动，犹如花絮。

　　感动之后，我大步流星直奔茅房，有了冲动的举动，骏马奔腾着急忙奔向目的地，慌里慌张的宽衣解带，瞬时喷薄而出，想要速战然而却不能速决。

　　与自己的处境相违背的是我在这样看似凄凉悲苦的境况中竟然还在忧国忧民。

　　我又想到日后我终将长大，我终将成为一个男子汉，我终将喜结良缘，我也终将喜得贵子，终将深明大义，我希望这是我一贯的态度。我现在想象的“终将”，不是幻想，而是憧憬，而是我的未来。我的未来不会在谁的意识里，只存在于我的态度下，有态度才会有将来。现在我面对一切事物时的心态和做法都是我的不可辩驳的态度的本能反应。

　　我条件反射的觉得我应该小试锋芒，结果却是独自彷徨，独自忧伤，独自流泪到天亮，后面所想显然是违背了我的初衷，这只不过是我承别人所想和所感，锋芒会有的，锋芒毕露会有时的，比如现在的我已经可以挥洒自如了，那是椽笔的锋芒所带来的*，终将有一天，我朝文武百官会领略到什么是“字字如刀”！锋芒，在恰当的时候，每个人都会展露！

　　我要怎样生存和表现才能迎合世人的眼光和趣味？我对此感觉并不重要，也许我真的是多虑了。

　　想想朝廷，还是那般粉饰太平，想想百姓，还是这样依然如故，什么江湖纷争，都是想让别人肯定自己，而自己又肯定不了自己和他人时的不断冲突。倘若自己肯定自己，比如少林，置于各类纷争之外，多么风平浪静，多么顺应民心，多么蒙受朝廷照顾，一切事物都不能逆流而生，都不能叛逆，凡事都有限度。你叛逆，我叛逆，到最后便只有众叛亲离，风生水起。朝廷做事尽管向来有不妥，尽管总有异样的人会认为怎样都不行，但是不行又不能不从和不听，从了听了就有人感觉受了委屈，就认为这是逆来顺受，显得太卑微，不起眼，没地位，总想搞些小动作，总想制造插曲，然而又不比朝廷的鼓乐大作，最后就成了乱弹琴，总想惹人关注，以为惹人关注就会受到英雄豪杰眷顾和庶民拥护，拥护来拥护去，就大小成了一个反面人物，势必要被朝廷整顿，整顿整顿，激起民愤，又是起义，又是割据，断断续续，此起彼伏，层出不穷，历朝历代，江山稳固不稳固易改不易改，治国平天下要看朝廷当权的皇上的气度和大臣的谋略，要没有小人进谗言，要没有后宫扰朝政，要没有宦官把政权，要没有外敌敢进犯，最好不过的是根除大小贪官污吏，普天之下刀枪入库，铸剑为犁……举凡那些繁荣景象一概出现在顺应民心，如民心所愿人心所向的时期和地方，民众高兴了就安稳，社会安稳了，九五之尊的皇上才能高枕无忧，没有闹心的战事了，子民才能休养生息，修养好了，凡事才会有积极性，积极性高了，才会有性高潮，才会人丁兴旺，才会国泰民安，才会有泱泱大国的风范，才不会有外族侵扰，倘若胆敢侵扰，全民皆兵。

　　诗书有载“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很多愚民正是由于不解其中味，所以才略显得愚昧。愚民以为古人只会划船打鱼什么的呢，古人就这么肤浅啊？诚然有肤浅也有内涵，肤浅了还怎么堪当文人？古人若是肤浅了，自然不能当文人或是不能当好文人，或当不好文人，因为经常文人相轻，这样反而不利于团结，团结才能长治久安，长治久安才会人才辈出。朝廷最看重的就是长治久安，不然那还用一味地鼓吹“人和”？正因为经常出问题，经常有现象，朝廷才花大力气百般提倡，才广贴安民告示，倘若大局已定，江山稳固，放着你天天在家里和娇妻艳妾交合，朝廷也不会公开说什么不是，奈若何？

　　想想师父当初所言的规矩，我才发现我是多么地进步，比照那时短暂停留的目光和心境，自己更加佩服自己眼光独到和心有灵犀。

　　我觉得我迟早会出道，会让旁人拭目以待，对于眼前的或是以后的哪怕意外出现的变故，更是视死如归。我似乎应该让我的作为表现得更加地有目共睹和不负众望，有些时候，遇到一些琐事，我真的是有恃无恐，只因自己恃才傲物吗，还是自己有口无心，事在人为？姑且用有志者事竟成来宽慰自己！

　　师父告诫我要适可而止，不可肆意妄为。

　　我自己告诉自己要有的放矢，收放自如。

　　小师妹告诉其他小师弟，谓我有过之而无不及。小师妹送我的一句饱含深意的赠言既是：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家严告诫我不能凭一时雕虫小技立身和理事，大丈夫当壮志凌云，志在四方！

　　家慈勉励我要常回家看看，不忘哺育之恩情。

　　还有一些别有用心之人用他们的言行告诉我识时务者为俊杰，别有眼不识泰山，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最好井水不犯河水。

　　我好似有坐以待毙的凄凉，一心只想，坐享其成又是谁的品行？不被别人了解的人最可悲，现实总是会有意想不到的残忍，那我想问自己的是有什么事情真正值得让我隐忍？

　　是不是自视清高高人一等的人结果恰恰不如别人？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韦编未曾三绝，读书增益勤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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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发觉自己的心思真是丰富多彩，游移不定，一门心思很容易被另一个新生事物所取代，所分散，所转化为另一种一门心思，可谓“别有用心”。这甚至可以当成是一件心事，三心二意在很早以前八成也是这么演变来的。　　　　　　　　　　　　　　　　　　　　　　　

　　课下余暇，我和小师妹相约在婧苑赏析诗文。

　　其它师弟这时正聚集于玉馨园里研究书院的夫子们一致提出的如何将后山流淌的泉水引进书院里，在书院里构建一处水天一色的景致，让书院从此显得更加灵动和活跃这一课题，论证过程相当激烈，我就是刚刚阐述了我的想法之后才引身告退，退出了他们的争论不休，跑来和小师妹相见。

　　那时，我和小师妹恰好都有相同的心情和意境，心心相印，两情相悦。我觉得，容易关怀别人和理解自己的人，总是对任何事物怀有是非分明的态度。

　　小师妹由感而发，说到：大师哥，你太单薄，你看看我，多么凹凸有致，多么健康而茁壮地成长。

　　奢望越多越容易感情脆弱。

　　我不无感慨地说：我只有单薄的青春，人比黄花瘦啊！

　　小师妹无私奉献，给我建议：你应该更为刻苦地习武强身，然后才会好好学习，不分散精力，不乱想心事，你我还有大家所欣赏的大诗人李白不也是文武双全吗，文冠天下，武艺超群。

　　我感慨小师妹居然也知道李白不只是一个文绉绉的大诗人，还是有几下子真功夫的，这几下子已经不是一般人所能想象的到的，亦如师父，除了弟子们知道他武功高强，大概不会有谁会相信师父也算是归隐于此的习武之人。文当武对，这也是岳秀书院的一大特色。

　　于是我打趣的说：小师妹言之有理，你真是我的……小师妹！

　　小师妹意境开阔的说：我觉得我还不能跟你坠入爱河，我们还太小，现在我们只有年幼无知，不，是年少轻狂，如果那样，只能说明我们更加幼稚！

　　我觉得我此时仿佛被艾窝窝噎住了喉咙，不能呼吸，只能听到心跳的声音，又感觉回到了往昔“偷欢”的那一幕。

　　我发觉充斥在我脑海里的似乎永远都是短暂的过往和漫长的憧憬。

　　我因噎废食，不言不语。

　　小师妹又喜欢穷追不舍，说：你知道“良人”是什么意思吗？

　　我在脑海里思索，料定绝非不是诸如什么手下败将之类的意思。我就像一个手艺不精的艺人，手足无措。

　　我只好随即说出一句脑海里腾空而起的老话：你真是发人深思，催人奋进啊！

　　小师妹仿佛如痴如醉，引人入胜的说：你喜欢游园会吗？

　　我一脸茫然，不解其中味的问小师妹：什么是游园会？

　　小师妹生机勃勃的告诉我：游园会就是演唱会的别名，人山人海的，好不热闹。可是我有生以来只跟我爹去游览秦淮风光时，顺便看过一次，现在印象已经开始模糊了。

　　我在心里咀嚼回味小师妹的“有生以来”，总感觉不是那么一回事，只有壮志难酬的落寞，表情能让小师妹不自觉的产生联想，在其中融合了多种情感。我在想“有生以来”和“有生之年”之间有什么差别。　　

　　感觉只是一个人的事情，郁闷或者气愤，只能自行了断。

　　我觉得自己言谈举止如果更严谨一些的话，我会更有个人魅力，我应该表现得坚忍不拔，在这个纷扰的尘世间和这个多姿多彩的文气纵横，意蕴盎然的婧苑里。

　　小师妹表情看过去正如含苞待放。

　　我默默无闻，脑海里直往上涌“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小师妹不甘寂寞，打破沉默，说了一句富含哲理，在此却是感觉匪夷所思的一句话：知其然，亦知其所以然，方显可贵。

　　我无言以对，拿不准是要一意孤行，还是要执迷不悟，似有内忧外患的困扰。

　　小师妹态度貌似严厉的对我说：你不能思想闲散犹如信马由缰，我们可是做学问。

　　我苦不堪言，甚至混淆了“言之无文，行而不远”到底是什么意思。

　　小师妹善解人意，开导我：我们应该释怀才是。

　　我稳如泰山，岿然不动，翘首期盼，直想耳鬓厮磨有多好。

　　春暮日悠长，缱绻夕阳。烟雨润薄裳，懒看诗书拥被枕，怠慢春光。我觉得大人们还视我们为儿童，看我们的故事总是既好奇又可气，不能晓之以理，就要动之以情，总之，给仿佛老古董的大人的感觉是我们还一如往常那样的冥顽不灵，视我们为儿戏。其实一切都在悄然发生着变化。

　　正想着，我欣喜的发现小师妹已主动投小食于我口，并随口说着：这是我特意准备的蜜饯，你尝尝，很好吃的。下次如果有空闲的话，你记得请我吃核桃啊，我们可说好了。

　　我装出一副俨然从前既没吃过也没见过的大惊小怪的神情，附和着说：真甜！

　　我觉得小师妹真像甜心一样的甜腻着我的童心，倘若一觉醒来之后感觉还是甜甜的。

　　我又一想，小师妹这是不是投其所好，另有所图啊？

　　就在闲适恬淡的婧苑里，我和小师妹巧立名目，假借温习之名，胡言乱语一番，眼看着这时天色已渐渐暮霭沉沉，天空升腾出一种难以名状的意境，刹时觉得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必能情暖人间，必能使大批天下寒士“烈士暮年，壮心不已”什么的。

　　看着朝气蓬勃的小师妹，我只觉得自己暮气沉沉，似被这暮霭沉沉所浸染。那么，我还会向往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的才情和气魄吗？

　　韦编未曾三绝，读书增益勤学。

　　从此我采纳了小师妹的箴言，习武强身，好好读书，三更灯火五更鸡，急中生智，才气逼人。

　　我的世界是五彩缤纷的，承载了许多超乎寻常的东西。　

　　我现在在家严的眼里，我应该门生谨遵师命，有其父必有其子，要名师出高徒，要两耳少闻窗外事，一心多读圣贤书。

　　师父告诫我们所有弟子要有贤德，知闲趣。

　　大家都明白师父的良苦用心，我们也都晓得既要听弦歌阵阵，还要听得懂弦外之音。

　　可是师父也说我们弟子切记不能师心自用，要将美德广为传诵。

　　可是传诵什么，我还真有些疑惑。我觉得自己所面对的形势不容乐观，我该上下求索，触类旁通，融会贯通！成大事者，必先去除心中之胆怯！而今，只好忍辱负重？想想就觉得自己很猥琐，形神也很萎缩，缺乏少年应有的锐气，也没有成年具备的雄风！事到如今，我都自我感觉还没有固定自己的品性和文风。

　　大风起兮云飞扬，你方开罢我辉煌。我暗暗下定决心，我要做如日中天的事情，我欲成就风华绝代的自我，屏弃江郎才尽的遗毒。

　　相隔数日，渊园，师父与众弟子坐而论道，气氛热烈，氛围浓厚。

　　讲坛之上，师父问众弟子：尔曹可知何为门？

　　此时，司徒空师弟好似振振有辞，继而貌似引经据典，看似博学多才，本想让我等见识一下侃侃而谈的本领，谁之浅尝辄止，只冒出一句：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师父从容点头，不置可否，司徒空自鸣得意，以为郁闷了这么久终于在众人面前扬眉吐气了一回。

　　这也算是百转千回，终有回馈。

　　众弟子莫衷一是，我默不作声，一心在想：弟子受不到教化，是师父的过错，弟子在学业上学有所成，自然包含着师父的功劳。

　　这时师弟长孙舒也跃跃欲试，泛泛而谈：晚生独爱五花八门和左道旁门……

　　还未等说完，下面已是交头接耳，唏嘘不已。

　　小师妹面露喜色，听得天花乱坠。任凭书院大门常打开，开怀容纳天地。

　　外面的世界已开始落红，小师妹好似天香国色，别样风韵横溢，与这时令格格不入，显得那样近似雍容华贵，犹如东都洛阳牡丹甲天下，那样看似*摄魄，宛如俏丽多姿的西子的景致。

　　其实，我最怕的是自己会出洋相，尤其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当众出丑丢人现眼。这回不幸被自己言中，自己反被自己无情地捉弄。

　　师父问：孟浪，今日看你一副魂不守舍心不在焉的样子，是有何心事吗？

　　我轻声回答：师父，弟子没有。

　　师父继而发问：那好，你对为师方才的提问有何见地？

　　我样子好像是已经出尽了洋相，灰头土脸的，我硬着头皮说下去：此门非彼门，不好定夺。

　　师父留我颜面，念我平日尚算诚心实意，手下留情，私自也对我迁就照顾一回，对我也奖励了一次“不置可否”。

　　我进而越挫越勇勇往直前畅所欲言：我感觉做一件心中想做的事情，而且是非做不可，如果有希望就是有门，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