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怪人。”嘴里嘀咕着，程程往大厦管理处走去，看到章梓浩正揉着眼睛看监控。
“喂，看得怎么样？”拍了拍章梓浩的肩膀，程程也看着监控画面。
“太多了，根本看不到！”
“你不知道，我知道！”程程得意地瞅了眼章梓浩，“我在便利店那里了解到，李芬芳跟一个叫瞿珊珊的女人有来往，这女人可能就是邻居所说的那个女人！”
程程拖着下巴，还是那个问题，到底有多少人叫瞿珊珊。
“啊，既然你已经查到了，那我们就不用看监控了，我看得眼都花了。”章梓浩伸了伸拦腰，真是累。
“少来！我们现在光知道一个名字有什么用，关键是得看这女人长什么样，才好找人，不然上哪找去！”
“欧阳说的对，还是得继续看！”林龙的声音让章梓浩顿时眼前一黑，额，偷懒被抓到了。
“队长，我……”程程看到林龙，忙想回报消息。
“我都知道了，到时候去数据库看看有多少人，如果在监控里能找到那就省力多了。”
“队长，你看！”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李芬芳出现在了监控画面里，接着，一年轻漂亮的女孩上前挽住了她的胳膊，两个人一看就知道非常亲密。
“瞿珊珊！”程程低低地喊了一声。
果然是个很清纯活泼的女孩子。
“画面定格，套取人像。”林龙立即下命令。
才几个小时就找到了重要线索，真可谓是大丰收。
“走，回局里调资料，顺便把其他几个人叫回来！”林龙吩咐道。
程程看着画面里两个如朝阳般的女孩倩笑的容颜，心里有种异样的滋味，年轻真好，可是，这么年轻的一条生命就这样草草结束了，到底是命运的捉弄，还是自己选的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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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4抢生意
回到局里，原本掌握了重要线索应该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可是程程却显得闷闷不乐。
“师姐，想什么呢？”章梓浩端了一杯咖啡放在程程桌前，困惑地问道。
“没事，谢谢你的咖啡！”程程随意啜了口，算是没浪费小耗子的心意。
“师姐，难道你遇到了感情问题？”
程程白了他眼，谁说女孩子八卦，男生八卦起来不要太强势。
“没有！”
“哎呦，少装了啦！早上你跟我说的那些话，我就已经看出来啦，你是不是喜欢昨天晚上那个法证部的帅哥呀！”
“咳咳！”就在这个时候，林龙轻咳了几声走了进来，“唐幪上校来了。”
唐幪！程程立即站了起来，但却很努力地往章梓浩身后靠。
接着，依旧一身黑衣的唐幪走了进来，身后跟着阿七。
完蛋了，刚才这家伙说的话是不是都被他们听去了。
“大家好！我又来了！”
“上校这次来，是因为我们手里的一个命案跟他们现在追踪的一个嫌疑人有密切关系，所以过来跟我们打声招呼。
命案？到现在为止，他们手里也就李芬芳这一个命案，原来早上阿七说的就是这个。
看了眼唐幪，看了眼阿七，程程心里明白了七八分。
军区的行动一向都是保密的，而这次他们调查命案势必会牵扯到他们所追踪的人，这样就很容易暴露他们的行动。看来，这个嫌疑人就是瞿珊珊了。
只是，一个这么年轻看起来天真无邪的小女孩，能跟他们的行动扯上什么关系呢？
“我这次来，想让你们不要再调查这起命案了，我们会接手。”
“什么？”程程破口而出，但立即收了嘴。
这可是她从警生涯的第一起命案，居然就这样拱手让给他们了？
“不是，队长，我们……”
“欧阳，注意！”林龙瞪了程程一眼。
程程有些不满地看着唐幪，虽然他很帅，但是部队的就可以这样抢吗？
程程心寒了，看林龙的表现，很明显，他是决定撒手不管了。
唐幪笔直的脊背，看得程程心肝有些发凉。
“好好好，都给他们，以后我们区发生命案了，最好都跟他们扯上关系，那我们倒是轻松了，坐着不用干活就能破案了。”程程闲闲地坐下去，翻着手里的资料，喝着泡好的咖啡。
“诶，这倒不粗诶！”章梓浩听不出程程话里有话，喜滋滋地接了下去。
程程气得发抖了，看了看不动声色的唐幪，老狐狸，活该被戴鸀帽子。原本以为陈柔希跟唐幪简直就是天生一对，而现在看来，却觉得两个人要是站在一起，她都觉得恶心。
“好了好了，这件事及这么决定了，对于这件案子，大家把手头上的资料都交接下，晚上我请吃饭。”林龙拍拍手喊道。他也是从一个新警过来的，新警的那种新鲜跟冲动，他又不是没体会过，他明白现在程程的感受，但这是上级的命令，他只是一个队长而已，也是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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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5 潜进鸡窝
程程把自己所了解到的情况跟阿七说明白后，看到唐幪正坐在那闭目养神，一派悠然。
手下忙得一团转，他倒还真会享受。
“上校！”
“嗯。”
“算了，没事！”你不是很厉害么，都来抢她的饭碗，那你就继续戴戴绿帽子吧。
程程邪恶地想着。
唐幪缓缓睁开眼睛，程程这才发现他的双眸布满了些血丝，神情看起来也略比平常疲惫。
程程一见，转身就走了。
没多久，端着一杯热咖啡的程程匆匆进来，一把拍醒唐幪，“上校，我请你喝咖啡！呐，快拿着，我有任务要先走了。”
才刚去泡咖啡，就接到林龙的电话，说既然命案不用管了，那就继续上次的“钓鸡”行动，把幕后的老大勾出来。
想来她是不是有些窝囊，老是乔装打扮的，没一次是光明正大去的。
手心传来的温度让唐幪再次睁开了双眸，可是却只看到了程程消失在门口的纤细背影。
垂眸看着还在晃荡的咖啡，嘴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现在你主动联系高大富，就说你有意跟着他混，我想你资质这么好，他绝对会直接带你进入状态的。”
正在装跟踪器的程程听到资质这么好这几个字，差点喷血。
这话说的，敢情哪天她要是不干警察这行当了，还可以找这副业。
全车的人都笑了。
“喂，高先森，是我啦，对对对，就是我啦。您现在在哪里哦，我想跟您商量个事，对啦！没错！富丽夜总会是吧，ok，我知道，我打车过去，十分钟到！”程程乔声挂了电话。
“听到没，富丽夜总会，这高大富，绝对是个暴发户，这么土的名字都取得出来。”程程撇撇嘴，顺道点评了下她即将去的“鸡窝”。
车子在富丽夜总会门口停了下来。
“好，东西都准备好了吧！”
“好了！”
“枪呢？枪带了没？我怀疑他不止卖淫这么简单，这种老大身上携带枪支防身很正常，万一泄露了身份，他要是敢跟你动手，不用客气，直接毙了他！”
程程愣了一下，枪呢？她的枪还没拿回来啦！
但这当然不能说！
“队长，我把枪落家里了！”程程正色着说，千万不能露出半点马脚。
林龙的视线在程程那张化了妆的脸上扫了一圈，“唰”一声，拿出自己腰间的配枪，递到程程面前，“拿着！”
杏眸盯着那支配枪，接着转到林龙脸上，恰巧对上林龙的眼睛，程程有些恍惚。
“怎么，只用的惯自己的枪，不会用别人的？”
“nosir。”程程二话不说立即拿了过来，接着一溜烟下了车，再在车上呆下去，她不仅会暴露自己配枪丢失的情况，还会被林龙那种不知名的眼神给弄得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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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6芭比娃娃
刚走到门口，程程便看到高大富叼着跟烟很嚣张地站在那等着。
“哟，想明白来我这啦！”看到程程，高大富就像狗见了肉骨头似的，恨不得立即扑上去啃个精光。
“高先森，我也是想赚钱嘛！”程程嗲音说道，忸怩得推着高大富。
程程眼角余光一扫，扫到了一有些熟悉的侧脸，不会这么巧吧？
“走走走，先带你到里面坐坐，熟悉熟悉环境。”高大富眉开眼笑，笑起来脸上的肉都挤成一堆了，估计都能夹死好几只蚊子了。
进了夜总会，不出程程所料，果然是暴发户的装潢，她只能想到富丽堂皇这个成语来形容，怪不得要叫富丽夜总会了。
“去把姑娘们都叫出来认识认识！”高大富对手下一吆喝，没几分钟后，十几个姑娘就在程程面前一字排开了。
而最吸引程程眼球的是为首的一个，而这也就是刚刚在门口看到的那个熟人。
瞿珊珊。一身米色的连衣裙，柔顺的长发披在肩上，细嫩白皙的肌肤，只是那张俏颜没什么血色，甚至可以说没什么神采，只是低头看着地面，湣鹗且痪弑蝗瞬倏氐陌疟韧尥蓿才Ю秩蓿绱私咳醯纳戆逵倘绱善鳎瑴‘佛轻轻一碰就会破碎。
高大富看到程程的视线落在瞿珊珊身上，得意地说道：“怎样，她不错吧！我把你挖来，就是觉得你可以当茉莉第二，给你个花名就叫水仙好了，好好干，你以后绝对是这里的王牌。”
程程差点把把早餐给吐出来。这里充斥着铜臭味，到处都是奢靡的金钱，却用茉莉水仙这些高雅的花名来作为小姐的代称，真是糟蹋了这些花，是这些花的耻辱！
“高先森，可是为什么她都不笑啊！”程程压下恶心感，娇笑着问道。
“现在的客人就喜欢这样不怒不笑的，这样他们才能有挑战嘛，才能有乐子可寻嘛！哈哈哈！茉莉，你带她去重新打扮一下，就不要让她化浓妆了，给她整成你那样的，以后就跟你配合了。懂了没？”
程程的视线紧紧地攫着瞿珊珊，这个才二十几岁的小姑娘到底遭遇了什么，竟然会在这种地方坐台，甚至还跟一桩谋杀案牵扯上关系。
“是！”轻如蚊蚋的嗓音，柔柔的，却带着些与她年纪不符的凄凉跟沧桑。
“高先森，那我就先过去了！”程程主动走到瞿珊珊面前，她很有一种冲动，好想紧紧地抱住这弱不禁风的小女孩。
瞿珊珊看也没看程程一眼，迈开步子往休息室走去。
她的脚步很轻盈，轻盈地似乎都听不到她脚落在地面上的声音。文人
“以后你就坐这。”瞿珊珊低头整理桌上的东西说道。
程程也没客气，直接坐了下来，双眸盯着瞿珊珊那双忙碌的手，“额，我该叫你什么？茉莉？”
瞿珊珊停顿了下，“跟他们一样，叫我茉莉吧！我先帮你把妆重新弄一下，晚上就要接客了！”
程程差点又喷血，接客！
这要是被警署的同事看到了，她估计这辈子在警署都要背负着“接客”这个偌大的阴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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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7 接客
对着镜子看了又看，程程终于确定了，她真要出去接客了。一转头，却发现瞿珊珊出神地看着自己。
“怎么了么？”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好奇地问道。
意识到自己的窘态，瞿珊珊立即转脸，摇摇头，锤脸咬着薄唇许久才开口说道：“想在这里吃饭，其实并不简单。这里跟普通的夜总会不同，或许，你根本就不该来这里！”
程程发现瞿珊珊说完后又走神了，呆呆地看着化妆台的桌面。
这里不简单，她早就知道了。
而瞿珊珊她对自己这样一个陌生人，居然都会说出这样的话，这让程程对这个女孩子的好奇心更重了。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我选择来这里了，或许这就是我的命，对吧！”程程托着腮帮子，歪头看着瞿珊珊。
“命……”被咬得毫无血色的嘴唇微微颤抖，轻轻吐出一个字。
瞿珊珊默默地转头，眼神无比复杂地看着程程，“或许你说的对，这就是命！”
每个人都只是上帝的玩偶，早就注定了前世今生，会遇到什么样的人，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早就已经在冥冥之中注定好了，谁也逃脱不了。
瞿珊珊带着程程出去的时候，果然引起了一片哗然。
“啊哈哈，不错不错，我果然没看错，果然是一朵娇滴滴的水仙花！”高大富对着程程满口赞叹。
晚上的程程，一袭白裙，脚下一双水晶高跟鞋，淡得几乎看不出来的妆却让程程分外精神，大而有神的双眸扑闪着聪慧的光芒，完美的四十五度倩笑，惹得不少坐客心痒痒，裸露在外的肌肤在迷彩灯的折射下，显得玲珑剔透。
而此刻，原本是这里的顶台柱的清纯少女瞿珊珊早已失去了光芒。但这对瞿珊珊来说，根本没什么。嘴角一丝嘲讽，更有一闪而过的同情，她或许就要解脱了。
高大富带着程程四处献宝，那张嘴一整个晚上都没合上过。
“老高，你太不够意思了，这么好的货色居然这么迟才放出来！”一群流里流气的老大流着哈喇子对高大富说道。
“哪有哪有，她这是第一天来这里上班呐！呵呵呵！”高大富仰头喝了杯酒，低低地笑着。
“第一天，哈哈哈，我们懂了，那今天我们是别想有其他主意咯！”到富丽夜总会的都是一些老板，黑道，混混，可以说鱼龙混杂，而大家也都了解高大富的为人，好货当然是他自己先品尝。
当然，高大富的如意算盘就是这样打得叮当响的，今晚，这群人只有过过眼瘾的份，这么嫩的货，他这个当老板的当然是要先品尝品尝了。
盯着程程的后背，将她从头到脚都打量了一遍，光只是看看，高大富就觉得自己要受不了了，一阵阵兴奋，比“溜冰”还要爽。
而程程被身后那两道充满无限黄色想法的视线弄得一身鸡皮疙瘩，该死的，到时候把你这一窝端了，看你他妈地还敢不敢对着自己意淫。
嘴角的笑都快僵硬了，这一圈都还没遛弯。而当瞄到坐在角落里默默喝着酒的林龙跟章梓浩时，程程的心才更踏实了些。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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