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哲仍是永恒的怀疑主义精神。
“上次是毒气加巷战,这次是丛林和雨夜泥潭。”吴哲的怀疑精神很有坚持的继续的坐着他的工作。我们几个上次被折腾过的同伴都很有默契的露出大有同感的神情,齐桓用它那黑白的描了吴哲一眼,也不开口反驳什么,我觉得齐恒现在应该很无奈吧!
“你们这次编排的是什么状况,菜刀?”吴哲用了一个疑问句但很肯定的语气。
“我比你还想知道。”
山路上终于有人影闪动,一小队武警正往我们这里来,那个队伍很引人注目的,因为中间夹着几副担架,有几个人带着伤,慢慢的朝我们这里走动,所有的人都没穿雨衣,仅有的几件雨衣都盖在担架上的伤员身上,有点凄凉的感觉,这更是让我的直觉有了更大的沉重感,难道我们也是这样回营地?心里不禁打了个颤!
我们本来就在路边,一多半的跟着齐恒站起身来,我们更急于看清情况,但是什么也看不清,武警们垂着头,干脆的一些连表情也看不到。担架上的几个人形也被他们的队友遮得的严实,能看到的就只有制服的一角。
作为怀疑精神最高的同志,吴哲伸出手拦住靠他最近的一名武警同志。
“伙计,您哪中队的?…别逗了,你不会真是武警吧?”
被他拦住的武警同志沉闷地看着他,没表情,但是眼睛里冒着花火,雨水沿着武警同志的帽子的边缘滴成了雨线。
“这回气氛造得不如上次……”吴哲被看得有点虚了,干巴巴的挤出一句。
那边的武警同志一听这话,二话不说,一个戴着愤怒的拳头对着吴哲的脸上挥了过来,我在吴哲身边,伸出手抓住这个武警同志。
我轻轻地放开那只很愤怒的拳头,那名武警同志看我一眼,也没说话,跟着走了一会的担架紧紧地走了。
吴哲有点说不出话的感觉,看了看我,看了看齐桓,看了看其他队友,动了动嘴,但始终没说什么!
我拍了拍吴哲肩膀,让他看地上的血水,我打开的装备里手电筒对地上指了指,光束下几滴血正在漫漫的雨水中化去,那是从担架上滴下来的。
“重刚刚他们越来进的方向,血液的腥味越来越重,我想这次应该是真的……”看着血水一直滴到担架被抬上救护车的地方,我吞了吞唾沫,轻轻地开口。
吴哲抿了抿嘴唇,又擦了擦脸上的雨水。
“……我还是不信。你知道他的,什么干不出来?”他看看正跑过来的袁朗,狠狠地戴着迟疑说道。
《士兵突击之我不是许木木》请叫我银桑哟 ˇ三十五ˇ 最新更新:2011…04…18 22:25:24
有时候我真的很恨自己的直觉,就在想啊,如果没有直觉多好呀!
就像现在,躺在乱七八糟的草地上,看着我许久都没在看的天空。空洞,我不知道该怎样表达我的恐惧,我杀人了,我第一次杀了人,杀了一个无辜的人,一个人质,我想在我的认知下,我从未如此的空白,脑袋里有的只有那个被我抓住的毒贩疯狂的恨意,这些东西装满了我的头脑,这些疯狂的恨意直击我的良心,让我愧疚。
当那个已经被兄弟的死亡给吓傻、失去了智商的毒贩拿着枪向我射过来时,一切就象袁朗说的一样,枪在我的手上,但我根本意识不到我的手上那把搭档。虽然我赤手空拳也能把毒贩同志打个上百次,完全没问题,可对面的毒贩同志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的家伙。而能跟袁朗也能打个几次胜负的我在对战面前已经完全失去理智的毒贩同志,我只会左散右躲,最后完全凭着多年的本能把毒贩同志手上的枪里的子弹反手送进了毒贩同志并不太宽阔的胸膛里,毒贩同志并没有死亡。
毒贩同志身后,毒贩同志所说的人质,一个并不漂亮的女孩,倒是给我来了一颗狠狠地子弹,对于危险已有了防御性的我,算是对子弹的方向躲开了,但是没好事的我,最后那颗戴着对面人质女孩的浓浓的恨意的子弹,冲进了我的肋骨下方的腹部。
我忍着子弹进入腹部的疼痛,飞快的捡起地上我扔下枪,给了那个所谓的人质女孩一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将手上抢瞄准那个女孩的腹部,也送了一枪,我以为这样她是不会就那样死亡的,但是我没预料的是,那个女孩吸了大量的毒粉,又因为恐惧,再加上我的那一枪,导致那个打扮很有农村味道的妇女最后全身抽搐,嘴里吐着白色泡沫,黑色的眼睛里闪亮着生命的信息。
最后我用力靠着树的身上,脑海里一片空白,眼睛一眨都不眨的看着那个女孩的生命慢慢的流逝,直至那个女孩的死亡,那个未死的毒贩先生,用那双失去了色泽还有光彩的眼睛,狠狠地盯着我,那里的浓浓的恨意包裹着我,我只能用力全力慢慢的呢喃的一遍又一遍的对不起。因为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
贪睡、受伤的身体我是没办法控制得住了,我软软的瘫到地上,眼神弥漫着空洞,我觉得我的精神已经没办法控制了,最后入眼的是袁朗带着吴哲和齐恒冲过来的大叫我的名字,然后隐隐约约感觉到被抱着的温暖,还有手上传来的严重热度,狠狠地烫灼着我的内心。我想那个时候,我真的需要这股温暖吧!
在黑暗的黑洞中翱翔的我,突然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拉着我清醒,慢慢的睁开了双眼,入眼的是我上方的天花板,这里我想我比较熟悉,空气中漂浮着令人反胃的气息,四周都是白色的,我觉得白色是一个很好的双面反式,它让我觉得是一个很纯洁的,又让我很恐惧的。我讨厌这个颜色。
袁朗在我醒过来后就赶过来了,他很啰啰嗦嗦的说着话,我两眼空洞的看着他,最后袁朗看似说不下去了,看着我空洞的眼神说了一句:别去想他了,善良人第一次碰上恶人,都是这样,所以我才要…………
他的话,我其实听到了,但是我的脑袋就像波涛汹涌的海水,不停地在翻滚着,我现在没有任何办法来分析他所说的话,也不愿意想 ,我现在很头痛加上腹部的枪伤,有那么一刻,我就在想,那个女孩也是腹部上的枪伤,为什么我却活着,她却死了?
我想我的灵魂已经被黑暗的幽灵啃得只剩下那唯一的一块心了吧,我失去了我最纯洁的灵魂。我该怎么办?班长,我的心里的那面墙画上了那唯一的黑色,已经没有任何的力量改变,难道我以后任务都要用这样的心态完成,那样我会崩溃的。
我曾经是善良的至少杀猪的时候也不愿跟着大哥一起看别人杀猪的过程,我对杀猪的过程,让我感到害怕,我看到的别人杀猪,会让我以为他们杀的并不是猪,而是我自己。
等我完全恢复伤口后,吴哲和齐恒来接我回基地,训练在训练,训练的时间利用完了,没事干就给自己加餐,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吗?我只能每天把自己练的身体酸疼,然后倒床就睡,然后半夜被噩梦惊醒,就这样依此类推,时间就那样过了一个多月。
我想我有点吃不消了,每天我都要接受吴哲和齐恒的担心的眼神,在我不知道的地方袁朗在某个角落里,就那样看着我。好累,我觉得这还不够,真的因为我还有精神,晚上做梦,梦里的一切。
就是那次任务的全部经过。那样刻苦铭心的恨意。那样鲜明的生命在我的眼前消失。
我该怎么办?
班长,我该怎么办?
老爹,我想你了!
老爹,我想回家!
《士兵突击之我不是许木木》请叫我银桑哟 ˇ三十六ˇ 最新更新:2011…04…20 12:00:00
几天后,我交上我的报告;请假报告,时间一个月,我很认真的想过了,现在的我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我了,我不能为了杀一个人就不在当兵了,因为这不能让我心里的愧疚减少,我决定回家一趟,回家找我落下的心,补全我的灵魂,但我知道这只是我的奢望吧!
在我走前袁朗和我把他的往事跟我谈了一次,他的所谓的护士老婆让我心里微微的发酸,袁朗从他的衣服里掏出了一个黄色的信封,他很肉痛的给了我他的一个月的工资,说我尽可能去任何地方散心,但是一个月后回来,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我一起做。
一个月的今天我二十三岁,二十二岁的我失去了钢七连、失去了班长、失去了战友,二十三岁的我失去了天真,杀了一个,一个“无辜的”的人质,我的天真在这一刻,已经不在了灵魂的颜色不再是纯白,而是带着点点滴滴的墨黑色。
再一次从噩梦中惊醒时,我已经没有任何的睡意,早早的拿着背包开始收拾东西。
齐恒醒来时,我还在收拾我的东西,他没跟我说话,转身疯似的冲出了房间,在我还呆呆地往包里放着生活用品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吴哲齐桓以及他人的脚步声,几个战友跟火烧屁股似的赶了
过来,
我的背包已经被塞得跟什么似的,吴哲拿着他的时尚衣服还要往我包里装,齐恒送我了在受训时他带的超级墨镜,一看起我的背包,我就想起成才走的时候,他的包,跟我的背包完全是两个明显的对比。
我和齐恒的宿舍挤满了我的战友,全都是来给我送别的,使劲的给我塞东西,并且都是些特有价值的物品,比如吴哲相机,石头送了我他的贴身八一裤衩,这些东西是他们重要的东西,我知道他们是怕我不回来,就算我真的要复原,我也得回来还这些宝贝,这些幼稚的动作,真是让我无语,我淡笑着接受他们的善意。
我穿上了这身严肃的军装,想着已经不在记起什么时候穿过的便装,我坐在火车上的硬座上趴在桌上看着窗外的飞快流逝的风景,心里神游着,我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没有急着要去完成的任务,已经一个月都没好好的休息的我终于在回家的火车硬座上睡着了!
在坐了几天的火车,我抖动着全身僵硬的身体,背上满满的背包,慢慢的走在我很熟悉的乡间小路,心里的迫不及待早已让我的全身心都飞回了家里,飞回了老爹的身上,连带着我的脚步也轻盈了许多。
《士兵突击之我不是许木木》请叫我银桑哟 ˇ三十七ˇ 最新更新:2011…04…22 13:53:20
山还是那个山,村子还那个村,站在泥巴土地上,我的心蹦得老高,看着一切熟悉的风景,心里的感慨万分呀!那种高兴无言而语,走在村口,那栋砖瓦房的墙上,字迹已经很久远的几个大字,让我很怀念呀!“砍树是要坐牢的!”
没错。这是我的家,不,我的家乡,我爱这里,也纪念着这里,因为这里有老爹。
下榕树,这里的水稻田,变得越来越宽敞了,好几个地方都改了,我的家乡都变了,但是也有东西永远都改变不了的。
有人看我,但那是看动物园的猴子一样看稀奇,没人认出我是谁!
我走向家的方向,离家越来越近了,心里更加的高兴了,我的嘴都裂到了最高角度了,老爹,我回了,我真的回来了!
在我心情非常非常的愉快的时候,突然后面传来一阵很轻快地脚步声,冲向我的位置,按着全身的长期的训练,我的身体完全就是本能的时候,就直接一个擒拿术把身后的人给稳稳当当的捉住了!
一个头发白了一半的老头子,被我用捉着,那个老头哎哟、哎哟的叫着,一听声音总觉得很熟悉,忙的松开逮着对方的手,等那个老头一回头,我发现这个世界已经可以囧了,这不是那个成才的爹吗?只是怎么才三年多的时间,长才的爹,老的那么快呢?头发近一半的都白完了,就连头发的根都是白的。可能是我这几年的训练和锻炼吧,等成才爹站好后,我发现我自己很高,看成才爹的角度变高了,我得用俯视的角度来看成才爹,我不确定是我长高了,还是成才爹变矮了。
“许三多吧?是许三多!你个娃子,一回来就给我一个蒙扎呀!”声音里带着欣喜。
“成才叔,我不知道是您,再说了……你这是偷袭呀!”小声的嘟囔着成才爹的不是。
“你怎么回来!成才呢?他没跟你一起回来……。”先是惊喜再是失望
“部队比较忙,成才哥又是班长……所以不能回来。”老爹,我说谎了,可是如果我告诉他成才到三五班的消息,我保证成才爹的头发遮另一半都得白,所以老爹保佑我不会被雷劈吧!
“三多呀,你家里现在也不好过呀,你爹现在在医院呢,家里的承包工作一直都在你大哥的名下,但是因为三年前,你二哥在县城开了火锅店后,找了个城里的女人,那个恶婆娘,在你们家把你们家里的钱都给卷光了,你又不是不晓得你老爹的脾气,你在部队当兵,日子也辛苦,硬是不让人给你打电话,就在三个月前,那个城里的恶婆娘就在这里来,说是你家二和在外头欠了很多的债,你爹被气进医院,你大哥和大嫂,把地里的庄稼都卖了,也没筹够钱呀!你的大嫂子小孩都1岁多了,现在还要忍受……,而且那个恶婆娘,拿了你家的钱已经远走他乡了!唉!”
“那个女人是不是叫做万芳,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我一回来就会出这种事情,老爹也是,为什么什么事情都不告诉我呢?我到底是不是他的儿子呀!”痛苦呀,双重心里压的我难受。老爹都进医院了。我得去看看他……
“对了,成才叔,我家到底欠了多少钱?老爹……他在哪家医院?”拼命地忍住想要流泪的冲动,哽咽的问。
“那个女人在你家拿了三、四万,现在大概还欠别人七、八万的样子,莫太伤心了,你二哥被那个恶婆娘骗了以后每天就只会喝酒、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