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我身边有活生生的例子,比如我的朋友阿宾,长得也略显猥琐,而他却有个牛逼的清单,上面罗列着一行清晰的数据:高中三年怒睡二十九妞,大学四年小睡四十三妞,大学毕业没两年就完成了百妞斩。
可能是被人信任的感觉太强烈,从那以后吹牛哥就把我引为知己,即便后来他不写书了,还经常在QQ上跟我嘘寒问暖。
他常叫我以后有空去他的地盘,还说了一句让我印象深刻的话:“当年倪匡每次去台湾,都会跟古龙吃饭喝酒玩女人,咱们不是大神,但也可以来个模仿秀,也去吃饭喝酒玩女人……”
我来到这座完全陌生的城市,有两个目的,一方面是接麦甜的班,另一方面想顺路见见百里之外的吹牛哥,兑现我们吃饭喝酒玩女人的约定。
那年那月的那一晚,当我走进天上人间,看到那个西装革履的经理,神情一阵恍惚,我怎么看都觉着这货我以前在哪里见过,想了一会儿我终于想起来了,于是问道:“你是不是写《重生之日遍全宇宙美女》的吹牛哥?”
他说:“对啊,你是?”
我自报家门,然后我们相顾无言。
当时的情形,相当我背背山。
最终,千言万语,浓缩成五个字:大哥,缘分呐!
看得出来,吹牛哥不怎么上相,他本人没照片上那么猥琐,穿着一身经理制服还有那么几分潇洒的意思,退一万步说,起码这卖相不会把妹子吓跑。
我问他:“你不是在隔壁的B市吗,怎么来A市了?”
他说:“谁叫你几个月不上一次QQ,你的消息从来都没跟上过时代,我去年在B市,今年初就被我老舅逼着来这儿上班了。”
我笑了:“那也行,我不用转车去找你了。”
他再次嘘寒问暖:“我看你那本新书没更了,又太监了?”
我痛恨这样的嘘寒问暖,苦笑道:“你能不能别说‘又’?”
他很会安慰人:“别往心里去,太监也挺好,被读者永远铭记的,都是大太监。”
我说:“吹牛哥,能换个别的话题么?”
他说:“好,不过我有个要求,以后别叫我吹牛哥,叫我老崔。”
从此以后,我跟老崔开始了双剑合璧狼狈为奸的幸福生活。
后来我才知道,老崔在这个地方相当吃得开,别看他只是个芝麻绿豆的大堂经理,但架不住老板是他亲娘舅,这厮行走在这家天上人间简直一副衙内的派头。
再后来我才知道,老崔曾经去勾搭过麦甜,但是没得手,两人关系有点僵,以至于老崔时不时会恶趣味的给八大金钗穿穿小鞋。
自从我接班以后,小鞋再也没有了。
因为这个,八大金钗特别崇拜我。
我上任的第一天,就在姑娘们心目中留下了一个强力而神秘的形象。
【068】她的屁股不会明白我的悲伤
“从前我以为吃饭喝酒玩女人是艺术家的生活,现在静下来一看,我们所有的客人都过着这样的生活,看来生活还真是一门艺术……”
几天之后,老崔有了这样的感慨。
我们双剑合璧之后,很快就兑现了当初的约定,每一天都过着吃饭喝酒玩女人的艺术家生活。
不要以为写种马小说的作者就不会感慨人生,老崔比我更加多愁善感,他文艺范儿很浓,最多愁善感的一次表现在和一个妹子XXOO的时候[WWW。WΓsHU。],他用了一个老汉推车的姿势,推着推着突然就哭了。
为此老崔还写了一首诗:我的眼泪滴在她的屁股上,她的屁股不会明白我的悲伤……
后来我才知道,老崔得了种怪病,他是一个性瘾者。
对男女间的那种事,不做的时候他特别想,一旦做起来他又特别烦,经常产生负罪感和厌恶感。他每次和女人做到一半的时候就感到厌烦,觉得自己在做一件特别没意义的事情,有时候做着做着会莫名其妙的掉眼泪。
对于老崔的问题,我在一定程度上能够理解。
做爱做到哭的经历,我也有过一次。
那是我很年轻的时候,失去了一个我喜欢的姑娘,却得到了一个我不喜欢的姑娘。很多年轻人都会干这样的蠢事,用一个不喜欢的人去替代曾经喜欢的那个人。
那个夜晚很黑,关了灯伸手不见五指,我就在那个漆黑的夜里趴在那个姑娘身上,做着无意义的活塞运动,不知道为什么,眼泪一下子就滚了下来。
【069】瑟琳娜
过了一段荒淫无度的时光之后,我开始认真考虑我的工作问题。
我属于天没塌下来就一点都不着急的那类人,通常我认真考虑一些问题的时候,那说明问题都已经很严重了。
以前八大金钗的业绩不佳,她们的理由是群龙无首,而且老崔给她们穿了小鞋。后来没小鞋了,她们的业绩依旧不佳。这就是我的责任了,因为麦甜在任的时候,即使穿着小鞋,她们的业绩也比现在要好。
我准备和姑娘们谈一谈,了解问题的根源。
在和姑娘们交谈之前,我先叫来了八大金钗的业务代表,她叫瑟琳娜。
麦甜不止一次叮嘱我,有事情可以找瑟琳娜协商解决,只可惜前几天我跟老崔沉迷于艺术家的生活,根本没想那么多。麦甜还不止一次告诉我,瑟琳娜是个狠角色,她预言不出五年瑟琳娜绝对能打出一片天。
瑟琳娜芳龄二十,当别的二十岁妹子正在大学校园里四十五度明媚忧伤展望男人是什么样子的时候,瑟琳娜已经摸透了各种男人的脾气。这个女孩子有一种本事,或者说一种与生俱来的天赋,她和陌生男人相处不超过五分钟,就能让对方感到很舒服,然后不顾一切的想要点她出台。
如果仅仅是这样,那还不够狠。
这个社会函授考文凭的人大有人在,但是考函授的小姐,恐怕没几个,瑟琳娜就是其中的一个。当初我第一次听麦甜说这事儿的时候,完全是当笑话听的。当我接过班以后,再也笑不出来了。
我来A市之前,心里很清楚自己为什么来这里。
我心目中自尊自爱自强自立的女孩子早已轰然倒塌,在那个时期,我感觉女人和小姐没什么区别,所以我不介意去接管一群小姐。
过了很久我才发现,原来小姐比很多正经女人可爱多了,甚至可敬多了。
第一个冲击我旧有观念的小姐,就是瑟琳娜。
金钗们的常规生活是工作到半夜,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两三点,起来后收拾一下吃点东西,五点半就得准时去天上人间报道。当然也有例外的时候,比如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就是她们的假期。
瑟琳娜和别的金钗不一样,不管她工作到多晚,第二天上午十点以前她一定会起床。然后她会捧着买来的教材自学,往往会自学到下午四点。在这个时间段,没重要的事情最好别去打扰她,曾经有个妹子丢掉瑟琳娜的书想硬拉她出去逛街,于是乎那个妹子就亲眼见识到了发飙的瑟琳娜有多恐怖。
瑟琳娜一共跟了麦甜两年,就坚持自学了两年。
麦甜断言,这姑娘将来的成就不一般。
我相信麦甜的判断,瑟琳娜现在就和一般的小姐不一样,未来她会更加不一样。
事实证明瑟琳娜果然不一般,几年之后,她爬到了一个我需要去仰视的高度。
她一度让我相信,一个人只要有梦想,哪怕是个小姐,也能出人头地。
言归正传,现阶段的她还没那么特别,现阶段我才是大爷。
我这人逆反心理有点重,算是那种很不信邪的人,人人都说瑟琳娜能够五分钟就让男人投降,我就偏不信五分钟能让我对她生出好感。
这一次的单独见面,我有意刁难。
后来一回想,这次的刁难有各种各样的诱因。
首先瑟琳娜身为一个天朝女子用这么一个英文名字,让我觉得不爽,实际情况是自从Eve之后,见到用英文名的女孩子我都下意识的心存排斥。
其次是瑟琳娜的用功在当时的我看来充满了讽刺意味,我记忆中白裙飘飘的姑娘曾经也那么用功,用功到都带着几分书卷气,而这种有书卷气的女孩子最终还是躺在了一个富商的床上。第一次看到瑟琳娜自学那天我就在想,现在的瑟琳娜只能躺在一般男人的床上,等她学业有成后,她将躺在哪个有钱有势的男人床上?
那是我第一次跟瑟琳娜单独对话,她显得小心翼翼。
那样的小心翼翼显得特别诡异,对我来说特别新鲜。通常情况下,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小心翼翼,无非是怕这个男人在身体上侵犯她。但瑟琳娜给我的感觉是,她并不怕我身体上侵犯她,她好像怕我从别的地方侵犯她。
我当时有点迷茫,如果没有身体接触,一个男人又该怎样去侵犯一个女人?
后来跟八大金钗相处久了我才知道,即使没有身体接触,一个男人也可以用很多方式去侵犯一个女人。
和她谈业务之前,我觉得我有必要了解眼前这个妹子,于是问道:“你先说说,为什么叫瑟琳娜?”
她回答很专业:“市场需要。”
我迷茫了:“什么意思?”
她有条不紊的答道:“最开始的时候,我叫雪儿,那时候流行带个‘儿’字的,比如猫儿,月儿,巧儿什么的。后来又流行重名的,我就改成了露露,不过麦甜姐说露露太大众了,给我想了个新艺名,叫可可。”
我都学会举一反三了:“这意思是今年流行英文名了是吗?”
瑟琳娜点头:“是的。”
我问道:“瑟琳娜也是麦甜给你起的名字?”
她摇头:“不是,有天看一本英语书,忽然很想用这个名字。”
我问:“那你英语过四级了吗?”
话音一落我就想抽自己,这得多么奇葩并且多么鸡蛋里挑骨头的人才会问一个小姐英语有没有过四级?
谁知道瑟琳娜正儿八经的回答:“还没有,我正在努力。”
有那么一两秒钟的时间,我内心在佩服她这种坚持,当这种佩服冒出来的时候,我脑子里又冒出了一个白裙飘飘的姑娘。下一秒钟,所有的佩服都消失无踪了,我唯有继续鸡蛋里挑骨头。
许多小姐的艺名听起来都还不错,比如丝丝、露露、莎莎、可可、萌萌。其实她们的真名往往是张春燕、李冬梅、王小花……当你知道她们的本名后,你会立刻有一种看破红尘的超脱。
在接班麦甜之前,我就从林少口中明白了这个道理。
明白这个道理的我,依然选择了故意恶心瑟琳娜:“你本名叫什么?”
她沉默了十秒钟,说:“朱虎妞。”
我也沉默了十秒,说:“以后我还是叫你瑟琳娜吧。”
【070】掌声在哪里
五分钟过去,我发现我没对瑟琳娜冒出好感,当然也没有恶感,总体感觉很平淡。
瑟琳娜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主动出击:“你有话想对我说?”
瑟琳娜很委婉:“昆哥,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我还在适应着“昆哥”这个崭新的称呼,别看我跟八大金钗共事好几天了,每次她们叫我昆哥,我都得愣一下,过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敢情她们是在叫我。
缓过神来我点头:“你说吧。”
不愧是自学成才的妹子,瑟琳娜懂得欲扬先抑欲抑先扬的道理,这次她就欲抑先扬了:“昆哥,你来的第一天,大家都很崇拜您,你几句话就把崔扒皮(老崔)搞定了。后来你虽然不怎么管事,我们还是觉得您很神秘,大家都相信你有办法带着我们越来越好……”
听到这话我十分汗颜,一切都是巧合,至于我最近不怎么管事,那一点都没冤枉我。我和她们相见的第一天,只说了两个字,当时我按照麦甜的要求装酷,无比冷酷的只说了两个字:“照旧!”
还好这群姑娘悟性挺高,所谓照旧就是以前她们怎么样,以后还怎么样。
在她们照旧的日子里,我跟老崔花天酒地,过着今朝酒醒何处的艺术家生活。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更惨的是,我还没想到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
没想到我这凌乱的生活,反而更让八大金钗觉得神秘莫测,在她们眼里,我简直就是色情行业里的诸葛亮,早已智珠在握。
在这种时候,作为一个要面子的男人,我能说我一点办法都没有吗?显然不能够啊,我只能将错就错,点燃一根烟,在烟雾弥漫摆出一副更加高深莫测的样子。
瑟琳娜接着说道:“可是昨晚你……”
我有点纳闷儿:“昨晚我怎么了?”
瑟琳娜做了一个深呼吸,本来就胀鼓鼓的胸部明显更加骚包鼓了起来,她的勇气也随之鼓了起来:“昆哥,您想怎么玩儿是您的自由,可是,您不能跟玫瑰帮的女人搅合在一起呀!”
其实场子里并没有帮派,不过为了方便区分,有了类似于帮派的名字。比如人数有三十多个的那一批姑娘,因为其主力成员人称六朵玫瑰,所以号称玫瑰帮,带头的是本地一个老牌地头蛇。另外一个有十九位妹子的组织,因为领头的叫牡丹姐,所以叫做牡丹帮。至于八大金钗,姑且叫做金钗帮吧。
可以想象一下,我作为金钗帮新一代的领导人,如果跟玫瑰帮搅合在一起,那性质完全就等同于网络上的一张搞笑图片:小布什和萨达姆手拉手漫步在青青草原上……
我更纳闷儿了:“我什么时候跟玫瑰帮的女人搅合在一起了?”
瑟琳娜:“怎么没有,昨晚你和崔经理……听说你还一次叫了两个……”
听到这话,我差点从椅子上栽下去。
昨天我跟老崔游览了A市的名胜古迹,回来之后老崔特别文艺,也不知道哪根筋触动了,那是他第一次跟我坦白他是性瘾者的秘密。当一个朋友把这样的隐私告诉你,你还能做点什么呢?
反正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陪他喝。
我酒量奇差,酒胆还算可以,当时我一个照面就跟老崔干了三杯,然后我就趴下了。后来隐隐约约感觉到老崔把我带到了某个地方,我还记得他说了一句:“你放开玩,今晚我来安排。”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我没想到的是昨晚老崔比我还醉得厉害,他跟着感觉走给我安排了两个玫瑰帮的妹子,据说那还是六朵玫瑰中的两个,只是我记不得那晚我对那两朵玫瑰到底做了什么。
第二天,这件事一传十十传百,差点成为全市皆知的秘密。
我不怪老崔,他肯定不是故意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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