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早知道我醒了你是这样的表情,我还不如就这样一直睡着呢!”
“你要是敢,我马上就从窗户口跳下去,让你看看我真的永远坐轮椅小车过日子的样子。”捷尔威胁道。
“别别别!你要残废了,舒尼瓦还不宰了我啊!”修斯说。
突然把那个人扯进来,捷尔的脸上一阵苦涩,而修斯也很快意识到了这点。修斯对舒尼瓦的心意捷尔已经足够清楚了,而这个时候竟然还……
“捷尔……”修斯默默的开口。
☆、7。1这是闹哪样?
“话说你干嘛蒙着脑袋啊!我还以为你真死了呢!”捷尔一副想要掩藏过去的模样猛的用很凶的口气说了出来,但是眼脸中的泪水还是在出卖他。
不过修斯也仿佛有意让他蒙带过去似的说道:“还不是因为房间里光线太强了。虽然窗帘的遮光效果还算不错,但是有光照进来我就是睡不着啊!”
“那也不能蒙着脑袋啊!也不怕把自己给憋死,这种时候要是有个坏心眼儿的,在你头上一压,你就真的没命了,像你现在这样,连自己扯开被子都那么费劲,别说是反抗了,还没出声让人家来救你,你就翘辫子了。”捷尔说。
“喂喂!”修斯说:“你也不用这么损我吧!刚才还一副生则随生死则随死的样子,变脸也没有那么快的吧!”
“谁要跟着你死啊!”捷尔突然表现出一脸的怒气。
“呵呵!稍微开个玩笑嘛!何必当真呢?”修斯说:“不过我也怕会被人弄死啊!所以不是留了南尼亚吗?一方面可以帮我守着,不让任何人进来对我不利,另一方面,如果这个时候我死了,南尼亚也脱不了干系。”
“诶?陛下是因为这个才让我留在这里的吗?”南尼亚说:“亏我还以为陛下那么信任我,只留了我在身边……”
“呵呵!两方面都有啦!”修斯说:“如果对你不信任,那么什么脱不脱得了干系,想要杀人还会在乎自己能不能活吗?”
“虽然这么说也正常……”南尼亚还是一副无法接受的模样,好像自己的忠心遭到了践踏似的。
“那就不能留我在这儿吗?”捷尔突然猛的接过去说:“还是说你觉得我不足以信任?还是不如南尼亚可靠?”
“怎……怎么可能?”修斯结结巴巴的说。
总觉得捷尔发起脾气来挺可怕的……
“你看你这幅站都站不起来的模样,我怎么可能让你忙这些呢?”
“你这算是在担心我吗?”捷尔突然露出一丝害羞的模样,虽然不如女人那般直接,但是那缓缓溜走的视线还是让人不经意的想要多看两眼。
“没错!像你这种情况,就算呆在我身边也完全起不了作用,要是有个刺客什么的话,肯定什么都做不了就直接被杀了,你死了不说,到时候我还要一起死,那多冤啊!”
一瞬间脑子里有一种想要杀人一般的冲动……
“你个……臭修斯!去死,去死,去死!”捷尔一边说一边猛拍修斯的脑袋。
“疼疼疼……我错了还不行吗?”
“不理你了,你要死就去死好了!”
捷尔说完转身就一副想要出去的模样,但是那条仍然放在床头柜上的项链却让捷尔无法别开视线。
“恩?还有什么事吗?”修斯问道。
“有个问题稍微有点不明白!”捷尔说。
修斯顺着捷尔的目光看了过去,心里却泛起了一阵苦涩。
“这个啊!呵呵!”修斯说:“可能是我注定了不能拥有它吧!大概是跟灵魂上的缺失也有关系,灵力都被禁锢在身体里面散发不出来,没有养分,就变成这样了。”
“修斯……”
虽然修斯嘴巴里说的好像只是项链,但是给人的感觉却并不像是在说项链。因为灵魂上的缺失,自己好像已经被最重要的东西抛弃了,修斯的表情简直就好像在对捷尔诉说着这些。
“这条项链……”修斯说:“你还是拿回去吧!”
“诶?”捷尔吃惊的抬起头看着修斯。
“反正放在我这里也就只能是毁灭,还不如放到你那里,说不定还能活回来。”修斯说:“我想要看到,它再次开放花朵的样子。”
“修斯……”
☆、7。2窝藏
修斯说完勉强伸出被打穿的左手,可是那无力的疼痛感却让他还没有接触到那项链就已经掉落了下来。
捷尔猛的抓住修斯的手,把它握在手里,仿佛牵引着那只手去抓项链似的,轻轻的,慢慢的移动过去……
“这只手……”
仿佛终于注意到了什么似的,修斯盯着捷尔的手看了半天。
“诶?”捷尔也仿佛才注意到似的看了一下自己的手。
“诶!”捷尔猛的将手撤回。
“啊!”
突然失去支撑力的修斯的手猛的坠落下去,本来无力的手此时更是痛苦不堪。
“啊!对……对不起……”捷尔不知所措的挥动着双手。碰也不是,不碰也不是,一时间竟然连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做都不知道了。
南尼亚连忙上前,将修斯的手轻轻扶起放到床上,并将放在床头柜上的三苦南枝项链拿到了修斯手上。
“你的手……”明明自己的手要严重的更多,修斯却仿佛完全没有不在意的样子。而捷尔的手上……
“如果会疼的话,就狠狠的抓我的手……让我知道你在痛……”
那个时候捷尔的话仿佛全都回荡在修斯耳边。对啊!那个时候,因为紧接着就是一股凶刃钻入身体的疼痛感,一不注意就猛的使了劲,结果就这样在他的手上也留了印子吗?竟然经过一夜了还仍然红肿着,真亏他自己竟然一点都没有注意到。是因为身体其他部分都已经是相同的状态了,所以没有注意到,还是因为心里只想了其他的事情,所以完全没有去注意呢?
“捷尔!”
修斯突然唤起捷尔的名字说。
“啊?”捷尔一副还是没有反应过来的模样猛的接了一句。
修斯缓缓伸出手,将手中的项链轻放到捷尔那仍然留着印子的手上说:“以后这就是你的了。”
“诶?”
捷尔心里吃惊,但也不好说什么,他明白这条项链对于捷尔来说象征着什么,放到自己手中之后这又说明了什么,也正因为知道,所以才越觉得无法接受。但是……虽然捷尔可能现在还不是他心中第一位的那个人,以后可能也不会是……
捷尔猛的握紧项链,露出了坚定的眼神。
“我知道了!”
简直就好像背负了某项使命一样。相比从哥哥那里得到这条项链,从修斯手中得到的意义要更加重大。
仿佛感受到了新的灵气,新的生命力似的,只是这么一松一握之间,原本已经发黑的花瓣竟然突然感受到了蠢蠢欲动一般的活力。当捷尔感受到那股气息,摊开手掌的时候,蓝色的花瓣已经在项链中盛开。比去之前淡雅的感觉,此时却仿佛开的更蓝,变成了诱人的深蓝色,中间花心处原本的黄色此时也接近绿色,简直就好像褪去了原本的颜色重生一般,此时的三苦南枝,简直就好像变成了捷尔的颜色。
“真漂亮!”
还没等捷尔感叹着瞬间的生命力,修斯竟然率先开了口。
“虽然我很喜欢原本的颜色,但是这样变深了的颜色也不赖嘛!”修斯微笑着说。
“说……说什么呢!”
捷尔说完转身就推着他的轮椅小车逃跑似的向外面跑去。
“咔哒!”
这里是寝室,虽然是用来休息的,但是房间里的东西也是一应俱全,厕所和浴室当然也是配备在房间里的,可是现在人都在外面,里面又怎么会传来声音呢?
一时之间感觉到了一股异样的感觉,捷尔随之改变了原定轨道,推着轮椅就往浴室方向推去。
“捷尔阁下!”南尼亚突然猛的拦住了捷尔说:“里面放了陛下换下来沾了鲜血的衣服,还没有拿去洗呢!您还是不要看比较好。”
“可是刚才有奇怪的声音,你没听到吗?”捷尔一副天真的表情说道。
“诶?有吗?”南尼亚说:“哦!是猫吧!”
“猫?”
“是啊!”南尼亚说:“前几天在附近的三苦南枝树下发现了一直被丢弃的小猫,陛下就把它带回来了。”
如果是其他地方的猫,确实修斯不一定会捡,但是如果是在皇城的三苦南枝树下的话……这样想着总觉得好像就合理了似的。
“是真的吗?”捷尔转过头来看了一眼修斯,仿佛想要亲耳从他的嘴巴中听到答案似的。
修斯说:“总之你去休息吧!想要看的话也不急这一会儿,等我们彼此的伤都好了,我带着它去看你好吗?”
“不用了!不要把我当成喜欢宠物的小屁孩儿。”
捷尔说着就开门出去了,这时候,呆在寝殿中的两人才仿佛终于松了口气。不对!是四个才对。
“好险!差点就被发现了!”
浴室中,两个躲在里面的家伙一边说一边走了出来。
“不过没想到陛下竟然有这样的演技啊!”南尼亚也不禁调侃道。
“这样的演技我可不想要用第二次,真被发现了也不是好玩的。”
修斯说着看了一眼出来的两个人说:“如果被传成国王陛下绑架婚约者,并且设计将自己打成重伤,以此陷害七大贵族,那我可要被整个阿尔曼提亚围攻了。我说的对吗?曼尼里咖缪以及……狂热者——米尔曼科尼里。”
☆、7。3助逃
“呵呵!说的真不错!”咖缪忍不住说:“虽然你被整的连小命都掉了一半,但是确实,如果被人看到我们在这里,还是会给你添很多麻烦的吧!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即使如此,你在醒过来之后的第一件事情,还是让这位南尼亚阁下来寻找我们,并且把我们藏在这里?”
“这样总比让你们在外面瞎跑强吧!这要是是被其他人抓到的话,一死肯定是免不了了。”修斯说。
“我们的死活跟你无关!”米尔曼突然猛的说:“虽然你救了我们,我很感谢,但是这也无法改变我原本下的决心。杀你是我们的目标,我们不会忘记。当然,我们也不是那种恩将仇报的人,帮我们挡过一次灾算我们欠你的。大不了以后见了面放你一次,这样也算扯平了。我们走!”
米尔曼说着就拉着咖缪一副想要离开的模样。
“你们去啊!外面守着好几号侍卫,一出去马上就会被射声塞子,像我现在这样。你们是觉得面前的这个活例子还不够生动,一定要亲自试试吗?”修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说。甚至连头都没有扭一下。
“你到底想怎么样?”米尔曼沉不住气的问道。
“没想怎么样!”修斯说:“老实说,我一点都不相信你们会杀我。虽然确实,这次我多多少少算是掉了半条命,也差点就真的活不成了。但是这些都不是你们造成的。如果你们真想杀我,给我下药的时候直接下毒,或者在舒尼瓦抵挡枪弹,咖缪来接走你的时候都可以一枪杀了我。但是你们却没有这么做。”
“那只是我们的决心不够!”米尔曼说:“虽然很明白……是你害的大祭司长阁下从国王变成了单纯的祭司长,但是因为不了解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所以不好下定决心,只是这样而已。而现在,我也已经足够看清楚了,简直就是一毒舌!”
“哎呀!那你还真是高抬我了。”修斯说:“相比我的舌头,舒尼瓦的不知道要毒上多少倍呢!只不过你们没有领教过而已。”
“你……不许你……”
“现在给你们一条活命的机会你们要不要!”修斯猛的打断米尔曼说。
“诶?”
“皇城中每天都会有进贡蔬果送入的进出,之后也有垃圾处理的程序,想要出皇城的方法要多少有多少,就看能不能利用。”修斯说:“当然,如果没有个一星半点的关系,别说是出去了,就算是靠近蔬果车都是不可能的。你们也是进过一次皇城的人,当然明白其中的道理。”
“你想说什么?”米尔曼说。
“我想放你们走。”修斯说:“让你们进来的那个家伙显然已经不管你们了。否则,不可能听到国王伤重,危在旦夕,匪贼全灭,主犯还在皇城游荡这样的事情都一点动静都没有。我本来还以为他们听到我快要翘辫子的消息会有所行动,给我最后一击,现在看来,他们的打算也不过如此。”
“你的意思是说……”
“利用嘴巴够严的人,做什么都可以。不怕伤害舒尼瓦,不在乎伤害舒尼瓦的弟弟,甚至对于我是死是活都不在乎的人,实际上这种策划者根本就只是在玩儿。”
“你……”
修斯说:“说白点儿,杀国王,扶大祭司长回位这种东西根本就没有必要。只要舒尼瓦愿意,他想要国王之位随时可以要回去。修丝者只说我修斯将来会是国王,但从来没有说过是什么时候。舒尼瓦身为大祭司,拥有无上灵力,自然一辈子都不可能结婚生子,而我,说不定只是活的比他长些,待他百年之后当国王也未可知。”
“你是说我们被人利用了?”米尔曼说。
“至少在我看来,就是这样。”修斯说:“想想看大殿上七大贵族的模样,显然已经对我和舒尼瓦的事情了如指掌了,那么舒尼瓦的身体状况他们也肯定不可能不知道。最近舒尼瓦使用灵力太过频繁,本来身体就虚弱,又因为捷尔的事情使用了太多次法器,浪费了太多灵力,这个时候,像之前那样的枪林弹雨,一旦护身壁打不开,结果被打成塞子的人绝对不只是我。”
“他们……”
作为舒尼瓦的狂热者,他可以为舒尼瓦做任何事情,但是唯独伤害舒尼瓦的事情不会做,而此时听到的,却是他差点杀了自己最尊敬的人。
☆、7。3。5
“当然,我相信你们如果知道当时舒尼瓦的情况这么凶险的话肯定也是不会这么做的。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