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雅如却不再说话,坐在车里闭目养神,这样的沉默到了晚上安寝也没有结束,苏婉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做错了什么。明明让小姑谢颂如回家是件好事,若自己能想办法在不触怒仁熙帝的情况下做到,不是应该开心吗,而不是这样。
其实谢雅如心思不难猜,不过是在和苏婉赌气,这场婚姻竟让苏婉生生当做了交易,你帮我一程,我也必定还你一程,哪里有半点夫妻的情分。
两下沉默了小半天,直到第二日去谢老夫人处请安才算是结束。
日后这样的摩擦又怎么会少,苏婉经过这件事也更加小心,凡事都要思虑再三才肯说出口,可叹苏婉越是这样,谢雅如便越是不快,夫妻之间竟常常因为此事赌气不肯说话。谢雅如也是温雅之人,就算不快也不会直言指责,两人都不是快言快语之人,竟没有机会可以说开。
这样的情况,竟一直到七八年后,北夏、南靖和匈奴的一场大战,才有了缓和的机会,到真的应了“至亲至疏夫妻”这句话。
虽说谢雅如赌气,却半点不曾为难苏婉,依旧是关怀备至,连去老夫人处请安也必定是一同,一应吃穿摆设全部按照苏婉习惯,因苏婉不喜欢谢雅如常用的涪陵香,竟也自此换了,这些事,苏婉也很吃惊,自然想着做个尽职的谢夫人才好。
最让苏婉吃惊的自然不是这些小事,等到两人回到北夏,苏婉才发现,谢雅如的谢府竟然全不似北夏建筑的大气恢弘、庄严肃穆,而是十分的景致奢华、雕梁画柱,谢府还有一个很美的名字——越院。“西施居越地”这个典故苏婉自然知道,想不到谢雅如竟在北夏为自己建了一座“越地风光”的宅子。
整个北夏谁不知道风采斐然的谢大人对谢夫人的疼爱有加,这份疼爱竟是半点不掩饰的展现的众人面前。
挥别了家人,谢雅如和苏婉将开始新的旅程,这一路没有人会帮助他们,风雨都将独自承受。时隔多年,垂垂老矣的二人,回想当年新婚时的情景,依然百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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