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姐,你们家怎么样?发生什么事情了?需不需要帮忙?”
“是我姐那边……”李大姐摇摇头,“爱莫能助啊……”
“你姐?”白以晴寻思了一会儿,“是韩真真他们家吗?”
“嗯。”
这是什么情况,韩真真和韩子涵家都出事儿了!白以晴不是多嘴的人,可是难免会好奇,“他们家出什么事了?”
李大姐以为白以晴和韩真真是同学所以才关心的,“真真的爸爸……唉,不说这些了,你们肯定也不想听,来吃饭吧。”李大姐不再说了白以晴也不好再问,她微微一笑拿起碗筷。
许泽知道白以晴是想知道韩子涵究竟是为什么会想不开,他也是一样好奇,深怕自己就是那个罪魁祸首。
晚上的时候柯迪打过来电话。
“我听说韩子涵临走之前给你也打电话了……”柯迪声音沙哑,“她已经走了,希望你们能原谅她以前做过的事情。”
“我怎么还能怪她?”韩子涵都已经死了,她如果还记仇,那她就是个小人了。
柯迪长出了一口气,沉重的心情难以言表。
“我还担心她会怪我……打电话来的时候我没有劝她……”白以晴弄不清楚韩子涵是这么死的,她心里永远都无法安然。
“你别多想了,是她太脆弱了,没有遇到过这么大的打击,所以才会想不开,以为这是种解脱。”柯迪也太了解韩子涵了,从小爹疼妈爱的,呼风唤雨惯了,这跌进大坑就不知道怎么出来了。
“她为什么想不开?是不是感情方面?”是不是无法得到许泽的心,所有才会想不开?
“不是……”柯迪顿了顿,“她妈妈患上了精神病,他爸爸的店被韩真真的爸爸给偷偷卖了,他们家的债主堵在门口两天都没散,直到韩子涵跳楼了,他们才走了。”
“啊……”白以晴惊呼出声,老天啊,怎么这么凄惨?是这些人逼死了韩子涵啊!
“所以你别自责,张琪也是,你们都别想太多,原谅她以前犯的错就好,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们可以来给她上柱香。”
“明天,我一定去。”明天是周末,她和许泽两个人过去。
“谢谢。”
白以晴挂了电话,心想,韩毅腾应该庆幸,在这种时候还有柯迪可以依靠,他也很幸运,卫璎红疯了,他还有柯迪的妈妈可以陪伴,真是天意弄人啊,他和柯迪的妈妈离婚和卫璎红结婚,二十年绕了一圈还是回去了。
和许泽商量好他们按照柯迪给的地址去了灵徳大厦,楼下有一滩血迹还没有彻底清理干净,触目惊心的的红让白以晴心里一阵发冷,她朝着许泽靠了靠,握住他的胳膊。
“别看。”许泽伸出胳膊把白以晴搂进怀里,蒙住她的眼睛。
白以晴跟着许泽一路前走进了大厅上了电梯。
韩家偌大的客厅变成了灵堂,整个房子填满了黑、白两种颜色,正中间挂着韩子涵的黑白遗像,她笑地天真无邪,无忧无虑,就像是一朵刚刚盛开的花儿,圈白色的花围着照片,地上纸糊的童男童女、小汽车、小别墅摆了一地,灵堂两侧摆满了花圈,花圈上飘着黄色的对联落花春已去,残月夜难圆;绮阁当风空有影,晚萱经雨不留芳……围零零落落地飘着几张白色、黄色的纸,整个场面凄凉、绝然。
韩毅腾一身黑色的正装站在灵堂的左侧,低着头,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默默地给来客递上香柱,而柯迪脸色苍白,半蹲半跪在韩毅腾的身边给韩子涵烧纸,只有白色和黄色两种纸一沓一沓地放进火盆,再拿起一沓放进去,一阵烟熏缭绕后丢进火里的纸全部灰飞烟灭。
灵堂里没有哭声,没有人声,静谧地有些诡异。
白以晴上前拿过香点燃拜了三下插到香坛上,对韩毅腾鞠了一躬:“人死不能复生,叔叔节哀,注意身体。”
“谢谢……”韩毅腾也朝着她鞠了一躬,眼睛泛红,“代我向你爸爸问好。”
“会的,谢谢叔叔对爸爸的挂念。”白以晴又朝他鞠了一躬。
许泽也和她一样说了两句和白以晴出来了,刚好碰到张琪从电梯出来。
“以晴姐。”张琪没有像往常那样欢愉地过来,而是浅浅地笑了笑。
“张琪?”白以晴也是简单地从嘴巴里发出两个音,没有吃惊、没有欢喜。
“姐夫好。”张琪朝着许泽点了点头,又扭头看向白以晴,“以晴姐,你等会儿我。”
“好。”白以晴合了合眼,困倦地点了点头。
许泽把白以晴圈在怀里,将她的头按进胸膛,脸颊蹭着她的发丝,“这样有没有好一点?”
白以晴也伸出胳膊抱住他的腰,仰起脸看着许泽,眼睛酸酸的,“她怎么可以……她还年轻……”照片里的韩子涵青春朝气,阳光可爱,才二十出头,未来很很远,困难回过的,病人会治愈的,为什么她不愿意多等几年,等时间去冲刷那些坎坷的路?
“你还让别人节哀呢,你呀!”许泽大掌抚摸上白以晴的脸颊,拇指在她眼底摩挲着,想拂去她所有的悲伤。
“我怎么了?”她往许泽的怀里钻了钻,“我就是觉得一个人好端端地,前一分钟还和我说话,后一分钟就没了……”
“伤感一下就好了,不许学她们,知道吗?”他真的是服了,以后女人打电话来说自杀什么的,到底该不该理他们呢?一个任佳静说自杀结果是骗局,结果狼来了的后果没有报应在任佳静身上,反而坑害了韩子涵,他想如果那时候他拉一把,韩子涵应该还有救,说这些都迟了,但愿她一路走好。
张琪出来就看到这对小夫妻搂在一起,不好意思地别过脸去,还是头一次见到他们这么甜蜜恩爱的样子,看来正如白以晴所说,她现在很幸福啊。
“以晴姐……”张琪看不下去了,欺负她这种老公在外的女人,没人爱!
“呵呵……”白以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从许泽的怀里钻了出来。
“走吧。”张琪上前去直接挽上白以晴的胳膊,把她从许泽的怀里抢了过来。
“去哪里?”白以晴跟着她前面走,许泽再后面可怜兮兮地跟着。
他们拐进了一家咖啡厅坐下,正是下午,咖啡厅人不多不少,多数都是等人的,点了咖啡和点心,白以晴和张琪先是聊了聊韩子涵在的时候的一些事情,聊着这两个就忍不住掉起眼泪。
张琪说韩子涵大四实习的时候就来店里了,和她两个人相处很好,她性子也直爽,有什么说什么,经常给她出点子,让她给吴阳文带惊喜,她也很感激这个女孩,可是后来因为韩子涵介入白以晴和许泽之间的事情,她和韩子涵沟通过几次,但是都吵起来不欢而散,很久都没有说过话了,忽然间她又把白以晴和王文哲的照片穿上了“蓝桥离梦”,她和韩子涵大吵一架,断绝联系了,所以韩子涵跳楼的时候她也没有和她好好说话,现在想起来真是觉得自己做的有点过了,她应该好好开解她,而不是和她吵架,如今回忆起以往的事情总是充满了遗憾。
白以晴又何尝不是呢,以往她犯的错在现在来看根本就没什么,人活着,什么都会有的,只要她认识到自己的错,并且积极改正,相信身边的人都会支持的,她不需要走极端、找解脱。
后面咖啡上来了,关于韩子涵的话题打住,她们两个正忙活着给咖啡拍照,探讨着这里的咖啡,许泽拿出手机百无聊赖地上网看新闻,被今日要闻的首标题给震惊了,市公安局局长已被双规……
市公安局局长,不是白以晴的爸爸白其纲吗?怎么回事儿啊?许泽瞠目结舌地点开新闻详情查看。也没有详细地介绍因为什么事情被双规,只是说秘密双规,已被市长暗中封锁了消息,知情者寥寥无几,更是无人敢透露其中的原委,这件事也就这么石沉大海了,本站记者冒险从别处挖掘得到可靠消息……
这哪跟哪儿啊?她怎么就不知道白以晴爸爸被双规,老爸出面阻拦消息?
“白以晴,你看这则新闻。”他把手机推到白以晴的面前,让她看。
白以晴也同样是舌桥不下,这怎么可能?没有听爸爸说过自己的工作有问题啊,怎么可能说双规就双规呢?
她找到自己的手机给白其纲打了电话,那边的白其纲正气喘吁吁地不知道在忙什么。
“爸,您没事儿吧?我刚刚看到一条新闻。”
。
写地我心情沉重……
335。如狼似虎的她(加更)
有些人,一旦遇见,便一眼万年;有些心动,一旦开始,便覆水难。
——b一句唯美签名
“爸爸没事,新闻是假的。”就算新闻是假的也让白其纲够呛的,一早上就有一大堆记者围堵在家门口采访,让他灰头土脸地挤出来去上班。
“新闻是假的?”白以晴吃惊地反问,这是怎么回事呢?“爸爸,你没骗我吧?”
“没有,我现在还在局里呢,好孩子,这是场恶闹剧,不知道新闻是从何而来,爸爸正在派人调查。愠”
白以晴听到那边嘈杂的声音,嘴巴刚张开,就听见白其纲说:“不说了,爸爸这边还有事啊,先挂了!”之后就是长长一串地“嘟嘟”声。
“怎么说?”许泽紧张地看向白以晴,刚刚听她说新闻是假的,“没事吗?”
白以晴摇摇头,眉头深锁,“我爸说是场闹剧,不知道是谁放出假消息的,现在正在派人调查。呢”
“没事就好。”许泽揉了揉白以晴的发,“别担心了,现在这种心里嫉妒着,背地搞破坏的人也不少,风波过去了就没事了。”
“嗯。”她虽然嘴上这么答应许泽不再担心,可是心里还是有说不出不安,爸爸做这个位置难免
会有恶交,想要报复他的人也不少,像今天这种还是头一次见,莫名其妙地就放风说他被双规了,可见这人是多么希望他真的被双规,甚至是批捕。
“以晴姐,既然有事就回去看看吧,我也该回去了。”张琪看出白以晴现在是如坐针毡,心慌意乱,她识大体地提出散会。
白以晴忐忑不安,当下决定先给妈妈打个电话,再回去看看情况,“那我们改天再约吧。”
她和许泽出了咖啡厅后上车,她给张文怡打电话,张文怡像是在忙着什么。
“以晴,怎么了?”张文怡以为白以晴应该不知道这事情。
“妈,我看到关于爸爸的新闻了,爸爸说是假的……”白以晴还是担心爸爸会隐瞒自己。
“假的假的,别听那些个胡说八道,你爸爸好端端的。”张文怡一提这事也是满肚子火气,一清早就闹的鸡飞狗跳的。
“真的?”白以晴再次和张文怡确定,“你在哪儿呢?”
“妈在公司啊,还能去哪儿啊?”张文怡说的理所当然。
张文怡的话让白以晴放心了很多,如果出了事情妈妈还有什么心情去上班,她自己安抚着自己惊魂未定的心。
“下午我回趟家看你们……”
白以晴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张文怡打断了,“你爸忙着查那件事情估计晚上才能回来,我这边也忙,最早回去也是八点钟了。”
“那我八点以后过去。”白以晴是去定了,她还是要前去探探虚实,现在爸妈很有可能说善意的谎言来骗他,“说好了,那你忙吧。”
“好好好,你呀!”张文怡说完爽朗地笑了笑,“来吧,你是不是想我们了啊?”
“是啊!”白以晴顺着她的意思承认,确实有段时间没有回家了。
白以晴收起电话,许泽正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思考什么,“我给许市长打个电话确认一下,你会不会心安一点儿呢?”他说罢蓦地睁开明亮的眸子凝视着白以晴。
她舔了舔嘴唇,“会不会有点……”太紧张过度了?
“没事。”许泽覆上白以晴的柔荑,握住她纤纤玉指,拨通了电话。
许市长看来也是忙地不可开交,半天才接起电话,“喂,许泽。”
“爸,你忙什么呢?才接电话?”许泽说着看了白以晴一眼,她全身绷紧了,目光熠熠地盯着自己看。
“你是不是也知道了?”许市长精明地问道,那头版新闻,红色的宋标大字,识字的估计都认识吧。
那么许泽也不绕弯子了,直入主题,“嗯,听说是真是假?”
一旁的白以晴皱紧眉头,口干舌燥,咬着颤抖的下唇,心“砰砰砰”地都要从胸膛跳出来了,整个人快要抖起来了。
只听见许泽说:“哦,我知道了,那你忙吧。”然后他就挂了电话。
白以晴激动地拽住许泽的胳膊,“怎么样?怎么样?”她手上的力气太大了,拽地许泽胳膊都痛了。
许泽阴着脸,叹了口气,抚着白以晴的脸颊,安慰她。
“说话啊!”她吓得面如土色,舌头都僵了,呼吸也窒息了,手心发凉,却满手都握着汗水,急躁的两腿像筛糠似地发抖,胃部开始抽搐。
“我就知道你多想了!”他展露出一个笑容,将她搂进怀里,“别担心了。”
白以晴喜极而泣,“你个坏蛋,吓死我了!”她抱住许泽的胳膊,张口狠狠地咬了一口,一边咬着一边哭,眼泪打湿了许泽的衬衫。
“没想到你还如狼似虎的,平时隐藏地挺深的啊。”许泽忍着疼让她咬,搂着她的身体,幸福地笑着,他的女人总算是依赖他了。
她松开嘴巴,环住许泽的腰,“我是被你气的!”她方才感觉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儿,看着他阴郁的神色,她第一次知道身体里那种心急如焚的感觉是什么样子的,她似乎能了解到了韩子涵当时的心情,她的状况还没有到韩子涵的那种悲惨的地步,她都感觉呼吸困难了,可想而知韩子涵当时是什么感觉。
爸爸辛苦大半辈子,兢兢业业,每天都早出晚归,把时间都贡献给了别人,他们做儿女的都很少能分享到爸爸的宝贵的时间,虽然爸爸在这个位置上也得到不少,可是他所得到的远远不及他所付出的多,如果真的发生这种事情,她害怕爸爸真的受不了这个打击。
“我错了还不行?你惩罚我吧。”许泽低头在她耳边暧昧地吹着气,“惩罚我夜夜为你服务,好不好?”
“你想的到美!”她拍了一下许泽的胸膛,“我看你是乐在其中吧?”
许泽目光一怔,捏起白以晴的下巴,仔细地端倪着她,“你敢说你没有享受?”说罢在她嘴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白以晴翻了个身,躺在他的怀里,仰面看着他,神秘地笑着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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