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他用苍白的嘴唇萎靡不振地说道,“可是我没什么胃口。”
“没胃口要要吃!”白以晴朝着许泽靠近了些,把饭碗递到许泽的面前。
“可是,我感觉……自”
白以晴打断许泽的话,“你害的我连班都没上,好意思说不吃吗?”
许泽眸子闪了闪,轻轻干咳了两声,这咳嗽来来得太慢了吧?他移动了一下浑身酸痛的身体,嘴巴张了张,她都说这话了,他再不吃不是太不给面子了?
白以晴瞧着他这个样子是打算让她喂啊?她本是打算帮他端着让他用另一只手拿勺吃的。
许泽见白以晴发呆,抬起眼睛瞧着她,“怎么了?”
“你自己来啊!”小少爷病了还打算让她喂吗?她给他端着就已经不错了!
“你不喂啊?”他眉头轻蹙,都病了还用空发牢***,“那我不吃了!”说罢就顺势打算躺回去。
白以晴咬牙切齿地瞪着他,行,看在他病的份上,她就折这一回腰,给他喂了,先把这笔帐好好给他记上!
“来,我喂你,总行了吧?”她狠狠地剜了许泽一样。
许泽抿着嘴巴得意地笑着,就冲着他的这个笑容,白以晴就想丢下碗不干了,可谁让人家是病人呢?越想越郁闷,怎么这病的不是她呢?说不定也能享受这种五星级的待遇。
她舀了一勺就给他递过去,许泽愣是不张嘴。
“你这又是怎么了?”她不解地问道。
“你打算烫死我啊?怎么都得给我吹吹啊!”他说地理所应当,似乎他就是高高在上的皇帝,白以晴就是伺候他的小宫女,这小宫女给皇帝喂粥还每个月有月俸什么的,她白以晴有什么?
她翻了翻白以晴,纹丝不动,眼神充满了敌意,怎么的?我就不吹,你到底要吃不吃?
“白以晴?你怎么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你要是不愿意喂我就不要勉强自己,反正我也没什么食欲!”他确实是一点胃口都没有,什么都不想吃,甚至感觉有点恶心,要不是刚刚白以晴那么说,他打死都不要吃。
瞧他这个样子像是个病人吗?哪有发完高烧还思路清晰、口齿伶俐的?真怀念他神志不清楚的那会儿啊!
“愿意,当然愿意,我愿意喂你!”白以晴扯着假笑,点着头,暗自记仇,吹了吹气给他喂。
许泽这才乖乖地吃了粥,“既然起了头就唱两句吧!”
“什么起头?唱什么?”都什么跟什么?这好好地喂粥呢?怎么和唱歌又扯上什么关系了呢?
“《愿意为你》,王菲的!”
“噗……”白以晴差点把手里的碗给扔出去,他真是脑子烧坏了?还是烧灵活了?怎么感觉他醒来后多了这么多怪异的想法?
“笑什么,唱啊,你起的头啊!别怪我。”他只是想和白以晴说点别的,转移一下注意力。
他吃着粥还要求白以晴唱小曲?她忍无可忍了!目光含恨,一字一字地冲着他吼道:“许大公子……”
“呕……”许泽忽然感到胃部抽搐,一阵恶心的感觉涌上心头,他立马用左手捂着嘴巴。
“你怎么了?”白以晴慌忙放下碗,神色仓皇地盯着许泽的脸,他好像是要吐。
“没事,我可以不吃吗?”他摆了摆手,手移到胃部。
“吃不进去就别吃了。”她抽了纸递给他,“要不躺下来睡会儿?”
“好。”他真的想睡,睡着了就好了。
白以晴扶着他躺下,看这点滴,这瓶马上就好了,许泽渐渐进入了睡梦中,她换了点滴,轻轻带上门出去了,先让他睡会儿吧。
她开了电脑上网搜索有关单纯型流感的病状,里面提到了畏寒、发热、头痛、全身酸痛、鼻塞、流涕、干咳、胸痛、恶心、食欲不振……和许泽的症状极其相似,只是他有没有这痛那痛就不知道了,他也不说,她也不清楚,正无聊的时候,安静的房间里响起了音乐,可是好像是从别的地方传来的,她开门出去,好像是许泽的手机铃声。
是谁这么不会挑时间打电话?他病了刚休息一会儿,就有人来打扰,她进去拿出手机出来帮他接听。
陌生号码?白以晴第一反应,会不会是韩子涵?
她吸了一口气,按下接听键,没有说话,等待对方讲话。
“喂!许哥哥,你终于接我电话了!”那边欢呼雀跃地女声,音色悦耳,如果不是韩子涵的话,她肯定对这个女生充满了幻想,会觉得她是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可惜,她是有目的地接近许泽的。
“你好,请问,你找谁?”白以晴全然装作不知,看看韩子涵打算怎么临场发挥。
电话那边的韩子涵听到白以晴的声音忽然沉默了,白以晴仿佛看到了她刚刚飞扬的笑容刹那间僵硬在脸上的样子。
“你好?请问你是不是拨错电话了?”白以晴是在给她台阶下。
哪知道韩子涵根本就不领情,语气强硬,“我要找许泽,你是谁?”
呵!小丫头,几天不见,长进了啊!敢公然和她叫板了,瞧这样子是打算真刀真枪地上战场了,完全不把她这个正主放在眼里,是有人在背后指点一二了吧?
白以晴气定神闲地回答,“你给我打电话你不知道我是谁?我倒是想知道你是谁呢。”韩子涵愣了愣,莫不成是许泽把这个号码给了白以晴用?那么昨天晚上是白以晴给她回的短信?
“我要找许泽!”她也来劲了,管他是谁的电话号码,能找到许泽就好。
“你先说说你是谁!”白以晴可是抱着看好戏的态度,她就想知道一个女生,在踏上小三的这条路,能做到哪个层面。
“我是韩子涵,我知道你是白以晴,现在可以让许泽接听了吧?”
白以晴哑然失笑,这个韩子涵,以前见面还白姐姐,许哥哥的,现在直接称呼大名了,真是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
“不可以!”白以晴毫不犹疑地回答,许泽病了,在休息,怎么可能叫醒她接听这么一个可有可无的电话呢?说不定接听了以后病情加重了怎么办?
韩子涵一听见白以晴的话,气急败坏地喊叫,“白以晴,你怎么出尔反尔呢?”
白以晴撇了撇嘴角,“我又没有答应过你会让许泽来接听电话。”
韩子涵气结,白以晴确实没有说过,怪就怪自己道行太浅!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啊!行,这次算她厉害!
“那我和你无话可说!再见!”她“啪”地一下切断了电话,将手机扔到床上,气死她了!
最近许泽肯定是回家去了,所以“企晟大厦”也不见他的踪影,就连监控器都几天没拍到他了!这个白以晴,手段真高啊!居然能把许泽给弄回家去,这许泽怎么就这么听她的话啊?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被白以晴捏住了?
白以晴听到听筒里传来急促地“嘟嘟”声,她看着那串串不规律的数字,这个韩子涵啊?好好的姑娘,怎么就看上许泽了?许泽有什么好的?连结婚证都给不了她,她还一个劲纠缠什么,难道她在奢望追到许泽后,再逼他和自己离婚吗?她步步为营,就是想坐上自己的这个位置?这个位置的吸引力就这么大?让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孩甘愿跳进污水坑?
。
265。心里的小幸福(4100+)
不管你的条件有多差,总会有个人在爱你;不管你的条件有多好,也总有个人不爱你。
——张爱玲
白以晴叹了口气,或许,真是这个不知痛是何物的年纪,才敢将脚丫子往开水盆伸吧,拦着不让她伸脚,她还以为别人是在害她呢,就让她自己感觉感觉就会明白了,原来这样做是会受伤的。
韩子涵气呼呼地踹了一脚床腿,“砰”地一声倒是发出来了,可后面还紧接着跟了一句,“啊!好痛!”她抱着脚丫子满地乱跳。
“你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了?”柯迪斜靠在门上,双臂抱怀好笑地看着韩子涵崃。
韩子涵嘟着嘴吧,瞥了柯迪一眼,她都痛死了,他这个做哥哥的不知道安慰安慰,还站在一边说风凉话。
“让我猜猜啊!”柯迪装模作样地抚摸着下颚开始思考,“张琪?”
韩子涵瞪了他一眼,明明知道答案,还在那里煞有其事地装问桩。
“哦……原来是许泽啊!”
韩子涵曾缠着柯迪去和葛暮要许泽的电话号码,他不依,结果韩子涵自己没脸没皮地去要的,之后一门心思就扑到许泽身上了,这几天连摄影楼也不去了,跑去什么地方当物管了,反正金融危机,影楼生意也不怎么样,除了把韩毅腾给忙地不可开交,寻思怎么才让“锦绣仙都”恢复原来的状态,其他小兵小将们都很清闲,尤其是他和韩子涵不去更好,还不用发薪水。
“知道还问!”韩子涵娇嗔地瞪了一眼柯迪。
“我的好妹妹啊!许泽是有老婆有孩子的人,你成天把他挂在心上做什么?”柯迪面对韩子涵的行经也是一百个无语,拦也拦不住,怎么就和她妈妈干一样的事情?可是还不比她妈卫璎红呢,起码当时韩毅腾和柯迪的妈妈柯若雪是一点感情都没有的,就是韩毅腾和柯若雪离婚,柯若雪也是愿意的,只是在父母面前,韩毅腾一人顶下来“婚姻背叛者”的头衔,还答应以后也照顾他们母子,这件事情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三个人里没有一个人是受伤的,所以目前两边人都相处融洽,而柯迪也从下习惯了这种相处模式,在韩子涵的家里也是出入自由,他们家聚餐的时候他也会去,韩子涵家也有他的房间,韩毅腾也给他准备好了婚房,他等同于是韩子涵亲生哥哥。可韩子涵现在呢?她这么强行介入别人的家庭,如果成功了会伤害到白以晴和她的孩子,如果失败了就会伤害到自己!
“你怎么知道他们有孩子的?我没有给你说过吧?”韩子涵诧异地盯着柯迪,奇怪,她从来都没有在别人面前提起过许泽有孩子的事情啊!柯迪是怎么知道的?
“那个……”柯迪琢磨着该怎么蒙混过关。
“说实话!”韩子涵和柯迪可是二十来年的兄妹了,他的一个眼神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上次张琪结婚的时候,我去帮你们买蛋糕,遇上她了,她和她的孩子在那里。”
“就是你回来告诉我,你遇到韩真真的那次?还说她在那个什么蛋糕店打工?”
柯迪老实地点头。
“白以晴带着她的孩子常去那里买蛋糕的吗?”韩子涵的脑袋飞速地运转着,开始盘算着一些与常人相异的想法。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韩真真好像和她很熟。”柯迪说完这句话忽然想扇自己一巴掌,真是多嘴,他记得他是打算劝韩子涵罢休的。
“韩真真和她很熟?”这就说明白以晴不止是那里的老顾客,说不定是因为和韩真真认识,所以才会常去那里的!
看来她要去找韩真真套套话,看她知道些什么,向她多了解了解关于白以晴和她孩子的事情,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她很自信韩真真一定会告诉她的,她们可是堂姐妹呢。
“喂!你想干嘛”柯迪感觉事情有点不妙啊!
“不干嘛!我能干嘛?”韩子涵拍了拍柯迪的肩膀,“我的好哥哥啊!有你真好!”她笑眯眯的从他身边走过。
白以晴啊白以晴,这场战争才正真开始了!
白以晴给许泽换了最后一瓶点滴的时候,已经过了两点,她呆呆地坐在他床边看着点滴一滴一滴地往下掉,她的脑袋里飘进来读大学的时候,有一次冬天,她感冒了,那时候吴阳文守在自己身边,看着点滴一滴一滴,她昏睡地不知天地为何物,几次迷迷糊糊地醒来,飘着眼皮看见他坐在床边,看着自己的脸,就那么守了她一下午,寸步不离。
其实,人一生能遇到这么一个人真的足够了,哪怕是多年以后和别人结婚生子,偶尔回忆起来的时候,还能欣然一笑,那也是美好的,带着这种美好去过以后的日子,把这种幸福再传递给下一个遇上的人,或许就这样,彼此温存地过一生。
“白以晴!”睡梦中的许泽忽然大声喊叫,吓得白以晴差点跳起来,刚刚的回忆全都像雨水掉在了地上。
“怎么了?”白以晴手忙脚乱地看着许泽,以为他这是有话要吩咐。
“白以晴,你帮我接电话!”许泽双眼紧闭,说着话还在挥手。
这是做什么梦了?还接电话呢?是不是被韩真真给吓坏了,成天做梦还梦这个。
“白以晴!”他叫喊着忽然惊醒了,撑大了两个眼睛,看着天花板,半响后才发现自己是在做梦。
“要不要我接电话啊?”白以晴拿起身边的手机搞笑地在许泽面前晃了晃。
许泽将头扭向白以晴,一脸惊愕地注视着她,她是怎么知道自己做梦让她帮自己接电话的?
“好点没?”白以晴放下手机不打算逗他完了,瞅了瞅点滴,还有一点了就完了,“你害怕吗?”
“害怕什么?”许泽一头雾水,刚睡醒来就被问了三个问题,“好点了。”
白以晴邪恶地靠近许泽,危言耸听地说:“待会儿我要帮你拔针头,你害怕吗?”说罢还挑了挑眉毛。
“为什么是你拔?医生呢?”他慌张地瞅瞅附近,哪来的医生,他是在自己的卧室里。
“傻了吧?许泽!”白以晴靠在椅背上,“医生是我帮你请来的,你这条小命是我救回来的,所以,你还是好好想想,等你康复了该怎么报答我!!”
许泽这次才是真正地清醒了,他使劲地摇头,只会微微痛一下,鼻子也痛了,恶心的感觉也没有了,除了浑身酸痛和喉咙干涩发痒之外,基本上算是好了!
真是病来如山倒,差点丢了半条命,昨晚上睡地那叫一个难受啊,尤其后面觉得浑身发冷,后面好像是扎针了,应该是白以晴请来医生,给他打点滴,他后面觉得好一点了……等等……
“白以晴,我是不是中间醒来一回?”他试探地问道。
白以晴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居然不记得让她唱曲子的事情了!!她还打算记在心里以后以前算帐的,怎么当事人就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瞧白以晴这个表情,那就是真的了!那……白以晴给他喂粥就不是做梦了?是真的?难怪会记得那么清楚呢!就算是做梦都梦不到这么美好的梦吧?
许泽咬着下唇,傻傻地咧着嘴笑,心里像是吃了蜂蜜一样甜丝丝美滋滋的,那个叫做幸福啊!他舔了舔嘴唇,长这么大还没有人给他生病的时候喂过饭呢……好快乐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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