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毕竟是我师兄,报仇之事,等你长大再说吧,现在最重要的送你们离开,否则落入他手,必然难以活命。”
震天行点点头,全力驭动宝剑,在云海之上飞驰。
小院里,那个巨大彩sè光玩之中,那三个人施展了不少法术,竟是破不了这古怪的光球,司徒昂看着这彩sè光壁,狠狠道:“想不到他竟然会如此厉害的法阵,不伤人,却是困人,倒像是正道的法术,可是,这等厉害的阵法,就算是师傅或者师伯,也是不会的,难道是蓬莱仙岛的法术?可也不像,传说蓬莱仙岛虽有储多法阵,却大多早已早已失传,如此法阵这小小孩童怎么学来的?”
旁边两个年轻人,看到师傅如此嘀咕,也不敢打扰,对这个法阵,他们也无可奈何,毕竟连自己的师傅都破不了,他们又能怎么样?
司徒昂看了许久,也看不出什么头绪来。随着时间慢慢过去,一直到了午后,这法阵的光壁上,那白sè的光芒,倒像是稀薄了些,司徒昂见了,眼光大亮,冷笑道:“原来是依据五行之力布下的法阵,金木水火土,如此烈rì之下,这水,岂有不干之理!”手中黑光一闪,一团黑sè火焰顿时从手中闪出,向那光壁之上烧灼,旁边那两个年轻人见了,十分惊喜,道:“师傅果然智勇过人,在黑心圣火之下,这小小水光,又能撑多久。”
司徒昂只是一阵冷笑,继续催动那古怪的黑sè火焰烧灼着。
云海之上,天sè已经完全黑下,震承天仍然带着两个孩子一齐飞行,自己抱着震天铭,还背着沉重之物,但速度倒也不慢,只是震天行仅仅十岁,虽然驾驭的宝剑并非凡物,只是毕竟道行尚浅,若不是震承天时不时施法拉着他,震天行可没法追得上。
巨松山位于中原正中一处隐蔽山脚之下,如今震承天带着两个孩子往东海方向飞驰而去,却是飞了两天之久,才飞到了海面之上,震天铭抱在震承天怀中,便是能睡觉休息,但震承天带着震天行连连飞行,一刻也没有休息,均是身心疲惫,但看到海面,震承天心中的石头已经稍微松下,仿佛看到了希望,但同时也是有些紧张,毕竟到了蓬莱仙岛,还不知如何面对岛上的人,特别是那个从未见过的丈人。
茫茫海水,波涛汹涌不绝,阵阵水雾在海上飘飞,震承天此刻已经是用手拉着震天行在飞了,震天行毕竟年幼,飞行许久已经经受不住。
照这个速度,眼看着再飞上半个时辰,便见到蓬莱仙岛了,这时候,一个浑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师弟,飞这么急,想早些见到你的老丈人吗?哈哈……”
那个笑声,在海空之中,延绵不绝,声势竟然盖过了海浪的拍打声响,震承天和震天行都是一惊,回头看了下,却见一个紫sè身影,随着一片红sè光团,飞速而来。
“他怎么这么快就破了那阵法了!”震承天一阵嘀咕,震天行讶然,慌忙施法催动脚下宝剑,速度又快了几分,但这速度,比身后那片红sè光团却是慢了不少。
司徒昂在一阵笑声中,向震承天等人越飞越近。
震天铭已经醒来,面向着那片红sè光团,也不知是何物,也不敢说话,只是紧紧地抱着父亲,震承天心中一沉,将身上包袱拿下,交到震天行手中,把震天铭也让震天行抱着,沉声道:“带着弟弟先走,我拦着他!”
震天行身上背着衣物,又背着母亲的骨灰牌位,现在又抱着一个五岁的小男孩,只有十岁的他,又有什么能力来飞动?御动宝剑已成了问题,摇摇晃晃,没能前进,停在半空之中,紧张地看着那高大的身影,为了保护两个年幼的孩子,不庆会做出什么举动。
震承天在一片青光之中,突然一阵锐啸之声响起,接着便是一个五角星状物,青光闪闪,飞速旋转,向那一片红sè光团击去。
红sè光团之中,突然一个紫sè身影飘飞而起,手中握着一根手杖,上面作蛇头形,红光闪耀,夺人眼球,正是司徒昂的法宝,噬血魔杖,司徒昂乃魔教噬毒堂堂主,一身毒功可谓是毒辣无比,就连法宝也是十分yīn毒,噬血魔杖更是用万毒焠炼,击中人身,便吸去人之jīng血,毒气入体,全身溃烂而死。
那噬血魔杖在司徒昂催动下,打出一道红光,与那旋转的星状法宝一击,便各自震开,司徒昂看了那飞回去的星状法宝,哈哈一笑,道:“师弟,当年你以‘飞星’伤我,害我苦修一年身子才得以恢复,怎么你今天竟是如此不堪一击了?”
震承天身子稍微颤抖,这么多年来,为震天铭吸取赤龙珠灵力,遭受赤龙珠反噬,耗费了太多功力,道行修为大损,若非如此,他又怎么会遇上司徒昂就逃。
司徒昂看着对面那摇摇yù坠的震天行兄弟,冷笑一声,握着那凶残的噬血魔杖,飞驰上前。
震承天中指食指并拢,指间青光闪烁,在其手势指挥之下,飞星呼啸,泛着强盛的青sè光壁,挡在自己面前,向司徒昂压去,司徒昂轻声一哼,手中的噬血魔杖大放红光,如一条凶猛的毒蛇,向震承天袭去。
在一片耀眼光芒中,两光相击,轰然的巨响震耳yù聋,震天铭不自觉地闭上了双眼,紧张地抱着震天行,而震天行,则睁着双眼,望向那片光团之中,隐隐约约看到,自己的父亲,正和那个司徒昂对峙,但身子却被那强盛的红光压得连连后退。
“爹……”震天行忍不住叫唤一声,着急地看着。
震承天嘴角已经流血,自己既然奋力一拼,又有何用,天行没有足够的道行御动冰雪剑飞行,带不了震天铭离去,思量片刻,震承天左手往嘴角一抹,沾了些血液,在念力之下,汇成一束细流,往飞星飘去,那鲜红的血液,一沾到青sè的飞星,那一片青光,顿时又亮了几倍,随着一声锐啸,飞星倒飞回来,只见震承天双手挥动,那飞星的青光闪烁不定,朗朗天空之上,似乎有一道光芒闪过,极是耀眼,随着轰隆一声,突然从天空云彩之中,下落一道光束,那青sè的光芒,威力显得无比巨大,空中的云彩,纷纷让道,那一道巨大的光束,shè在了飞星之上,刹那间光芒耀眼,震承天大喝一声“星魂——”,那一片耀眼青光,顿时化作了一柄长长的光剑,三指宽,三尺长,那剑柄之处,镶嵌着一个小小的五角星状物,就是刚才那飞星,停留在那柄光剑之上,绽放着青sè光芒。
司徒昂见了,双目瞪大,惊讶道:“你竟然用血咒**召唤乾坤星辰之力!你不要命了吗!”
震承天手握长剑,苦笑道:“师兄,对不住,他们两个,决不能回圣坛,如果你执意要夺赤龙珠,那休怪我不顾师兄弟情面了!”
司徒昂哼了一声,冷冷道:“看你道行,比十余年前倒退了不少,即使你以血咒**提升功力召出星辰之力又何妨,你体内真气已经大损,又能支撑多久?”
震承天苦笑,手中那柄青sè光剑已经挥动,那一道青sè光剑,顿时暴长十丈,势如破竹般,向司徒昂斩去,司徒昂手中噬血魔杖连忙祭起,散着一道血红光墙,护在身前,又是一声轰然的巨响,司徒昂双臂竟被震得发麻,身子稍微往下落了一丈,面目紧皱,显得极为吃力,突然一个闷声传来,司徒昂浑身一震,往噬血魔杖上看了一眼,这一看,让他吃惊不小,噬血魔杖上出了一个缺口,正渐渐扩大,“咔嚓——”一声,司徒昂大惊,连忙后退,“啪——”的一声巨响,那一道光剑,落入海水之中,将海水打得飞溅而起,司徒昂心有余悸地退到远处,看着手中的噬血魔杖,已然断成了两截,这可是自己辛辛苦苦修炼多年的法宝,竟然这样被斩断了,司徒昂顿时愤怒地瞪着震承天。
震承天惨笑一声,手中一松,那青sè的光剑,渐渐暗淡,最终只留下了那个五角星状的法宝,“飞星”,飞星盘旋而回,回到震承天手中,随着他的右手一引,顿时化作一道青光,shè入身后的震天铭体内,震天铭大惊,还没说什么,震承天已经喝道:“天行,带着弟弟走。”随着右手又是一引,震天铭便从震天行身上脱离,向东边飞去。
“爹……哥哥……”震天铭一阵惊慌,哭了起来,毕竟一个五岁小孩,独自半空在海上飞驰的感觉,实在是吓人,震天行想也不想,连忙御动冰雪剑,飞快地追去。
………【第四章 生死离别】………
生死别离
司徒昂冷冷地看着震承天,忽然笑道:“怎么,我的法宝被你弄坏了,你的法宝也丢给你儿子了,现在,你还想怎么斗?”
震承天轻微一笑,凄然道:“师兄,如果你还不放弃,那我只能与你同归于尽了……”
司徒昂大惊,睁大双眼,看着震承天,只见他双臂张开,浑身散发着光芒,渐渐化作一柄剑一般,向司徒昂飞斩而去,这一剑之威,竟比刚才那道光剑还要厉害,司徒昂骇然,双手红光闪闪,化作一个血红的光壁,与震承天全身光芒化作的光剑,浑然相撞……
司徒昂在这一阵巨大的冲击之下,直被震得连连退后,口中吐血。
他竟是想不到,震承天竟然会自散功力,与自己一搏?
“爹——”震天行和震天铭的叫喊声,突然传来,震承天回头一看,震天行正拉着震天铭,飞驰而来,身边还有一个中年男子,一身宽大白衣,打扮得像书生模样,拉着一个小女孩,一身水绿衣裳,长得娇小玲珑,极是漂亮,和那中年书生一起站在一个巨大的龟壳之上,震承天见了,顿时发出一个微笑,缓缓道:“好好……照顾……弟弟……”身子突然一软,直坠下去,茫茫大海,若是掉下去,便会被海浪吞没。
“师弟——”司徒昂嘴角流血,望着掉落下去的震承天,轻声叫唤,但看着眼前那个飞驰而来的中年男子,愤愤叹息一声,转头飞走。
龟壳之上的中年男子随手挥出一道白光,shè入海水之中,震承天身子下的海水,顿时一阵涌动,盘旋成一道巨大水柱,托举着震承天,飞了上来,中年男子飞过去,将震承天接住,抱到龟壳之上,震天行拉着震天铭也飞了过来,“爹——”两兄弟大哭着叫喊,旁边那个五岁左右的小女孩,见了也是眉头紧皱。
那中年男子探了探震承天的气息,发觉气息已经极是微弱,叹息叫道:“承天……唉……怪我赶来晚了……”
震承天那疲惫的双眼,缓缓睁开,看了这中年男子一眼,凄凉一笑,轻轻道:“童……师兄……我……把他们……送来了……你替……我向季……长老……问好……承天不孝……未能向他……老人家……请安……”
这个被称作童师兄的人,连忙摇头,叹息道:“没事,我会跟师傅说的,你放心吧。”
震承天抬起那软弱的手,向震天行和震天铭探去,两兄弟再次大哭,紧紧握着父亲的手,震承天目光迷离,看了他们许久,终于把目光落在震天铭身上,微微一笑,顿时让震天铭一阵心惊,自从懂事以来,这还是父亲第一次向自己笑,震承天微笑着,不顾震天铭的惊愕,缓缓道:“好好……听……哥哥的……话……”震承天吐出了最后一个字,双手顿时软下。
“爹……”两兄弟使劲摇着父亲,想把他摇醒。
“爹,有人——”旁边的小女孩突然叫了一声,那中年男子刚一转头,就见一条白sè的飘带飞来,在震承天身上一卷,便将他整个人扯了过去。
那是一个身穿白sè衣裙的女子,全身洁白无瑕,泛着圣洁的光芒,就连头上也戴着一个白sè的花状饰物,盖住了那乌黑的秀发,那一身白sè衣裙,闪闪散发着淡淡白光,犹如天仙下凡似的,脸上蒙着白sè的纱布,只露出那双乌黑的双眸,望着怀中那个沉睡的人,颤声道:“承天……我来了……”
“爹,把爹还我——”震天行大声叫喊,刚想飞上去,却被这中年男子拉住,看着那飘飞在海空上的女子,沉声道:“幻羽仙裙——你是……魔教右护法?”
那女子转头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道:“童君,是你……”
童君身子一震,惊讶道:“你认识我?”疑惑地看着那布满哀怨的双眼,竟然觉得有些眼熟,这女子转过头去,抱着怀中的男子,一声不吭飘飞而走,海空之上,只留下她的一个倩影和一丝芳香。
“爹……”震天行两兄弟,纷纷叫喊,但童君使劲拉着他们,御动脚下那个龟壳,在茫茫海空之上,向东飘飞而去。
飞行一会儿,便见到前方一片白雾,遍布在海空之上,一进白雾之中,视觉便弱了下来,看不穿这白雾后边,隐藏着什么神秘的地方。
童君御动龟壳,飞在迷雾中,突然停了下来,前方白雾之中,隐隐约约看到一个身影,却看不清他的样子,童君看了前方那身影一眼,行礼道:“前辈,我们回来了。”
“爷爷,你算术太差了,我们去的时候,震师叔已经被打死了!”那小女孩对着前方那个身影一阵大骂。
童君连忙喝道:“婉晴,别胡说。”
那小女孩嘴角一歪,很是不屑。
白雾之中的那个黑影,顿时发出一声长叹,道:“唉……婉晴说的对,要是我算术再学得jīng一些,承天也不会如此,天行……”
震天行一愣,看着前方那个黑影,疑道:“是天机子爷爷吗?”
那个黑影轻声叹息,道:“天行,是爷爷对不住你们,救不了你爹……当初在你们家布下五行伏魔阵,本以为能解救你们一家,谁知终究还是无能为力……”
震天行低着头,流泪道:“天机子爷爷……”
“罢了罢了,童君,带着他们回去吧,十余年了,你也该回去了。”
童君一怔,疑道:“前辈,你不跟我们一起上岛吗?”
“是啊,爷爷,我不想离开您。”小女孩有点着急。
那黑影在迷雾中,轻微笑了一声,道:“罢了,上岛了,我想走就难咯,还是四海漂流的r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