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小自然不明白的撅嘴不满意,我看着弘瀚如此笑牵着他的手往店铺中走去。
店铺里不只是客人还有一个年级十三四五的小姑娘。她应该是这家店面的请的长工。
她见我和弘浩,身后还有魏贤来,许是觉得是个大客户,很是热情的来在近前招呼我道,“这位夫人想看看饰品还是水粉胭脂?”
我含笑未回话。四周打量了一下这店铺,很有规矩的摆放了几只货架,货架上大都是胭脂水粉,或是琳琅满目的珠宝首饰。
我查看着店铺内的一切未未见若兰在何处,那姑娘许是见我无心买东西,忙的拿起一只珐琅瓷瓶,里面装满了胭脂推荐道,“这可是我们店里的招聘胭脂,用过的都说好呢。”
我见她极力推荐,我笑说道。“只怕你店里的每一样东西你都说好。”
姑娘闻声憨厚的笑着,说道,“嘿嘿,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我见她单眼皮小眼睛,胖嘟嘟的很是有趣,我问道,“你们老板不在吗?”
那丫头见我要见老板,许是觉得我怕是个大生意人,刚想说话。就听弘浩朝我身后唤道,“若兰。”
若兰从后面的隔间里走出,身上穿着一件粉色的衣衫,脸上是自打看见我们一行人的惊讶和惊喜。“没有想到阿哥和娘娘会来店中,有失远迎。”
弘浩含笑看着她,刚刚挑选胭脂水粉的几个妇人和女孩都往我们这里看,弘浩见状提醒若兰,“若兰姑娘不必一口一个阿哥的叫我,这样显得生分。”
若兰闻声不敢。自看着弘浩问,“那我叫你名字岂不是?”
弘浩见若兰不敢,他向我看来,许是觉得这话还是要我开口才好,弘浩能知道趋利避害,在人群中保护自己是好事。
我自然答应,说,“无碍的。”
若兰闻声才安心,问道,“弘浩想买什么东西吗?”
弘浩细细看了看四周,都是女孩子用的,他说,“你店中都是女子用的东西我可用不着。”
若兰的一双眼盛满笑,她好似很喜欢弘浩,因为她看着弘浩时一直都挂着笑。
这会子见弘浩不买,又问我,“夫人要用什么也尽管开口,这店里虽不如夫人平日用的,但是也全是上等货色,一定不叫夫人失望。”
店里得胭脂水粉很是清香,首饰也很好看新颖,都不错。
只是无功不受禄,我说道,“若是有需要,我会开口的。”
若兰见我如此说,她笑回道,“好,若兰也必然奉上殿中最好的胭脂水粉给夫人。”
我们一行人,大人小孩的有三五个,店里一时拥挤了许多,若兰说要请我们去后面喝茶,我借口推辞说不用,待会还要去别的地方。
若兰闻声也就没有在客气,正想着几时走,只见屋外走来一位男子,那男子玉树临风,一声素白袍子很是英俊潇洒。
只是一脸的书生气温文尔雅,许是看见屋里人多他细细看了几眼,后来发现我们和若兰应该很熟悉,才问,“若兰,这几位是?”
若兰闻声看了看众人,这才来在那男子身边,小声说,“哥哥,这两位就是我之前和你说起过的皇后娘娘和七阿哥。”
男子闻声脸上一怔,忙的打千,“草民见过娘娘,阿哥。”
他玉树临风,又冰冰有礼,这样帅气又问问而雅,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对这个人倒是好感倍增。
我说道,“我们身在宫外,你不用太拘礼。”
男子闻声立起身子,很是温润的站在若兰身边听若兰和我们说话,不过时辰已经不早,在站下去只怕要耽误事。
我这才带着弘浩和瀚儿告辞,若兰知道留我们不住,自然也没有多说什么。
临出来相送时,只见她哥哥玉树出来,直到我们临上马车时,她才出来唤我道,“夫人慢些走。”
闻声我回身看她,只见她手中有用红缎子包裹的礼物,对我说,“这是若兰送给夫人的胭脂水粉,夫人平日里自己用也好,拿着赏人也罢,这点心意权当是若兰孝敬夫人的。”
闻声我也不好在推辞,自叫小顺子帮忙收下,“若兰姑娘如此客气,那我就收下了。”
若兰闻声笑容满面,说道,“那自然是要收下。”
我这才带着上马车要走,只是前脚还未踩到凳子上,心里又有些不甘心,好不容易遇见,我就这样走了?
没有多问一句有用的话?
想到此处,我回身又道,“对了,上次弘浩去过的那个地方?我可以去看看吗?”
若兰许是不知我会提议去难民营,她微楞一瞬,忙的回道,“夫人愿意贵步移贱地是夫人体恤咱们,若兰怎么可以不相陪呢?”
我闻声想着,自己去的不单纯,也不想邀功了。
自说道,“本来还想叫弘浩去找师傅练武,可是走到门口又想起上次他说的那个地方,既然若兰姑娘愿意带路,那我们晚一点再去别院也不迟。”
若兰闻声没有反对,说道,“好,那夫人请等一下,若兰收拾一下马上就来。”
若兰话至此处转身往店里走去,玉树则站在马车旁说道,“夫人身份特殊,若是不陪同便是失了礼数,所以草民也还是同去的好。”
闻声我也不反对,你们要去就都去,反正我们人也不少,我含笑说,“公子有心了。”
不一会只见若兰从店中出来,手中带着一个半大的包裹,好似是些衣裳什么的。
她也换下了锦衣穿了件很寻常淡紫色衣衫来,头上的发髻倒是没变,还是那样简简单单的。
我见她出来便上了马车,若兰和玉树则在马车外随行,魏贤依旧骑着马儿在马车旁跟着。
马车一路往西行驶,走过了繁荣街道,穿越过小巷,越走越偏僻,也越走越破烂不堪。
这里倒是都是倒立的门窗,还有些破烂的房屋框架。
收容难民的房子也是很简单的土做的房子,门窗都是黑色木头做的,房里很破,但是看上去应该可以遮风挡雨。
院子里很多人,有七八十岁的老人,也有三五岁的孩童,有正值盛年的妇女,也有正在哺乳期的孩子。
他们人很多,许是看着天气好,所以都在院子里晒着太阳。
他们见到若兰和玉树都开心,若兰还跟他们热情的打招呼,看样子是熟的样子。
只是他们好似对我们很好奇,细细看了看没有人敢私自和我们说话。
我想大概他们是被欺压惯了,看见穿着稍微好些的人就不敢上前主动亲近。
就在此时若兰对着一个小女孩唤道,“小七。”
那女孩闻声从妇人怀中起身,眼睛有些胆怯的看着我,只是若兰一直小看着她,像是鼓励似得。
玉树也站在一边,嘴角处噙着似有似无的笑,他依旧是一身素白袍子,立在这破烂不堪里好似天外飞仙,叫人觉得不沾染凡尘俗世半分!(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四章 原来是苦命人
我想大概他们是被欺压惯了,看见穿着稍微好些的人就不敢上前主动亲近。
就在此时若兰对着一个小女孩唤道,“小七。”
那女孩闻声从妇人怀中起身,眼睛有些胆怯的看了看我,只是若兰一直笑看着她,像是鼓励似得。
玉树也站在一边,嘴角处噙着似有似无的笑,他依旧是一身素白袍子,立在这破烂不堪里好似天外飞仙,叫人觉得不沾染凡尘俗世半分!
他们兄妹一个笑容暖暖,叫人看着就很窝心,一个面若初春,虽然有几分温暖,可是眉宇间却夹杂着初春时凉凉的微风。
我正不懂他们兄妹两个为何性格截然不同,就见小七从不远处走来,很是亲近的招呼若兰,“若兰姑姑,你来啦。”
小七长的不高,身材也很消瘦,衣衫上还有几个小洞,她许是在这个院子呆久了,没有见过几个生人,所以看见我有些害怕的睨了我一眼,没敢和我说话。
我曾经听弘浩说起过小七这个人,所以对她不是很陌生,我自躬身看着她,亲切道,“你就叫小七?”
小七对于我的亲近有些抵触的往若兰身后躲了几分,若兰见状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我,复对小七说,“小七不用怕,这位夫人是来看小七的,你看还有上次来看你的那个大哥哥。”
小七闻声朝弘浩看去,只见弘浩正和一个男孩在说笑,小七许是看到了弘浩,所以也认同了我。
我见她如此,我又问,“小七是和弘浩认识的对吗?”
小七闻声双眸定定的看着我,许是觉得我真的没有恶意,才应声说,“嗯。”
若兰见小七终于不怕见生人了,这才安心的笑着说叫小七去找弘浩他们一起玩。
小七本来很拘谨。现在倒是看见弘浩就好了,提步蹦蹦跳跳的往弘浩那边跑去。
玉树则一个年纪稍长的女人叫去了,看样子像是在给他东西以示感谢,玉树很是温润含笑谢过。可是那女人很是执着,玉树最后没有办法,还是接受了那女子的礼物。
我瞧着他门已然拮据如此,还知道投之以桃,报之以李。真的很是欣慰。
弘浩和玉树各自在院子里和人说话,我则由若兰陪着,四处走走停停。
我仔细打量了这个院子,简陋的衣架,衣架上是简陋的衣裳,现在天气不是很冷,所以即便那样单薄和破烂,大概也不会叫他们着凉。
而衣架的对面是一架很寻常不过的秋千,那大概是给院子里的孩子们准备的。
这里的穷人好似很多,我细细看了一圈这里几乎没有任何破绽。或许真的是我想多了!
这个院子里的人都很平静安详,他们没有街道上的嘈杂,更没有富贵人家的勾心斗角,每一个人都洋溢着幸福的摸样。
正想着日后自己要是也能有这么间小院子,一定也很幸福,就听若兰说,“这里虽然破旧可是他们的脸上却没有半分埋怨,他们好像很知足。”
“平凡之人最大的好处就是容易满足,所以他们比那些富贵中人觉得幸福的多。”
我瞧着她话至此处满眸沉静,那深邃的样子好似很有故事。我说道,“若兰姑娘好似对这样的生活很有感触。”
若兰闻声浅笑,对我说道,“父母去世的早。我和哥哥相依为命,曾经也数度扎草屋度日,每日也只吃一顿饭。”
“那顿饭说好听了是顿饭菜,说难听了,只怕连富贵人家的狗都比我们吃的好,可是那个时候的我们真的很快乐。”
听着她的话。也叫我很是吃惊,我从前以为她是个有身份的女子,后来知道不是,也从没有想过她会是这样的身世苦命人。
我说道,“看姑娘纤素如荑,螓首蛾眉气如兰,真没有想到姑娘的身世竟然会如此可怜,不知姑娘的父母以前是做什么的?又是怎会调香的呢?”
若兰听我如此问,她很是平静没有半分涟漪的回答我说,“祖上都是平民老百姓,所以没有给我和哥哥留下什么家业。”
“后来我们兄妹两个在街上乞讨,被一位好心做香料的生意人相救,他看我们兄妹可怜,便收留了我们,还亲自教我们如何调香,如何生存。现在的店铺也算是哥哥和我摸爬滚打多年才支起来的。”
原来如此,她说这话时眉宇间没有一丝闪烁,想来是真话?
罢了,再多问,只怕要被若兰怀疑我来不是聊天的,是来问东问西的。
想到此处,我应声说,“富贵人生总要经历许多波折,姑娘也算苦尽甘来了。”
若兰见我如此说,她含笑对我说道,“所以若兰很同情这些在痛苦中挣扎的人,他们不是颓废,而是无能为力,若是没有人帮他们一把,只怕他们早已变成了一堆白骨更是无人怜惜了。”
她句句不离当年最痛苦的时刻,她到底是谁呢?
一个不忘自己过去,还能如此坦然之人,一定非寻常人。
我说道,“姑娘是哪里人士,当初如此困难,怎么没有去找当地官员协调帮助,皇上不是早就下旨要帮助穷人?对于创业者还要免去租税,不知你们到了京城日子还算顺当吗?”
若兰闻声不觉得我盘问的多,含笑道,“多谢夫人挂心,我和哥哥自幼在济南长大,至于帮助?”
她话至此处头回尴尬,说道,“或许当初我和哥哥年纪小也不被人重视,所以一直都是靠自己活着,自从入京之后一切以好了起来。”
原来当年贫困的两人根本不让人看在眼里,想来这其中的艰辛也只有他们自己才能体会。
想到此处,我也很是同情她们,自安慰她们道,“那就好,从前的不好都以过去,现在才是你们该享受幸福的时刻。”
若兰闻声说,“所以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我和哥哥虽然日子过的也不尽然富贵。可是比起以前却绰绰有余。”
“这里的人也才能将近温饱,不受风寒蹉跎。”
她如此大仁大义,我当初还那样怀疑他们,当真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应声对若兰说道。“姑娘和公子都是心善之人,本宫受教不少。”
若兰见我如此谦虚,她含笑很是有礼,说道,“娘娘久处深宫。老百姓的状况娘娘未必真正知道,但是现在知道了,想来一定会对她们伸出援助之手的对吗?”
闻声我说道,“既是给本宫机会,本宫自然要这么做的。”
我话至此处就听见弘浩那边传来悦耳的笑声,是弘浩和弘瀚,他们兄弟两个他和那些孩子玩的很开,一点没有嫌弃的意思。
若兰见我含笑宠溺的看着弘浩他们,她说道,“小阿哥心地善良。年纪虽小,可是论教养不知比那些吃尽山珍的富家公子们好过多少倍,这一切定是娘娘的功劳。”
闻声我也很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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