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场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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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场雨-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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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后备箱里,怕林雨没吃饭而给他准备的吃的派不上用场了。只要林雪在,那她就是林雨唯一需要顾及的。

赵燕的心思
  将林雪安置好,护士插好她身上的各种管子莫琛看的很仔细,生怕有丝毫差错,等都弄完已经快两点了,莫琛下午还要上班,但看林雨还在一直收拾这收拾那一会儿也完不了,便对林雨说

  "你先整理着,我去上班。等下班再来找你,我去沈舒那里,顺便送你去花店。"末了又问

  "你是要去花店的吧?"林雨正整理从原来医院带回的姐姐的东西,其实真的没有什么,姐姐一直穿病号服,吃不了用不了,带回来的东西其实是林雨的,一些书和报纸杂志,是他每回带来给姐姐念的,听见莫琛跟他说话,忙抬起头道

  "恩,那我等你吧,我是要回花店的。"莫琛点点头,出了病房。但他没去诊室,而是去停车场,取了车后备箱的三明治,把冷掉的咖啡倒仍了,又回了林雪哪里。林雨疑惑的看着去而复返的人,问道

  "你忘记什么了?"莫琛把手里的三明治递给林雨

  "你肯定从早上忙到现在还没吃饭吧,我顺路买的,不过有点凉了,你先吃点。"林雨盯着三明治看了半天,才接过来,抬头对视莫琛

  "又要谢谢你了,确实没吃饭呢,有点饿了。"莫琛伸手拍拍他的头。

  "快吃吧,自己弄点喝的。我一会儿再过来。"林雨看着莫琛走出病房,回头对病床上躺着的姐姐笑了,轻声对她说道

  "姐,他人很好呢,真的。"说完走到窗边,打开窗子,就着阳光把三明治吃完,心里暖暖的。他没注意到的是,林雪的眼睑因为他的话,在轻轻颤动。林雨吃完东西又开始收拾东西,把书本杂志都整齐码放在床头柜的一边,把他因为时常在病房过夜而准备的换洗衣物叠好放到床柜子里。他做的很仔细很慢,边还跟林雪说着什么,虽然都是他自己说,显得有些滑稽。等都弄好了也才四点,他索性拿了一本书,给姐姐念起来,说一句,看一下林雪,说一句,看一下林雪。他想看到姐姐有哪怕一丁点的反应,就可以满足好几天。可是林雪还是维持那不变的表情躺在那里,仿佛没有听到林雨说话的声音和内心的期盼。

  刚巡完房,准备早点下班的赵燕路过5021时停了下来,她想起安排莫琛朋友姐姐住的病房就是这间。门没关严,从门缝里正好能看到病床旁坐着个男人,背影消瘦,身材修长,他正小声说着什么,声音清澈透亮。赵燕心里想这人正面也一定好看,她决定要看一看,反正她是主治大夫,进去问问也不显突兀,边想着手已经去敲门了。

  林雨听到敲门声,想起身去开门,可转过身发现门已经是开着的,门口站了一个很漂亮的女人,看年纪不大,穿着白大褂,林雨说道

  "有事么?医生?"赵燕在林雨转过身的刹那,立刻满足了,因为他看到了一个帅哥,而且此帅哥面庞还有些稚嫩,黑色T恤把他的脸衬得更秀气,赵燕瞬间母性大发,对林雨好感十足。

  "我是林雪的主治大夫,虽然我看上去比较年轻,但是是神经科数一数二的大夫,而且是莫琛交代我主治她的,你可以放心。"赵燕走进病房,自我介绍。林雨听了有点不好意思,他可没有挑剔医生的意思啊,赶忙解释道

  "我相信你的。恩医生。我相信莫琛会帮我找他认为最好的医生的。"赵燕看林雨有点窘迫的神情心里可开心了,觉得这孩子真是有意思。莫琛眼光很好呢,虽然他不承认,不过没关系,自己会帮他的。

  "我叫赵燕,一看你就比我小,叫我燕姐就行,我跟莫琛是好朋友,你不用跟我客气,我会好好照顾你姐姐的。"

  "恩那我就叫你燕姐了,谢谢燕姐。我是她弟弟,我叫林雨,我姐姐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林雨指着床上躺着的林雪说道。赵燕听了一声燕姐,高兴的又帮着检查起林雪的仪器,直到确认没有差错。回过身看站在一边的林雨,比她高半个脑袋,应该有一米八左右,恩,不错哦。心里想莫琛,小样的,这回姐姐帮你追到这个极品小帅哥吧。赵燕早就知道莫琛性向,主要是因为有一回赵燕请莫琛吃饭,名曰庆祝莫琛跟她在一个医院上班。等莫琛中途去洗手间的时候后面桌有个挺妖的男的走过来,以为赵燕是莫琛女朋友,便跟她说了在gay吧遇见莫琛并且有过一夜情的事,说跟同性恋在一起是不会有好结果的。赵燕这才知道,只是这位女士虽然快三十了,可十足腐女一枚,听了心里可高兴了,但面上一副震惊的样子,那男的就跟他说了好多gay吧里流传的莫琛的事,什么好品质top,只玩一夜情,冷酷十足什么的,一直说到莫琛回来。那男的跟莫琛打招呼,可莫琛不认识他,还问赵燕是不是她朋友,给那男的气的够呛,赵燕心里也憋笑憋得够呛。从此赵燕的生活乐趣里就又多了一项,就是给这个好朋友寻找男朋友。赵燕心里合计了一下,说道

  "莫琛来找我帮忙的时候我还奇怪呢,那人很少求人的,看来他对你真的挺好哦。"莫琛很照顾他,林雨自己心里是有数的,可是听别人提起来心里又是一番想法,越加觉得莫琛这人对他很好。

  "恩,是呢。莫琛是帮了我很多,很感谢他。"看来林雨心里是对莫琛有感情的,只是这不是赵燕希望的那种,她决定要努力让它发酵。

  "莫琛和我是在国外念书时认识的,你要有什么想打听的可以问我哦。"赵燕看着林雨,笑嘻嘻的,一副你一定要问我我很想告诉你的表情。看的林雨很费解,不知道这位美女医生什么意思。又不好回绝只能能说好。赵燕觉得还不够,但又不能第一次就说的那么直白,只能作罢。她调整了一下心态,认真的跟林雨说起他姐姐的事

  "莫琛跟我大概跟说了你姐姐的病案。她已经沉睡将近一年了,一般半年内植物人能恢复意识的几率还比较大,过了那段时间就不过也是有醒过来的可能的。"赵燕看了一眼床上的林雪,觉得能醒过来的机会应该很小,可是林雨因为她的话瞬间变得哀伤的眼睛她怎么也忽视不了,只能安慰的说

  "我正在做关于概率期后植物人身体指数研究与适应性医治的研究,在这个医学论题上,在这个城市里,可以说我是最有发言权的。你应该接受我给你的建议和结论。我也会最大程度的帮你。"赵燕说的很严肃,面对病患,她很认真。林雨也听的认真,他还听出了赵燕话里的别的,说他该接受所有关于姐姐的好的坏的结果。林雨心里其实很清楚,可有时自欺欺人能让人活得容易,只是终归有面对现实的一天,林雨的这一天快来了。他点点头,表示知道,赵燕看林雨已经不想再多谈,就打算再多给他些时间,像个关心弟弟的大姐姐,拍拍林雨的胳膊,走出了病房。迎面看见直奔这里的莫琛,他脚步有些匆忙,看见赵燕点点头,问她是不是下班,头已经向病房里看去。赵燕心里叹了口气这家伙是已经牵挂着人家了么?可林雨能感受到这种牵挂的意味么?

  "恩,我见了林雨,跟他说了几句话。"赵燕说道。莫琛忙拉赵燕往旁边走几步,不让说话的声音传到房间里

  "以后有什么不好的消息,关于林雪的,你先告诉我,我会转告林雨的。"

  "为什么,你是林雪什么人,你能付这个责么?"赵燕说的不留情面,作为医生她有需要遵守的准则。莫琛眼神暗了一下,压低了声音

  "我只是不想林雨突然听到什么接受不了,想给他个缓和的过程,不会让你难做的。"其实不就是关心人家么,赵燕心想你冷酷十足的莫琛,号称只玩一夜情的人,也会有这种为不相干的人照想的时候呢,你算是载他林雨身上了。

  "我知道了,会让你做个烂好人的。"赵燕说完转身走了。莫琛放下了心,他知道赵燕只要答应了就会做到,他是真怕林雨听到什么变得更难过更冷漠,他不在乎林雨是不是应该接受什么,应该承担什么。他只是不想林雨再难过,他只是想照顾他。他愿意站在林雨随时可以碰触的地方,等待林雨发现他,依赖他,被他照顾。

我想他陪伴我
  莫琛开车,载着林雨一起回了昆明路。林雨跟他说了一声便回花店照看了,莫琛则去了茶室。沈舒在临门的桌子旁边坐着,面前有个电脑,他正在浏览什么,莫琛走到他后边,看见电脑上显示的是奶茶的做法,开口道

  "你看这个干嘛。"沈舒听见声音转头,看到是莫琛在他背后不知道站了多久,他都没注意到有人。莫琛自己找了位子坐下,奇怪今天桌上怎么没有茶,便问

  "怎么你不卖茶了?"

  "不卖茶我指什么活,还不是宇西说老喝茶都喝腻歪了,我正不在找办法能让茶能换个样么。"莫琛终于明白,平常连电视都不用智能的洗衣机都不用带晶板的的人,为什么会用电脑这种东西了,原来是家里孩子耍脾气,要找方法治疗。莫琛见沈舒对林宇西这样好这样宠,确实是喜欢的狠了,怕他吃亏,怎么也要说两句的

  "你别太惯着他了,小心他被宠坏了。"莫琛还没说完,沈舒瞪他一眼

  "我就想宠着他,只要我有的我都愿意给。你怎的这么多事。"莫琛听心里郁闷,合计我这不是帮你么,怎么还被你说一顿,也不再劝说沈舒,等有一天让林宇西伤着了,看他沈舒怎么办。可那边沈舒可没停下,继续说道

  "有一天你也像我一样,是真的喜欢一个人了,就会感受到想给他你所有的是什么意思了。"沈舒一脸你还嫩的表情。莫琛发现自从沈舒喜欢林宇西以后,面瘫的脸是彻底治愈了,爱情真伟大。不愿在看沈舒的脸,转头望向窗外,这个位置正好能看到对门的音像店,还是拉着灰色的卷帘门,似乎快一个月没开门了吗,生意做到这份上也够可以的,莫琛随口问道

  "这音像店关门可够久的,老板又去哪玩了?"那边沈舒招呼服务员上了一壶茶,看来他是改不了喝茶这习惯了。洗了杯子给莫琛倒上了茶,嘴里边问

  "你认识那家老板?"

  "说过几回话,挺有趣的人,很多爱好跟我一样。"闻了闻茶,是普洱,晚上喝味太重了吧,不过莫琛还是喝了,沈舒又给他倒上脸上不知想到什么,露出八卦的表情

  "其实那木佐,就是音像店老板,跟林雨很熟。可以说林雨除了宇西就和他最好。原来我也没想那么多,可最近想起来,觉得林雨可能是喜欢木佐的。他俩在一起连说个小人书都能说半天。我总看见他俩同进同出的,问过林雪,她说放假林雨会去木佐那里住。"沈舒边说边看莫琛,果然莫琛表情越来越冷,听到最后脸都能结冰了。沈舒是以为林雨喜欢男人,可莫琛几乎就是确定了他林雨是个同性恋了,所以才决定想要林雨这个人的。可如今听到也许林雨早就有喜欢的人了甚至住在一起过,他心里能好过么。他觉得这两天他的作为在一个同性恋看来应该是有反应的了,可如果林雨明明有喜欢的人了,又对他明显是亲近的举动默许的话,林雨拿他当什么了?莫琛心里很烦躁,喝了口茶压住心里想去问个明白的冲动。莫琛觉得自己平常的冷静和理智在林雨身上完全不管用了。沈舒看莫琛半天没吭声,又继续说

  "你真喜欢林雨么?"莫琛面对这个问题不知道怎么回答,喜欢?是喜欢,可是到什么程度自己也不清楚。只能还是不说话。只听沈舒又说道

  "我真的觉得你这人是个好朋友,办事爽快人也仗义。可你这私生活确实挺乱的,单我碰巧遇见过的就好几个了,即便林雨愿意,我也不放心他跟着你。"沈舒说这话的时候又回复平日正常的表情和口吻。面无表情,语气严肃

  "前两天我开你玩笑其实就是心里有点察觉了,你这人对外人冷面冷心,虽是我的请求可你也太上心了。昨天林雨回来跟我说了你给找的地方,在你们医院找个单间的病房不容易吧?我爸当初为了个单间我往里送了多少钱我会不知道?尤其她姐姐还是长住。我还没问过你那医药费病房费怎么回事的?这么少么?你没少往里搭关系吧?"莫琛听到这没法再不反驳了

  "我确实走了不少关系,但对我来说不是难事。弄个单间不用说,医药费是走了一部分我的医院内部医疗卡,我说林雪是我妹妹,在一些人力的项目上可以少收一些,我想对林雨好一点,是因为因为我喜欢跟他在一起。"莫琛说道最后有些踌躇,他第一次思索,为何他想要喜欢林雨的原因,翻遍了脑海找到这一个原因。因为喜欢跟他在一起。好像是个很片面的很敷衍的理由,但莫琛觉得就是这个感觉,他想跟林雨在一起,想跟他说话,想看他脸红,想轻揉他头顶的发,因为这样让莫琛觉得满足,原来身边是可以有这样一个人的,他给了你充实,却不霸占你,给了你温暖,却让你自由。莫琛给这份感情做了定义,用莫琛自认为对他来说最深刻的语句

  "我想他陪伴我而已,在我剩下的时间里。"莫琛看着沈舒的眼睛说出这句话,他能看到对方瞳孔里的自己,整个人都带着坚决,沈舒自然也感觉到了,他叹了口气,语气轻柔起来

  "林雨他这一年过的不好,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我也希望有个人能好好照顾他。我跟他姐姐很要好,拿他当我自己的亲弟弟,我总觉得他还有别的心事,他说起家人总是愧疚自责,我不知道该怎么劝他,他整个人也越来越孤僻,如果你能让他变得好一点,我想即便是他姐姐也是不会反对你们的。"莫琛知道,沈舒是同意他的感情了,沈舒对林雨的好他看的到,也很感激在自己并没有关注林雨的时候,有个人能替自己照顾他,不过现在好了,自己已经能接过林雨所有的哀伤和悲痛,只要林雨愿意依靠。

  剩下的时间俩人没再说林雨的事,沈舒交代了一些关于茶室的事项,方便莫琛管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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