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猜呗。小朔子那么聪明肯定能猜到的。”
小朔子苦恼着思索片刻,笑着摇头:“殿下,奴才着实猜不到。”
“你看。”乾文皓拿出自己亲手做的窗花递到小朔子跟前,小嘴咧开笑得开心不已:“这是我送给小朔子的,小朔子喜欢吗?”
小朔子手微微颤抖的接过那有些粗糙的窗花,第一次有人送自己东西,第一次有人在意自己的感受,或许就是从那个时候自己开始喜欢,迷恋上了这个外表脸上倔强,内心却孤独温柔的孩子。
想到那时的乾文皓,小朔子脚下生风,心里想要找到他的急切感更加强烈了。
在不远处的一街道上,几十个黑衣人围攻乾文皓等人,虽有小朔子的暗黑十三使,但奈何敌众我寡,并且还拖着一个不会武功的秦婉静,双方实力明显悬殊太大。
擎苍挥刀挡住黑衣人:“皇上,您先走。”
乾文皓侧身躲过黑衣人的一击,反掌拍向黑衣人,黑衣人翻身剑直长虹般的刺过去,乾文皓反腿踢向黑衣人的小腿,黑衣人侧翻躲过乾文皓的攻击。
“啊!”秦婉静尖锐的叫声使得认真对敌的乾文皓一阵愰神,黑衣人倒转,乘着这个空挡挥剑刺向乾文皓,剑身在耀眼的月光下反射出冷光。
擎苍看着这一幕,心急的想要甩掉黑衣人,奈何实力单薄。
乾文皓眼睁睁的看着那剑刺向自己,根本来不及闪躲。
忽而剑尖在距离乾文皓半尺的地方停住了,黑衣人瞪大双眼,一只如鹰爪般的手从后面穿透他的胸,时间仿佛停留在这漫长的一刻。
小朔子愤怒的从黑衣人的体内抽回自己的手,失去了支柱的黑衣人死不瞑目的倒在小朔子脚边,小朔子掏出怀里的绣帕嫌弃的擦拭着手上的血迹。
“不想死的就给我滚,回去告诉你们的主人,只要有我在一日,就轮不到他来撒野。”嗜血狠辣的眼神让人心生胆寒之意。
那些人纷纷停下攻击转身消失在慢慢夜色中。
“小…小朔子。”
小朔子转头心中的怒火依旧不曾减少,毫不犹豫的拦腰抱着乾文皓,轻巧的跳上房屋,转头冷眼看着擎苍体贴的扶着脸色苍白的,无一丝血色的秦婉静。
“擎将军,秦姑娘就交与你照料了,如今天色已晚,奴才要请主子回府了,后会有期。”说完便带着乾文皓几个跳跃消失在月色中。
擎苍眼里闪烁不定,低头看着黑衣人身上的血洞,再想到那人杀人时的狠绝,暗自心惊。原以为不过是个太监,如今一切都是自己眼拙。
乾文皓总觉得这姿势不对,扭动着身体,急切的说:“小朔子,放开朕。朕自己走。”
“闭嘴!”小朔子怒吼道,抱着乾文皓的手臂又紧了一些,脚下的速度更快了。
乾文皓明白小朔子这次是真的动怒了,这么多年来,也只有在自己被景贵妃设计那晚见过,当时找到自己的小朔子也是这个表情,然后,然后景贵妃不知怎么就得罪了先皇,先皇便将她打入了冷宫,再后来冷宫失火,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景贵妃的消息了。
想来也是他暗中动了手脚,因为他承诺过自己,会保护自己,不离不弃。
小朔子带着乾文皓回到皇宫,屏退守门的属下一脚踹开殿门,抱着乾文皓直奔内殿,重重的将乾文皓扔到床上。
“哎哟!”乾文皓扶着腰,面部有些扭曲,完了,小朔子发飙了。
小朔子附身压在乾文皓的身上,他身上那浓烈的男人味气息让想要挣扎着起来的乾文皓一阵心晃。暧&昧的气息弥漫整个承德殿。
乾文皓顿时傻眼了,小朔子要干嘛!不会是…不…不要啊!
“皇。”小朔子笑得一脸灿烂,看得乾文皓心惊肉跳。
“小…小朔子,有话…有话好好说。”乾文皓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
“皇,你知道刚刚有多危险吗?”小朔子怒火冲天的看着乾文皓。
乾文皓有些害怕这样的小朔子:“咳!朕是天之骄子怎么会受伤,再说了不是还有你吗?”
“唉!”小朔子叹了口气,满腔怒火就被这轻飘飘的一句话给浇灭了。
小朔子伸手轻轻的为乾文皓整理好衣服,将被子给她盖好,躺在一侧,紧紧的抱着他的腰,将头埋进他的颈窝,语气有些沉闷:“皇,别让自己受伤。”
乾文皓一动不动的任由小朔子抱着自己,听着小朔子心疼宠溺的话语,心里一阵暖意,说不出的开心。
乾文皓被小朔子拥着和衣躺在宽大柔软的龙床上,渐渐的抵不住浓浓的睡意安心的入睡了。月光透过一旁的窗户半照在两人的身上,勾勒出一幅温馨而宁静的画面。
第九章 查探
当乾文皓睁眼醒来时,身旁已经没有小朔子的身影了,如果不是身旁被压诌的床垫,或许自己会以为昨天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罢了!
“来人。”乾文皓起身烦躁的撑着头坐在床上。
几个太监低眉顺眼的走进宫殿:“皇上。”
乾文皓扫视了一圈,没看到那人的身影,语气不悦的说:“小朔子呢?”
“回皇上的话,朔公公一大早就出去了,说是午膳前会赶回来。”一个小太监上前一步恭敬的说。
“出去?”乾文皓掀开被子,慵懒的起身:“他能去哪儿?”
“朔公公没说。”那小太监小心的拿起龙袍正准备给乾文皓穿上。
乾文皓眼底闪过一丝不耐:“放着,朕自己来,你们去外面等着。”
“是。”太监们退出房门,内心忐忑的站在殿外。
乾文皓拿起衣服慢慢的穿好,脑子里一直在思考,这么早,小朔子会去哪儿?
分割线————
在离王都不远的一座古园,那里因为离王都较远,并且地处偏僻,所以鲜少人烟。走进一看一个巨大的古宅,伫立在苍色的山林的脚下。宅子虽然有些老旧却气势磅礴,两座石狮子威武霸气的立在门口,让人心生畏惧感。
走进古宅,屋里与屋外给人强烈的冲击感。
古宅里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宽阔的庭院里种满了奇花异草,蝴蝶的彩翅翻飞着,偶有彩蝶留恋花香停留不肯离去,而且有着别处罕见的红色和绿色的蜻蜓。
悠长的长廊贯穿东西,偶有下人匆匆经过。
古宅的后面有一片竹林,郁郁葱葱的多节的竹根从墙垣间垂下来。竹林旁边有一石桌,两个风华绝代的端坐在桌边,凝神静气的盯着桌上的棋盘。
只见一男子身着银蓝色的长袍,修长的手指尖夹着一枚白子,微微厌倦地眯起幽夜的眼瞳,俊俏的脸上带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冷静。
而男子对面坐着的墨袍男子竟然是一早便出宫的小朔子。只见小朔子沉稳的执起黑子放入棋盘中。
“让你查的事办的怎么样了。”小朔子看着面前的棋局,面无表情的问道。
瑾兮拿着棋子思索片刻将它放入棋盘中:“时间短暂,目前只差到一点点。”
“呵!看来楼里的速度还需要训练啊!”小朔子淡淡的瞥了槿兮一眼:“说吧!查到了什么。”
“那些黑衣人并不是云单派来,他之所以那么跟你说不过是看你不顺眼罢了。”瑾兮撇嘴说道:“他还没有那个能力派遣任何人。”
小朔子挺住执子的手,目含一丝杀气的问道:“你的意思是另有其人?”
“这不是你预料之中吗?”瑾兮抬头看着小朔子:“轮到你了。”
小朔子轻轻放下棋子:“这个时候还有谁有那心思下棋。”
“唉!你这人一遇到他的事就冷静不下来。做主子的人真好。”瑾兮将白子放回棋盒中:“幕后之人的手法特别的高明,那些死去的黑衣人身上没有半点线索,并且每个人的脸都被剥了皮,从这里可以看出他们的主人手法十分的残忍。”
“他们的脸全部被剥了皮?”小朔子有些诧异:“除了这些还有什么?”
“他们身上瑾兮双手交叉放在石桌上:“对了,他们用的兵器似乎是自行打造的,并且在剑柄上都有标注那个特殊的符文。”
“符文?”小朔子俊秀的眉头都快皱成川字了。
瑾兮掏出一张图纸:“呐!就是这个,我命人将它临摹了下来,这可是唯一的线索,你可别弄坏了。”
小朔子伸手接过图纸仔细的看着上面的符文。
良久不见他说话,瑾兮便无聊的把玩着手指:“难道你看出了什么?”
“没有。”小朔子将图纸还给槿兮:“继续查,我可不希望有一丝的危险存在。”
瑾兮有些后怕的收好图纸:“摆出那副杀气凌然的模样干嘛!这事儿又不是我做的。”
小朔子收起面上的杀意:“只是提醒你动作快一些,否则,我便让晓雨回来。”
“别,别,别。”瑾兮急忙打断小朔子的话。
“不想他回来做事就给我卖力点。”小朔子看了看天色:“我先回去了,抓紧时间给我查,一有消息立刻通知我。”
“放心,放心。你就安心的回去吧!”
小朔子一头黑线的看着趴在桌上懒懒散散的某人,无语的转身离去。真不知道将这事儿交给他合适不,要不还是将晓雨召回来,顺带让他管管这家伙。
瑾兮要是知道了小朔子心里的想法恐怕会气得跳起来,然后收拾行李迅速逃窜。
云邪那小子长得人模人样,实际。。。唉!不说了,说多了都是伤痛。小朔子快马加鞭的赶回皇宫,一进承德殿就看见乾文皓一个人坐在饭桌前,空荡的宫殿里除了他没有一个人。
“皇上为何不让他们进来服侍?”小朔子走到乾文皓旁边的座位上坐下。
乾文皓看着风尘仆仆的下朔子,暗自思考他今天上午到底去哪儿了:“不习惯,所以就让他们出去了。”
小朔子挑了挑眉,这句话可以理解为习惯了他,换了他人就不行的意思吗?
乾文皓为自己夹了一扇贝,装作不在意的问:“今天你去哪儿了?”
“奴才去查昨晚的事儿了。”小朔子熟惗的拿起桌上多出的筷子为自己夹了一块竹笋。
“那你查出了什么?”乾文皓是知道小朔子在外面有着属于自己的势力的,否则仅仅凭他一太监的身份怎么可能将一个不受宠的皇子扶上皇位。
两人在这个问题上似乎心照不宣,你不问,我不说,两人的关系丝毫没有因为这事儿受到影响,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是吗?
“那些黑衣人的衣袖处都有着特殊的符文,并且他们的脸都被剥去了皮。”小朔子边吃饭便说自己从瑾兮哪里得到的消息:“至于那些黑衣人背后的势力并没有查到什么。”“恩!顺带将太后,秦家一并查了,朕怀疑这次的暗杀可能跟他们有关系。”乾文皓放下碗筷,用丝滑的手帕优雅的擦着嘴角。
小朔子点了点头:“秦府与太后是肯定要查的,皇上你就安心的处理国事,这事儿就交给奴才来办,不然将你累垮了,奴才会心疼的。”
小朔子抬头直直的看着乾文皓,眼里的宠溺,情意似乎能将人掩埋在里面,最后沉醉其中,不能自拔。
乾文皓下意识的避开那双眼睛,他始终是不能接受这段不被容忍的感情:“朕,朕还有要事要处理,你,等会儿你吃完了到御书房来一趟。”说完仓皇的逃离这个让他十分不自在的地方。
小朔子依旧慢悠慢悠的吃着饭,这事儿不能急,得温水煮青蛙慢慢来。
第十章 栖云城
秦府,虽是一介侍郎府却因当今太后乃是秦侍郎的妹妹,所以秦府也随之水涨船高,门庭若市。
秦智啸一下早朝便急急忙忙的赶回侍郎府,昨晚静儿被擎将军送回来后神志不清,半夜还做噩梦,吓得满头大汗,醒来后嘴里也不停嚷嚷: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这让秦智啸十分的担忧,虽然擎苍说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刺客,想必是受了惊吓。并且大夫也说只是惊吓过度,但是做父母的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秦智啸进府,急步穿过中庭,来到秦婉静的院子。
一进屋便看见秦婉静瑟瑟发抖的蹲在雕花木床边的角落里,下人们站在一旁干着急,只要有人一靠近,她就吓得尖叫手脚胡乱的抓人踢人。
秦智啸心疼的走过去,蹲下:“静儿,是为父啊!静儿,我的静儿。”
秦婉静在秦智啸的安抚下渐渐平静。“来来来,起来坐床上去。”秦智啸扶着秦婉静坐在床上。
秦婉静坐在床上,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爹,呜呜!”秦婉静委屈的抱着秦智啸大哭着,发泄着内心的恐惧。
秦智啸一脸的心疼,眼里却掠过一丝丝不耐。
亲情在皇室,甚至是上层阶级中是那么的脆弱,不堪一击。大家都带着虚伪的面具,伪善的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她不过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踏脚石罢了。只可惜她从未看清。
“好了,不怕了。都过去了,这样的你以后如何母仪天下!”秦智啸安慰了一会儿秦婉静便推说自己有公事儿要办,便回了书房。
秦智啸坐在案桌边低头思索,这刺杀到底是谁派的?不可能是太后,她在深宫上理应接触不到杀手的?而自己这边并没有派人刺杀?那么那些黑衣人会是谁派的?
“秦大人,想什么这么入神。”书房内突然响起陌生人的声音,着实将沉思的秦智啸吓了一跳。
“谁,出来。”秦智啸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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