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敲门,“ 小翔,老婆,给我开开门。”——里面任然没有回音。
晏思涛沉思了一会儿,好像自己没有惹她不开心的前兆啊,“老婆快开开门,老公在外面站着很冷。”
一如既往没有应答,他双眉紧蹙,“ 老婆,把老公关在外面你真的忍心吗?”
“ 老婆,你如果再不开门老公我可就走了啊…”晏思涛垫起脚尖悄悄躲到电梯隔板前,竖起耳朵听有没有开门的声音。
久久没有转动的开门声彻底激怒了他,他大步走近门板前——嘭——一脚将门踹开。
卧室里黑漆漆地,啪、他将客厅照明灯的开关键按下,眼光四下巡逻一圈,没有发现她的身影,于是他疾步向紧闭的卧室门走去。
同样敲门没人开,没应答,摇晃了几下,很显然这道门也被她从里面反锁住。
他眉毛拧得越发紧了,怒气不打一处来,这都是什么毛病,什么话也不说就把自己关在屋里头,就算是自己惹她生气了,也应该让他知道自己到底错在哪里了吧?
不明不白的含冤受屈,他可不干,幽黑的瞳孔微微眯了眯,身体向后倒退几步,——嘭——又踹出一脚,将卧室的门板踹开。
一股子铺天盖地的酒味袭来,他随即按亮卧室的照明灯。
地上摆满了各种酒瓶,那个早已喝的烂醉如泥的小身子,横躺在地板上,头发懒散地遮住她半边脸颊,他的心骤然抽痛,大步走到她身边弯腰将她软软的身子紧紧抱在怀里。
刚才用力踹门的火爆脾气早已荡然无存,看看怀中这个小女人,更多时候只有无奈和心痛,他把她抱起轻放到床上,展开被子为她盖在身上。
他置身沿床边坐下,幽深的双眸凝视着她,大掌牵过她床外侧的一只小手,抬高贴到自己的脸颊处,反复摩挲着,“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晏思涛忽然想到小翔还有两个好朋友呢,于是取出手机首先拨打了婷婷的电话,“ 自己的媳妇自己管,这是作为一个男人最基本的责任,如果连这点都尽不到,你或许该考虑退位让贤了。”婷婷没好气地哼道。
晏思涛有些莫名其妙,拍了拍额头,自己最近和女人这两个字是不是八字不合,他再次看了眼床上躺着的小翔,不行,无论如何都要弄明白让她这么伤心的始作俑者是谁?
不死心的他再次拨打了彩英的电话,“ 晏思涛,不是我说你,女人本来就是水做的,天生就需要人捧在手心里呵护备至的,你可倒好,成天东飞西飞的比空少都忙,既然你这么忙什么都顾不上,你还娶什么妻啊,自己一个过着多舒坦呢…。”
晏思涛被婷婷和彩英两个女人说了一顿,他愣是半个字的反驳语句都不敢提,唯恐这两人在小女人耳朵跟前告自己的状,然后再添油加醋一番;——吁——,长吁了一口气的晏思涛郁闷地想,男人真的好难啊。
嗖嗖地凉风直吹的玻璃嗡嗡作响,小翔蹙了蹙秀眉,眼皮很沉重,头似乎也有些晕晕沉沉的,抬手拍了怕额头,缓缓睁开了眼。
感觉脖子底下好像枕着一根手臂,一转头,正对上晏思涛沉睡的容颜,与清醒时冷酷高傲的他不同,沉睡中的他有一张恬静,安详的脸,眼睫毛密长而卷翘,俊美的轮廓勾勒出一张瓷娃娃般的面孔。
她抬手轻而浅地沿着他脸颊的轮廓探究,由于探究得太过仔细,似乎并没有发现那张俊美脸颊上浅弯起一抹微不足道的弧度。
他倏然把眼睁开凝视她,她吓了一跳赶紧将手抽回,却不料被他更快一步的速度阻止,大掌将她的小手牢牢握着,他牵引着她的手继续摸向自己的脸颊,“ 自己男人的脸,想摸就大大方方地摸,手感怎么样?”
“ 哼,”小翔冷哼一声,将视线转过,“ 把我得罪后,摸脸就能解气吗?”
晏思涛腾出一只手解开自己衬衣上几个扣子,牵住她的小手伸向自己胸膛方向,“如果再加上摸这里,可不可以解气?”
小翔手低传来温暖柔滑的触感,她极力想收回自己的手,却返现徒劳无功,她脸颊泛着红韵,对他怒目而视,“ 晏思涛,你有完没完,我告诉你摸哪里都不解气,满意了吧。”
“ 喔,”晏思涛一副若有所思状,“ 面对秀色可餐的老公,单摸的确不解气,”牵住她手的胳膊一用力将她带入自己怀里,双臂牢牢圈住她,温吞湿润的热气喷洒在她耳边,“ 要不我们今天就把正事给办了吧,这样大家都解气。”
小翔的脸更红了,用力锤了他一下,“ 什么正事?休想,本姑娘想反悔,不想嫁给你了。”
晏思涛原本迷蒙的双眼蓦然睁大,伸出一俩根手指将圈禁怀中小女人的下巴攫住,声音骤冷,“你敢?”
小翔想到昨天黄昏她在咖啡馆内看到的景象,愤怒瞬间蔓延向四肢百骸,对上他灼人的视线咬了咬唇瓣道;“ 又什么不敢的,本姑娘就是不想嫁给你这种朝秦暮楚的人。”
“ 什么朝秦暮楚,你给我说清楚;”晏思涛被扣了这么大顶帽子下来,火气也跟着上来。
“ 哼,自己做的事情自己知道,我说出来嫌恶心。”小翔寸步不让。
“ 你是不是听到什么流言蜚语了,有什么事,我们还是当面讲清楚比较好;”晏思涛实在不解。
“ 我不止听到而且还看到了,”她歇斯底里地对他大吼道;“订婚取消,我们现在各归各位,今后互不干涉。”
“ 你是说真的?”晏思涛满目忧伤。
“ 本姑娘从不说假话,不像某些人顶着作家的光环,阳奉阴违。”小翔此时已经怒火攻心了,言语攻击中句句带刺。
晏思涛随之将她推倒在床上,倾身一覆两只膝盖紧紧固定在她的腰际,伸出一只手掌将她两只推嚷不断的小手禁锢在头顶,另一只手掌沿着腰际将宽松的休闲衫推至胸口之上。
纯白的蕾丝胸衣呈现眼底,随着身下小女人因生气而不断起伏的气息,那洁白富含弹性的胸部肌肤半隐半现。
——咕咚——,他猛然下咽一声口水,心跳急促,口干舌燥之感尤其剧烈。
“ 晏思涛,你难道要用强吗?”小翔反抗无用的情况下只能咋咋呼呼的大声嚷嚷。
晏思涛眼眸灼灼地看着她,不禁有些哑然失笑,“撒谎的孩子是要被狼吃掉的,这个道理小学一年级的孩子都懂。”言及此,他不再顾虑其他,埋头在她胸前舔舐,啃。吻,吸。吮。
酥麻之感再次使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发出阵阵战颤,颤抖着嗓音问;“ 什么撒谎的孩子,本姑娘从没撒过谎。”
“ 明明喜欢我到无法自拔,却睁眼说瞎话,让我们各归各位,这难道不是撒谎吗?现在你该接受惩罚,等着化身为狼的老公把你吃拆入腹。”
“ 不公平,我不服,”…小翔嘶吼。
“ 不服无效;”晏思涛声音沙哑,不给她一再咋呼而影响气氛的机会,他一口含住了那张诱人的红唇,进行着一个深绵冗长得吻。
第78章:舌战小三
人生中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赤城灼热的欲望倏地被浇了一瓢凉水上去,此刻静坐沙发一角脸色阴霾的晏思涛对此深有体会。
就在他强行逼迫那个口是心非的小女人乖乖就范时,婷婷一大早就屁颠屁颠跑了过来,狂敲门板20次,大有你不开门我不走之意。
情欲浓浓的某人,咬碎了银牙,对小翔和她身边所有的女朋友都恨的牙根打颤,正在她洁白柔滑丰润的胸脯间埋首苦干的晏思涛抬起头狠狠瞪了她一眼,低吼一声,愤然从她身体上跃到床下,大步走到客厅去开门。
“ 哈罗,你们早啊,”婷婷无视某人臭烘烘的脸上,径直进入卧室找小翔。
小翔理好衣衫,正在收拾床铺。
“ 小翔你昨晚没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吧?”婷婷一进门,就跑到她身边嘀嘀咕咕地问,眼角余光还有些不放心地看了看晏思涛。
“ 咳咳,”晏思涛轻咳出声,独自坐到沙发一个角落里,“ 本人是小翔签字盖章的正牌老公,就算发生什么事,难道不应该吗?”
婷婷一脸黑线,自上次小翔发生车祸,而晏思涛作为她的嫡亲未婚夫却没能在第一时间陪伴她身旁开始,婷婷和彩英的心就有些动摇了,暗自里,两人曾在闲聊时曾举双手赞扬过启斌,感觉他才能够带给小翔幸福地生活。
奈何小翔是个死脑筋,一根肠子通到低的人,她这辈子就只能栽到晏思涛身上了。
两个女人见面那话多得都可以装满一货车,婷婷愣是天南海北的胡扯浪费了整整两个小时。
晏思涛心中无比悲哀的想,正事今天又办不成了,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他感觉到她随时都有飞走的可能性,若即若离地很空虚。
他目光深邃地锁住她的身影,不能再给她逃离自己的机会,搁放在膝盖骨上面的两只手互握成拳,他暗自筹谋无论如何都要让她尽快变成他的人,免得夜长梦多。
待婷婷告别离开后,他猛地上前从她身后环腰将她圈揽入怀,下巴搁向她的肩头,温热的语气喷洒在她脖颈间;“ 小翔,告诉我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我们是夫妻,我有义务知道你的一切。”
小翔轻轻将他推离开,下巴高挑,冰冷的眼神望着他;“ 告诉我昨晚你加班都做了些什么?”
晏思涛诧异的望着她那阴冷的脸,内心深处思绪万千,难道她下班后没有回家而是直接过来找他,然后又没找到他,所以…
想到这里他眼帘微微垂了下,低沉地说;“ 喔,我感觉有些疲惫所以就到楼下的咖啡厅去了。”
小翔挑眉,暗示他接着往下说。
晏思涛神色有些不太自然,但他没有十足的把握告诉她Andrea 的事情,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可以接受未婚夫背着自己和前女友相见这种事,再说Andrea对自己来说都已经过去了,他不认为有说的必要。
“ 喔,我正好在咖啡厅遇到一个老朋友,就和她坐下来闲聊了会儿,”他看着她问;“ 你下班后没回家而是直接来找我了是吧?”
小翔浑身都在颤抖,生生强忍住,咬了咬唇瓣问,“ 老朋友?是男是女?”
晏思涛浅笑出声,抬起双手握住她的肩,“ 老婆大人是不是在吃醋,好,我告诉你,只是一个旧相识而已,别成天胡思乱想的,多伤神
啊…”
“ 你确定没有什么要补充的吗?”小翔看他的眼神越发冰冷了。
“ 你最近是怎么了,总是疑神疑鬼的,难道我对你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晏思涛眉毛紧蹙到一起,一脸关切地问。
“ 你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小翔疯了一般地推打在他身上,使足了劲把他往门外推。
晏思涛不可思议地看着情绪激动地小翔,他实在不理解她到底怎么了,为何好端端的突然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他一把摁住扭打中的她,吼道;“ 闹够了没有,你究竟怎么了?”
“ 我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怎么,令你失望了,”她眼眶泛红,貌似马上就要落泪的样子,吸了吸鼻子接着吼道;“ 反正我们只是订婚而已,又不是结婚,不满意地话随时都可以撤离,大家好聚好散…”
“ ——唔——”剩下的口不择言全数被融化在两人彼此的深吻中。
良久后两人才气喘吁吁地分开,两双冰冷的眸子相对,嘴唇边都分别有细微地血迹。
“ 你真的那么恨我?”晏思涛眼神暗淡,嗓音低沉地问。
“ 人们常说因爱生恨,爱你真的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我爱不起,所以现在起我要收回对你的爱,我们之间从此两清了…”小翔强忍着心中的痛,闭着眼睛,平静地说。
晏思涛望着她的眸光颤了颤,脖子向上一仰,深深吸了口气,转身沉默不语地从衣架上取过自己的外套,拎起公文包,不再留恋地走出了这个房间。
小翔一头扑倒在床上,双臂紧紧地环住一个抱枕,撕心裂肺地嚎啕大哭,眼泪狂流不止,仿佛已经痛到极致。
这天下班小翔刚走出大厦,手机铃声响起,她接起,“ 你好。”
“ 任小姐你好,我是Andrea 阿涛的初恋,想和你见一面,”Andrea黄鹂般清脆的嗓音传来。
同样是咖啡厅,两个女人相对而坐,小翔认真地审视着眼前的女人,朱红齿白,肌肤如玉,真个给人一种高贵典雅的贵妇人感觉,或许思涛心里真正喜欢的就是这种类型吧。
Andrea目光毫不避讳地将小翔从头看到脚,勉强算个清纯佳丽,不过除了她那双灵动逼人的大眼睛之外,一身黑灰搭地职业装束,整个人看上去毫无生气,真不知道阿涛什么眼光?
Andrea理了理思绪,恢复了先前地娇媚笑容,“任小姐想喝点什么?”
“ 白开水,”小翔宠若不惊地回答。
Andrea挑了挑眉毛,“ Whiteboilingwater, why?”
“ 因为我喜欢它纯真的味道,没有经过任何佐料的添加和修饰,Andrea小姐似乎不知道我们本土有句俗语:平平淡淡才是真。”小翔这句话很是意有所指。
Andrea左右看了看自己穿金戴银的首饰,和染得红亮的指间,Andrea秀眉轻蹙,她这是在说自己道貌岸然吗?Andrea犀利地眼神眯了眯,如果说她对小翔的第一印象是鄙夷地话,那么现在她认为自己地判断有所失误,那倒是,阿涛那么优秀地人看上的女人怎么着都得有两把刷子。
“任小姐,我知道你们本土的俗语有很多,比如:强扭的瓜不甜,比如:识时务者为俊杰,比如:不见棺材不下泪…”Andrea言辞颇具挑衅。
小翔唇瓣向上一勾,轻声笑道:“ Andrea小姐初来乍到,尽学了些没用的知识,我们本土人对待生活的态度是积极向上地,精神是坚强不屈地,迄今为止,我任小翔的人生哲言里只有一句话,那就是:有志者事竟成。”
Andrea双目一凛,红唇边扯出一抹冷笑;“ 哦?看来是我才疏学浅了,那就有劳任小姐多多指教了,”说话间她将旁边座位上一个秀气
的女士笔记本移到茶桌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