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快放过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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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快放过千岁-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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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车的寂静,直到马车停下。千岁王爷先我一步下车,我看着他朝我递来的手,毫不犹豫的就将手伸过去,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然后看了看四周,寂静的街道,哪有王府的样子?他折腾我倒这边来,不会是想把我杀人灭口吧?

    “这是哪?”

    “王府侧门。”

    “……真隐蔽。”

    “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要选侧门不选正门?”

    “你说。”

    “你猜猜看。”

    我作势凝眉思考了一会儿,摇摇头,说道:“我对猜向来不在行,你说吧,为什么。”其实千岁这么做我多多少少是知道的,情侣之间小打小闹,一贯的嬉笑的句式——他说你猜,她说你猜我猜不猜。只是,我不应该和他这样。

    而他显然不知道我那些或多或少的心思,只是会觉得我不解风情,解释道:“王府规矩不能废,而且,今天我要给你看一出戏。”

    “哦?”我疑惑的应了一声,心中也明白,在王府里,能有的戏无非是那些小妾什么之类的,只是不知道,这个小妾是谁。

    我任由着他牵着我的手往里头走去,轻车熟路,看上去很是熟稔,看来这王爷……年少的时候偷溜这种事情也没少干过。

    直到西苑,只听丝竹声悦耳,灯火通明,衣着相同的婢女进进出出。

    这个屋子,是一个小妾的舍,床榻什么之类的都在里头,我皱了皱眉,被千岁王爷拉着身子一跃,到了屋顶上,掀开一片瓦。乖乖,这里头怎么一个香艳了得?!

    简直声色酒肉,纸醉金迷……我想一切能形容奢靡的成语词语,都不足以形容。

    长相阴柔的男子周边美人环绕,宽大的衣松垮,女子软软绵绵的喊……我想,这男子可真会享艳福。

    “他是谁啊?”我指了指那个男子。
小妾和面首滚到了一起
    我说着,继续看着那男子,啧,那腹肌,麦色的肌肤,光溜溜的身子,女子嫩白如玉的手,我想,那男子的肌肤摸上去一定倍儿光滑舒适。想着想着,不由咽了咽口水。

    一瞬间,眼睛暗了上去,温热的手感,我知道是千岁王爷,不由得皱起眉,却也没说什么,只听他凑到我耳边,道:“你要看,我随时给你看,我保证,你夫君我的绝对比他好!”

    咦?千岁王爷这是吃醋的节奏?还来不及细想,我就被千岁王爷抱着从房屋顶上跃了下来。

    我心中虽有不悦,但还是忍着,毕竟以后有的是时间。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那个男的是谁?

    我总觉得……这个男的,我见过,只是照面……

    千岁王爷看了我一会儿,似乎是在确定点什么,我坦荡的很,毕竟那个容色妖孽的男子我真不认识!

    “你真不认识?”千岁王爷现在似乎是急于求证一件事情。

    我点了点头,这男子真漂亮,我那面首里,应该要多个人了。

    “他是你带来的面首之一。”千岁王爷拉着我的手,走在王府的路上,我顿了脚,什么叫做——你带来的面首之一?!

    然后,我迅速的反应过来,笑:“不愧是我的人,怎么都没有给我丢了面子。”

    “本王可是面子里子都没了。”他一下将我压在了雪白的墙上,唇畔含笑,看的我心中戚戚焉,“花想容的孩子,你知道是谁的吗?”

    我一瞬间明白过来,但是还是选择明知故问:“当初王爷不顾我的意思强纳了想容,想来是喜欢极了想容,如今再怎么说想容是个什么意思?在这个王朝,女子贞德是何等大事!”

    “阿然,你也知道女子贞德是大事。”他低着头,眉目隐在暗暗的光线里看不大清楚,但是,那一双乌漆深沉的眼有着极为美的亮光。

    我几乎要溺死在其中。

    “王爷,我是谁,数年前,我又是谁,数年后,我不过是变成数年前的我了。”我奋力推开九千岁,声音是咬着牙,切着齿的说出来,“若不是这些年中我在为一个大家长主,我估计都不知道女子的境遇居然可以这样惨!”

    “这是数千年来的规则。”他被我推开,淡漠的陈述。

    我的手渐渐收拢:“我没有规则。你告诉我,我那个胆大妄为的面首,你准备如何处理?”

    “你什么意思?”他继续走,说的话不喜不怒。

    “那是我的人,要处置,也是由我来。”我没有丝毫琢磨用词,只是淡淡的陈述应该的事情,“你该处理的是你的小妾。”

    “花想容首当其冲。”

    “我要想容的孩子。”

    小妾怀的孩子,主母应该拿掉,但是若主母愿意将孩子留下来,也未必不可。千岁王爷的意思我明白,他不想要一个不属于他血脉的孩子,可是,我要。

    “燕然。”站在门口,千岁王爷声音冷漠,“跪下。”

    那双牵着我的暖手,陡然放开,我感觉一阵萧瑟,又听一声“跪下。”我笑了出来,问:“凭什么?”

    “凭我是夫,你是妻。”他冷漠的陈述。
罚跪
    夫?妻?——凭我是夫,你是妻。我细细想了想他说的话,然后想了想这么多年来,看过的、听过的,暗暗咬了咬牙,眼下我站在门槛的外头,而千岁王爷则站在了屋子里头,外头月色如水,偶尔还有一阵萧瑟的风,里头灯影重重,在外头看过去,有着微微的暖意。

    “你准备让我跪哪里?”我低着眉眼问。

    长时间的沉默后,他只道:“进来。”

    我挑眉,跨步进去,入后他直接一挥手,掌风便将门给关上了,人家关门打狗,我这夫君是准备关门训媳妇?

    我站在千岁王爷的几步远处,道:“我讨厌被罚。”

    “那你就别做这种会挨罚的事。”他冷漠的说,带着……唔,像是先生一样的严厉的感觉,“跪下。”

    “你给我铺上软毯子我就跪下。”我尽力给自己争取着应该的福利。我也不是没有被罚过跪,只是现在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还是要恪守着三从四德,当一个妇人。

    这感觉真不怎么好。

    他突然就这么笑了,说的话却让我开心不起来:“燕然,你最好乖乖地给我跪下,不然我把你拎到刑室内跪石子,你可就真的喊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

    我皱了皱眉,石子踩在脚底下都不大舒服,再别说跪下了,再说,我打又打不过他,手握了握拳,要是不跪,他有的是法子折腾的我跪下,我还不如听话点,乖乖跪下去。

    跪了一会儿,腿有点酸。

    他依旧坐在那圆木凳上,似是百无聊赖的看着手中的书。

    又一会儿,腿麻了,腰有点酸,还有点困……

    “好好跪。”他的声音要我瞬间一个机灵,抬起眼来,磨牙:“你要我跪到什么时候?”

    我知道他在等我一句话,等我说把花想容的孩子拿掉,但是——想都不要想!不管如何,花想容的孩子,这个东陵家的嫡长是当定了的!

    他没有回答我,只是兀自入了内里,宽衣解带,上了榻。我咬咬牙,要站起来,却感觉膝盖钝痛,只见白玉珠子在木质的地上弹了弹,发出清脆的响声,只听他沉沉的声音:“跪着。”

    我咬了咬牙,想夺门而出的逃出去,但是千岁王爷显然是下足了血本,我若夺门而出亦或者跳窗而出,那隐在暗处的暗卫一定会把我折腾回去,而四周啧没有什么可以用的器具。

    千岁王爷他……是准备要我跪一个晚上吗?

    四周一片沉寂,便是一点细细碎碎的声音我都听得清楚极了,只是就是有,也阻不住我又困又乏的窘态,真讨厌,好歹我也是他的新婚妻子,才不过几天,就把我折腾出伤,还罚我跪!

    我感觉身上一阵彻骨的冷意,却抵不过困倦,一下子将头低了下去。

    ……

    真暖。我迷惘着眼,睁开。阳光将满室的陈设洒上光辉,一室的温暖,我坐起来,看了看四周,毫无疑问,这是千岁王爷的床榻,手中的锦被触感温软,一道光在脑海中闪过——

    早朝,江南贪污案!
我能带个面首吗?
    我都顾不得还没穿外衫,就掀开了被子,赤着脚过去打开窗户,日已上中天,早朝自卯时半刻起至辰时一刻,遇上大事才会偶有拖延。看现下的日头,怕是已经巳时了。

    我略带无奈的捂住眼睛……完了,江南赋税贪污……我刚刚准备设计出的局……

    因为开着窗,外头院子门打开的声音我听得极为清楚,我放下手,就对上千岁王爷看过来的眼睛,想来他是刚从宫中回来,一身绛紫色的官服还未换掉,他亦是对上了我的眼睛,浓墨似的眉微微皱了皱,然后继续往里头走来,不过片刻,他便打开了内院的门。

    我站在窗口一动不动,任由阳光将我笼罩,今日,又是个好天气。

    “将衣服穿上,今日起我们得要微服南下。”他撩了撩袍子坐下,在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的时候顺便同我说。

    “什么意思?”我皱了皱眉,一步子既然废了,我也有废了的准备,只是对手想要将那一步废了的子救起来,其中就必定大有文章!我心中警铃大作,却还是费力的保持着那原本的模样。

    “我数年未有回江南,想江南风光了,也是顺便带你出去游玩一番。”他避开我的本意,说了个怎么都挑不出错误的说法来,我是他的妻,他生长的源头在江南一带。

    我低了眉,笑道:“夫君有心了。只是夫君,我可否……带个面首同去?”

    说道后头,我声音愈发的小,我打不过千岁王爷,这是个铁打的事实,我要组队来打千岁王爷,那么我和千岁王爷谁都不好看。

    千岁王爷的武艺,恐怕与我师傅,有过而不及吧。

    他冷漠至极的目光看向我,我勉强又笑了笑,道:“不然,王爷也带个小妾?”

    “你是打定了注意要带上个面首?”他的话似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我也懒得琢磨他的意思。

    “恩。”我点头,就算他阻止,我也会用我的手段,将他带出来。

    “是谁?”

    “陌桑城。”

    “休想!”这一回,千岁王爷不是似乎咬着牙说出来的,而是咬着牙切着齿说出来的,只听千岁王爷又道,“燕然,你夫君是我!”

    “我知道。”我低着眉眼,慢吞吞的穿上鞋子,披上外套,然后挪到洗盆上洗脸洗手,顺便对外头的婢女吩咐道:“去给我备点白粥,我饿了。”

    婢女应声退了下去,我看了看千岁王爷那黑的不成样的脸,叹了一句:“不论你怎么样想,我们既然是微服私访,就势必要做出假象来……”

    我还没有说完,千岁王爷便打断我说:“你怎么解释都是想要带着面首!”

    我沉默了一会儿,看了看千岁王爷,点了点头,说道:“对,我就是想要带着面首。”

    他的用意我虽然不明白,但是我觉得多带一个人总归好一点,只听千岁王爷说道:“那我带花想容。”

    我早就知道花想容是一颗定时炸弹,我能做的,千岁王爷其实也能做,侍婢的动作极快,将白粥端着入了室内,我拿起筷子搅弄着,道:“想容我已经另作安排了,王爷别打她的注意了。”
王爷要做贴身小厮?
    虽然父皇不曾和我们明着说什么彻骨的东西,但是长期浸没在军队里的军师大都知道,和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争取的时间首先是第一步其次是最后一步。第一步给自己争时间,最后一步也是给自己争时间。而和一个相比起来有点差距的对手,时间则更为重要了。

    对上千岁我是属于有点差距的对手,所以,我的时间极为重要。我必须未雨绸缪。

    “你可真是什么都算好了。”他看着我吃食手中的白粥,笑着说了出来,我却听着有点不大对位,哪里不对劲我也说不上来,只听他又道:“去江南只能你我二人。”

    我咽下口中白粥,问道:“苏序呢?”

    “那侍卫?不许。”

    “你的贴身小厮呢?”

    “没有!”

    “那驾车谁驾?”

    “本王。”

    “那平日琐事谁来服侍我?”一碗白粥还剩一半,我愤愤的将手中的筷子放到了桌上,很是严肃的看着千岁王爷,道,“王爷你也知道本宫我下午有爱吃零嘴的习惯,早上爱喝粥,有了兴致也会去做一点风花雪月之事,比如看看戏,弹弹琴,逗逗鸟,喂喂鱼,偶尔有个什么节日还会操办点宴会什么的事情!王爷,你能伺候好本宫吗?”

    我的千岁王爷避开了重点,皱眉问我:“平日操办这些事情的是苏序?”

    我点了点头,苏序是父皇帮我从百万军队里头千挑百选出来的人,因为父皇觉得幼年的我要是被一个侍婢服侍势必会沾染上女儿家的一些心思之类的,是以给我挑了个军中的人。以前不觉得,现在说出来了想想,让人家苏序这么做真的有点委屈了这么一个侍卫。

    “……那更不能带了。”千岁王爷说的极为笃定。

    我略微痛苦的抚了抚额头,然后又听千岁王爷道:“反正有暗卫。吃完了就收拾着点细软,同我走吧。”

    我无精打采的低头看了看碗中的半碗粥,命人收拾了,拿了点常用的衣裳,走到千岁王爷的面前,道:“好了,走吧。”

    千岁王爷果断的拉起我的手,往外头走去。我发现这条路比起昨日那一条够隐蔽的路还要隐蔽的厉害,我看着千岁王爷的背影,默默的想早知道我就多折腾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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