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妳却更让我心痛。。。。。。」这个烈月太傻了,一点都不懂得保护自己。
烈月何尝不明 白呢?他的心在两个女人之间拉扯着,他对她也是有感情的,她很早就知道了。
那淡褐的眸子在凝视她的时候,静静地不曾移动,确定她的情绪依旧为他起伏,才肯转开,那隐微的吸引力,彼此心知肚明。
有这句就够了,她像往常般转身抱住他。
他爱吕子清、而她爱他,纠结的三个人终要有人结束,介入他们之间的人是她,离开也不是,成全也成全不了。
她想回家了!不知千书嫁人了没有?若是,那当初与她盖嫁纱的承诺也失约了。
他的手探人她的里衣中,察觉她的心神飞往那幽冥不知处,一向温柔的抚触变得狂乱。。。。。。
「赫日?」他的热切让她有些意外。
他轻扣圆颚,以深切的吻封住询问,直挺的鼻梁在她的脸颊缓缓来回,偶尔汲取她轻喘的呼吸,然后将她更推向他。
他要抹去那个男人、还有吕子清在她唇办留下的痕迹!
在他嘴里尝到烈酒的余味,她好像也醉了。。。。。。
看似不经意刷过,薄唇在她唇心流连,让她陷入他蓄意营造的柔情时。又突然吮咬一已然红艳的唇瓣,教她虚软无力。
他反手一抱,将她搁在床上。
「不要!」她部下定决心了,怎能再与他缠绵?她挣扎着起来,却被硕大的身体随之覆盖。
他恍若未闻,快手褪去她身上的衣服。
伴着隆隆雷声,大雨就在瞬间倾下,洗涤去所有喧扰。
向赫日勾起微笑, 「这样妳就走不掉了。」俊容埋入她的发间,嗅着清淡自然的發香,亲昵的动作让她脸红。
这是在跟她撒娇吗?他真的醉了,是不。。。。。。
他压在她身上,探入衣内的手缓了下来。
「你。。。。。。」她微微侧首,发现他已经闭上眼眸,纤长的眼睫不经意地刷过她的脸,她看得失神。
「不碰。。。。。。但陪我好吗?」他略为施力,紧紧抱住她。
就这样什么也不去想,抱着她感受熟悉的淡香与起伏的呼吸,他不再痛苦失眠藉酒买醉,连雨声之大都听不着了。
李怜儿的内心激动万分,因为像这样与他相拥而眠,这是第一次。
望着他的俊眼修眉,她回想起与他首遇的那日--因为自己的鲁莽而撞着他,明明是才方弱冠的少年,他却喜怒无形,沉着稳重。
后来因为小巧的事情,她与他有些争执。。。。。。要说争执,不如说是她胡闹,他只消几句便让她哑口无言。
然后是那个吻。。。。。。
李怜儿脸一红,现在回想起来还如那初动情的少女似的。
只是。。。。。。这般沉稳的向赫日竟也有脆弱落泪之时,这让她大为震惊,一颗心万般纠结,陷入更深的情沼中。
听着乎稳的气息,明白他是睡着的,她才喃喃道:「既然你舍不下她,那就由我来舍下你。。。。。。」
无论选择谁,他都会有遗憾不是吗?她离开了,吕子清便会回心转意吧?
她吻住他温暖的唇,缓缓落下清泪,「我爱你。。。。。。」
***
烈月不见了!
天色昏黄,月影如抹,这个时辰风月阁营业的梆声应该响彻街头,不知怎地,此刻却大门深锁,谢绝芳客。
「这可怎么办?」品儿愁着一张脸,从秦月楼一路奔进大厅。
「还是找不到月姑娘吗?」风月阁的二当家棠娘支头问道,手里还捧着一碗凉茶,喝上几口消火气。
「棠娘,妳怎么还有闲情喝茶?」品儿一心为主,急得像热锅蚂蚁,不得不怀疑棠娘是何居心。
「品儿别急,我知道月姑娘的下落。」棠娘放下茶碗,不慌不急。
「什么?我家小姐去哪了?」
「她没告诉我。」棠娘耸耸肩。
「可是。。。。。。妳不是说知道小姐的下落?」品儿快搞胡涂了。
「我只是在今早瞧见了她。」
「棠娘别逗我了啦!品儿一时心急,口气坏了点。。。。。。请不要放在心上。」这个棠娘直一是坏心,在这紧要关头还闹她!
「好、好,不闹妳。」她娇艳一笑,才放过品儿。
棠娘还不知道吕子清是女人, 「今早我瞧见吕公子将我们月姑娘扛了出去,至于去哪我就不清楚了。」
品儿险些昏倒, 「什么;:棠娘怎么不阻止她呢?」吕姑娘将她家小姐带去哪儿?
她快哭了!小姐待她有如亲姊妹,现在人却不见了。
「我以为自己在作梦,大清早的没看仔细。。。。。。」她怎么会知道是真的?
「呜呜。。。。。。」那该怎么办?
「傻品儿,妳还有时间在这儿哭啊?快去告诉向爷呀,他肯定能找回月姑娘的。」棠娘倒是不怎么担心,这对烈月来说未必是坏事。。。。。。
「对!我这就去!」口叩儿猛然惊醒,拔腿就跑。
***
一辆马车在古道上驰走,那是一条久未翻修的道路,平时也少有人行经,碎石散布,车内人儿颠簸得厉害。
马夫是临时雇来的庄稼汉,黝黑的五官看起来很老实,为了多赚点余钱给家里花用,才给人驾车,给钱的是位俊俏公子,非常大方,说是妻子的娘家发生事儿才要赶路,他便答应了。
那位夫人看来生了点病,还是俊俏公子将她托上马车,说到这点他就不如人了,他哪懂得怜香惜玉,还不如多挣点钱实在些。
不过,这条路还真陡!
然而,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载的是被挟持的姑娘。
「月儿,以后有我陪妳。。。。。。」
几日黏着烈月,吕子清早就察觉到烈月的不对劲,昨天还发现烈月藏在床下的包袱,这更加重她要带走烈月的决心。。。。。。本来计划昨晚就要带她走,却没想到她竟在向府过夜。
思及此,吕子清重重咬牙泄恨。如果她是真男人,那她也能与月儿缠绵 与共!
算了,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就没人和她抢月儿了。
吕子清下的迷魂香不轻,以为李怜儿要到晚上才会清醒,只是马车实在晃得厉害,李怜儿慢慢转醒过来。
「嗯。。。。。。」头好晕!是她的错觉吗,为什么地在晃?
撑起沉重的眼皮,适应了刺眼的光线后,她才真正清醒过来,看到吕子清就坐在自己身旁,「子清?」
「妳醒了。」吕子清扶她坐起。
李怜儿全身虚软只好靠着她:心里闪过疑问。 「妳怎么会跟我在一起?我记得。。。。。。」那时她正要定出大门,然后肩颈一阵剧痛。。。。。。
「妳要离开他对吧?」吕子清望着李怜儿欲言又止的唇。
李怜儿抬头震惊地看着吕子清,「妳怎么会知道?」
「昨日妳甩开我之后,我进去过妳的房间。」所以才发现她藏起来的包袱。
「妳太过分了!怎么可以不经我同意就进去我的房间?」李怜儿有些恼怒。
吕子清料定李怜儿无力反抗,亲密地抱紧她。「妳一声不响地离开,就不让人担心吗?要不是被我发现了,我就见不着妳了!」
「吕子清,妳放开我!」李怜儿使力挣扎,却满头大汗。
这么一动马车又更加颠簸,李怜儿终于发现不对劲,「等等!我们在马车里?」她心一凉。
「是呀!」吕子清十分得意。
「这太荒唐了,快放我下去!」李怜儿更虚弱了,身子无力的软下。
「我不要!反正妳也想离开,那为何不跟我走?」吕子清手臂一接,牢牢圈着李怜儿,在她苍白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不行!她要回家。。。。。。
一双清眸生火,李怜儿生气了!
「月儿,妳真有精神。。。。。。这样真好,我的烈月就是该这样!」吕子清仰头笑开,丝毫不介意她眼中的怒意。
李怜儿无可奈何地闭上眼, 「我的本名叫李怜儿,别再唤我月儿。」
「是吗?叫什么都好,妳都是我的。」吕子清扬笑。现在她心情正好!
李怜儿叹了口气,不知拿她如何是好,「现在我们往哪儿走?」看样子回家要暂缓了。
「往北走。」吕子清把心中盘算说了出来,「离他越远越好。」
离他越远越好。。。。。。离他越远越好。。。。。。
向赫日的身影跃入眼帘,李怜儿心一痛,茫然若失,车轮不停转动着,她才意识到自己是真的离开他,越来越远了。。。。。。
那他该怎么办?他知道吕子清掳走她吗?这事若让他知晓了,想必打击
更大。
她赶紧闭上眼,不让泪水落下。
哈!她居然还在担心他?现在她该担心的是怎么脱困才是!
用说的吕子清也听不下去。。。。。。李怜儿的心情无比沉重,半卧在车榻上,索性装睡逃避吕子清炽热的关注。
「路还很长,好好睡吧!我的怜儿。。。。。。」吕子清一直瞧着李怜儿,见她累了,于是脱下外衫罩在她身上。
吕子清毕竟是女子,耗尽体力也累了,没多久也跟着睡下。
直到她鼻息渐深,另一双杏眸却睁了开来。
确定吕子清熟睡后,李怜儿悄悄坐起,她屏住呼吸,全身紧绷,双手抖个不停,小心地越过吕子清的身体,试图将她的包袱拿回来,却始终无法得手。
就在这时,吕子清突然翻身。
李怜儿的心跳差点停止,手僵在半空中不敢动--
直到吕子清呼吸又趋平复,她才鼓起勇气倏地一抓,拿回自己的包袱。
现在该怎么办?她隐隐吐口气,手心泛冷。她若是下车,不用多久便会被追回来。。。。。。那只有让吕子清下车了!可是要如何在不惊动她的前提下,将她弄下马车?
「嗯。。。。。。」好难受,她头又晕了。
头晕?对了,吕子清敲昏她之后,肯定还下了迷药,否则她不会有这种反应。
吕子清的包袱在。。。。。。那儿!
吕子清只将李怜儿的包袱收在自己身侧,丝毫没有防备自己的东西,于是李怜儿很轻松地拿了过来,翻找片刻果然发现一包无色粉末。
她和着清水倒在手绢上,发抖的手迅速覆盖吕子清的口鼻。
「唔。。。。。」迷香入鼻,吕子清猛然瞪大眼,眸中全是不敢置信,伸手正要挣扎时便昏了过去。
李怜儿慌张地丢下手绢,「对不起。。。。。。」
呼。。。。。。呼。。。。。。她大口喘气,耗尽体力,后背泛着冷意。
确定吕子清不会醒来,她深吸口气缓下紧张的情绪,扬声唤道:「抱歉,外头的车夫请先停车。」
「喝」地一声,庄稼汉拉住控制马匹的缰绳,车速渐渐停下来。
李怜儿掀开布帘说道:「麻烦你送我们到离这里最近的城镇。」
到了城镇后,李怜儿给了庄稼汉一笔钱,打发他离开,再请当地客栈的店小二把吕子清安置在客房后,便独自一人上路。
虽然虚惊一场,她还是回归原先的计划。。。。。。
* **
*
连着几夜失眠,向赫日仗着雨势留下李怜儿,抱着熟悉的柔软娇躯,不消几许便沉沉睡去,直至日夜交替,晨昏渐转,就连李怜儿离去时也不忍惊扰他。
她走的时候没有让任何人知道,高伯更是以为她照顾向爷一个晚上累坏了,于是吩咐下人不许打扰,让他们充分休息。
没想到品儿这丫头跑来这里,又哭又叫、没头没尾的。
「呜呜。。。。。。呜。。。。。。」品儿喘得上气不接下气,还得忙着哭,一时说不上话,弄得高伯一头雾水。
「我说品儿丫头,妳跑这么急,是来哭的?」高伯耐心问道。
「我。。。。。。不是。。。。。。是小姐。。。。。。」她一路哭回向府,双眸红如兔眼。
「李姑娘?她怎么了?」李姑娘不是在爷儿房里吗?
「呜。。。。。。小姐她。。。。。。小姐她不见了!」喘了喘,品儿终于说出重点。
「哦,李姑娘昨日在爷儿房里过夜,可能忘了知会妳一声。」他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原来是误会一场。
「不是呀。。。。。。是真的!」品儿急得跳脚,又不知如何解释。
「妳这丫头怎么说不听呢?」见她又要哭了,高伯无奈地摇摇头。既然说不听,不如就让她去亲眼看看,也该叫醒主爷和李姑娘了。
「好、好,我带你去找李姑娘就是了。」高伯领着抽抽噎噎的品儿来到主屋,要她安静不许再哭,但她根本停不下来。
高伯还没敲门,向赫日便醒了。
一扫疲惫睁开淡眸,褐瞳流露着满足,转身正要抱住身边的人儿,却扑了空,修长的手指滑过她躺过的被褥,却早已没了她的体温。
她何时离开的?
好看的薄唇微抿,心中有些不快。
「外头在吵什么?」向赫日沉声问道。
「是这样的,品儿这丫头有事找李姑娘。」高伯站在门口解释。
向赫日套上衣袍,走了出来,「她不在这里。」
高伯惊讶地看着向赫日,又瞄了品儿一眼,「什么?」
「她不是应该回风月阁了,妳怎么来这里找人?」那张俊容有些落拓颓废,却依然不失丰神俊雅的本质。
品儿见主爷的脸色不佳,一时不敢开口。
「品儿以为李姑娘不见了,所以才来这儿找人,我想应是误会,或许李姑娘现在正在回去的路上。」高伯如此猜测。
「不。。。。。。不是。。。。。。小姐她。。。。。。」品儿又要哭了。
「够了,不许哭!」向赫日神情复杂,成功吓住品儿的眼泪。
想起昨日李怜儿说的话,不安的情绪涌上向赫日心头,一个箭步上前,有力的手臂猛然捉住品儿,扬声质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小姐她不见了!」品儿不断反复这句,让人摸不着头绪。
看到主爷沉下脸,高伯连忙推推品儿, 「妳快说清楚呀,真是急死人了,是谁发现李姑娘不见的?」
「是棠娘说的。。。。。。她看见小姐被掳走。」
「被掳走?」向赫日加重语气,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