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及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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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你及其他-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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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刚去厨房看到的,就贴在柜子上。”刀刀说,“彭彭,我真没见习远对谁这么上心过。”
  彭思捷没去过厨房,习远也没说过,如果不是刀刀拍下来给她看,她都不知道。
  她把刀刀的手机拿在手里,看着那张图片,中间的一笔一划仿若凿在她心口上的印记,刻骨铭心。
  “反正……”彭思捷停顿了一刻,“习远已经打到九十分了。”
  “那么高!”刀刀惊呼,“当年张俊辉把书上所有的数学题都讲完了你才给他刚及格。”
  习远跟张俊辉不一样……习远在她心里。
  “哎,彭彭,如果习远打到一百分,你会不会答应嫁给他?”
  嫁给他……这跳跃得也太快了吧,彭思捷把手机还给她:“八字还没一撇呢。再说,你知道我的人生计划里没有结婚这一项。”
  刀刀收了手机,说:“计划赶不上变化嘛,当初我跟陆成交往的时候也没想过会跟他结婚啊。”
  “刀刀,”陆成端着水和药进来,“习远说让你看着彭思捷吃药。”
  “我不吃!”彭思捷惊恐地捂住嘴,“苦死了。”
  昨天吃药就是惨痛的教训,习远几乎是连哄带骗加恐吓才让彭思捷把药吃下去。
  果然跟习远预测的反应一模一样,陆成加了一句:“习远说床头有牛轧糖。”
  刀刀接过水和药,问:“这药是不是顾博予给你开的?”
  彭思捷点头:“你怎么知道?”
  刀刀一边找牛轧糖,一边回答:“习远唯一能称得上怪癖的地方就是不喜欢医院。他听说以前有个同学学医就巴巴地跑去联系人家,喝了几次酒聊了几回天,就成生死之交了。小毛病就自己去药店,大毛病就找那个同学,就是那个顾博予,总喜欢开些奇奇怪怪的药。”
  习远不喜欢医院?彭思捷倒不知道。
  刀刀看了药盒上的服用说明,倒出两颗药:“来,把药吃了。”
  彭思捷重新捂住嘴:“打死我都不吃。”
  刀刀可没习远那么有耐心,掂量着那两颗药,一脸阴险:“彭彭,我可提前说了,你如果不把这药吃了,我就挠你痒痒了。”
  挠痒?陆成一头迷糊,习远说如果刀刀不行就出去叫他。挠痒有什么用?
  没想到,彭思捷一把抓过药,咬牙切齿:“杜楚楚,算你狠!”
  眼睛一闭,把药扔进去,拿过杯子就狂灌水,还不忘了说:“糖,快给我糖。”
  刀刀连忙拿出一颗牛轧糖塞进她嘴里。
  彭思捷怕痒?
  陆成出了卧室,向厨房走去,习远正在做饭。
  “哎,习远,原来你老婆怕痒。”
  “你怎么知道?”
  “我老婆说如果你老婆不吃药就挠她的痒,你老婆就屈服了,我觉得你下次也可以用那招。哎,我老婆也怕痒,这是不是传染的?”
  “应该是的,我老婆都被你老婆带坏了。”
  陆成:“……”
  早知道就不应该告诉习远,让他下次喂彭思捷吃药的时候头疼!                        
作者有话要说:  

☆、照片

  刀刀和陆成吃了中饭,到天快黑了才走。彭思捷让他们留下来吃晚饭,两人说明天还要上班早点回去休息。
  吃完晚饭,习远进卧室帮彭思捷换衣服。他订做的都是小马甲,纽扣在肩膀的地方,穿上脱下很方便,在外面披个外套就行了。
  但在换衣服之前,彭思捷决定先洗个澡。
  习远铺好防滑拼图板,调好热水,准备好毛巾浴盆,还有一个小矮凳。不能用淋浴头,不然容易让胳膊沾水。
  习远把彭思捷抱进卧室,放在小矮凳上,问:“需要我帮你脱衣服吗?”
  彭思捷答非所问:“习远,你看过金庸先生的天龙八部没有?”
  “看过。”
  “那你应该知道,段誉帮王语嫣穿衣服的时候是闭着眼睛的,那才是君子。”
  幸好早有准备,习远无奈地摇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大墨镜给彭思捷戴上:“我用这个行不?”
  墨镜的颜色很深,只能看见影子,还不错。彭思捷点头,转过身笑眯眯地替他戴好墨镜:“孺子可教也。”
  习远戴着墨镜,把彭思捷剩下的衣服全都剪了,替她擦完背和胳膊,剩下的事情就是在一边帮忙拧毛巾。
  洗完身子,彭思捷把习远往外赶:“你先出去,待会再进来。”
  虽说是有墨镜,但清洗某些隐私部位还是得避开他。
  十分钟后,习远进浴室,把只裹了一条浴巾的彭思捷抱出来,然后放到卧室的床上。
  有小马甲也没用啊,她的内衣什么的都在学校。彭思捷正烦恼着,就见习远从袋子里继续拿衣服。
  “你连这些都买了?”
  “我做事向来是滴水不漏。”
  切,自恋,彭思捷翻白眼,但不得不承认习远真的想得很周到,他还买了两条棉布裙。
  有马甲和裙子,她的胳膊和脚完全不受任何影响。
  习远依旧是戴着墨镜帮她穿衣服,刚沐浴完的清香淡淡的,直沁人心。
  扣内衣扣子的时候,他触摸到她细嫩的肌肤;给她穿裙子的时候,他从眼镜下方看到她光滑的小腿……
  给彭思捷穿完衣服,习远彻底松了一口气,真是折磨。他取下墨镜,替彭思捷盖好被子:“我去洗澡,待会儿再进来陪你。”
  “嗯。”彭思捷开心地点头,“你要快点啊,我一个人好闷。”
  习远凑近吻她,鼻尖相触的刹那,他说:“思捷,其实我并不想做君子。”
  不过一秒钟的时间,彭思捷就听懂了他的话。彼此的呼吸相互交换,传递着特殊的热量。彭思捷以为习远会做什么,可他只是轻吻她,然后起身去浴室。
  习远是去洗澡,用冷水。
  如果不是因为彭思捷身上有伤,他真的保不准自己会采取什么行动。
  洗完澡从浴室出来,习远递了一条干毛巾给彭思捷:“帮我擦头发。”
  虽然只有一只手,不过彭思捷很乐意。反正现在还早,两人都很无聊。
  习远横躺在床上,枕了一个枕头:“后面的我都吹干了,只剩下前面一点。”
  彭思捷拿了毛巾在习远的头上胡乱倒腾,几次戳到他的眼睛。
  “哎呦。”习远捂着眼睛叫唤,“我的眼睛肯定被你戳瞎了。”
  哪有那么严重,她也只是闹着玩而已。彭思捷拨开他的手:“让我看看。”
  眉骨的地方有点红,一定是被她戳到的地方。
  习远的眼睛很漂亮,不大,但很长,完美的弧度,深邃迷人。或许是因为久经世事的缘故,眼神中有一片沉郁的沧桑。
  彭思捷似乎是中了魔怔,情不自禁地伏下身,吻住他的唇。习远愣了两秒钟,继而加深了这个吻。
  “习远,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什么?”
  “我的书包,我的书包还在医院里。”
  他们接吻的时候,她居然是在想这个?习远无奈地起身:“等你好了,我去帮你买个新的。”
  那个书包是彭思捷考研后期买的,前一个被她背坏了。黑色的,容量很大,可以装很多书。
  “不行,我的钱包在里面,还有很重要的东西也在里面。”
  “那我现在去帮你拿,只是不知道还找不找的到。”
  “你现在去啊?”
  习远看了看手表,才刚到八点:“现在也不晚,我换身衣服了就去。”
  “那我在家里等你。”
  习远去医院,费了好一番周折才向当晚值班的护士问到:“是有个黑色的大书包,不过被张总拿走了。”
  张总?是张俊辉。
  最终,习远拿到黑色的大书包。
  彭思捷打开书包的夹层,拿出那双她戴了两个冬天的手套。幸好还在,她拍着胸脯感叹:“你还记不记得这双手套?是你送给我的。”
  是他们去年冬天一起去书城买书的时候送的,习远一直有看到她戴,颜色已经有点旧了。
  接着,彭思捷拿出她的钱包,里里外外翻了几遍,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钱少了吗?”习远问。
  “不是钱。”彭思捷把钱包里的东西都倒在床上,“我都不记得之前我钱包里面有多少钱。”
  一只手自然是不方便,习远去帮她。钞票、零碎的几张购物小票,还有两张银行卡。
  “我的照片不见了。”
  “照片?”
  “对啊,中间那个有拉链的夹层,我放的两张照片,现在没有了。”
  彭思捷的声音很急,习远又把钱包检查了一遍,没有照片。
  “是谁偷了我的照片?”彭思捷拿起钱包,使劲地扔在地上。
  习远去捡起来,安慰她:“你先别急,我再去医院问问。”
  装饰精致的咖啡厅,习远对面坐着张俊辉。
  “习先生,我已经把书包给你了,不知道你这么晚找我出来还有什么事?”
  “钱包里有两张照片,我希望张先生能还回来。”
  张俊辉笑了笑,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习先生找错人了,我没有见过什么照片。”
  习远早就料到他会这样说,所以他又去医院问过一次。护士很肯定,在张俊辉拿书包之前,没有人动过那个书包。
  现在张俊辉这样说,显然是不想还照片。他不知道那两张照片是谁,但他知道,照片对彭思捷很重要。
  “张先生,你还不还照片我无所谓,但如果照片找不到,思捷会很难过。”
  “她知道书包在我这里?”
  “我没有告诉她。”
  习远拿出手机,拨打彭思捷的号码,并且开了免提。
  “习远,是不是找到照片了?”电话那头的彭思捷很急切。
  习远看了张俊辉一眼,回答:“还没有。”
  “啊?”彭思捷的声音明显低落下去,沉默了十几秒钟,“那算了,你早点回来吧,现在很晚了。”
  “我再多问几个护士,看她们有没有见过,你在家等我消息。”
  “估计是找不到了。”彭思捷的声音很小,“你还是早点回来吧,我一个人在家害怕。”
  外面的天气很阴沉,恐怕又要下雨了,不知道会不会有打雷闪电。
  “张先生,你应该明白,照片对思捷很重要,你也不想让她伤心吧。”
  似乎已经下雨了,马路上的人开始慌张,跑着四处躲避。
  张俊辉拿出两张照片放到桌上:“照片我可以给你,但我想请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说。”
  “离开思捷。”
  离开思捷?习远就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他不知道张俊辉有什么资格说出这句话。
  见习远没有答话,张俊辉继续说:“我现在有能力让思捷不再为金钱担心而去做兼职,从而避免类似的事故再次发生,我可以给她幸福。”
  一个已经跟霍氏千金订婚的人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他想干什么?让彭思捷成为金屋里的小三吗?
  习远相信,就算当初张俊辉不去美国,最终思捷也会跟他分手。
  “张先生,你觉得思捷会想去依附男人而生活吗?你这样说,不仅侮辱了你自己,你还侮辱了她。以前的你配不上她,现在的你更配不上。”
  他从衣服里拉出用红线串着的戒指:“而且,我跟思捷已经订婚了,等她毕业我们就会举办婚礼。她现在想要的幸福,你已经没有资格给了,只有我才能给。”
  雨终于下下来了,争先恐后地落在马路上,跟赶着回巢的鸟儿一样迫不及待。路边积水中飞溅起阵阵水花,因为有泥巴而有点脏,不像晶莹剔透的露水珠。
  习远向外看了看,怕会有闪电:“思捷一个人在家,我先走了。”
  他拿起桌上的照片,一张一寸,一张两寸。一寸的应该是全家福,因为中间的小女孩就是思捷。
  来来回回跑了几趟,习远回家时有很晚了。彭思捷已经从卧室挪到客厅,斜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习远想把她抱进卧室,尽量放轻动作,但彭思捷还是醒了。
  “你回来了?”彭思捷迷迷糊糊地问,往他怀里蹭了蹭。
  “嗯。”习远点头,把她放到床上,“找到照片了,一个护士捡到的。”
  “给我。”彭思捷伸手向习远要。
  习远递给她,仍然搂住她的肩:“我的照片你是什么时候照的?”
  第二张两寸的照片是用美图拼成的,上面是全身照,下面是脸部特写。
  彭思捷把照片拿在手里,反反复复地检查:“准你偷拍我,就不准我偷拍你啊?”
  书房里的照片十分之九是彭思捷,十分之九中的十分之九都是习远偷拍的,彭思捷根本不知道。
  习远摸摸她的头,笑道:“拍得很好。”
  “那当然。”彭思捷很得意。
  照片是植树节那天拍的。有个公园在招志愿者种树,习远就报名了,正好他也正想找个机会拉彭思捷回去。
  种完树两个人坐在草地上休息。那天的太阳很好,习远前天夜里加班有点困,不知不觉睡着了。
  彭思捷就是在那个时候用手机照的照片,那个时候的习远穿着白衬衣躺在草地上,安静的面容单纯得有些孩子气,就像是降落到人间的天使。
  习远不知道,彭思捷紧张照片是因为那一寸的全家福,还是两寸的他。不过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介意,就算是沾全家福的光他也愿意。
  “习远,你知不知道,当年那些亲戚把我赶出家门,我什么都没带,就只有这张全家福。每年清明节我都会回老家拜祭我爸妈,去年推后,今年又得推后了。”
  习远握住她的手,说:“等你的伤好了,我陪你一起回去。”
  “你去干吗?”
  习远:“……”
  去拜祭未来的岳父岳母,这个答案不知道可不可以。
  “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当然要陪你去,之后你可以陪我回我老家拜祭我妈。”
  “嗯,这样也行。”彭思捷点头,完全没意识到她已经被习远带入到双方互相“见父母”的状态。
  夜晚因为下雨,习远是睡在彭思捷身边的。她依旧是紧紧地拉着他的手指,靠在他心口的位置,在一下接一下的心跳中睡着了。
  第二天是周一,彭思捷醒来的时候习远已经不在了,台灯上贴着一张纸:我去公司一趟,马上就回来。
  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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