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青璇低声惊呼一声,说道:“大伯,这…你竟然说这武功…还行?我看这位…二爷爷一根指头可以捺死你!”
林朗心中却在回味着鹤闲庭的话:“‘你爷爷有三位拜把子兄弟……’。这么说,除了鹤百龄尚有两人?”
鹤百龄正与一人相斗,鹤青璇问道:“大伯,跟二爷爷斗的那人是谁?”
鹤闲庭嘿嘿笑道:“一个小虫子而已,他是慕和宗的二把手,名叫什么慕云霄。好生看着你三爷爷的武功路数,你二爷爷用心良苦啊!”
鹤青璇不明所以,林朗若有所思,细细看着场中二人你来我往的拼斗,过了半晌,林朗微微一笑,悄声道:“你二爷爷是在耍那慕云霄玩呢!我想他的意思是要归云山的弟子们好生瞧瞧慕和宗的武功!”
慕云霄久战无功,不禁心下焦躁。暗道:“我堂堂慕和宗的二宗主。却一时半会奈何不了这个半截身体进了棺材的老东西,以后还如何在慕和宗抬起头来?”
心中想着。手上的招式也越发凌厉起来,过不了数招,他手腕连连翻动,身子一旋,双掌层层叠叠,化出无数螺旋状的掌印,直击鹤百龄胸口。
他这一招正是慕和宗的‘秋风落叶掌’,身子旋转,掌势仿似秋风扫落叶,有风卷残云、泼水之势,在武林中享受盛名,端的了得。
鹤百龄微微一笑,身后归云山众弟子也是齐齐“哦”的一声叫了出来,原来他这一招却是第二回使出来了,鹤百龄心道:“招式重复了,慕和宗,也就如此!结束吧!”
单掌拍出,直击慕云霄螺旋掌印正中心,他百余岁的修为,眼力何等老道毒辣,不用去想,便知这螺旋掌影正中心便是真正的掌势所在。
“啵”两掌向撞,漫天掌影登时破碎,消失,慕云霄大吃一惊,随即便觉对方手掌上传来一股极强的力道,当即催动内力,迎了上去,双掌胶着在一起。
观战众人皆知二人此时是在比拼内力了,栖霞寺那边了结方丈眉头微皱,暗道:“归云山能省一分力便省一分力,这位老者怎地这么不明智?”
念头尚未尽去,就见场中慕云霄惨叫一声,身子平平向后飞去,“噗通”一声,跌倒在地,双臂堪堪支起身子,“噗”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慕和宗门中弟子赶忙上前,抢会阵营施救。
众人大吃一惊,本以为这二人比拼内力最起码也要盏茶时间方见分晓,熟料二人双掌一触即分,武林成名的高手‘九霄云’慕云霄便被击飞。这老人内功竟然如此深湛?
鹤百龄哈哈大笑,他这一掌,仅用五成内力,便震慑了在场的武林群雄,一时间场中寂静无声,蓦然,归云山众弟子身后的屋中传来一声大喝,听到这声大喝,几位刚刚上峰的峰主齐齐惊叫道:“宗主!”
闪身便要抢进去,却见门口众弟子让开道来,屋中走出两人,正是风扬与一名青袍老者,众人抢上前去,齐齐拜道:“四师叔,宗主!”
鹤青璇急道:“四爷爷,大师伯怎么了?”
这青袍老者,正是归云山的三位耆老之一尧长歌,尧长歌摸了摸鹤青璇脑袋,笑道:“璇丫头不错,看来没有落下武功,咦……”突然脸现异色,一把抓起鹤青璇手腕,两指搭在脉搏上,闭目不语。
天下武林群雄竟被归云山诸人晾在一边,登时有人呼道:“风扬,你又可以打啦?是不是要慕宗主再次将你给打趴下?”
有人喊道:“你归云山破坏我苍澜大陆的规矩,这种行径,丧心病狂!人人当诛!”
……
尧长歌放下鹤青璇手腕,沉思不语,鹤青璇奇道:“四爷爷,怎么啦?”尧长歌问道:“丫头,你是不是服用过什么天材地宝?”
林朗心中一动,想起自己适才那股极强的杀戮**,若有所思。鹤青璇回首望了眼林朗,低声道:“四爷爷,等这间事了了,璇儿再给您说罢!大师伯怎么了?”
风扬呵呵笑道:“没事,没事的!”尧长歌冷笑道:“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哼哼,慕和宗那什么狗屁宗主与其他小门小派勾结,围攻我归云山,我与你二爷爷出来的时候,风扬正被五人围攻,若不是我及时相救,今日……怕是你再也见不到你大师伯了!”
众人听他说的轻描淡写,但谁也能想到当时情况的凶险,慕和宗宗主慕南道修为本就与风扬在伯仲之间,多了四名好手围攻,风扬并未死,确实是侥幸之事!
“多谢师叔疗伤,风扬没事了!”风扬拱了拱手,尧长歌点了点头,示意众人回归本派阵营之中。
鹤百龄尚在场中等候来人挑战。林朗奇怪的问道:“为何这些人不一拥而上呢?”
风扬笑道:“这要多谢栖霞寺的了结方丈了,他说出家人以慈悲为怀,我归云山并非做了什么伤天害理、戕害无辜的不齿之行,因此最初攻上归云峰时便严令这些武林人士不一拥而上,而是分派挑战!”
鹤青璇轻咦一声,怒道:“那慕和宗怎地和别人联手对付你?”
风扬摇摇头,笑道:“慕南道说,那几人是慕和宗的客卿……”
“无耻,卑鄙!”鹤青璇大怒,但自己武功究竟不敌,只能干瞪眼。一双美眸,冷冷瞪视着慕和宗那边为首一人。
林朗放眼望去,借着灯光火把,那人约莫五十来岁,面上无须,穿着白黑相间的葛衫,嘴角含笑,望着归于山这边。而后望了眼彩云宫那边,说道:“岳宫主,今日我四大门派齐上归云山,是为了什么来着?”他声音不高,但数千人的场中,任凭人声如何嘈杂,也难以遮掩他的话音,足见内功也甚是深厚。
随后彩云宫那边传出一阵娇笑声:“当然是为了还我苍澜大陆一个公道来着,慕宗主多虑了,栖霞寺的各位师傅们心怀仁慈,水月洞天天遥地远,如今这讨公道的,也便只有你我两派了,慕宗主已然领教过归云山的高招了,我彩云宫若再不讨教,慕宗主怪罪不怪罪先不提,怕是归云山也该怪罪了,咯咯咯……”
林朗循声望去,但见彩云宫阵营前一女子分外妖娆,一身粉色长裙,面若桃花,满眼含春,正斜倚在一张躺椅之上,说话之时,声音慵懒而诱惑,胸前一对高耸带动着衣衫颤巍巍摆动,端的妩媚撩人。
鹤青璇低声骂道:“贱人,大老远的跑来,还带了躺椅云床,哼,骚狐狸!”
慕南道面无表情,说道:“岳宫主知道便好!收起你的魅惑吧,你就不怕这里数千武林同道着了你的道吗?”
彩云宫那边娇笑声再起:“咯咯,哎哟,这是哪门子话哟,贱妾蒲柳之姿,若当真能有那个能耐,贱妾倒也欢喜得很哟!风扬宗主,我彩云宫这就讨教归云山的高招!”
林朗微微摇头,这彩云宫宫主岳霓裳当真不负‘笑面娇娃’的名头,说话之时,自然而然的魅惑人心,言语更是放荡不羁。环首望去,不少武林人士满面通红,喉头耸动,情不自禁地向彩云宫那边望去,显然难抵这勾魂的声音。
鹤百龄笑道:“小姑娘,这位慕宗主说的对,还是收起你那几分媚功吧,小心吃亏啊!”
岳霓裳站起身来,笑道:“这位老爷子,你也觉得我美吗?老爷子若不嫌弃,贱妾……”声音更加妩媚,神色更加浪荡诱惑。(未完待续。)
………【第五十一章 长歌引长啸 长袖舞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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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霓裳笑得很妩媚,笑得花枝乱颤,笑得……惊心动魄!
如果说她躺下,就像是一朵娇艳雍容的牡丹,那她此刻站起身来,就是一朵勾人心魄,怒放含香的野玫瑰。
鹤百龄摇头一笑,正要开口,却听尧长歌说道:“二哥,你也累了,就让我来领教东海彩云宫的高招吧!”
转首说道:“小姑娘,女人长得美不是错,心灵美才是真美!依我看,你的媚功尚未练到家,若真个练到家了,那便是纯出自然,举手投足、一颦一笑,哪怕是你这般静静站着,也会让人心神动摇,把持不定……”
“哎哟,老爷子,您对媚功倒是颇有研究呀,贱妾也觉得自己媚功未成,老爷子,您教教我好吗?”岳霓裳神情忽然一变,一扫之前风情万种媚态,化作一脸的楚楚可怜小女儿之态,话音轻柔婉转,令人心中怜意大起,只想抱住她百般呵护一番。
虽看似妖媚之态大减,但场中武林群雄呼吸声却陡然加重,显然这幅姿态,更具诱惑力。
尧长歌一开口便被这女子讥笑一番,更是嗲声嗲气暗运媚功,不禁一阵恼怒,心中叹道:“彩云宫老宫主岳银玲何等人物,传至这一代,竟然是这等模样,唉……”
皱眉说道:“另师岳寒烟难道未曾教过你,媚功毕竟是邪功吗?”
岳霓裳脸色大变,怒声道:“臭老头,你不提那婆娘也就罢了。你一提她。倒让老娘大是扫兴,看招!”
腾身而起,本就薄薄的粉色长裙在灯火的映衬下,可以清晰的看到一双美腿的轮廓,群雄齐齐“哦”了一声,均想:“此番没白来,一睹彩云宫宫主美腿。不虚此行,不虚此行啊!”
岳霓裳长裙飞舞,跃至半空,昂首看去:她身披月华,仿若仙女踏月而来,只是双目怒火熊熊。一脸寒霜,不免让人心中一冷。
尧长歌喝道:“来得好!”抢上前去,五指呈爪,便向岳霓裳足踝抓去,爪式未至,便看到一双同样粉色的云靴上露出一段雪白的肌肤来。尧长歌一愣,改抓为为掌切,一掌切向岳霓裳足踝。
岳霓裳身在半空。咯咯一笑。陡然间双腿大开,尧长歌眼力了得。这一下看得真切,朦胧中,岳霓裳裙下风光尽显无疑,以他百岁高龄,不禁咒骂一声,躲闪开来。
“咯咯,老爷子,您不是对媚功独有钻研么,怎地一见人家裙底风光,便害羞了呀!”岳霓裳落下身来,咯咯笑道。场中群雄轰然大笑。
尧长歌脸上怒容一闪而逝,哼声道:“恬不知耻!”欺身而上,然岳霓裳丝毫不出手阻挡,每每尧长歌手掌拍至,她总是身子微转,便以胸脯迎向尧长歌的手掌。
尧长歌缚手缚脚,捉襟见肘,怒吼一声,内劲透掌而出,隔空连拍岳霓裳腹背,岳霓裳大吃一惊,双足点地,急急退开,心中骇然:“这老儿内功竟然如斯高明,已然到了隔空打物的境界!”
但她毕竟是江湖上四大门派一派之主,虽乱不惊,使出彩云宫烟霞步法,但见残影连连,每一道残影栩栩如生,或搔首弄姿,或抚胸哀怨,或提裙娇笑,或暗送秋波,同时,一连串的勾魂之声发出,同样各不相同,或婉转娇吟,或嘶声呻吟,或呢喃哀求,或嗲声欢叫。
林朗心中喝彩,暗道:“好身法!”突闻身边几人呼吸声略显急促,回头一看,原来归云山部分弟子看到这些残影,耳中听着淫声秽语,竟个个把持不住。
鹤百龄摇了摇头,身子一晃,穿梭于众弟子之间,或拍或打,眨眼间众弟子登时打了个激灵清醒过来,满头大汗的望着各自的师父,几位峰主冷哼一声,心中也是骇然。
鹤百龄打量了林朗几眼,眼中赞叹之色显露无疑,林朗微微一笑,向场中望去。尧长歌心念男女有别,进攻颇少,岳霓裳也怕他隔空掌力,二人一个在圈中斜目冷视,一个在外边狂奔,一时间场中景象一片淫。乱。
各大门派、小帮派中的高手一时间忙于帮助门下弟子收摄心神,竟无一人去看场中情形,场中二人,一个不攻击,一个放开身形狂奔,场外之人,无一人观看,这怕是苍澜大陆史无前例的打斗场面了。
过得半晌,忽闻场中尧长歌柔声问道:“姑娘,你累吗?”
岳霓裳以迅无绝伦的身法摆出这‘姹女勾魂大阵’,时刻关注着尧长歌的表情,见他毫不为这些残影、淫。声所惑,心下已然失望了,听得尧长歌柔声一问,不禁喃喃道:“累?我真的累了!”
尧长风又柔声道:“累了那就歇息一会吧!你太累了,该休息一会了!”他的话音很温柔,像是轻拍着襁褓中孩子哄她入睡的母亲一般温柔。
“天黑了,月亮爬过墙头,偷偷看着宝贝,星星不敢说话,怕月亮公公怪罪,怕他们眨眼吵醒宝贝!睡吧,睡吧……”尧长歌忽然低声唱起一手童谣,那些梦幻般的的幻影一一破碎,岳霓裳昂首望着夜空,双目呆滞,一行清泪从脸庞上滑落下来。缓缓闭上了双眼。
蓦然,慕和宗那边传来叮叮叮几声脆响,原来是慕南道手握两柄长剑,互斫而鸣,岳霓裳原本快要闭上的双眼,陡然睁开,她心思极为敏捷,一睁眼便即暴退,尧长歌停了歌声,冷冷看了一眼那边的慕南道,心中暗道可惜。
岳霓裳纵跃开来,神智登时清明,厉声喝道:“好老儿,阴我!”不等尧长歌答话,双臂前伸,五指五指箕张,手臂上缠绕的布带电射而出,直击尧长歌双眼。
此时慕南道手中长剑依旧在轻轻相斫,叮叮之声在静夜中极为诡异,尧长歌毫不理会电射而来的绸带,陡然放声长啸,啸声忽高忽低,忽而悠长,忽而急促,单手拍开击来的绸带,右掌轻拍左掌掌心,和着啸声,无论啸声悠长也罢,急促也罢,他拍手的调子始终不变。
“啪啪啪”
“叮叮叮”数声之后,林朗心中大动,他此时也明白了,尧长歌是以啸声鼓送内力,慕拍掌击节影响慕南道的双剑互斫之声。
果然,过不得片刻,慕南道手中长剑叮叮当当竟然跟随者尧长歌的拍子敲击起来,岳霓裳挥动手中绸带的节奏,也似乎跟着他的节奏击出,只是越来越无力。
尧长歌啸声陡变,时而高亢如鹰击长空,时而低沉如泉水入幽谷,时而又像是连绵无尽的水面,蓦然一石激起千层浪。
林朗环首四顾,这才骇然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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