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依旧在脑中回响,杀了她……用这把金钗杀了她…
流年感觉到更加的痛苦了,就在她控制不住想要动手的时候,季嫣然突然被抛了出去,身体撞到凉亭的石柱上随后跌落到地上,滚了两圈后吐出一口鲜血……
其实季嫣然没有真的想要杀死流年,她不过是想要教训一下她,看到流年那痛苦的仿佛随时要死了的表情时,她也打算松手的,只是她刚打算放开手,身体便被拎起来抛了出去……
突然呼吸到新鲜的空气,流年止不住咳了几声,抬起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他依旧一身白衣,有风轻轻吹着他的发丝,俊美得仿佛天上的神。
玉尘宵看着她被打的红肿的脸蛋以及一身的狼狈不堪,眯了眯眼睛,这是他生气的征兆。
“作为我玉尘宵的妻子,难道只有被打的份吗?”他的声音深沉,仿佛极力压着心中的愤怒。
他这是嫌她丢了他的脸了吧?
“对不起。”流年低声道歉,脸颊火辣辣的疼痛,心底升起了一丝委屈。对于他的态度,她还是有一点的难过吧,毕竟她是他的娘子,却得不到属于夫君的疼惜。
“你先回潇湘苑去。”听到她的道歉,玉尘宵的脸更加的阴沉。
接到命令,流年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步一步的向潇湘苑走去。
48 玉尘宵教训嫣然
流年走远,玉尘宵才走到季嫣然的身边,用脚踢了踢昏迷的她,恢复了以往的懒散模样:“还活着吧?”
季嫣然被一股力道踢醒,抬头便看到了站在她面前的玉尘宵,眼泪瞬间流了下来,低喃道:“二哥哥……”
“把嘴角的血擦干净再说话。”玉尘宵嫌弃的说道。
季嫣然急忙擦掉嘴角的血,艰难的起身,解释说道:“二哥哥,我只是想要帮你教训下那个女人,她竟然趁你不在去勾yin三哥…”
“有句话你说错了。”玉尘宵淡然的说道:“并不是逍遥居要拉拢你父亲,而是你父亲要攀着我们逍遥居。”
“什么?”季嫣然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仿佛不理解他的话。
“要你父亲告老还乡是很轻而易举的事情。所以,你不要总是挑战我的耐性。”玉尘宵说着,看了看潇湘苑的方向:“说吧,刚刚打了她几下?”
“两下。”季嫣然低声说道,她知道她不能一再的惹怒已经处在愤怒中的玉尘宵,所以,她愿意忍。
“打吧。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你打她两下,我就让你还四下好了。”玉尘宵说着坐到了凉亭的栏杆上,催促道:“快动手吧。”
季嫣然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他是要她自己打自己吗?他在为那个不要脸的女人报仇?
“听不明白吗?”玉尘宵挑眉:“还是说你想让我亲自动手?”
“为什么?”季嫣然愤怒的质问:“二哥哥你凭什么这么对我?现在是那个女人对不起你,我只不过教训她一下,我错在哪里了?凭什么我要挨打?”
“六下。”玉尘宵风淡云轻的说道。
“你…我可是……。”
“八下。”
眼看着耳光持续上涨,季嫣然咬了下唇,一脸委屈的泪水。知道多说无益,抬起手照着自己的脸打了下去。
“太轻了。拿出打她的力道。”玉尘宵弯起一条腿,背靠着石柱,手把玩着玉箫,悠哉的样子实在欠揍:“别想着蒙混过关,我可都看在眼里了。”
季嫣然紧咬着双唇,加大了力道,每一巴掌都发出啪啪的脆响,很快唇角便再次溢出了鲜血。
“好了。”玉尘宵讨厌看到血红的颜色,他站起身厉声说道:“今天饶过你,收拾东西马上滚出逍遥居。”
季嫣然的双唇已经咬出了鲜血,她的身体由于愤怒而颤抖,眼神空洞的看着眼前的玉尘宵,心里满满的都是恨,对这个她喜欢了两年的男人的,还有那个抢了她喜欢的人的女人,总有一日,她会将今日的羞辱原封不动的还回去,一定。
看着她傻愣愣的站着不动,玉尘宵懒得理她,抬脚便要走,只是脚刚抬起来,面前这个女人便朝他栽了过来……
她晕倒了?意识到这一点,玉尘宵一个侧身,顺利的躲闪过去,幸好幸好,她身上那么脏,还有血,若是沾到他身上可就糟糕了。
季嫣然咣的倒在地上,头不偏不倚的磕到凉亭的石柱上,有血不断的涌出……
看到眼前惨状,玉尘宵有片刻傻眼,他没想玩这么大来着。
49 逐渐苏醒的灵魂(五更)
听雨轩
白瑾瑜正在研究流年的血液,这种毒很不常见,世界上能够制作出如此毒的毒药,恐怕非千变毒圣莫属了。只是…他为什么要给自己的徒儿下毒呢?
白瑾瑜思忖着,随手拿起一旁的水杯喝了口水,只是…水没等咽下去便喷了出来…
“玉老二,你在搞什么?”
门口,玉尘宵右手拎着一个不像是人的人,他明显嫌弃的只用两根手指捏着她的衣裳还与自己的身体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有血从那人的头部滴答到地上,看来伤的不轻……
“三弟,你看看她还有救不。”
玉尘宵竟然喊白瑾瑜为三弟,实在是事出有因,人在屋檐下,他不得不低头……
“玉老二,你不觉着你最近往我这送人送的太勤了点吗?”
“三弟,为人医者,救死扶伤乃是你的职责。”
“那你的职责就是让身为医者的我来体现我的职责的吗?”白瑾瑜怒视他,但依然转动轮椅来到床边并让玉尘宵将人放到床上。
玉尘宵拎着季嫣然边走边说:“让她躺床上真的合适吗?她可是满身是血呢,又脏又臭的。”
“你再废话,就直接给她买副棺材好了。”
玉尘宵听了急忙将她放到床上,虽然他不怕她父亲,但是她死了终究是麻烦。
看到季嫣然肿的如同馒头似的脸以及流血不止的额头,白瑾瑜吁了一口气,急忙为她搭脉,此人显然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在晚一会就没有救治的必要了……
“她还有救吗?”玉尘宵探头问道。
白瑾瑜白了他一眼,完全没有搭理他的**…
玉尘宵理亏,讪讪的解释:“这次可真不关我的事情,是她自己站不稳撞到石柱上的……”
撞石柱能把人的脸撞成包子,能把肋骨撞伤?
玉老二,你以为白老三会相信你?别做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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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苑
流年失魂落魄的坐在床上,手中死死的握着那只钗,就在刚刚,她是要杀了季嫣然的,其实她也察觉出季嫣然并未真的要杀自己,她掐住自己脖子的力道明显放松了,可是,即使是那样她仍旧想要用金钗杀了季嫣然。
杀了她…
流年清晰的记得自己心底发出的声音,那么的冷酷无情……
流年颤抖着抬起手,眼睛死死的盯着手中的钗,脑中不断的回放着她打季嫣然时的情景,当时她也是听到了心底的那个声音,她是抱着杀死她的心态来打她的,如果…如果后来玉尘宵不及时出现,她就杀了她啊,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子?难道自己一直是很坏的人吗?坏到真的要去杀人…
啪…
流年将手中的钗用力的掷了出去…
颤抖的抱住了自己的身体,她突然感到十分的害怕,害怕这样子陌生的自己,是不是有一天,在这个陌生的环境,她也会变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
50 心狠手辣的身体
玉尘宵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番情景,床上坐着的女子,一头青丝凌乱,脸颊红肿,如同一只受伤的小兽般蜷缩着,那失神的模样…让人忍不住心疼。
“这可不像七公主的样子啊。”玉尘宵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流年抬头看他,眼眶微红:“那应该什么样子?”
玉尘宵将手中的百灵散扔给流年,说道:“身为风家堡千变毒圣风无痕的收山弟子,七公主十岁便在江湖上行走,十二岁和七煞三公子千末白灭了振威镖局满门三百一八口,十三岁杀了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杨家三兄弟,十四岁挑战暗门第一杀手,名满天下。”他斜睨着她冷笑:“怎么,现在杀人如麻的七公主连拿出杀人武器都会手抖了吗?”
流年震惊的看着他,小嘴微张,明显是吓到了,灭人满门,杀人三兄弟,那这双手岂不是沾了百条人命的鲜血?
天啊,她怎么穿到这个人身上来了?
“既然以七公主的身份来到了这里,就要有七公主的样子,适当的时候就必须心狠手辣。”玉尘宵看着她呆愣的样子,提醒道:“还不擦药?”
流年看了看手中的药瓶,大脑短路:“这是什么?”
“去肿化瘀的。倒在手心涂抹到脸上即可。”玉尘宵坐到椅子上倒了杯水,慢悠悠的喝着,漫不经心的问道:“听说你今天去见了白老三?”
“白老三?”是白瑾瑜吧,流年抹着药点头:“对啊,是他救了我的性命,我当然要去道谢啊。”
“你差点误食毒果那次?”
“嗯,算上那次吧。”流年说道:“还有就是被你打的吐血差点死了,是白瑾瑜救的我吧,这个当然比上次更值得去道谢。”
到底是谁救的谁啊,白瑾瑜出力了吗?不就是开个药方?药是谁熬的?药又是谁冒着生命危险弄到的?你当白老三那个药房是那么好闯的?没良心的小丫,谢错人了吧?
玉尘宵手紧紧握着杯子,脸上已有明显的不悦,不过这些某人尚未发现仍旧仔细的往脸上涂着药粉。
算了,这个他不和小女子一般见识。
玉尘宵轻咳了下,再次漫不经心的开口:“你很在乎那个萧寒吗?听到别人提到他,就激动的去杀人?”
“你血口喷人,我哪里杀人了?”听到杀人,流年就激动,她不是杀人未遂么,那应该不算杀人吧。
“我可都看着呢。你这小丫明明一拳就上去了,带着杀气呢。”
“呀,你这人有毛病是不?”流年顿时怒从心中起,怒视着他:“你在旁边看着,你不出来阻止,非要看我们打起来?你什么心态?”
“你就说你在不在乎萧寒得了,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玉尘宵手中杯子往桌子上一放,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说不过人家就拿气势压人。
“你管我?”流年没有被压住,别过脸不搭理他,不过脑中却浮现出了萧寒的脸,心里升起一丝莫名的情绪,有一丝悲凉,一丝想念,说不清道不明。
“不管怎样,他都是不一样的吧,毕竟他是我来到这里第一个认识也是第一个肯接纳我的人啊。”流年喃喃的将心中的话说出口,脸上的表情透露着悲伤与落寞。
貌似她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已为人妻,到底应该把哪个男人放进心里呢?
51 偶尔犯二的老二
玉尘宵讥讽的一笑,大步的走上前伸手夺了她手中的药瓶,并且还用力的拍着她的脸,将她好不容易涂抹上去的药粉都拍落了。
“你就这样子肿着吧,除了我,不会有任何男人看你。”
玉尘宵扔下这句话潇洒的走掉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流年傻傻的看着玉尘宵消失在门口,这家伙生气了?她到底说错什么了?
她摸了摸被拍的火辣辣的脸颊,明明已经不疼了的,被这家伙一拍,貌似比最初还疼了。
玉尘宵,你这个幼稚的混蛋。
………
玉尘宵和流年的冷战开始了,一个下午,两人见面也当对方为空气,晚上,一家人做一张桌子上吃晚饭,玉尘宵更是将幼稚发挥到了淋漓尽致,流年夹什么菜,玉尘宵便一筷子夺过来吃的倍儿香,几番过后,流年将饭碗一撂,不吃了,走了。
玉尘宵初战告捷,洋洋得意,吃嘛嘛香。
白瑾瑜:“大哥,我想研究医治弱智的药了。”
玉静轩:“行,采药试药让你二哥帮忙,我有点忙。”
玉尘宵:“你打算找方法医治忆瑶了?”
白瑾瑜:“不。我是要医治你。”
回到房间,吃了些燕雀从厨房拿来的小点心,流年便躺在了房间内的躺椅上,躺椅是流年和燕雀下午的时候准备的,为的就是能够不与玉尘宵同床,本来打算放在他的房间外,但是,毕竟她们是皇上指婚,这夫妻分居毕竟影响不好,还是不要被外人知晓的好。
躺椅靠着窗摆放,躺在上面正好能够看到外面的天空,流年盖着小薄毯子,看着天空中的星,好不惬意,不禁想要吟首诗,苦思了好久,终于想出了唯一的一首能够念完整的。
“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唉。。。流年忍不住叹气,早知道要到这里来,当初学的古诗就牢牢记住,打死也不能忘,那样自己好歹也会是一名饱读诗书,出口成章的大家闺秀,哪像现在,干啥都是个半吊子。
玉尘宵一进门便听到她吟的诗,不禁感叹称赞:“没想到你还会有这般才情。”
废话,那可是李白大人千古流传下来的诗,不好才怪。
流年白他一眼,虽然诗不是她原创,心里却也喜滋滋的,得意的冷哼:“你想不到的事多着呢。”
“哦?”玉尘宵来了兴致:“比如?”
“比如…”流年转着眼珠思考着,随后极其认真的说道:“比如我…还会背很多诗。”
“呵…”玉尘宵有种被耍了的感觉,斜睨了眼流年身下的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