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羽青日的好伙伴有多惊世骇俗。
“死老头,快走啊。”顾鸣一下子就吓得跳脚了,拉着路老的衣领,就把他拎走了。
“老大,那是谁啊?这么叼不是那个家族的人吧?还是那个大势力的人?再或者就是背景深厚?”风笑凡好奇的凑上来。
“好奇心害死猫,听说过吗?”羽青日回过头瞥了他一眼,又转过头看着顾鸣和路老消失的方向,似乎是在思考什么。
“什么意思?”风笑凡的求知欲又上来了。
“猫有九条命。”羽青日没有解释,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风笑凡一个,依旧看着两人消失的方向,只是淡淡的说。
就这一句话,惊出了风笑凡一身冷汗,他太了解羽青日了,自然知道羽青日的口中从来不出假话,因为他不屑,也就是说,他刚才的问题中,涉及到了不该知道的问题,可是他刚才说了什么吗?
“羽,怎么了?”看出羽青日的凝重,司木走上前,问道。
“那老头,不简单。”柳尘的剑入鞘,走过来,淡定冷凝的说。
“什么意思?”司木转过头。
“如果没看错的话,他刚才用的步法是失传多年的花间舞步。”
“他是鬼……”司木睁大了眼睛,满是不可思议,可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羽青日一声大喝打断。
“司木!”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紧张,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他,焦措不安,哪里还有半分玉质王侯的气度?
“羽,不是说去冠华居看戏吗?还不走就开局了!”柳尘自然明白羽青日的顾忌,轻轻的一句话转移了三人的注意。
“走吧,听曲儿去。”风笑凡欢呼一声,这是这欢呼里终究是多了一重压抑。
四人并排向冠华居走去,各有千秋名满天下的四大美男同时走在街上,造成的视觉冲击自然不小,可是四人都不是爱慕这种虚荣的人,这种场面对几人来说也算是司空见惯,一路走去,倒也洒脱。只是这洒脱背后,有几人看出了风云四起,有几人看出了血流成河,有几人看出了民不聊生?
第四十一章 最远的距离
“羽,今天是什么戏?”风笑凡看了羽青日一眼,他都提过无数次要来冠华居看戏,羽青日都不同意,可这次为什么就同意了呢?虽说是石头剪刀布赢了羽青日,但是如果羽青日不想带他们来,他根本就没有机会和他打这个赌,所以,只有一个可能:羽青日在冠华居安排了什么,本就打算带他们过来的,而他这个赌,不过是一个契机,每每想到这里,他都忍不住咬牙,白白的浪费了一个条件。
柳尘一双晶亮的眸子仔细的打量着冠华居,暗自心惊的同时对羽青日又多了一重佩服,这样的布置,可不是现在的人能想到的,虽然听风笑凡和司木说过关于羽青日口中的另一个世界的事情,但也实在是少之又少,如今见到冠华居,才真真的对另一个世界的文明产生了好奇,但也仅仅是好奇而已。
一阵乐声,打断了他们的思绪。引得他们忍不住驻足旁听,这样的曲子,也只听羽青日唱过,想来也是他教出来的。一首本是钢琴曲,此时用古琴弹出来竟也别有一翻滋味。不知何时,琴音里多出了一丝杂音,似乎也不是杂音,而是融入了另一种乐器,箫,没错,是箫音,与琴音相和,写尽了缠绵。二楼本来正在弹琴的女子低下头看了羽青日一眼,目光中似乎在传递一种信息,羽青日似乎对她点了点头。也就是那一瞬间,琴箫合鸣的同时,女子红唇轻启美丽缠绵的歌曲倒更像是一个爱情故事:茫茫人海中,不断地寻觅,直到有一天找到了以为可以相依相守的人,历尽千辛万苦追寻他的身影,可那人却对她弃如敝履,终于还是累了,倦了,想要放弃了。当她放手的那一刻,当她的红唇说出恩断义绝的时候,当她转身离开毫不留恋的时候,才发现这些年,他早已经把她放在心里,心底的最深处,不容别人窥探,自己也不敢轻易碰触,原本以为阻隔在他们之间的是家国天下,其实也不过是两颗心。明明心里有她,明明早已经无法忽视她,却还要强迫自己厌恶她,其实归根结底,就是他不敢爱她,而她亦不敢拿自己与他的国家相比,不比过谁又知道于他而言到底是她重要还是国家重要,可他们偏偏就不敢。
“两只小船儿 孤孤零零 ,浮浮沉沉漂泊风浪里 ,终于有一天 在海边相遇 ,他们牵着手决定不分离 。从普通朋友 变成情侣 ,这是千年修来的福气 ,茫茫人海中 多少的过客 ,最心疼的人 依然只有你 。深深的感情 厚厚的回忆 ,难道只留下 一声叹息 ,我们风里雨里好不容易才能在一起 ,说什么也不能让你再离我而去 ,不愿一错再错等到失去才懂得珍惜 ,一个人哭泣在夜里 。从普通朋友 变成情侣 ,这是千年修来的福气,茫茫人海中 多少的过客 ,最心疼的人 依然只有你 ,深深的感情 厚厚的回忆 ,难道只留下 一声叹息 ,我们风里雨里好不容易才能在一起 ,说什么也不能让你再离我而去 ,不愿一错再错等到失去才懂得珍惜 ,一个人哭泣在夜里。我们风里雨里好不容易才能在一起 ,说什么也不能让你再离我而去 ,不愿一错再错等到失去才懂得珍惜 ,一个人哭泣在夜里。我们风里雨里好不容易才能在一起 ,说什么也不能让你再离我而去 ,不愿一错再错等到失去才懂得珍惜 ,一个人哭泣在夜里。”
一曲终了,风笑凡等人才反应过来,在这里,有箫的人怕是只有一个,同时转过头去看羽青日,而羽青日也恰好在这时把箫从唇边取了下来,指尖轻轻摩挲,仿佛是在描绘那个人的掌心的纹路,一时之间,竟也有些愣神。
“啪啪啪。”一阵鼓掌声把羽青日一行人从愣神中召唤回来,“羽王爷文韬武略,想不到对音律也如此精通。”安然带着安夏逆光站在门口,目光在羽青日手中的龙吟上定住,连他自己似乎都听见了他倒吸一口气的声音,“风帝果然重用羽王爷,竟然连帝王的象征都交给羽王爷了。”
羽青日抬起头,就看见安然似笑非笑的站在门口,逆光的身影有些不真实。
司木抬起头,眼里满满的都是那个娇小的身影,逆光的站在门口,站在安然的身后,那么安静,那么淡然,看着他的目光,竟没有丝毫的情义,像是无关紧要的陌生人,陌生人,“咳咳咳!”不知为何,只觉得胸口有些闷,他开始猛烈的咳嗽,可眼睛却舍不得离开那个身影,像是要把她牢牢地记在心里,终于他欣慰的笑了,因为他看到了那个他心心念念的女子眼里流漏出的担忧,那是骗不了人的,也许,她是有什么苦衷的吧,才不得不对他冷眼相对,毕竟他们的立场,他们的立场是那么的不同。
安夏忽然想低下头,那样的司木,眼神中透着小心,透着伤心,透着绝望,又带着些不甘,那样的司木是他不曾见过的,可是能怎么样呢?他们不过是造化弄人的产物,是亿万红尘痴儿女的代言,是最是无奈有情人的那一对有情人,她知他心里有她,也知她喜欢的人是他,可那又如何,生在乱世,皇室的公主,作用就是联盟的工具,生在盛世,皇室的公主就是帝王笼络臣子的工具,即便她是安夏,是安平国最受宠的公主,也不能摆脱这种定律,况且,就算没有这种定律,她和司木也是不可能的,毕竟,她还有她的使命,不能放弃,所以,既然注定是要负了他,那么,索性就长痛不如短痛吧。司木忽然而来的剧烈的咳嗽,彻底的扰乱了她的心绪,看见司木嘴角忽然扬起的弧度,她的心一凉,终究还是躲不过啊,这辈子,都躲不过,这种叫做司木的劫,解不开,这种叫做司木的毒。
“然太子,夏公主,本王请二位来是看戏的,可不是叫二位来挡着人家做生意的。”羽青日浅浅的笑,干净疏离。扬手之间,一粒药丸飞进司木的口中,指尖一道暗劲以最刁钻的角度点在了司木的哑穴上,口中不停,“都说不要你来了,偏要来,你自己的身体自己不清楚吗?你要是再敢这么折腾,可别怪我不救你了,我本来以为让你多活半年也是好的,可谁知道你这混蛋竟然还不领情,你继续折腾吧,死了看谁心疼!”虽是满满的责备,却更多的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语气倒不如说是担忧更合适。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却足够站在门口的安夏听得清清楚楚。
司木狠狠地瞪了羽青日一眼,真想骂他一顿,明明“白衣胜雪妙飞仙,绝代风华倾天下”云端高阳的羽王爷,这会儿竟然满口的胡话,还丝毫不脸红,无奈,这小子的武功越来越出神入化了,他竟不知道何时被他点了哑穴,张了张嘴,没有声音。
安夏从羽青日开始说话时眼睛就一眨不眨的盯着司木,此时见他,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本来对羽青日的话若是只信了八分,如今便是十分了,看他欲说无言,也只当他是心里有苦却说不出,只能独自一人吞下。关心则乱,哪里想得到他是被羽青日点了哑穴。
“唉,拿你没办法了,谁让我羽青日自诩医术超群,却救不了你,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被病痛折磨,如今对你好一点,也算是表达我的歉意吧。”他走过来,亲手扶着司木走到最前面的椅子上做好,嘱咐风笑凡和柳尘照顾好司木,才转身走回到安然身前。
“今日着实是青日怠慢了,但是司木的病发的突然,还请然太子不要怪罪。”
“自然不会。”
“如此甚好,然太子请。”羽青日轻轻一弯腰,准备把安然请进去,明明卑躬屈膝的动作,在他身上竟也显得这般优雅自然,这个男人不愧世上的传闻玉质王侯之称。同时也不由暗道,这是个不简单的人,羽青日必定是看出了他已经开始打了退堂鼓了,才不惜自降身价也要把他留下来。
这不是一盘棋,至少他们都不曾把这当成一盘棋,但是羽青日着实是一个朋友的最佳选择,他能为司木如此筹谋,已是不易,如果他所料不差,那场戏,绝对不是他希望看到的,至少结果一定不是他希望看到的。奈何,此时他再想走,已经不可能了。
坐在座位上,安然如坐针毡。
戏剧开局:女子柔弱美丽也不乏英气,男子温和善良。女子是一国公主,男子是另一国的王爷。只是报了一个身份,就已经让安然的脸退去三分血色。女子喜欢男子,总喜欢追在男子后面跑,而男子对女子却总是避之如蛇蝎,所有人都知道男子厌恶女子,却没有人知道,男子总是在夜半灯火阑珊之时坐在女子的床头,目光柔和,像是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他的表里不一,女子如何不明白,只是,站在他的立场上,或者站在各自的立场上,没有结果就是两个人最好的结果,男子一心守护着自己的国家,女子一心守护者心爱的男人。时间如水,去而不返,这样的日子,即使再温馨,也会让人疲倦。这一日,箭矢飞射过来时,女子用身体护住了他,百步穿杨的箭术下,男子瞪大了眼睛看着女子倒在自己的怀里,听见她用最后的声音说,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被你拥在怀里了,其实我本来是打算今天和你诀别的,你看,我多聪明,连这都省了。直到那一刻他才知道,他早已爱这个女子深入骨髓,无法剔除,是不是最悲伤的时候眼泪都已经无法诠释瞬间白头的悲痛。没有人知道,女子的尸体被他葬在王府的后院,没有人知道自那以后,他只喝她最爱喝的茶,只吃她最爱吃的菜,放弃家国天下,只为走遍她活着的时候走过的地方和她向往的地方。多后悔啊,怎么当初就没有陪她走过这些地方呢?多后悔呀,当初怎么就被狗屁的家国天下牵扯住了呢?多后悔呀,当初怎么就没敢爱她呢?
第四十二章 徒添心伤
看了司木一眼,羽青日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司木,是他从来都没见过的,他见过温和如玉的司木,见过狡猾如狐的司木,见过坚毅如松的司木,见过顶天立地的司木却从未见过这样情深似海的司木,却也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司木,才是最有人情味的。
反手解开司木的哑穴,虽然点了哑穴丝毫不影响他的动作,但是羽青日还是觉得这个时候他应该说点什么。毕竟,这场戏,他是为了他们的幸福才苦心安排的,希望他们不要辜负了他的期望才好。
如今的真情对视就是一个很好的开始,他能做的也只有安排一场戏,告诉他们,若是在一起,他们会经历什么,若是选择放手,他们会失去什么,仅此而已,剩下的,也就只能相信他们可以走过彼此内心的屏障。
一个人喝着两个人的茶,吃两个人的菜,戏台上的表演还在进行着,无声的苦楚还在继续,后台的独白已经响起,这是一段在场所有人铭心刻骨的诗,只是现在没有人知道,这首诗成全了多少对痴心眷侣,流传千古。暖暖的柔柔的,浅浅淡淡的声音,带着看破红尘的沧桑,明明柔和的声音却透着撕心裂肺的伤,彻骨寒凉的痛: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树与树的距离,而是同根生的树枝,却无法在风中相依。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树枝无法相依,而是相互了望的星星,却没有交汇的轨迹。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星星之间的轨迹,而是纵然轨迹交汇,却在转瞬见无处寻觅。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瞬间无法寻觅,而是尚未相遇,便注定无法相距。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鱼和飞鸟的距离,一个在天,一个却深潜海底。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爱到痴迷却不能说我爱你。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不能说爱你,而是想你疼彻心扉,却只能深埋心底。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不能说我想你,而是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彼此相爱,却不能够在一起,而是明知真爱无敌,却装作毫不在意。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