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安然说出这话的时候,真的是震惊了,到底是多大的胃口,竟然能把整个国家都当做是掌心的折扇,反手间就在搅动整个世界的情势,安然虽然不愿相信这个可能,但是又不能否认这是唯一的可能,不然那个人为什么这么帮助风国呢?
“不得不承认有这个可能。”安夏这话说得已经很委婉了,事实上,除了这个可能,安夏找不到其他的可能,因为她从来不认为有人能够那么大公无私不求回报的帮助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登上这个国家甚至这个大陆的至尊位置,虽然现在她知道这些人,这一代的这些适合做王者的人对那个位置有的不过是争夺的野心,却没有对那个位子的热衷,他们争夺,也不过是出于一种争强好胜的心态,想要证明自己的心思而已,不过是想要在这些同龄人中争一个高低而已,至于那个位子,说实话,这些人还真的都不是很热衷,不知道其他人知道他们这个想法会不会气的想死,但是安夏看得很明白。
任是谁也想不到,这个世界的大势竟然是在两个女人的口中得到了最精确的解释,一个公子小晓一个安夏,没有人能够否认,她们不是最聪明的女人,甚至安素和公子小默其实都不比她们笨,可是安素其实早就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那个只在传说中存在的阴生人,那个纯阴之体,其实早就已经折磨得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在她心里死亡其实说成是一种解脱会更为合适,而公子小默想不到这些的原因是因为她喜欢柳尘,早就已经把自己当成是这个国家的一部分,当成是柳尘的一部分,柳尘在争夺的就是她在争夺的,她把自己当成了一个争夺者,而不是像公子小晓和安夏这样把自己当成一个旁观者,或许就是因为她们从来都不把自己当做一个争夺者,他们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上看这个世界而已。
第五十九章 安夏的怒火
“到现在为止,你们都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吗?”安夏看着公子砚和安然,这样的场景有些好笑,两个大男人站在地上被一个柔弱的起不来身的躺在床上的女子训斥,而且这两个大男人的身份都不简单,一个皇帝一个太子,这个世界上一共也没有几个人敢这样,更何况还是一个女人。公子砚在一个很隐晦的方向恶狠狠地瞪了安然一眼,话说他本来是想要给这兄妹俩儿单独的空间好好聊聊的,可是中间安然竟然找人把自己找了过来,虽然知道他叫自己过来没有什么好事,但是人家都说了这件事情很重要,他就不得不过来了,可是刚一走进来他就发现情况不对,本来他以为就算安然搞不定他这个妹妹情况也应该不会太让人接受不了,毕竟以后要治理整个国家的安然如果连一个女孩子都搞不定的话,他还就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和安然合作了,结果他发现,现在的情况其实完全和他设想不得不一样。安然安安静静的站在地上,安夏说不清什么情绪的躺在床上看着安然,在他走进来的瞬间,安夏的目光就已经定在他身上,让他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当然公子砚拒绝承认他是想要逃跑的,他只是觉得室内太闷了,想要出去透透气而已,但是他还没来得及退出去就已经被安夏叫了回来,然后就看见安然一脸的幸灾乐祸。
公子砚想不到,这个世界的格局就在安夏那么两句话中被理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想到自己嫁给凌子齐的妹妹,不得不赞一句巾帼英雄,巾帼不让须眉,不过他们也明白这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原因,不过安夏最后问出来的这个问题还真的是很让他们难堪啊,毕竟已经明争暗斗了这么长的时间,他们竟然连对手的影子都没有看见,甚至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不得不说这是他们最失败的地方,但是说起来又是另一回事儿,如果知道了对方是谁,他们也就完全不用这么摸黑的打了,直接光明正大的打一场就好,这样敌在暗他们在明,游戏玩着让他们也觉得很憋屈,现在又被安夏一口说出来,真心觉得很没有面子的说,本来被人算计着压着打,他们就已经很憋气了,现在又被一个小姑娘用那样怀疑的眼神瞪着,公子砚终于知道安然是打的什么心思了,不得不说,这招真的还挺狠,这是在报刚才他为难他的仇吗?可是这也太快了,现世报啊!
“话说,我们确实还没有找到那个人,不过已经可以明确地知道那个人的水很深,藏得也很深。”公子砚一本正经的说,当然,他是不会承认他现在是在为自己的无能辩白的。
“就说你们不行,一个个的,都是玩阴谋的祖宗,现在反而被人家耍的团团转,有没有特别挫败的感觉?”安夏很不怀好意的看着站在她身前大气都不敢出的两个男人。
“小夏,好歹我们也是你的哥哥,给哥哥留点面子吧!”这个时候,一直挺尸的安然也终于说话了。
“看在你们这么虚心的情况下,就和你们说说吧。”看着面前的两个男人都已经快把头埋到胸前了,安夏也知道见好就收,安然说得对,两个都是她的哥哥级人物,一个皇帝,一个太子,让她训到这个样子,其实她也应该骄傲了,毕竟整个世界上都没有几个人有这样的殊荣。
“那个人应该是风国的人。”
“什么意思?”安然有些不解,对于妹妹这个说法他又很不同的看法,“开始不是说他的目标是风国吗?为什么现在又说他是风国的人,风国的人为什么要设计自己的国家,而且风国也没有几个能够撑得起这样一个大的阴谋的人,一个风祁凡,但是不可能是他,一个风胜凡,但是他刚刚回国,根基还不稳,而且他和风祁凡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关系非同一般,他如果想要这个国家的话,根本就不用争夺,直接和风祁凡说就可以,另外风笑凡是自小就和风祁凡一起长大的,当年争夺江山的时候甚至差点为了救风祁凡死掉,而且他现在也没有这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本事,至于风祁凡其他的兄弟,当初既然连皇位都没有争到手,又有什么资本和他争这个江山,这个天下呢?而且风祁凡登基之后虽然对这些兄弟都不错,就连当初参与了争夺皇位的那几个都给了封赏,但是却卸了他们的兵权,也就是说他们现在手里就算有兵,也没有那么多,剩下的就是柳尘和司木,但是,你觉得他们像是这样的人?”安然一点一点的说出他的推断。
“如果那个人当初就没有参与皇位争夺呢?”安夏也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才很慎重的说。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如果那个人没有参与皇位争夺的话,就说明他现在还是风祁凡信任的人,手中有兵权的话也不为过。”
“可是现在风国边境的兵权都在风笑凡手里,其他人就算有兵权也没有多少啊,根本不足以成大事,而且就从这一次的事情来看,那个人手中的能量绝对不小,不然不可能连我的影卫队都回不来。”
“你动用了影卫队?”安夏看着安然,眼睛中的怒火已经根本不需要仔细就能看得出来。
“那个,我不是担心你吗?”安然不着痕迹的向后退了一步,公子砚也不着痕迹的一点一点的离开安然的身边,以他非常准确的直觉来看,现在有杀气,很强的杀气,估计一会儿被虐的一定是安然了,所以他现在还是远离危险品吧。
“你到底知不知道影卫的意义?”安夏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已经通红的脸示意着她现在很生气,安然知道,后果很严重。
“我知道。”安然很小声的说,但是也足够屋里的人都听得清楚了。
“你知道个屁!”安夏已经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到底还是自己的哥哥,说轻了,他不在意,说重了又怕他不开心,无奈,她终于说了一句脏话。
“我真的知道。”安然小声的顶了一句。
“你说什么?”安夏终于忍不住了。
“我不是故意的。”
“你不是故意的,你到底知不知道,影卫就是因为你才存在的,他们单个拿出来就是影子,你的影子你竟然全部派出去了,而且你竟然还让他们全军覆灭了!”安夏不可抑制的发怒了。
“你知不知道,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整个国家就完了!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是谁?你知不知道你的存在到底有什么意义?你知不知道你不是一个人,你的身后还有整个国家?”安夏一句一句你知不知道让安然有些无地自容。
“对不起,我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安然也不是自大的人,知道安夏所说的都是事实,也就没有继续死不承认,反而还认同的道歉,这一点倒是让公子砚对他刮目相看了,毕竟公子砚自认为做不到,这般的气度,他就算有也没有这么从容,其实如果不是现在是乱世,安然会是一个好皇帝,无论是他公子砚还是风祁凡都没有安然这份气度,而作为一个帝王,最应该具备的就是这份气度,能听得忠谏之言,这份气度,不管风祁凡承不承认,公子砚承认,他没有,他们其实从本质上都是同一种人,就是任何人都可以提意见,但是今天不是一个适合提意见的日子。其实说白了,他们虽然不是独断专行的人,但是已经决定的事情还是容不得其他人改变的,也容不得其他人有质疑,就像是现在的安然,如果是他遇到这样的情况,现在臭骂他一顿的无论是公子小默还是公子小晓,只怕他都会回一句:我心里有数,或者我做事还轮不到你们指手画脚,相信风祁凡的回答也会和他的如出一辙,但是安然没有,安然坦然承认他做的决定是错的,坦然承认他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虽然那个时候安然也是担心安夏的安危,但是作为一国太子,一国的继承人,现在的国际局势又是这样动荡不安,他着实不应该让自己置身于险境,因为在那个时候他就是那个国家的顶梁柱,如果他出了什么意外的话,整个安平国就真的散了,所以说安夏可以死,安素也可以死,整个安平国就只有一个安然不能死,至少现在不能死,天下大定之前,安然必须好好活着。
第六十章 落荒而逃
“安然,小夏说的有道理,你必须保重自己!”公子砚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转过身看着安然一脸认真地说道。
“我知道了。”安然自然看出公子砚的话不是在借着安夏的话落井下石,而是真的在关心他,所以也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
“我不是那个意思,安然你误会了。”公子砚一看就知道安然是误会了他的意思。
“嗯?”安然好奇的看着公子砚,自己误会了吗?
“我的意思是,现在虽然还没有必要,但是我们不能排除那个人想要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的想法。”
“什么意思?”安夏这个时候也想不通了。
“虽然从目前的形势上来看,那个人的初步目标定在了凌国上面,但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就从安素的死亡就能看出来,那个人的下一步目标是安平国。”说到这里,公子砚有些犹豫,毕竟就算没有那个人的算计,他们下一步的目标也是安平国,也就是说,无论如何,是那个人夺走了这个世界,还是最后风祁凡争得了这个世界,安平国都难逃不复存在的命运。或者说那个人现在的目标就是帮助风国拿下这个世界,然后他在从风祁凡的手里夺走这个世界,不得不说,这手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手法,他玩的着实不错,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那个人已经打定了主意做这个渔翁了,而那个人所有的动作其实不过是都在为这个目标做打算,等他们斗得差不多了,到时候就算风祁凡夺得了这个世界,可是那个时候这个世界,也已经千疮百孔,百姓民不聊生需要休养生息的时候,那个时候如果那个人揭竿而起要造反的时候, 就算集所有人的能力都没有办法在抵抗一番了,而且,就算他们有能力,这个世界的百姓也没有勇气再经受一场战乱,在经历一场流离失所的痛苦了,所以说现在他们其实就是走在算计中的人,他们在算计着别人,同时别人也在算计着他们,到最后谁胜谁负,其实他们算计的到的,那个人也一定算计得到,最后的胜负早就已经不是谁技高一筹的问题,而是谁的命好,谁更是天命所归的那个人,他们现在所能做的也就是尽人事听天命了,虽然这样说很悲观,但是这就是事实,谁都没有办法扭转的事实。
“我既然已经打算帮助风祁凡同意这个世界了,自然就不会再在意安平国的归属。”安然自然看得出公子砚的忌讳,可是现在他已经看清楚了这个国家的运势,或者说有些事情已经成为必然会发生的事情了,那么他还有什么可介意的呢?人力已经不可逆转的因素了,不能改变的话,不如顺其自然,“是风祁凡自然最好,不是其实也没有什么的,毕竟如果是风祁凡的话,我还能看得见,如果不是风祁凡的话,或许我们 都看不到那一天了。”他一脸惆怅的说。
“你们两个大男人不觉得在我的房间里谈论这些事情有失伦理吗?”这个时候躺在床上的安夏终于忍不住开口打断了他们,原因有两点,一点是他现在不想看见安然失落的样子,虽然已经知道这样的发展其实是对这个国家和百姓最好的选择,虽然已经知道这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趋势,但是自己的国家将要灭亡,而且更重要的是还是灭亡在自己手里的,想来安然心里也不会有他表现的那么淡然,苦楚多少还是有一点的,第二点就是她现在可是重伤之体,说真的还真是累了,从她醒过来到现在已经快有一整天的时间了,中间还帮助他们理清了这个世界的格局,那种很浪费脑力的事情,说起来对于她的身体来说已经是超负荷了,更何况她现在还要听他们在这里说这些她已经不是很关心的事情了,她是真的不想再听了,所以也就没有顾忌的出言打断他们了。
“嗯?”安然看着安夏,有些不明所以,他们已经在这里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自己的妹妹到现在才发现这于理不合呢?可怜的安然现在已经不知道被谁带坏了,完全不把伦常礼法放在心里了,早就已经忘了他在妹妹的房间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