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为如陌,男子为宇少卿。
嘻嘻哈哈,快快乐乐。
那一次的无知贪玩让宇少卿接二连三的病发加重。也是那一次自己曾无助啜泣。祈祷他可以挺过来。
那天她才明白,那个人一直都在强颜欢笑。一开始她就错的离谱,一开始他每次笑的背后就蕴含了太多,只是自己未来得及细细品味罢了。
那笑里会包含着什么?
不舍的?难耐的?痛苦的?
一直到最后的最后他还是在坚持。
他会后悔有自己有一个这样笨到无可救药的胞妹吗?会后悔用一命抵一命的方式救她吗?想到这里,如陌有些涣散,笑的更加嘲讽至极。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后悔莫及。
他——也不会例外吧。
勉强支撑起身体,向前轻轻迈了几步,有些不稳更有些摇摇欲坠,脚前流动的暗红色血液逼痛了如陌的双眼,渗出一身虚汗。回顾着每一次的景象,心如刀绞,漾出苦涩的味道。
自己为何如此的无用?
如果不知道谁在背后操控着这一切,即便得知谁是幕后主谋,也还是任人宰割的傀儡。
即便是拼命找出来的真相,也还会作为他人的嫁衣。
放弃,不不可能。
可是―—她就是这样无用,废物一个。
她确确实实的没有找出真相的头脑,也确确实实有着面对现实的软弱无能。
或许,该放弃……
这个念头像一阵风,吹乱了信念,吹乱了心。更是把一颗玲珑剔透充满希望的心,吹成遍体鳞伤,一片狼藉。
如陌由忍耐成哽咽最后变为嚎啕大哭,哭声充满绝望,充满悲苦,没有求生的意识,甚至有了轻生。
场外,赫连离轩理了理袖子,摁住如陌挣扎挥舞的手平稳的把脉,一闭眼气氛便变的有些凝重,久久无言。
良久,睁开好看的眼睛,松开了如陌,温文尔雅不紧不慢的恢复了如仙的气质,淡雅出尘。
赫连离轩无声叹了口气,从树下解下自己的鼓鼓的行李给如陌当做枕头垫在脑后。从容不迫的用叶子舀了一匙透亮的溪水,托住如陌的后脑勺灌了进去,隐约的从如陌嘴角留下几道水痕,不重也不浅。
经脉全断且还是灵根尽毁,而且心脉还断过一次,居然还能活如此之久。
当真是个奇迹。
看来这女人没白救,赫连离轩轻松的舒了口气,按捺住得瑟的贪意,温润如玉然又笑容满面,心情自是好的不得了。
不过……刚刚轻生的念想是为何?竟然大难不死活下来了,又为了什么如此决绝而不拖泥带水,她到底经历了何事?
这事,果然越来越有意思了。
赫连离轩莞尔静做了片刻,打量着周边环境突的哑然失笑,然小声却是十足的清朗明脆。
但是,自己可是该找点吃食什么的来填饱肚子,不然死的就会是自己了,饿死的话,可是会让后人贻笑大方,自己可没那胆量。
且不说他抱着看戏的心态,毕竟他也是宁愿饱死也不愿饿死!但是这个笨蛋,该当如何?放在此地可是会被野兽吞食?罢了,罢了,赫连离轩摇摇头自己就难得的大度一回罢,就在前面的溪水里捕些鱼填饱肚子。
赫连离轩叹了一口浊气,暗自神伤,佛若救如陌是什么人神共愤的事,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如陌睁了睁眼,水眸里没有任何的杂质,漂亮的像个琥珀石,显得分外楚楚可怜。真是莫名其妙,刚刚她还在绝望中挣扎,刚刚她还是在火海中死去,刚刚她还是无人理会色路人草包。
可是忽然间,暗色的地狱间便闯进一个人不知好歹的神仙公子,如万紫千红的春天闯进来,淡笑着抚摸着她的额头,欲像知道她心中的苦楚要帮她分担。
幸而,她没死!
说起来这来都要谢谢赫连离轩,刚刚就是他闯了进来,在自己半只脚差不多已经踏入了鬼门关之时他说的几句话和他的内力疏通帮上了大忙,让如陌感动的差点痛哭流涕,差点就要以身相许!
——笨蛋,为过往活着不累?
——笨蛋,你想要用死来解脱,未免太傻。
——笨蛋,死了就什么也没了,而且亲者痛,仇者快,这样子你很乐意看到?或者说你九泉之下可以得以安息。
如陌沉默……
她不能被仇恨迷失本性,
更不能被人耻笑的无地自容。
她需要还击。
猛烈而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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